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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远,倒是住在老别院,离太医署更近。 额娘新逝,眼看一个孩儿还没出世就要没了,泪水和大雪交加爬满他的脸上。若非他是八贝勒爷,此时城门都进不去的,因为他是八皇子,守城的士兵才慢吞吞地为他开了城门。
地上积雪尺深,还没有人清扫,马跑得很艰难,若不是逢下雪,汗血宝马只需半个时辰就能把太医带来,因此李敏儿在床上足足耗了两个时辰,八爷才请到个守值的老太医。
李敏儿血流成河,已经晕迷过去。
本来有女太医专门负责产事,此时老太医顾不得职别,好在经验丰富,来时取了一大箱药。见得此景,猜测胎儿已经死于腹中,连忙让陈妈妈煎了催产药。
两个时辰后,李敏儿醒了,腹中空空,见到八爷在床前落泪,颤声问道,“我的孩子呢?”
“忘了他吧。”
八爷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面,不敢年李敏儿的样子。
李敏儿悲叫一声,再次晕了过去。
严子风干了坏事,不用守在,就知道,李敏儿必然会出事的。她扔那几枚大炮竹只是一个掩护,早在灵芝茶里做了手脚,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怀疑,有人在茶里放了打胎药。
圆明园的春节可谓过得团团圆圆,和谐温暖。怡翠苑却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过年时,摊上这种事,都不好给皇上禀报。大过年的,谁听到这种事会痛快?大过年的,谁听说这种事都会觉得晦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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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春馆外,挂了不少好看的宫灯,因为王爷喜添二子,广育宫的宫女太监无事,便做了许多好看的宫灯出来,各式各样的挂在银枝上,与洁白的雪景相映,到了晚上看着很是生动有趣。
姣娇产后终于满过一百天了,忍不住到外面走走。四爷披着浅灰的大皮毛,将她裹在怀里,两人浓情迷意地,说是出来看宫灯,在外面,两人粘在一起,象一对小恋人。从屋外的梅林里,缓缓地,许久走不回屋里。
两人太久没有亲热,拥在一起,情不自禁地爱抚和热吻。
炽人的喘息声,令郑三白和伊阿松悄悄地隐退到黑暗中。
“听说怡翠苑的主子小产了。”黑暗里,郑三白听到有两个宫女在不远处边看宫灯边说话。想提醒主子,这两宫女说的话题极重要。
“怎么会呢?那天我跟周嬷嬷去怡翠院看陈嬷嬷,李夫人不是精神好得很的吗?看那身形,那样子,不象早产的人。”
“说来奇怪,就是大年晚上,出夕时,天上飞来几枚大火炮,炸得房子都快飞起来的,八爷出去看了,没有找到人,李夫人在屋里就小产了,捱了两个时辰才请到太医来,早来不及接生下孩子了。”
“七生八死,若是能顺利接生下来,运气好的话,可能孩子能活,真是可惜了,都七个月大了。”
……
炽热的喘息随着两宫女的谈话停止。拥吻的人似木雕一样凝固了。
天籁俱寂中,那两宫女的话很清晰地飘进他们心里。火热的**,被这个消息震住了。
郑三白和伊阿松在黑暗,一动也不动,也不出声。
“ 回去吧。”姣娇心里一落,情绪复杂。不知李敏儿会痛苦成什么样子。
四爷没有幸灾乐祸,可怜那孩子还没出世就没了。双脚钉在地上,却不愿意离开。轻叹一声,“再呆一会吧。”
两人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梅林里静得出奇,各式宫灯随风轻曳。似乎连冰雪下睡觉的虫子的呼息都能发觉。
很快,两人又释然开来。默契地不再感慨这事,这毕竟不关圆明园的事。
雪地里,炽热的喘息声又渐渐浓郁。
当**燃至峰点时,四爷拥着她回到屋里,去了书房,没有回卧室。
上元节,皇上在畅春园春晖堂宴请皇子皇孙共聚。他还不知道怡翠苑的事,上午派老十四和老九去接八爷和李敏儿过来。
怡翠院里一片沉寂,只几个太监和嬷嬷低着头不时在走廊上穿梭而过。
正房外走廊上的朱红雕栋,有几处还有被火炮的硝烟炸过的痕迹。
“九爷和十四爷来了。”
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在屋外通报,声音极低,似乎怕惊动屋里的人。
老九和十四相视一笑,八嫂要生了,八哥也太紧张了些。
“嗯。”
屋里传来一声沉闷沙哑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阴暗晦涩得令人阴郁。
老九和十四站在屋外。淡笑着,不敢进屋,怕惊到屋里孕妇。
一具僵尸行动滞笨地飘到他们面前,枯黄得毫无生气的脸上。一对牛眼如一对快落出的珠子,定定地看着朱红色廊柱上遗留的硝烟。
“八哥!”
