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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也是他人随意能冒犯的?更不用说是他独孤冥上了心的人了。
收敛了那一时勃发的寒意,拥了拥怀里的人儿,指尖勾起柳依冉的下巴,邪邪一笑:“你刚不是玩得挺尽兴嘛,还怕人记恨?”
四目相对,噼里啪啦一阵火花,他人眼里就是一副郎情妾意、旖旎无边,吉祥见此情形,红着脸默默退了下去。
“没人了。”死男人,还装?不知道这是赤裸裸的勾引吗?饶是柳依冉定力再强,这么副人神共愤的俊容放大在眼前,也不由得心跳漏了半拍。
“确实没碍眼的人来打扰我们了。”故意曲解话意,反倒又靠近几分。
这丫的,还没玩够?柳依冉微眯双眼,也靠近前去,鼻间相抵,再磨两磨。整个一媚眼如丝,微启的红唇仿佛正等君采撷。
果不其然,独孤冥不自在地脸红了,看得柳依冉突起了逗弄的念头。就在他即将撤离之际,迅速勾住他的脖子,道了声“为了我时刻担惊受怕的小心肝,先收点利息吧。”便吻上了他的唇。
四唇相贴,均是一颤。独孤冥显是没料到柳依冉的举动,微愣过后唇已退离,对着他窃笑不已。
“冉冉调皮,这点利息太少了,显得我小气。”回过神来的独孤冥凤眼流转,说不出的风情荡漾开来,语落吻至,这下换柳依冉傻眼了。
不同于妖孽的热烈霸道,他的吻更显得小心翼翼而温柔,却不失热情。属于他独有的男性气息顿时将柳依冉紧紧萦绕,不舍逃开了。本是睁大的双眼渐渐闭了起来,只享受这一刻的温情,至于是谁勾引了谁,已然不重要了。
似是感受到柳依冉无言的邀请,他便不再满足于唇间的流连,轻撬贝齿,两舌相交,缠绵久久……
这甜溺死人的蜜吻,烧得柳依冉满面通红,双眼迷蒙,怔怔发愣回不过神来。直到他闷笑声起,才羞得将脸闷进他怀里,嘴里气闷得轻嗔:“不许笑!”
这该死的温柔,她怎么就这么丢脸呢?想着又不甘地捶了他几下。
“冉冉?”轻声的询问于耳边响起,柳依冉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死活不肯露脸,又听得他轻柔的语调,“乖,别闷坏了。”
平复下心情,侧过脸来呼吸口新鲜空气,还乖咧,又不是小孩子,看着他得意的笑脸,没好气地说:“闭嘴!你还笑?记住,这只是利息,利息而已。”
“是是是,利息、利息。来,喝口水。”独孤冥忍住笑意,殷勤地递来杯茶,心下却道,这利息不错,啥时候咱把本金也还上呢?
“那青莲如何?”柳依冉接过独孤冥递来的茶,悠哉喝了一口,想起从头到尾只一开始给自己请了个安便安静坐于一边“看戏”的某人,倒是挺能忍的。
“这事咱可得说道说道。”提起这个,独孤冥自然就想起了百花阁那出,那青莲可不就是柳依冉给选的吗?
“冉冉你真不厚道!”独孤冥颇为无奈看着怀里笑得如偷了腥的猫的女人,语带怨气,食指点了点她脑门,“你这小没良心的丫头!”
“那丫头好歹也曾是名门千金,搁你这美人堆里也是个出挑的,怎么就委屈你了?”
“他人千般好也不及你半分!”独孤冥委屈呀,把一冒牌货丢他府里能不委屈吗?“不过现下倒还安分。”
“真没羞!”柳依冉偏头,却是看了眼岸边的参天大树。
独孤冥抛了抛手里的花生,顺势就弹了出去,嘴里应道:“是挺不知羞的。”
树影斑驳,闪身而逃的某人悲催地揉了揉额角,心下腹诽不已:爷!郡主口里不知羞的貌似是您啊。
嘀咕归嘀咕,却是临走前看了眼柳依冉,郡主真牛啊,眼神咋这么犀利?藏这么好怎么就被发现了呢?他这暗卫当得,要检讨了。
第二卷 江山美人 第十一章 拥着肖白哭
接到肖白如期抵达的消息,柳依冉起了个早床,将准备好的东西往怀里一揣,便带了夜寞欲出府。
行至转角处,差点和迎面而来的独孤冥相撞,他忙伸手扶了一把:“小心点!赶着出门?”
