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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襄阳侯府的人虽然心里也明白,可是她们只是说三奶奶一切都要比二奶奶还要好,灵堂的摆放不能落了下风,一定要有殉葬丫头。
四奶奶本也答应了,只是殉葬的人选又出了问题。襄阳侯府不同意让三奶奶从娘家带去的丫头殉葬,而一定要三爷的一个妾室殉了去,她们知道这个妾室并不大安份,平时三奶奶也与她生了不少场的气。
而这名妾室又是老夫人赐下的,四奶奶不敢做主,襄阳侯府里的人马上就不依不饶,在灵堂里就闹开了。四奶奶好说歹说把人劝到了里面,但她一个人,怎么也架不住襄阳侯府的一群女眷,因此才让人去找春花搬救兵。
春花先到前面厅里上了香,再转进屋子,见三奶奶的生母,也就是襄阳侯夫人,正气忿忿地带着一群儿媳正在与四奶奶分说:“襄阳侯府的女儿哪里比不上江阴府府的女儿?泰宁侯府还舍不得一下妾室吗!”
“哪里会舍不得,只是人是老夫人的,我一个小辈有些不敢做主。”四奶奶正说着,看到春花进来,马上迎了过来,“嫂子,老夫人病了,我们不好打扰,给三奶奶殉葬的人选,不如我们商量一下吧。”
春花听她的口吻,已经答应了殉葬的事情,只因为是老夫人的人,才要她也一同点头,帮着承担责任。
春花明白,按这里的伦理道德,让妾室给正房太太殉葬没什么,可是她却不能同意,于是她上前扶住了襄阳侯夫人,“亲家太太,您先坐下来歇一歇。”
又招呼襄阳侯府里的人都坐下,让人赶紧倒了热茶送上来,“大家先喝点热的,等一会儿我陪夫人们去看看侯夫人,她身子不好,听了这消息更是受不住,实在是起不来,否则肯定会来的。”
春花是顾梦生的太太,襄阳侯夫人怎么也要给她点面子,就被她扶着坐了下来,而且她与泰宁侯夫人是姑嫂,关系还不错,听了春花这话,自然也要问问小姑的情况。
春花说了几句,四奶奶也凑了上来说侯夫人怎么不好,请的什么医生,用的什么药,她与侯夫人一向亲密,对侯夫人的病情也真上心,说得清清楚楚,让襄阳侯夫人的气渐渐消了下来。
春花就慢慢地说:“三奶奶的身份,殉个人本也是应该的,不过,我就想,殉去的人是为了在那个世上伺侯三奶奶的,若是不情不愿的,还不如不殉。更何况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是三奶奶活着的时候,也是个极良善的人,就让三爷屋里的人认三奶奶为母,去庵里守孝念经吧。”
这也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且三奶奶没有儿女,认个义女还能在葬礼上给她打幡守灵。襄阳侯夫人就有些动摇了,她的一个儿媳,因为丈夫在顾梦生手下,便也一力劝婆母,“顾少奶奶可是个女中豪杰,皇上都旌表过,婆婆就听她的没错。”
襄阳侯夫人也不是不懂儿媳的意思,她便借着这个台阶下来了,不再提殉葬的事,而是大声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母亲心里有多难过啊!”
大家跟着哭声一片,春花也掉了不少的眼泪。
四奶奶哭得眼睛都肿了,她拉着襄阳侯夫人哭着说:“我和三奶奶最好了,她也最关照我,我的心和夫人是一样的。只是三奶奶的命就是如此,夫人还是不要过于伤心了!”
这时候的观点就是这样,三奶奶嫁给三爷这个不成器的,是她命不好,生病夭亡了,也是她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越是快结文的时候,越是卡得厉害,已经推翻一个结局了,不知如何写下去了。倒是突然有个想法,要写一篇现代文,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就是这样想的,不想写这个了,怎么办?
☆、第二百七十五章
襄阳侯夫人就是心里再不甘;也认同这样的说法,她哭了半晌;才让大家劝说着止住了。春花便送她们去看侯夫人;然后又回了折柳院。
顾梦生刚刚让人传话给她,让她回去帮他找衣服,春花知道那是借口;他一定有事要说。
结果;顾梦生身上穿衣服真的破了;春花看着又脏又破的素服奇怪地问:“这是怎么搞的?”
