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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方氏看着这边两姐妹,等到苏欣意镇定一点之后,方才问道:“跟着你们过来的婆子下人呢?难道你过来这边求救,没有一个人过去吗?”
苏欣意回神,看见叶方氏,有些畏缩地对她行了一个礼。此时听见她这样问,眼泪立刻就盈满了眼眶,流着泪道:“我过来找吴嬷嬷,让她去救你,她说寺里安全得很,不会有人在这里闹事。还说我瞎胡闹,要是再闹就回去告诉祖母,让祖母来教训我。”
叶方氏眉毛一扬:“哟,还真是好大的威风,连小姐都敢教训了。我今儿倒要好好见识见识,连小姐的话都不肯听的下人到底长什么样。”
边上她的丫鬟就掩嘴轻笑,道:“夫人不用去了,不外乎那等尖嘴猴腮,三角眼吊梢眉,尖酸刻薄的样子。”
话音未落,有人的声音就阴阳怪气地响起来:“老婆子还真是不长这副模样,姑娘的眼神想必不太好,要好好去看看大夫了。”
循声看过去,就看见一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嬷嬷,袖手站在廊檐下,看着这边。
苏雪意眼睛一眯,轻声叫道:“是吴嬷嬷方才说,欣意瞎胡闹的吗?”
那慈眉善目的吴嬷嬷呵呵一笑:“既然雪意小姐已经到了这里,那么足可见方才欣意姑娘说的,都不是真的。”
叶方氏被掩盖在人堆里,此时听到这话,不由得一声冷笑:“我总算是见识了镇国侯府的家教了,原来随意往小姐们身上泼脏水,就是下人们的道理了。”
吴嬷嬷循声看过去,瞳孔猛地一缩。作为曾经在文夫人身边待过的管事嬷嬷,她自然是认得出叶方氏的身份的。只是她想不到,叶方氏如何就出现在了这里。
“方夫人。”她干巴巴地叫了一声,行了一礼:“婢子给您请安了。”
叶方氏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没有让她起来。
苏雪意拉了拉她的衣袖,才让她挥挥手,让吴嬷嬷起来了。
“我雪意妹妹受了伤,我要送她回去休息,你先下去吧。二小姐也一起过来吧,你想必也受了惊了。”
苏欣意脸色苍白地跟着苏雪意和叶方氏往苏雪意的房间里走,连跟在身后的三个丫鬟都不曾看见。
春彩春意就有些受伤。银铃正想跟上去,却被叶方氏的丫鬟拦在了外面,轻声但坚决地让她和春彩春意去养伤:“放心吧,这边有我们伺候着呢。”
叶方氏进了屋,让丫鬟扶着苏雪意到床上坐下了,才坐到床边,轻声道:“你在这里,身边净是些刁奴,我是不放心的。正好我见你身边只有一个大丫鬟,我再送你一个,让她替我看着你一点。”
苏雪意还未来得及拒绝,叶方氏就强硬地按住了她:“不准说不。今日这种事,发生一次就好了,若是再来一次,我魂都要被吓掉了。”
见她这样说,苏雪意就说不出话来了。
然后,叶方氏才转向苏欣意,柔声问道:“二小姐觉得怎么样?”
苏欣意立刻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喵,滚过来滚过去地求留言
写意良缘
“姐姐;都怪我;要是我能早点把人带过去;姐姐你就不用受伤了。”哭了一阵,苏欣意哽咽着说出了这样的话。
叶方氏哑然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二小姐不必自责了,对方是来找麻烦的,你找了人去;说不定正中下怀。今天若不是我娘来了,只怕事情也没那么容易。”
苏欣意只是流着泪。
苏雪意沉默了片刻;对苏欣意道:“妹妹该去看看春彩和春意;多亏了她们;你才能逃出来。”
苏欣意陡然想起来;默默地点了点头。
叶方氏在边上看了一阵;轻声道:“雪意妹妹受了伤流过血,还是先休息休息吧。二小姐不如和我一起出去?”