老九和十四着实被他的鬼样子吓了一跳,搬进怡翠院时,他只是消瘦些,却没到这种田地。不过半月多,英武的男子变成了一只萎靡不振的鬼。
“阿玛在春晖堂摆了元宵宴,特地让我们来接你和嫂子。”十四热忱地说道。
僵尸的眼,终于转动了一下,晦涩地发出一个声音,“去不了呢。”
“呸。能做能说,怎么去不了呢?”老九拉着他的手,他浑身冰得刺人,跟院子里的积雪一样。
“你怎么了?真生病了?”十四一连串的关怀。
“敏儿小产了。”僵尸还能思想,这事迟早要告诉阿玛的,不如让他们带信过去。
“什么?”
老九要冲进屋里,僵尸冰硬的身体挡在他的面前,嘴唇灰白得没一点血色,摇摇头,却不说话。
老十四拉下老九,两人意会,恐怕是孩子没了。
“怎么回事?”老九着急地问。
老八看都不看他,转身飘进屋里。
陈嬷嬷在东面的走廊上,看到他们,连忙闪进屋里,老十四扯着老九跑过去。
不用相逼,只略一盘问,陈嬷嬷便把那事的经过说了。老九忱惜不已:“怎么会这样?”
“你安慰八哥,我去畅春园报信。”
十四飞身而去。
春暉堂里,皇上子孙绕膝,大家正玩着猜谜作诗的游戏。
十四满脸黑云进来,皇上喝问,“老九和老八呢?”
迟疑一下,十四看看满屋的人,不便说得,回禀道,“八哥家里有些不便。”
皇上脸一沉,“有什么不便?老子请他吃,还骄傲上了?”
德妃轻轻碰下他,嗔一眼,皇上冷静下来,“十四跟我进来。”
走到里屋,十四如实禀报了八哥家的事。
皇上扶着屋里的沉重的案桌,身子摇了摇,经受不住这个打击。德妃进来,和十四搀着他在软榻上坐下。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往怡翠院里扔爆竹?”皇上气得脸色惨白,身子不住颤抖,显然,有人故意想惊吓老八家的孕妇。孩子,那孩子极无辜的。
冰冷的泪在眼眶旋转,皇上坐了一会,声音沙沙地道,“十四,爱妃,你们陪朕去看看老八家。可怜他出了这事,怕扰了朕过年,都不敢来禀告。”
皇阿玛突然神色苍凉地出去了,还让人带了不少食物。
老四和姣娇抱着孩子与悫惠贵妃坐在一起,猜到皇上知道怡翠苑的事了,相顾一视,不好多言,只淡笑着,跟皇贵妃一起逗着孩子玩。
皇阿玛一走,儿孙们就议论起来。
“老八家的要生了?”
“那不是早产?”
“难怪皇玛法不高兴地出去了。”
“可是没叫太医。”
……
“皇阿玛。你要为儿臣的孩儿报仇呀。”
李敏儿脸色惨白地扑倒在皇上面前,只半个月,她胖圆的脸长出了尖尖的下巴,一双清雾幽黑的眸子散发着可怜的忧郁。
德妃跟皇上进了怡翠苑的内室,看着屋里整齐的布置,年前皇上赐宅子给老时,里面的摆设和配置已经布置齐全。皇上可是希望他们顺利地生下孩子呀,谁晓得搬进来,不过一个月,就出这么不吉利的事。
细看李敏儿,可惜这个天贵星的福气也不周全的。感叹不已,还是姣娇福气好,阴差阳错的,倒是处处能得平安。
皇上剑眉倒竖,粗粗的一拳往屋外廊栋上那处爆竹遗迹上狠命打去。十四使力抱着他,“阿玛,当心你的手呀。”
“老十四,这件事交给你去查办,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出夕阳时干这种缺德的事。”
皇上下巴上的一撮胡子不住地颤抖。德妃皱紧眉头,定定地看着廊栋上炮竹炸过的痕迹,心里莫名其妙地为圆明园担忧,毕竟那里离怡翠院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