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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和二姑奶奶正说话呢。”
春花推门要进;就听到琼花正斥责雪花说:“你若真有本事;就像表妹一样;一个寡妇敢千里迢迢地去投亲、骑马送军情;嫁三品的武官;椒房专宠;家里一应妾室通房都没有;我也服了你;要么次一等;你能像我一样,林家多大的家业;多少的人;哪个在我面前不唯唯诺诺的?你若能将武成侯府都握在手里;我就高看你一眼;这两点你都不成了,最差也要把家事理清,妾室通房并孩子们都教导好,让夫君敬爱,我也不说你什么了。”
“看看你这个样子,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还一门歪心思想着闹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琼花呸了声说:“杨家有你这样的女儿真丢尽了脸!”
春花听琼花竟把自己当成一等的例子排在她上面,忍不住笑着摇摇头,心里想,琼花的话说得虽然狠,但其实是金玉良言,又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未尝没有教导雪花的意思在里面,就不再进去,抱着阿瓦去了西屋,与孩子们玩在一起。
过了半晌,于夫人那边打开了门,才把大家都叫了过去。
雪花虽然重新施了脂粉,但眼睛还红着,坐在角落里不吭声。春花也不理她,只与于夫人和琼花在一起说笑。
没想到,雪花回去后反倒是想通了,她本不傻,只是原来钻到了死胡同出不来,琼花的话就是当头一棒,把她打醒了。
想明白后,怎么做就不难了,春花先前已经给她做了榜样。于是雪花先将依云院里清理干净,就是抬了三姨娘的陪嫁丫头梅香也一样赶到别的院子里住了。然后将自己剩下的嫁妆重新整理上帐,全部放到自己屋子里锁起来,不管谢氏和郭少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分毫不出。每天到谢氏那里行个礼就走,对郭少怀更是拒之门外。自己开始注意保养身体,又拿出书本来教养孩子,她的才情给儿女启蒙还是绰绰有余的。
谢氏和郭少怀把她当钱匣子已经习惯了,最初很不适应,但不管怎么样,雪花就是咬定了嫁妆要给儿女留着,就是她自己,也只用侯府里的份例,虽然不多,但侯夫人从来不克扣她,日子过得紧一点也是能应付的。
雪花毕竟是杨阁老的女儿,她若真是强硬起来,又占着理,谢氏和郭少怀反倒不敢过分,最后还让她占了上峰。
杨府这边,雪花依旧时常过来,给母亲请安,看看姨娘,就是姨娘死后她也没减少来的次数,因为她每一次最后都到父亲那里要点银两东西。父亲心痛她是儿女里过得最差的,母亲手又松,她很少空着手回去。只进不出的日子过得久了,她逐渐攒起了一些家底,身子也好多了,儿子又聪明肯读书。
雪花有一日竟然想到,自己这辈子肯定是比不了春花,可是,下一代就不好说了。就算春花的儿子一定会袭职,但毕竟武官,自己的儿子将来要是能从科举上出仕,没准儿会比春花的儿子强呢!
初六起,先是泰宁侯府的家宴,然后就是宴客,春花虽然不管家事,但总要随着老夫人侯夫人二太太等一起招呼客人,每日从早忙到晚,接着又到各家吃年酒。顾梦生如今是皇上用得着的人,各府请客的帖子里都专门送到她这里一份,无论哪里,身边都有人搭话,每日早出晚归,竟不比当初刚开靖远楼时早起晚睡操持生意轻松。
顾梦生自然更忙,京卫负责皇上的安全,就是过年也不能像别的衙门一样关门放假,加上各处的应酬,有几日连家都没有回。
到了正月十五,皇上在宫中大宴群臣,然后登上城墙赏灯庆祝,较洪熙帝去年的活动要规模宏大得多。顾梦生彻夜未归。侯府里老夫人年纪虽大,却素好玩乐,带着儿孙们到提前订好的望远楼里赏灯,春花兴致缺缺地告了假,她想在家里补补觉。
接连两天,顾梦生都有差使,到了十八的时候,顾梦生让人带了信,他与朋友们一起喝酒,晚上不回来了。春花便早早关了大门,带着儿子睡下,心里想,再见到顾梦生时,真要与他说一说了,整个正月里,他竟有一多半时间不回家里住,就是回来也都是天黑以后,直接上床睡了,话都没说过几句。
听了传话,春花就带着儿子早早睡了,睡得正香时,突然被顾梦生惊醒了,“太太,太太。”
春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坐起来,正要问他怎么回来了,却被他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整个人压了过来。
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中混着一种胭脂的香气,春花的火冒了出来,这些日子里他就是这样,除了上衙就是出去喝酒,晚上回了家里就上床求欢,然后就睡死过去。今天竟还带回来胭脂味!
