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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只尝了几口就放下,她中午吃得太多,如诗和如画也同她一样。而胡妈妈和如琴如棋却饿了好几天,倒是一通大吃。
“剩下的东西,你们谁要有交好的,就可以给出去,其余的丢掉。”春花一说大家就明白了,小姐是要开始拉拢人了,但凭小姐的傲气,必须得别人巴着她。
这一席酒菜,已经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一般人家都很少从望远楼这样的地方订席面,特别是武成侯府,日子过得拮据,多少年没从外面叫酒席了。
如诗拿着装着剩菜的食盒,有的菜还没动过,做势要扔掉,早有刚刚听到春花的话的仆妇,等在外面陪着笑说:“好姑娘,别扔了,赏我们吧。”
都是些主子们也吃不上的好东西,白白倒掉多可惜!拿回家给男人和孩子们吃多好,春花所住的依云院门前热闹了一会儿工夫。
春花这里有不少的人探头探脑地看,但没人敢进门,只是在院子里等着要了点剩菜。而外院吴强他们可就不一样了。望远楼的菜就是春花让吴强去订的,他们自然明白小姐的意思,在门房里大吃大喝一通,引了无数的人围观,自然就势请了几个对他们还算客气的下人。郭家外院的人就开始有了巴结他们的人了。
第二天一早,春花吃了用炭炉子熬的粥,还有昨天留下来的两样小菜,就派胡妈妈去东耳房,隔着门让吴氏来给春花请安,说过后就回了正屋。
郭少怀因为新婚,有几天的假期,眼下正在东耳房睡得正香,听了胡妈妈的话,气得披了件衣服就进了正屋对着春花喊道:“你这个妒妇,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春花看也不看他说:“五爷只管睡,但我要去给夫人请安,自然要先等吴氏给我请了安才能带着她一起去。”
郭少怀的一股怒火还是昨天就留下来的,春花叫了席面,弄得人人皆知,竟然没请他这个夫君,他当然不会在意那点吃食,但却觉得丢了面子。
在他心里,春花就是因为妒,才会如此的,但听了春花的话,确实什么也说不出来,怎么说他也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明白长幼尊卑,妾室给正妻请安,天经地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吴钰还没起床,谢氏已经派了人来□□花了,她是下了决心要给春花立规矩的,哪能容忍春花过了时间还没到呢?
春花听婆子的话很不好听,但依然神情自若地听完,又说了自己要等吴氏请安的那番话。这谢氏母子,头脑还真不够用,自己在三朝回门时急着要让郭少怀纳妾,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找个垫背的。自己就不信了,吴氏那病秧秧的样子,难道比自己站功还好?
婆子只有先回话去了,她不过一个下人,对主子她也不敢过分,五奶奶说的还都有理。还有就是,昨天家里孙女带回来两盘好菜,说是五奶奶的丫头赏的,听说有人还得了赏钱,她去晚了没得着。谁都知道五奶奶非常有钱,如果自己与五奶奶弄得太僵,以后这样的好事不就没了。
郭少怀又与春花吵了几句,无非是骂她不贤不孝善妒之类的,春花就问他自己哪里不贤不孝善妒?结果几个回合下来,郭少怀也没了词,又气愤愤地回了东耳房。
春花暗笑,自己本来就灵牙俐齿,又在娘家认真培训过《女诫》、《女训》,与自己讲理,郭少怀还真不是对手!
谢氏那里又派了婆子过来,让春花过去,春花岿然不动,直到过了晨正,吴氏出了东耳房,春花等她给自己请了安,才带着她一起去了谢氏那里。
面对谢氏的怒火,春花并不客气,“夫人要让我立规矩是为了我好,我也一样,要为吴氏好,才让她也跟着我立规矩。儿媳妇这样用心教导妾室,就是向夫人学习。”
春花的语气比前两天还要强硬了,现在她有吴氏这个垫背的,自然可以与谢氏叫板。至于谢氏会不会动手,春花分析不会。那天清晨是个特殊情况,谢氏打了她也可以说是没看到,以为是下人,才动的手。平时的时候,侯府怎么也不能发生动手的事。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可不一样了,打媳妇与立规矩不同,谢氏让春花立规矩杨家说不出什么,但打人,杨家一定是不会轻饶的。再说真的挨了打,春花就更不会来立规矩了。
婆媳俩针锋相对地吵了一会儿,当然春花一直没吵,她只是态度平和地说出自己的观点,怎么也不能婆婆让自己立规矩,而不让自己管着妾室立规矩吧。
看着吴氏站了一会儿,已经摇摇欲坠了,春花还站得稳稳的,脚大些自然要占些便宜。谢氏便说:“钰儿,你到我这里坐。”
春花却抢先坐下了说:“正妻还没坐,妾室肯定不能坐。”
谢氏又与春花一阵的歪缠。
最后还是将郭侯引来了,他进了屋子对春花说:“自从杨氏进了门,家里好像就没清静过!”
