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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冷冷的两字自簿唇里吐出来。说着手里的茶杯一放,指间一弹,杯子像长了眼睛,径直往奈肖影的命门飞去!后者自是要挡,要知道和师弟比起武来,获胜的年代也只在十二岁以前了。
从此他就落了个手下败将的名号。这一招,宗政宣离用了七分力,奈肖影却要用十分的力来回!刚把杯子稳稳接受手里,脖子上已然架了三把明晃晃的大刀!
刀口锋利,割断了他掉在颊边的碎发!
“嘿……师弟,干嘛这样?你这可是不敬,我是你师兄!”
“押下去!醉春楼百米之内,不可看到他的身影!否则,你们就不要活着来见我!若是他多嘴,直接封死穴!”
“什么……喂!”奈肖影太不乐意了!死穴?这是是要他的命啊!他看向风灵芸还是那幅样子,小脸白,样子虚,一幅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
他心一横,“要杀就要这里杀,我娘子不走我当然不走!”
娘子……听到二字,宗政宣离一股强大的怒气蹭地窜了起来!简直是在找死!两指夹起桌上碎瓷片,朝着那个红影就扔了出去!却不想,那边一个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奔了过来!
只听兹地一声,瓷碗正好扎进她原先的伤口处!血顿时流得更急了!不过刹那间,便已染红了她胸前的衣物!
肩膀本来就疼,这时哪里抵的住这样的伤口,风灵芸闷哼一声,这种强大的劲力让她猛然后退几步!
“哎,娘子,你……”奈肖影也不管脖子上的伤,揽着她。怎么如此傻?他的武功虽然不如宗政宣离,可是要躲开,那也不在话下!
“我……没事。”风灵芸咬着唇挤出这几个字来,身上疼得像要把她活活撕裂。烧未退,双腿都在打颤。奈肖影揽着她,她顺势也就靠了上去。任他抱着。
这样的变故是宗政宣离没有想到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风灵芸会替奈肖影挡伤?
眸光幽暗,十指紧缩。指间处控制不住的颤抖,看到她的虚弱,就像一朵花随时都要飘零的样子……他心里如灌了铅一样,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奈肖影和她,两人相拥的样子……又让他怒火中烧,\两种情绪冲击着他身上所有的细胞。
“娘子,你的伤……”奈肖影手掌在她肩膀上来来去去,想摸又不敢,怕弄伤了她!
风灵芸低头,肩膀处一个青花瓷样的茶杯,花刻得栩栩如生,此时被血染了个透,失去了原有的纯净。胸前的衣服已经看不清原有的颜色了了。
疼,撕心裂肺的疼。
把瓷器猛地拨了出来,血花四溅,桌上,地上,空气里血腥的味道更浓了!
奈肖影愣住了……一时竟做不出反应来,她就在他的怀里,血如红布,如他的衣衫,混合在了一起,就像一个大大的红色染缸摆在眼前,红得惊心。
“嗯!”风灵芸低低的闷哼一声,手上沾满了血。身上越发的无力了,瓷杯从手掌中脱出去,掉在地上发出冗长的回音。
“离王,放我们走。”风灵芸瞅着他,不怒不笑,很平淡的两个字!她所有的情绪都汇在了肩膀那一处,面对他,她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要让她离开此地,离开他的身边,就好。
宗政宣离坐着未动,从开始他看着风灵芸与奈肖影,这会儿他的眸光已然看向了远方。侧眼里,看他神色淡淡,白色发带遮住了眼里的风采,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王爷……公主的伤……”凌青也看不下去了,公主在发烧,如今又流了这么多的血,若不及时治疗,后果肯定很严重。
“死不了。”未等凌青说完,宗政宣离淡淡的说着。那声音就像水龙头没有关紧,一滴接着一滴,打在石头上,那种清脆直闯进人的心里,落地回声!
