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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太太的手中,没有一丝的布料会被浪费,她思维缜密地安排了布料的用途,裁衣、做门帘、做荷包、做鞋面等等,实在太碎的布则留起来,准备打成袼褙做鞋底。
☆、第一百七十六章
春花看着被众人包围在中间的裴太太;刚刚过去了几天时间,她已经习惯了整天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她的大女儿则是另一个小集团的中心;要知道香云年纪虽不大,但针线活已经与其母不差多少了。
春花放了心,拿出自己的活计来。
卢百户的衣服裴太太很快就做好了;春花打开送来的衣服;见剩余的大块布料也包在其间;就拿给了裴太太。裴太太却说;她原说要留下只是零碎的布头;怎么也不能要这样大块的布料。
两人推让之后;裴太太虽然留下了布料;但还是用剩下的布料裁了几个荷包、帕子、鞋面给了春花;于是春花手里就拿着一块缎面的大帕子将四边包上边。
这种活简单,但要求却很高;针角必需整齐细密;春花每日只做一点;因为做多了,她就没有耐心了。
好在,跟着大家一起做针线,比自己一个人做有趣得多。用了几天,春花缝好了一只大帕子,然后又做了一个素面的荷包。而鞋子,裴太太让她等一小段时间,给学生们做好了夏装,她也要带着大家做鞋,那时春花也一起做最好。
等到卢梦生要到温副千户那里领粮饷时,春花让他换上新衣。
天色还没大亮,卢梦生就要出发,春花只穿着一身睡衣,也从炕上起身,见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将荷包给他挂在腰间,“旧荷包里的东西已经拿出来了,加上新帕子一同放到了新荷包里。”又告诉他,“这个可是我亲手做的噢!”
“宝宝真好!”卢梦生满意地亲了一下春花,他知道春花不擅长针线,给自己做东西就是因为喜欢自己。转身将春花抱了起来,放到了炕上,“夏天里晚上太热睡不好,早上正凉快,你不要起来,再睡上一觉。”
“本来我是不睡懒觉的,自从嫁给你,好像就没早起过。”春花笑着嘀咕,“我成了懒婆娘,将来你可不许嫌弃。”
“以前在靖远楼晚上见到你,总是睡不够的样子,那时我想,你要是嫁给我,总要让你睡个够。”卢梦生怜爱地说,又告诉她,“我告诉齐嫂晚上过来陪你,明天我就回来了。”
卢梦生总是这样,每当他要出门,总要将春花的一切都安排好,好像春花不会照料自己似的,但春花听了心里只是高兴,觉得比喝了蜜还甜。
虽然只出门一天,但两个人还是依依惜别。
等领了粮饷回来后,卢梦生进了屋子,先喝了一碗他最喜欢的绿豆汤,又用春花给他准备好的水洗了洗,浑身粘粘热热的感觉没了,他舒服坐在炕沿边上,由着春花给他一下下地把头发梳通顺,说起了温副千户的情况,“温将军给温副千户送来了不少的工匠,那里堡墙建得也很快。最近又建了个砖场,听说也要盖砖房。”
温将军给温副千户送人送物不稀奇,但温副千户到了这时候才想起来建砖场,春花就笑着说:“建砖场的主意一定是向你学的,你还真不了不起,连副千户都看你怎么做。”
外面的人称赞卢梦生的多得很,可是春花这句赞扬还是让他比刚刚喝了一杯凉凉的绿豆汤还要舒畅。春花见卢梦生脸上可疑地红了一下,马上就笑闹着与他逗笑,“卢百户大人英明伟大,三个百户所里你这里建得最好了!”
这样的调笑,卢梦生永远不是春花的对手,但他也有自己的办法,那就是三下五除二地关门、铺被、脱衣服,春花拿被子抵挡,可最后当然是逃不过去,她轻轻地哼哼着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是君子。”
“床上夫妻,床下君子。”卢梦生心情愉快地说:“再说你那样一笑,实在是太漂亮,我就忍不住了。”
“我哪里有那么漂亮?”春花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她对自己和容貌也很满意,但她也知道自己离绝色美女还差得远了,“等你以后见到了真正的美人,就会觉得我不够漂亮了。”
“才不会,”卢梦生坚决地说:“我的宝宝是最漂亮的,谁也比不上宝宝漂亮。”他尽情地亲吻着春花两颊的梨涡,这是他最喜欢的。不过他还喜欢她的大眼睛,红润润的嘴,还有身上那雪白柔嫩的……
闹够了,两个人才开始吃饭、做正事。领了粮饷后要记上帐,卢梦生还要看书、练字,而春花也要看帐,前几天,三处的靖远楼都将上半年的帐送了过来。
到了睡觉前,卢梦生想起来一件事,对春花说:“你与黄家屯的人不是很熟吗?认识一个叫黄五娘的寡妇吗?”
