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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顾梦生听了这话又激动了起来,然后他又有些沮丧地说:“还要等些天,要生过两个月以后才行。”
“是吗?”春花不解,“我尚且不知道,你怎么会懂呢?”
“是温同知说的。”
“你们怎么会说起这个?”
“他问我房里收了几个人,我就说没收,他就说那你还要熬到生完孩子两个月,我赶紧就把话岔过去了。”
“你可不许跟着他学坏啊!”春花赶紧提醒。
“不会的,”顾梦生答应了后又说:“其实温太太要是对温同知好了些,他也不会总出去玩的。”
“总算现在他们关系不错,上次我看见温太太戴的首饰上镶的御赏的宝石,自然是温同知给的。”
顾梦生没再说什么,春花也顾不上关心别人,又问他:“今天祖母又斥责你了吗?”
产房的一幕,加上梦生一直没按祖母的意思将绣婷收房,不用说,老夫人一定气得要命。梦生虽然不告诉她,但是春花哪里猜不到?估计顾梦生每天请安时,都要被说上一会儿。
“太太,你说祖母为什么要我所有事情都按她说的做呢?”
“祖母已经习惯了。整个侯府里,就是侯爷也不敢反驳她,我们从外面来,祖母就想把我们也管成同别人一样。”
“可是我已经尽量改了,只是怎么也没法像二叔他们那样。”卢梦生也很苦恼,“等儿子再大些,我想申请外任。”
春花明白顾梦生的无奈,他回侯府时已经是个成人了,很多思想观念根本无法改变。留在侯府,以后一定会有很多的矛盾,如果他去了京外,大家不在一起,反倒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而且他更多的是为了自己能舒心地过日子。
如果到了外任上,就不会有人一直限制自己了,从三品的官太太,在京外地方上,就算不能唯我独尊,也差不多,恣意随心是少不了的。
春花憧憬了一会儿,又冷静下来,顾梦生想调外任,困难就不少,首先侯爷就不会同意,他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非常关切和爱护,肯定不会让他离开。
而且留在京城里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明朝时,没有禁军的编制,都是卫所制,永乐定都北京后,作为对抗北部游牧民族的国门,京城附近驻扎着七十个卫,而且还有全国各地的卫所轮流驻防,有大量的兵马。这样的环境,应该对顾梦生的前途更有好处。
更不用说,皇太子对顾梦生很器重,若是离开京城,当初救命的事情很快就会被淡忘了。
不行,自己不能这样自私。
这不同于当初自己没有公开的身份的时候,那时是没有办法才想着躲开京城。现在身份解决了,只不过是有些困难罢了,哪里没有困难呢?就是到了外任,也不可能就是一帆风顺。
春花倚着梦生说:“孩子这么小,出门也不方便,一动还不如一静。我们先在京城住上几年后再说吧。再说,我们与侯府格格不入,也要找一找自己的原因,除了决不能让步的事以外,别的事情也要柔和些,虽然说不指望能融入进去,但也要把关系处好了。毕竟是亲生骨肉。”
“亏了太太什么事都这样想得开。”顾梦生尤其理解春花,他知道春花是从武成侯府逃出来的,就是因为她对生活有着自己的追求。现在她不再想逃避,为的是自己。
“我想我这样聪明,侯府的这些事情一定难不住我。”
听着春花习惯性的自我表扬,顾梦生笑了,也放了心。
因为坐月子,从年前的祭祖开始,到守岁、拜年,春花什么活动也没参加。顾梦生却因为在京卫指挥使司有事情,不能全部休息,再加上侯府的一些活动,他们见面的时间倒比平时还要少了。
正月十五那一天,入更没多久,春花刚刚带着儿子躺下。顾梦生进了屋子,春花欠了身子问他,“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皇上崇尚节俭,宫里的仪式很快就结束了。”顾梦生告诉春花,“我就赶紧回家。”
“侯府的人都去看灯了,你也去看看吧。”春花告诉他:“京城里的灯可比定辽前卫好得多,现在去还来得及。”
“我从外面经过时看到了一些,”顾梦生笑着说:“本想给你和儿子买盏灯回来,又一想,你也没看过京城的灯,不如等明年我们一家人一起出去看,挑喜欢的买,便没心思细看,赶紧回来了。”
春花曾说过自己在武成侯府时想去看灯却不能,只好自我安慰,想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看灯的。顾梦生记在了心上,他笑着说:“明年,我们一家三个人都是第一次看灯,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嗯,”春花答应着,心里甜蜜蜜的,对顾梦生撒娇柔说:“到那时,我喜欢哪盏灯你就要给我买。”
“那好,我们就说定了!”顾梦生抱起了儿子问:“听到没有?”