“三奶奶的几个兄弟拉住三爷就打;我看三爷已经受了伤;怕出事;只能上前去挡着;结果;让他们打了几下,衣服也扯破了。”
“受伤了吗?”春花关切地上前去看。
“这些公子哥儿们的花拳绣腿算什么;哪里会受伤呢?”顾梦生拉住她坐在一旁说:“再说他们也不是恨我;只是一时收不住罢了。其中还有一个是我手下的千户呢;过后一直给我行礼道歉。”
春花放了心,“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只是见襄阳侯府的人心存不满,怕女眷们也动了手,你夹在里面吃亏。”
“男人们动手倒还没什么,女眷们决不会那样,都是勋贵世家,大家还都要面子呢!”春花说:“再说三奶奶确实是病死的,就是侯夫人,泰宁侯府里对她也没有什么怠慢的,襄阳侯府就是不痛快,明面上也说不出什么来。”
“襄阳侯府里嫁到泰宁侯府里的两代人,没有一个过得好的,心里自然不痛快。”春花一面说一面替顾梦生找出衣服来,帮他换上。
泰宁侯对侯夫人,很是一般,只看他宠得桃姨娘到处惹事生非就知道了,而老夫人这个婆婆也不喜欢大儿媳。侯夫人呢,两个儿子,一个死了,一个有赌瘾,活着也跟死了差不多,而且孙辈里唯一的孩子也没了,她自己又整日里缠绵病榻。
三奶奶就更不用说了,三爷那个样子,又没有孩子,一心想追求的爵位也没了希望,硬生生地愁出病来离开人世。
可这些事情能埋怨谁呢?
顾梦生整了整衣襟,拉着春花说:“外面总算没什么事了,我已经告诉陈妈准备午饭,我们在自己院子里吃顿饭吧,然后我再陪你一起去看祖母。”
春花知道顾梦生是心疼自己这几天在福寿堂里吃不好睡不好的,也就笑着答应了。正在这时,留儿带着阿瓦也从外面回来,他们每天上午都要在院子里活动活动。阿瓦见了母亲,自然马上就跑过来要抱,留儿也亲热地坐在春花身边。
一会儿,火锅就端了上来,一家四口围在一起热闹地吃了起来,其实分开没几天,但却有久别重逢的感觉。
等阿瓦和留儿午睡了,顾梦生和春花一起去了福寿堂。
泰宁侯正在老夫人的屋子里,母子两人正说着什么,顾梦生与春花行了了礼就要退出去,老夫人把他们叫住说:“你们不必躲着,我什么都知道了。”又叹道:“真是没想到啊!”
“唉!”泰宁侯也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是万万没想到啊!”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顾梦生就说:“祖母,你现在一定要好好保养身子,外面的事情,自然有父亲和我们兄弟操心。”
老夫人点点头说:“我身子好多了,只是有些想阿瓦,你们把阿瓦抱过来让他到我这里玩儿,我心里还能松快些。”
顾梦生迟疑了一下才说:“阿瓦刚刚午睡,等他醒了,天也就快黑了,外面也冷,平时就不让他再出门。要么明天上午,让媳妇回去把他抱过来玩一会儿?”
春花刚刚提起来的心就放下了,她怕老夫人想将阿瓦留在身边,还好顾梦生拒绝了。
老夫人自然听懂了顾梦生的意思,就点头说:“这样也好。”
到了第二天,吃过早饭,老夫人就催春花回去将阿瓦带过来。春花回了折柳院,见常妈妈和留儿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吃的、喝的、用的、还有换洗的衣服,包了几个大包袱。
春花笑了,“眼下,福寿堂里不会怎么样的。”
“小心没有过逾的。”常妈妈严肃地说:“折柳院以外的东西,阿瓦都不能用。”
留儿本就是个敏感的孩子,她从大人口中听到了些话,也像小大人一样说:“我跟着一起去,帮着看弟弟。”
春花带了一大队的人去了福寿堂,老夫人见了也没说什么,让阿瓦和留儿在她身边玩,春花也与他们在一起,倒是其乐融融的。
福寿堂里要比折柳院温度高了不少,阿瓦又根本坐不住,春花就把他的厚衣服脱了下去,让他只穿着夹衣裤,于是阿瓦玩得更欢了。
看着阿瓦躲过大家,一下子就爬上了南炕的炕桌上,站在上面跳着大声叫喊,春花歉然地说:“这孩子皮得很,平时在折柳院里就闹得厉害,我一见他这样头都大了,急了只好打他几下。还是让人把他弄回去吧,免得扰了祖母的清静。”
老夫人含笑摆手,止住春花要上去将他抱下来,“孩子就这样,他还小,你也不要管得太严了。我见他这样壮实,心里倒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