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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衍哈哈大笑,笑得墨云整颗心都要崩溃了。
王衍笑毕,眯着眼睛看着她:“有美人掌勺,老夫口福不少呀好好只要你愿意过来,老夫一定会对你极好。”
“那奴婢这就去收拾收拾,过来服侍大人。”她揖了一揖,就要走。
王衍看了墨云一眼:“怎么,现在你不先问过墨云了么?”
她没有看墨云一眼,说:“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奴婢也是审时度势之人,奴婢跟着大人,乃是奴婢的福气。”
“大人”墨云忽然跪了下来,膝盖撞到了地上,“还请大人留下木香,为母亲守孝”
他说得这样大声,王衍都大吃一惊。
王醉在一边站不住了,接了一句:“父亲,既然墨云都这样说了,父亲就不要带走木香了吧,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父亲府上多得是”
“你懂什么?”王衍最不喜。欢王醉胳膊肘儿往外拐了,喝了一句,王醉将脖子缩了一缩,再不敢发话了。
王衍看着墨云,说:“墨云,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家木香硬是要跟着我,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墨云伸手将木香拉到身后,拉得这样猛,木香差点跌倒于地。
“大人,请恕在下冒犯,请大人看在在下多年为大人奔波,物色美人多名的份上,切勿带走木香”墨云执意而固执起来。
王衍不解地看着他。
这个纪墨云,从不敢忤逆他,过去琴棋,也是他送来的,如今竟为了一个木香,这样忤逆他。
“大胆”王衍越想越气,“木香我可以先不带走,可是,你如此忤逆我,我可不饶你”说着,上前踢了墨云一脚,墨云被踢倒在地,脸上被打出血来。
木香上前扶起墨云。
这时,王醉抓着王衍的大腿,跪下求道:“父亲,墨云是在下的好友,若是没了墨云,在下今后可找谁玩去?谁都没有墨云这样聪明,深得儿子的心”
在王醉的苦苦哀求下,还有如花的劝说下,王衍总算是暂时放过了墨云,拂袖而去,王醉紧紧跟了上去,如花则被王衍带走了。
凌乱的房间里只剩下木香和墨云。
墨云纯白的衣裳全是尘土和王衍留下来的脚印,他脸上都是血,木香将他扶了起来,从怀中掏出手绢递给他。
他接过手绢擦了擦脸。
木香叹了口气,背过身去,要走。
“木香——”他唤了一声,“你去哪?”
“你为什么不顾一切要拦下我?”她没有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
他下巴微沉,眼睛里透着剧痛:“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
“这不像是你,不像是一个沉着冷静地在背后算计人、利用着所有女人的冷血的墨云。”她说,声音有些沙哑。
他脚步有些发沉:“我知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面对你,就不再是原本的纪墨云了。”
她叹了口气,跨步向前走去。
“你要去哪?”他问。
“我要去救瑾玉。”她说完这句,便走了出去。
他摊坐在地上,手掌滑过地上的花瓶碎片,垂头痛苦而压抑。
木香赶到王醉府门口,守卫见了是她,又是要见王衍,想起上次因为赶她出去,她在门口大吵大闹,将整条街的百姓都从睡梦中吵醒,引到这儿来。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便不敢再怠慢她,进
去禀报王衍了。
王衍让她进来说话。
王府虽锦锈满园,却在华丽的外表这下黑压压的,一片阴森可怕。木香走到厅堂内。
内室里的珠帘被一个婢女高高打起,王衍一身玄黑色圆领对襟长衣,脸上一片严肃,走了出来。
木香跪下:“奴婢见过大人。”
王衍坐定,看了木香一眼,脸上已尽是疲惫:“木香,我已答应放你回去,你还过来,是不是又是为了这周汤的事?”
木香坚定地说:“回大人,奴婢只求大人放过周少郎,还请大人开恩。”
王衍叹口气,说:“木香,怎么说,我也是在周府上死了我的小儿子,若是不好好惩治一下周汤,我还有威严可在么?”
“可是大人明明知道,令公子之死,纯粹是无心之失,何况,此事本和周少郎毫无关系。”
王衍怒道,“怎么没有关系,这周汤修的栈道有问题,害得我儿子落入水中,我如何不该杀了他,为我儿子偿命?”