风灵芸也不知道是如此形容此刻的感觉,疼么?好像也不那么疼,好像这身体上的疼已经盖过了心上的疼……又好像感觉不到心跳给予大脑的回应了。
她看向他,白衣如仙姿卓越,风采独特。那种样子与她隔了一个天涯那么远……他的冷漠,已然给他们之间添了一堵墙!身子越来越无力了,好像有人地底下拉着她的腿,让她倒下来……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娘子……”
耳边是谁的声音,如山涧清泉,幕地抚过她的心间。
好舒服……
她跌倒在奈肖影的怀里,长长的睫毛关住了她明媚的眸子。眼尾处两行清泪就那么掉了下来,渗入发丝里,她惨白的小脸,如雕零的花,看起来奄奄一息。
“人留下,你可以滚了!”宗政宣政走了上来,长臂一揽,借着一股拳风,风灵芸已经到了他的怀抱里。
“宗政宣离,你若是不珍惜,那么你可以把好好放手了。她不是非你不可!”奈肖影敛下所有的嘻皮笑脸,冲着宗政宣离吼道。
非你不可?不是非你不可?这几句好像她说过,就在几个时辰之前。是么?难道她已经找好备胎了么?银浅,奈肖影,风灵芸你果然是心怀多人。
只是,他不许的,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宗政宣离眸子一利,下意识的把她揽得更紧了!
“奈肖影,想清楚你的身份!她是你能爱的人么?”
奈肖影突地就变了色……看着昏过去的风灵芸,血还在流,拖了一地,沾染着宗政宣离身上的衣服,汇成了朵朵血红的梅花。
而他一身的红……就算她的血全部都跑了过来,也只是混于其中,不能暴露出来。这就是差别,他是不能喜欢风灵芸的!
“把他请出去,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是!”凌青点头,他身上的伤他不以为意,他知道这是王爷手下留情了,若是真的想杀他,他早已死了。
“奈公子,请。”
奈肖影眸光暗淡,灯光下,红光灼影,眼色低迷。眼底一丝丝迷乱,更多的却是无奈!很多事早已注定,冥冥之中他的路便已铺好了。
而风灵芸……不过是他生命时的一条靓丽的风景线,只能看,不能拥有。
谁都行,而他奈肖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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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灵芸也不知道她在这个屋子里有多少天了,从她醒来的那一刻起,如今已经三天过去了。肩上的伤也好了许多,只要不是大动作,也不会很疼。
她的行动被限制!Pxxf。
门被反锁,窗边上的那颗大树已经被砍断,窗子开着,就算她想跑,也跑不掉。
因为……
她看向角落里的太师椅上的宗政宣离。他与她一起,不带昏迷的几日,两人同被关了三天。她不知道知道宗政宣离这样死守着她,是怕跑了,还是怎样。
正值黄昏,残阳如血。
大地换衣,美轮美奂。淡淡的红晕之光从窗子上照下来,室内晕晕着一种别样的迷离。宗政宣离坐在角落里,很大的太师椅,他双腿盘了上去,整个人都窝在了里面。
他眸光看向外面,素白的衣衫从椅子上拖落下来。他的侧面俊雅中又不失刚毅,线条柔美。若是不看他的眼睛,这样子是极美的。
风灵芸看了他许久了……从午后,他就一直这样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的表情未曾变过。那眸光里,带着一丝对这世间的陌生,隐隐有些疲惫。
身人人有。就像一个孩子,玩累了找不到妈妈,找不到回家的路,那种无助。
风灵芸在前世里是,兄弟们老说她像个疯子。伤感起来就像得了癌症,高兴起来又像得了神经病。尽管她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可她却有一颗敏感纤细的心。
她也常常把‘我操,靠,老娘,你妹啊,蠢蛋,’挂在嘴里,与街上一群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勾肩搭背。朋友们老说,你若是把这些粗鲁的口头事改掉,估计她早嫁出去了。
她不信,她也改不过来。难道她装作柔弱的样子倒在男人的怀里,撒着娇,‘人家来人家去’,这样就行了么?她觉得她是没有碰到一个珍惜她的人。还没有人发现她的好……
直到,那一年,她遇到了张杰明。
他腼腆,他羞涩,甚至于他没有一点男人该有的本色。她亲他一口,他还会脸红。抱一下,他还得经过她的同意。
可是他却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嘘寒问暖,倍受宠溺。
她重生,遇到宗政宣离……他不是她喜欢的那一类型,尽管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