春花自然不能不吭声,“儿媳妇遵礼而行,自觉行得正,坐得端,家里不清静与儿媳妇可没关系。”
礼,有这样一个大帽子,郭侯也说不出什么来。
谢氏还在胡搅蛮缠,但春花一直坚持自己给吴氏立规矩不错,谢氏最后也说不出什么了。她想惩治春花,无奈,吴钰每次都得被波及,春花不看别人,只一心盯着吴钰。确实,到哪里讲理,春花让妾室立规矩一点错也挑不出,最后郭侯不耐烦地挥挥手让春花回去了。
这次春花是与世子夫人一起出的门,说起来这个世子夫人,还真的是个聪明人,她尽量不参与谢氏与春花间的事,就是回门那天的早上,她和世子也没过来,就好像不知道一样。刚刚她坐在一边,也一声不吭。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小段,世子夫人终于忍不住笑了笑说:“五奶奶,你的胆子不小啊。”
春花也笑着说:“其实我的胆子并不大,但我从小在书香门第长大,学习礼法规矩,只要遵守礼法规矩,讲求大义,自然就什么也不怕。”
“五奶奶的礼法规矩确实学得好。”没几天工夫,世子夫人也听到春花讲了好几次的礼法规矩了,但她还是加了一句。“夫人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婆婆。”
也不知世子夫人是提醒春花还是指责她。
春花笑容不变地说:“我这人从来都是帮理不帮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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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世子夫人不再提这些,而是笑着问她这几天住得可习惯?下人可听话?缺什么东西否?春花听她独独不问吃得习惯不,就笑着说:“什么都好,谢谢世子夫人了。”
交浅自然不能言深,到了路口,两人分头回去了。
吴氏比春花回来的晚一些,春花让人把她叫进了屋子站在一旁,自己却坐着让如琴捶着腿说:“正妻给妾室立规矩天经地义,就是告到官府也没有说正妻的不是的。你记着,婆婆怎么给我立规矩,我就怎么给你立规矩。”说完才让脸色苍白的吴氏回去。
从此以后,春花总先等吴氏到自己这里请安后才带着她去谢氏那里立规矩,自己站着,吴氏就别想坐着,自己吃不上饭,吴氏也别想吃什么。谢氏自然也对春花的规矩松了下来。
想折磨春花,没门!
这天早上,吴氏让剪风过来说她病了,不能来请安,春花知道这是谢氏和吴氏的算计。她马上让人去了谢氏那里说,吴氏病了,她要留下来照顾她,不能去请安了,又让人去请了刘院判。
无论谢氏让婆子几次来传话,春花就是不动,她进了东耳房,坐在吴氏的床头,还没问一句病情的事,就先让人把木床上挂的大红百子帐扯了下来,“看来我确实没管好吴姨娘这里,妾室竟然用这种大红的帐子,送到侯夫人那里,查查是哪个不知礼法的人挂上的。”
胡妈妈马上接过来,如诗也一迭声地责问着,又把整个东耳房翻了一遍,把一对大红的花瓶、桌上的红漆匣子都扔了出来。甚至把吴姨娘正在用着的一对绣鸳鸯的红枕套,连同绣鸳鸯的红被都从床上扯下来。
还好,吴姨娘穿着一件葱绿小袄,松香色的撒腿裤躺在床上,否则依如诗的泼辣劲能把她的衣服扒下来。吴氏想起来阻拦,春花却坚持让她躺在床上:“吴氏,你既然病了,就不要再管这些事,那些不合规矩的东西我都让人送到婆婆那里,想来都是下人不懂事,让婆婆处理好了,我并不怪你。眼下,你一定要好好地养病。”
东西扔出去一大堆,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刘院判却到了。
看着眼下屋里的状态,没法让人进来,吴姨娘还只穿着内衣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