“大人此言差矣。”木香驳道,“这栈道纵然修筑得牢固如天堑,可是也不能保证不会让行人失足落水。大人,试问,若是有人在街市上行走,忽然倒地而死,是否应该怨这个修路者,说是这修路
者修的路不够牢固,才招致死亡呢?”
“你——”王衍被她驳得发怒,“你不要以为你会说几句,就可以在我面前如此放肆老夫只是宠爱你,才处处让着你,你若是得寸进尺,老夫可当真将你收入门下了,到时候,你想去为你母亲守坟
,也守不得了”
木香听了,对王衍说:“奴婢觉得大人身上衣裳极为好看,奴婢恳请大人让奴婢裁下一截,好生保管。”
木香忽然说起了其它来,这么大的拐弯拐得王衍不觉一愣。
“什么?你说我衣裳?”他一怔。
“正是,还请大人赐奴婢一寸锦布。”木香淡然沉着地说道。
王衍说:“你觉得好看,喜。欢就拿去吧。”说着,撕下一块,大约有一寸,扔给木香。
木香恭敬地捡起,揖道:“多谢大人。请大人等一下,奴婢去去就来。”
然后如飞跑了出门,将王衍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鬼丫头,又在搞什么鬼名堂?
很快木香便跑了回来,跪下,双手呈上一把铁尺:“大人,这是奴婢敬献给大人的礼物,礼物虽然微薄,但却代表着奴婢一片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王衍怔在那里,令奴婢呈上来给他。
他看了看,问:“木香,你为何给我一把铁尺?”
木香说:“回大人,大人刚才说,叫奴婢只要得寸进尺,就会当真将奴婢收入门下。如今奴婢于大人面前真的已做到了‘得寸进尺’了,还请大人实现方才的话,收奴婢于门下,放过周少郎。”
王衍听得一愣一愣地:“你如何做到了‘得寸进尺’?”
木香从怀中掏出那块一寸长短的锦布,说:“大人,这不是‘寸’么?这是您刚刚交于奴婢的,这个叫‘得寸’。”
又指了下王衍手中的尺子:“大人,刚刚奴婢进献给大人一把铁尺,正叫做‘进尺’。”
原来如此
一席话逗得王衍哈哈大笑,笑得简直肚子疼。
“你这张嘴……”王衍边笑边指着她说,“老夫说不过你,说不过你”
“多谢大人谬赞。”木香一揖,“还请大人遵守诺言。”
王衍说:“我只说若是你再‘得寸进尺’,我便收了你,可没说要放了周汤呀。”
木香以理力争:“可是大人曾说过,只要收奴婢于门下,必定放了周少郎。莫非大人要失信于一介奴婢?”
王衍笑够了,摸了摸滚圆的肚子,摇了摇头,“罢罢罢,怕是我若不放了周汤,你是不会放过我了,算了,老夫看在你的份上,放过周汤吧,谁叫老夫真的喜爱你呢。
至于收你于门下,老夫也答应过墨云了,暂时先放过你,老夫也并非言而无信之人,用老夫最喜。欢孝顺之人。你且去守坟三年,三年后老夫再来寻你吧。”
木香听了,脸上一阵惊喜:“多谢大人”
其实这王衍也只是虚张声势说要杀了周汤,若让他真杀了周汤,他却也不敢。
因为,周府虽不算大族,可是周夫人陈玲却有一姐却是六王爷侧妃,王衍只是死了儿子心有不甘,想吓吓周家而已。
若是他想杀周汤,早就杀了,是他还是不敢杀周汤。
不过关于这一点,木香当时并不知情。
忽然,有人来报:“大人,周侍郎来了,还带着周府上的赵姨娘,想要见您。”
周侍郎就是周康,周康被当作了周家嫡子,经周安举荐,做了小小侍郎,跟随着王衍门下。
王衍脸上颇有些不耐烦:“想必又是来为周汤求情的吧不见不见真是烦死人了”
那来报的人说:“回大人,周侍郎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参见大人您。”
王衍听了,挥挥手:“让你他进来吧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木香一怔,这周康和赵姨娘此来,会有什么好事?于是站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