“嗯,小白来了,我有事要和他商议,你自便。”
闻言独孤冥眉梢高挑,瞥了眼柳依冉身后紧跟的夜寞,却也没多问,只往她手里塞了盒东西:“这是刚出炉的芙蓉酥,你带着路上趁热吃。”
看着手里热腾腾的糕点,柳依冉微微侧目,这家伙该不会一早就为了给她送点心吧?
“你很闲?”这芙蓉酥乃是魏都第一甜品坊的招牌产品,只在晨间出售,过了时辰便要等来日了。看他兴匆匆赶来的样子,不禁怀疑他是否亲自跑了一趟,如此一来,这手上的东西真显得沉甸甸了。
“本就闲人一个,你喜欢就好。”话锋一转,“你不是赶时间吗?快些去吧,别误了正事。”
“那我给你个任务?”只见独孤冥听后眼光一亮,巴巴地直点头,好似被冷落后又重获恩宠般,看得柳依冉心里发虚,怎就觉得自己做了啥对不起他的事似的。清了清嗓子,无奈道,“你进宫一趟,我想给你父皇母后设计身衣裳,可是不知道尺寸。对了,还有你三哥,天渐转凉,看他身子骨单薄,又是久病缠身,也该添件冬衣了,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那我呢?”听见新衣,还是柳依冉亲自设计的,独孤冥当下讨要起来。
“自然少不了你的,包你满意。”说着又凑上前去,悄声说,“我已经想好了,咱俩都做紫色可好?”
“冉冉说好便错不了,我这就进宫。”紫色!那次雨中相遇两人不同是紫色吗?笑意刚起,似是发现什么,正了正神,对着夜寞说,“照顾好冉冉。”
夜寞看着独孤冥变了又变、却故做镇定的神色,暗自嗤鼻,就这点出息?心下一阵冷哼,保护主子是他分内事,不劳外人交待。虽这般作想,面上还是依礼应了声是。
大摇大摆出了王府,坐上夜寞早已备好的马车,直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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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许久不见,想我了没?”这次柳依冉还未踏入议事厅便朗声高呼,生怕他那不长眼的暗器又不认人了。
“主子!”众人见着柳依冉兴高采烈步入大厅,又听得这调侃之声,皆憋着笑意向她问好。
“好,好…嗯,都没缺胳膊少腿的,说明大家都安好呀,那我也好了。”柳依冉笑眯眯地环视一周,向大家致意。无意外地众人嘴角抽了又抽,倒是为这沉闷的大厅添了不少活力。
肖白翻看事簿的手未曾停歇,抬首看了柳依冉一眼又忙于公务,只是出口之话没那么冷冰冰了:“郡主想来日子过得不错。”
“是还不错,就是想你了。”说着已然步入他身侧,双手毫不避讳捏上他的肩,有节奏地按摩,“哪来那么多事忙得你一刻不歇?我进来这许久,你都未曾正眼看我,这记事簿有我好看吗?真是太伤我心了。”
肖白眉头轻皱,却是再没拍开柳依冉的手,只依旧低着头:“还剩一点,你若无聊,叫夜寞先带你去内堂休息。”
“我这不心疼你整天顾着阁里的事,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嘛,瞧这肩膀硬得跟石头似的。”这男人,放在21世纪,绝对是个工作狂。身边净是些大老爷们,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前世的柳依冉虽是杀手,吃的苦未必比他少,可日子过得却也是有滋有味,这么一想,心下又是一阵疼惜。
“咦?看帐本呢!”瞥了眼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直叫人眼花缭乱,这多累人呀。心下一动,于案几上抽出纸张,挨坐在他身边写写画画起来。
片刻过后,大功告成,满意的吹干字迹,递于他眼前:“呐,帐是这么记的。”
在柳依冉殷切而得意的注视下,肖白带着疑惑接过细看。
“你看,这是阿拉伯数字,是不是比这些繁琐的文字要简练得多?我教你…”
柳依冉惊于他对知识的快速吸收及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只可惜她现在没那么多时间来专门教学。
半晌过后:“寞寞常在我身边,我可以先教他,日后让帐房管事按此记帐会更有效率。”
“怎么样?发现我很有用了吧!”柳依冉朝他扬了扬下巴,意在说快夸我吧。等了半天不见他答话,眯眼望去,这个没心肝的男人还是雷打不动地盯着帐目,已然没脾气的柳依冉只好抓起桌上的茶杯猛灌泻愤。
肖白余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