苏欣意不是很情愿,只是对上叶方氏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跟着她一起出去了。
临出门前,她依依不舍地拉着苏雪意的手,道:“姐姐你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来找你说话。”
苏雪意含笑送她出了门。
过了一会儿,银铃走了进来,站在苏雪意的床边,惊魂未定。
“小姐你……是怎么认识长阳公主的呢?”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压得极低。如果苏雪意已经睡着了,是断然听不到的。
“不管是如何认识的,我都不能不告诉侯爷啊……不过小姐放心,侯爷不会不管这件事的。那婆子和背后的人,都要受到惩罚才行。”她低低地说完,转身出去了。
一直在床上闭着眼睛养神的苏雪意等到她关上了门,才睁开眼,看着门的方向轻声一叹。
这件事当天下午,镇国侯府的人就知道了。
并不是银铃有这么快的速度,而是安国侯府的人见势不妙,上门来拜访请罪了。
今天过去了报恩寺的三个少奶奶被长辈们带着,不情愿却又带着深深的畏惧上了门,求见了镇国侯,祈求镇国侯的原谅。
原本还不知道这件事的镇国侯虽然有些惊讶对头的拜访,却依旧和颜悦色地接待了来人。只是当他听到对面诸人的来意时,脸色顿时就变了,黑得好像是暴雨前的天空。
看着对面那三个少年,他冷冰冰地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很好,真是好!”
“还真是你们安国侯府的好门风!”他最后终于暴怒起来,“你该庆幸长阳公主到得巧,如果真的出了事,我绝不放过你安国侯府!”
带着三个少年过来的,是安国侯的大儿子,听到镇国侯林远韬这样说,虽然心中一阵屈辱,也不屑于镇国侯的大口气,却依旧不得不低头认错。
镇国侯冷冰冰地看了对面的三个少年一阵,一挥手,道:“既然长阳公主发话了,那么我镇国侯府就不管了,你们自去向长阳公主请罪吧。”
说完,他站起来冷冰冰地端茶:“来人,送客!”
被赶了出来的安国侯府四人脸色发青地出了门,上了马车直奔安国侯府。
在路上,忍不住心头火气的安国侯府大老爷又将三个少年好好地削了一顿。
镇国侯送走了安国侯府的来人,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脸色变幻莫测。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扬声叫人,道:“给我准备衣裳,我要进宫。”
来人几乎以为自己听错,看了看已经扬起暮色的天空,小心地提醒了一句:“侯爷,时间可不早了。”
“闭嘴!”镇国侯忽地大怒,“我让你准备就快去,别在这里磨蹭!”
等到那下人飞一般地过去拿了大衣裳过来伺候他穿上了,镇国侯没有和谁说一声,立刻就出了门。
文夫人听到镇国侯出门的消息,心中沉吟不定。
安国侯府来人她是知道的,也想到了自己前不久让人送出去的那个消息,如今看来,只怕是已经出了什么事了。
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镇国侯的反应也超出了她的预期。
在她看来,要么镇国侯就是独自生闷气,要么就该派人出去保护苏家两姐妹。怎么如今居然是一个人都不带地出门去了?
想到此处,她招了人过来,问了问镇国侯出门之后去什么地方。
听到镇国侯要进宫,她的脸色顿时一变。
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了?
镇国侯在很晚的时候,才由宫中禁卫送了回来。此时,镇国侯府的大部分人已经都睡下了。
打着瞌睡的小厮听到侯爷回来的声音,过去殷勤地打了帘子,又倒了热水过来,让镇国侯洗了个澡,伺候了他睡下之后,方才如释重负地去睡了。
镇国侯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虽然很久以前他就决定了事情会进行到这一步,如今却没来由地生出一丝后悔来。
只是又一个转念,他就平静下来。已经做了,就由不得自己后悔了。
第二日一大早,苏雪意醒过来的时候,边上已经燃起了香饼,袅袅清香若有似无地从鼻尖滑过。
她看着昨天叶方氏留下来的丫鬟珍珠,后者笑眯眯地对她说:“小姐,时候不早了,可要起来?”
银铃在边上有些委屈地去厨房取早饭了。
苏雪意有些茫然,点点头让珍珠给自己穿上了衣服,又道:“昨儿琥珀姐姐留了伤药,小姐洗漱过后,我来给小姐换药吧。”
苏雪意这才想到自己的伤口,多问了一句:“春彩春意她们有没有什么事?不如将她们送下去看了大夫再回来?”
“那两位姐姐我不知道,不过银铃姐姐是没有大碍的。”珍珠笑眯眯地说着,在苏雪意不曾注意的时候,已经将东西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