“去!”春花一脚踹了过去,却被顾梦生抓到手里,就势身子就进来了,动作又急切又疯狂。夫妻多年,春花感觉出不对来,可是半夜时分,屋子里漆黑一片,春花看不到他是什么样子,只感到他的身体滚烫烫的。
“梦生,你怎么了?”春花晃着他的肩膀问。
“太太,你让我做,让我……”顾梦生的神志有些不太清醒,可偏偏春花根本推不开他,只得由着他一次次的胡闹。
到了天微微亮了的时候,春花才与顾梦生精疲力竭地睡着了。
春花快中午时才睡醒,见顾梦生已经不在身边,床边放着一套新衣服,想到昨晚的衣服已经撕破了,又见床上一片狼籍,立刻就火冒三丈。穿了衣服,正要出去喊人,顾梦生带着阿瓦进来了。
“太太,我扶你去洗漱。”顾梦生讨好地上前扶住春花说。
阿瓦看到母亲也跑了过来,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本来想发火的春花就忍住了,由着父子两人陪着她出了里间。外面已经摆了饭菜,顾梦生殷勤地给她布菜,“太太,你最爱吃的菜心。”
“太太,你再喝半碗小米粥。”
“太太,漱口的茶。”
春花理也不理他,放下碗筷,将阿瓦抱过来教他说话。阿瓦说话有些晚,过了一岁的生日还什么也不会说。
春花就教他,“娘,说娘。”
顾梦生赶紧凑过来说,“阿瓦,叫爹,爹。”
没想到平时根本来开口的阿瓦突然说了一声,“爹。”
顾梦生喜不自胜,可看看春花,想把笑容收起来又实在收不起,便赶紧对阿瓦笑着说,“叫娘,娘。”
可阿瓦刚刚学会一个字,哪里肯说别的,只是大声喊:“爹,爹!”
春花气得把阿瓦放到顾梦生怀里自己回了屋子里躺下。
一会儿,顾梦生一个人进来了,拉住春花说:“我知道,我不在家时,你一直教阿瓦叫爹,要不这小子怎么能学会叫爹呢。”
春花一把将他的手推下去,转过身向里侧躺下。
顾梦生马上靠过来躺下,“别气了,我昨天错了,我给你赔礼。”
见春花不理他,便从后面搂住她说:“大家硬拉着我一起去吃酒,我不知道那是个私家院子也就去了。到了半夜想躺下睡一会儿,就觉得身上不对劲,正想着是不是喝的酒里有什么,这时又来了个窑姐儿,抱着我不放。我赶紧挣出来,出院子拉了马就回来了,半路上遇到巡夜的,见了我的腰牌才放我过去,这样才跑回家里。”
“好宝宝,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
春花不理他。
“昨晚,你不也觉得挺好的吗?还亲了我呢!”
春花更不理他了。
顾梦生又软语求了一会儿情,见春花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便松开抱着春花的手说:“你若是还生气,我就学戏里面杨宗保在穆桂英面前求情一样,跪到床头不起来!”
春花禁绷不住笑了,转过身来指着他说:“可惜我不是穆桂英,不会功夫,否则我就打你一顿!”
“不会功夫也可以打,”顾梦生做势要跪,让春花揪着耳朵拉过来,便凑到春花身边说:“怎么打都成,只有一处不能打。”
“你还有脸说!回来就只知道做这事,连话都说不上一句,”春花又气了,“还有,你算算这些日子,你在家里时间有多少,儿子都会叫爹了,可几天才能见一次爹!”
“我真知道错了,”顾梦生抱着她说:“以后我不这样总出去玩了,酒也要少喝,朋友也不滥交。”
春花知道这也是他吃了亏之后的感悟了,就好好与他说话,“我知道你喜欢交朋友,也明白到京城里,两次国丧再加上我生孩子,你一直不是忙公务就是陪我,也闷得很。京城里又有这么多好玩的好看的东西,就是我听你说起也觉得很有意思,去见识见识也没什么不好,可是就是别过格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顾梦生点着头;心里很是难过。以前听太太给自己讲过去的事,说正月十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