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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她有多么善良,而是雪花决不能在侯府出事,若是她出了事,那么本来已经相信她不是杨三小姐的人都会怀疑。要知道,雪花闹了一场,没有一个人肯信她,就是谢氏也没有帮她说一句话,而是找个借口先回去了,把她一个人扔在侯府里不管。
☆、第二百四十三章
老夫人神色自如;话也说得很轻松,“没什么;刚刚你二表姐头脑不清醒;我让家里的医婆给她扎了几针,她已经好多了。”让春花更觉得这个老婆子不会是真的医婆,扎的也不是一般的针。
果然老夫人接着说:“今天扎的这两针不过是让你难受几天而已;若是以后你还不知好歹;再敢败坏我顾家人的名声;就不会只是这样就罢了。我会让你的孩子、你的丈夫不知不觉中就死去;就连最好的仵作也验不出什么!你信是不信?”
“我信;我信。”雪花哭泣着;“我再也不乱说了。”
“我们家可不是杨家那样清贵的人家;凡事讲究个“礼”字;又怕伤了阴德,不肯下狠手。顾家的爵位是在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灭掉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太太算不了什么;就是杨家也不好意思为个庶女同我们翻脸吧。”
“以后怎么办;自己想清楚,我可不想再看到你!”
“老夫人不愧是卫家的女儿,果真严厉。”春花想起了胡妈妈以前告诉她的一些事,胡太太的大伯母镇南侯卫夫人治家非常严,而泰宁侯老夫人与她是亲姐妹,看样子行事风格果然相像。
看着雪花痛苦地在那老婆子的搀扶下走出了屋了,春花再看向老夫人,刚刚冷酷凶狠的脸已经变得温和慈祥,用手指向她身边最近的座位笑着说:“梦生媳妇,你坐吧,我们说说话。”
春花顺从地坐到了老夫人身边。
“告诉祖母,你姐姐说的是不是真话?”
“当然不是,二表姐确实有些疯魔了,”春花平静地说:“我到姑母家后,二表姐来了一次,见到我就把当成她的亲妹妹了,与我说些过去的事。后来,我收拾房子时,她又来了,还是说起那些话来。我有些害怕,可姑母和梦生都说,二表姐是想妹妹想得狠了,过些日子她就能转过弯来。没想到,今天……”
老夫人的眼睛异常的明亮,一点也不像一个老人的眼睛,这双眼睛直直地盯住春花,好像要看清她头脑里的想法一样,她的手在春花的手上轻轻地拍了两下,“说实话,我们是一家人,不管有什么隐情,祖母都会为你做主的。”
春花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镇静地迎上她的目光,说:“我说的都是实话,请祖母给我做主。大家都说我与杨三小姐很像,姑母也抱着我哭过好几次。她还给了我不少的东西做添妆,说是与给三小姐的一样多。但我不是的,我自己知道,梦生也知道。”
“不管你是不是杨三小姐,以后就把杨阁老夫人当成母亲一样吧,那样对梦生的前途也会有好处。”老夫人说着便不再理会春花,而是叫了下人来扶她回去休息。
春花知道老夫人一定起了疑心,但她决不会承认。她有自己的做事经验,那就是不要与心狠手辣的人打交道,就是迫不得已有了关联,也不要将自己的底牌交给他们。这样的人翻起脸来,比翻书都快。
不管这些人许诺你什么,都不要信,也一点也不能心软,否则,太容易成为他们的牺牲品。她的秘密不是她一个人的,还是杨府以及更多人的,决不能轻易交给老夫人。
要知道老夫人明显不是个良善的人。今天她为了侯府,会一力维护她,但有一天,她为了要维护别的,牺牲起自己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
老夫人的暖轿走后,春花也回了折柳院,虽然算不得太圆满,但还是把在京城露面这一关过了。春花觉得这个结果她还是很满意的,也不再多想,收拾一番睡下,她如今是孕妇,必须注意保养好身体。外院男人们的酒还没有喝完,梦生总要陪着,不可能早些回来。
而先回了武成侯府的谢氏把郭少怀找来,问他道:“原来的五奶奶没死?”
郭少怀抬头看向谢氏,见她分明已经知道了实情,就问:“怎么了?今天你们去泰宁侯府发生了什么事?”