儿子才不肯理他,自顾自咬着手指头,顾梦生忍不住上前亲了一下,结果他脸上的胡子茬把儿子扎到了,本来睡意朦胧的儿子马上大哭起来。
春花抱过过儿子哄着,又点着他的额头说:“早就说不许你亲儿子,要亲也要在睡着的时候亲。”
顾梦生被批评了,不敢反驳,在一旁转了一会儿,拿出一把称来,“来,称称多重了。”
大晚上的,称什么称!可是春花看着顾梦生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和儿子,还是把睡着了的儿子放到了称盘里。儿子长得很快,从最初时皱巴巴的变成了胖乎乎的小肉团子,不到一个月竟长了三斤多。
“我儿子长得多快,”他得意地对春花说,又把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捏了一下,“当然,也是吃得好!”
“我以为你一定会说是因为像你才这样呢!”春花笑他,儿子不管怎么样,顾梦生都觉得好,而且都要认为是像自己。
“当然也是像我的缘故。”顾梦生大言不惭地说。
“我觉得你在儿子面前,智商只有平时的一半。”
顾梦生却理直气壮地说:“在儿子面前,要智商干什么!”
对于这样的傻爹,春花无奈,又催促他,“儿子的大名,侯爷没赐下来倒不急,可是小名你总得定一个吧,总不能一直儿子儿子的叫!”
顾梦生一听太太的话,也不睡了,马上将蜡烛拨亮,翻起放在一旁厚厚的一叠书来,又发愁地说:“起个名字怎么这么难?”
为什么会这样难?还不是两个人的观点产生了大冲突!顾梦生认为儿子的小 名定要起个贱名,那样才好养,可是春花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狗剩拴儿之类的名字。于是想定下一个两人都能接受的小名,用了这么多天还没结果。
春花还有一个问题一直想弄清楚,那就是梦生的小名叫什么?从她无意问起来开始,顾梦生就顾左右而言它,拖了几天也没说。这反倒引起了春花的好奇心,“快告诉我你的小名叫什么,我也参考一下。”
“这怎么能胡乱参考?”顾梦生义正辞严地拒绝了,然后就埋头于一堆书本中,不肯与春花再讨论这件事。
春花看了看嘴巴闭得像蚌壳似的梦生,下了决心,今晚一定想办法来把他的小名套出来。于是她便笑着说:“已经这么晚了,我们先睡吧。”
顾梦生一上床,春花拿出了看家的本领,终于在得了无数好处的顾梦生嘴里哄出了“二丫”两个字,她当时就笑喷了。
“我就说你知道后一定会笑的。”顾梦生尴尬地说:“小时候我也很讨厌这个名字,可是我娘说我本来是老大,又是男孩儿,叫我二丫,小鬼们听了就不知道这是我,也不能把我的魂勾走了。”
春花突然不笑了,她完全理解婆婆当年为什么给梦生起这个名字,她一个人带着儿子,有多么怕儿子会被小鬼带走!这个名字她一定是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
“儿子起名还是按你的想法来吧,既然婆婆这样说了,你又长得这样健康,一定会有用吧。”
“我突然想出一个名字,你听听好不好?”梦生猛然间来了灵感,“儿子就叫小瓦吧。”
“这是什么意思?”春花被搞糊涂了。
“《诗经》上说,乃生男子,载弄之璋,乃生女子,载弄之瓦。我们这样叫了,小鬼就会以为是女孩了。”
“书读得真不错!”春花先赞扬了顾梦生,“这个名字我觉得也好,但小瓦听着不够响亮,不如叫阿瓦好了。”
“好,就叫阿瓦!”
☆、第二百五十一章
阿瓦满月了;春花也出了月子。好好地洗了个澡,觉得浑身上下都轻所松了不少。到了第二天一早;春花抱着阿瓦;坐了暖轿去上房请安。
因为还在正月里,顾梦生不用天天上衙,便陪着春花一同去请安。而上房里也非常热闹;整个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