“认识,”春花说:“上次我们去采蘑菇,吃饭时你也见过的,二十多岁,长得很俏丽,还与你说过几句话。”
卢梦生一副茫茫然地样子,他平时从不会去盯着女人细看,当然除了自己的太太,对于黄五娘他并没有留意,至于说过话,肯定也是随口的问好。春花这样一说,他只想起来采蘑菇时春花一脸兴奋,争强好胜的样子,不禁有些意动,马上压了下去,说:“古小旗看上她了,想托你去说个媒。”
古小旗,春花认识,他也是来自定辽前卫,外表看起来很周正,身高体壮、孔武有力,正是典型的辽东人。他的老婆前两年死了,家里有母亲,还有两个女儿。春花对他的两个女儿都很熟,大女儿八岁多点,是个懂事能干的孩子,小女儿才四五岁,每天都跟在姐姐后面,很是乖巧可爱。
“古小旗为人怎么样?”春花也做过媒婆,秋月和秋叶的亲事就是才厨师托她说的,而且还成功了。眼下,她想了想又问:“他家里情况如何?他母亲人好不好?”
卢梦生见春花很是认真,便告诉她,“古小旗是个汉子,功夫好,讲义气。至于他的母亲,我不知道。”又问春花,“你问他的母亲做什么?”
春花听了卢梦生驴唇不对马嘴的介绍就觉得可笑,见他又问这个幼稚的问题,本想笑话他,但想到了刚才自己和他逗笑的结果,便收了笑闹的意思,告诉他说:“你们男人想事情与女人不一样,你们觉得最重要的是会功夫,讲义气,我们女人觉得这些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对自己好。”
“问到古小旗的母亲的原因,那是因为在实际生活中,婆媳关系非常重要,媳妇每天与婆婆在一起的时间比丈夫都要多,如果婆婆不好,媳妇很难做的。”
春花想起了池指挥佥事,“你知道池指挥佥事的母亲吧,池指挥佥事的太太就是她害死的。不知怎么回事,她以为我和池指挥佥事之间有什么,还来找过我几次麻烦。”春花的事情并不瞒着卢梦生,她见卢梦生愿意听,就将池老夫人几次到靖远楼,还有请胡指挥使的妾室赵氏帮忙说话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对池指挥佥事的心思,卢梦生比春花要清楚得多,他见春花枕着他的腿躺着与他说话,便将春花的头发拆开,拿了一把桃木梳子一下下地梳着她光滑黑亮的头发,心想春花明明是个极机灵的人,却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并不太明白,池指挥佥事是想娶她的,她却一直认为池老夫人在胡闹。
但他并不说破,而是好奇地问:“如果池指挥佥事真心想娶你为妻,你会愿意吗?”
“当然不会了。”春花翻了个身,将另外一面的头发露出来让卢梦生给自己梳,虽然对卢梦生的问题不大经心,但却非常坚决地说:“不说他家里还有几个妾室,就是他的太太在家里一直被他的母亲虐待,他做为丈夫却根本不管,这样的人我哪里敢嫁?”
卢梦生凭直觉知道,春花以前的夫家的婆婆一定也不会是个善良的人,但他却没有问,他并不想让他的宝宝再想到过去不愉快的事。但他又问道,“听舅母说,也有几个不错的小伙子想娶你,你却都没有答应,却答应了我,为什么?”
“有吗?”春花想了想说:“我都忘记了,应该是因为我那时夫孝未满吧。”说完,自己也笑了。
所谓的夫孝未满,卢梦生早就知道是假的。但成亲后,他知道春花还是个黄花姑娘,也有些疑惑,如果春花将自己的实际情况透露出去,本能嫁得更好,要知道,春花人长得好,会经营,嫁妆也不少。
说起春花的嫁妆,大家都知道她有靖远楼,但其实卢梦生早就知道她还有金子,可他没想到的是,这次到百户所后,春花至少拿出来七八千两银子用在各方面,他不知道她的嫁妆有这么多!肯把自己的嫁妆都拿出来给丈夫用,这样的媳妇谁不喜欢?
“其实我本来没想这么快成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