谢氏讲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个蠢货!”郭少怀一听雪花的言行,马上就生起了气,“林家、杨家、泰宁侯府都让她得罪了,大家也会笑话我!”郭少怀早就想通了,他不能认春花的,一则是被顾梦生吓住了,还有就是如果事情真闹出来,他的太太跟着别人跑了,最丢脸的还是他,再翻出以前的一些事,他就不用出现在人前了。
谢氏见郭少怀分明早就清楚,马上反问他,“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们也可以提前商量一下,今天倒是措手不及。”
谢氏在外面并没有什么能耐,回了府里,思量了一番,又生出些想法来,她接着对郭少怀说:“你们当时虽然够不上赐婚,但也有先帝的金口玉言,我们不如就拿这个去与杨家说一说,总要谋些好处才是。”
郭少怀烦躁地说:“商量什么,难道杨家能承认?还有大姨姐,十分难缠,再就是五奶奶嫁的那个顾同知,一口一个结发夫妻,把我堵得说不出话来。还不是母亲,当初非不让我进洞房!”
“杨氏在府里住了那么久,没圆房哪里能怨我呢?”谢氏见郭少怀又把事情引到自己身上,也马上分辩起来。
“算了,我们别去惹他们了,也惹不起。”郭少怀不耐地说,他不想说出他那天被顾梦生抓到车里,威胁一番,吓得失禁的事。
郭少怀说着,便走了出去,他早已经不喜欢与母亲在一起说话了,听了母亲的话,似乎没有一件事情会顺利。不过,他刚走到门前,却又转了回去,“母亲,你再给我点银子,我这个月的月例早就用没了,想参加文会都没法去。”
本来看到小儿子又转回来,心里很高兴的谢氏马上又泄了气,小儿子除了与自己要银子,就没什么别的可说的,以前母子间亲密无间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若是自己有银子,能用银子买回儿子的心也好,可是,谢氏手头也很紧,“前几天我不是把这个月的月例全给你了吗?”
“不过二十两银子,早就用没了!”郭少怀撇了撇嘴说:“好点的酒楼一顿饭就要好几十两银子,不用说别的花销了。”
谢氏从来搞不懂外面的事,也不问郭少怀明明一年只有几十两银子的俸禄,为什么却每月要花掉上百两银子。可是她马上就给郭少怀出主意,“你去找你媳妇要,她能拿得出银子。”
“现在我们都不说话了。”郭少怀已经与雪花翻脸成仇,自然没法再到雪花那里去弄银子,才明知母亲这里没什么积蓄也要开口了。
“杨家的女孩就没有好的,娶了两个,都这么不顺心。”谢氏嘀咕着,她从来不会想自己的儿子有多糟糕。
“母亲,”郭少怀还在想怎么弄些银子,他伸手从谢氏头上拨下一只镶宝的金簪,“这个借我先周转一下,等我有了银子再还你更好的。”
“我只剩下这副头面,你若再弄没了,以后我就没法出门了!”谢氏刚刚急着见郭少怀,回来后还没换衣饰,看儿子拨去金簪,马上伸手去抢,可是郭少怀已经拿着金簪一溜烟地走了。
谢氏对郭少怀从小宠爱异常,早就养成了他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他又喜欢在风月场里混,这只金簪当天晚上就成了青楼里某个花魁娘子妆盒的收藏了。有了这么个开头,谢氏为数不多的首饰也都这样一件件消失了,而且就像她自己说的一样,连唯一体面的首饰也没了后,她再也无法出门,在勋贵的圈子里,谢氏彻底地消失了。
平生最喜欢参加这些交际活动的谢氏唯一的乐趣也没了。
雪花回了侯府里,由下人搀着勉强下了车,进了房间马上就倒在了床上。泰宁侯老夫人是她所见过的最可怕的老太婆,有那么一段时间,她以为自己一定活不了了。
虽然现在活过来了,可雪花的痛苦无法形容,那个被称为医婆的人,用一种非常细小的针扎在她身上各处,虽然疼痛无法忍耐,却没有一点的伤痕,这种整治人的方法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雪花晚上整夜不能入睡,而且这之后很久,她只要一闭上眼睛,马上就看到泰宁侯老夫人就坐在她面前,向她狰狞地笑着,然后就一身冷汗的醒过来,她很快就大病了一场。
在病中,雪花还是不只一次气愤地想,春花的命就是比自己好,泰宁侯老夫人明明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可还是要护着春花。
这一次的宴客后,顾梦生和春花正式加入了京城勋贵圈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