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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北宸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不以为然道:“又不是第一次看,害什么羞!”
不是第一次?那第一次是哪次?想起四年前身中媚毒跳下寒滩一事,她那时只穿了一件薄衫。然后炎北宸救了她,谁又知道上岸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那时同样是昏迷不醒,炎北宸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知道。
炎北宸看月昭宁神情古怪,已然知道她想起了那件事,就损道:“那时你全身冰冷像个死人,只是拥着你取暖而已,朕念你是个小姑娘没碰你。那时候你又瘦小而且一身都是伤,看了没欲望。不过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哪有一点一国之君的正经样子,活脱脱一个无赖。月昭宁听了气急,顶嘴道:“那你娶我做什么?我又任性又故做清高又不解风情又不合你心意更不能生育,整的废人一个!”
炎北宸也嘴上不饶人,继续打击道:“你确实勾不起朕的欲望,不能生育性子又倔嘴又刻毒。但朕利用的是你的身份你的名声。朕需要映月这个盟友,也需要美人在侧锦上添花,虽然不想碰,看着养眼也好。”
炎北宸挑起月昭宁的下颌仔细打量那张脸,邪气的说道:“至于子嗣之事你不用担心,会有很多女人为朕分忧。”月昭宁厌弃的甩开炎北宸的脏手下床就往外走。炎北宸见她一步一步走得极稳,说:“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你能走朕就放心了”。
月昭宁回头,咬牙道:“蛇咬的是肩膀又不是脚,你多虑了!三月三那么好得日子不结婚太浪费!”
她气鼓鼓的样子着实可爱,炎北宸勾勾嘴角,说道:“碧瑶殿现在还没清理干净,你要回去吗?”那些蛇月昭宁想着就害怕,昏睡时梦里全都是挨挨挤挤的吐着红信子的蛇,还有那种被蛇咬时候的痛。想着脚就挪不动步,愣在那儿不知去哪儿是好。
“太极殿地方大,朕不介意你住这儿。来人,伺候公主更衣。”炎北宸说。他的表情很欠打,比冰块脸更难看!狠瞪炎北宸几眼,琅环就来扶她下去更衣洗漱。太极殿的浴池比碧瑶殿的更大更奢侈,伺候的宫人更多也更谨慎。
“公主莫怕,这里是太极殿不会有事。”琅环劝道。面对浴池,月昭宁仍心有余悸,犹犹豫豫的不敢下去。终于鼓足勇气下去,总觉得背后有蛇在爬动,心神不宁的回头看了几次,终于知道是多虑,才开始擦洗身子。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一个人洗浴,虽然不喜欢那么多人盯着,但她着实怕蛇。
午膳和炎北宸一起用,尽管对面坐的人着实秀色可餐,桌上的菜也精致,但月昭宁就是没胃口。刚才一碗药灌下去,到现在嘴里还是苦的。
炎北宸知道她在饮食习惯上还没改过来,故而让膳房多做了素食过来。见她迟迟不动筷,就亲自乘了一碗乌鸡汤熬的小米粥送到她面前,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斗嘴吵架,不然日子怎么过。记住,你自己不是祭司了,吃素的习惯得改,做朕的女人是个力气活。”
炎北宸一语双关,不过月昭宁这愣木头没反应过来,只听懂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斗嘴这半句。 想着和炎北宸斗智斗勇确实是个力气活儿,还有一帮子“情敌”在,她必须打起二十四分精神应付。炎北宸八岁登基,彼时月昭宁还不知道在哪里玩儿。月昭宁出生时,炎北宸已经展露出暴君所拥有的潜质。想到这点,月昭宁嘟哝道:“您做皇帝的时间比我活的时间都长,我怎么斗得过您。”
她连“您”这个尊称都用上了,炎北宸只觉得好笑,说道:“既然如此,乖乖听话才是上上之选。朕相信公主是识时务之人,用膳吧。”他还夹了一块挑了刺的鱼腹肉到月昭宁碗里。
月昭宁盯着碗里的鱼肉看了好久,不就暗示炎北宸是砧板,她是鱼肉吗?吃顿饭还如此费神,难为他想得周到,连这样的暗示语都有。夹起鱼肉放到嘴里嚼,最后艰难的咽下去。对面的人心情甚好的看着她,这顿饭吃得津津有味。
太极殿后面有个小园子,里面种满了白色的牡丹,还有几株樱花树和海棠。现在正值春天,园子里的花都在争相吐芳。月昭宁看出去也觉得此地甚好,想不到太极殿里还有这么幽静雅致的地方。
午膳后在园子里赏花正好消食。炎北宸这几天很忙,只陪她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就回去阅折子了。司寝的嬷嬷没来找她,她乐得自在。可炎北宸就在眼前,月昭宁总会想起那晚的春梦。梦里她不仅不排斥,似乎还很喜欢。炎北宸回到内殿,召来为月昭宁诊治的叶御医。
“公主现在已无大碍,只是体内余毒未清还需调理数月。”叶御医说道。炎北宸又问了一样其他事,得知月昭宁的伤于大婚无阻后才松了口气。现在朝野上下最关心的就是大婚能否如期举行的事,拖得越久意外越多。
炎北宸说:“公主的伤已经好了,大婚的事继续准备。”
叶御医退下后,徳年上来伺候,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公主看似心情不好。”炎北宸从窗户看出去,只见月昭宁神色忧郁,有一步没一步的走着,手里还一下一下的扯着花瓣。
四年,他等得太久。可对月昭宁来说只有三个月多一点的时间,一时还无法接受,她还有心结没放下。楚风介和月镜宁都是他们之间的阻碍,重生之前一直是这两个死去的人影响着月昭宁。一个是难以忘怀的青梅竹马,一个是一起长大惺惺相惜的好姐妹。
徳年看了也惆怅,原本时喜事也因为这次意外失色不少。他是奉命来劝炎北宸送月昭宁回原来的寝殿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皇上,碧瑶殿已经收拾干净了,您看公主是不是该搬回去?等大婚之后再搬到太极殿也不迟。”
炎北宸借月昭宁中毒之机让她住在太极殿,但总的说来于礼不合,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道:“晚膳之后送她回去,碧瑶殿那边要看牢不能出事。”
月昭宁平安无事的回到碧瑶殿,云夫人等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了。大婚如期举行,朝野上下也是一片欢喜之色。
碧瑶殿已经装饰一新,宫人们往来不绝,把婚礼所用的东西都送了来,大殿里堆满了各妃嫔宫人送来的礼物。
月昭宁倒是闲下来,御医吩咐她安心养病,一天下来药喝了不少。好不容易丢掉药罐子的帽子现在又回来了。
从她祭司之位被废,到把她变成活死人送到宁城,再到前天晚上她中了蛇毒炎北宸及时赶到相救,这一切都是他算计好了似的,不知道是炎北宸误打误撞还是有其他预谋。月昭宁暗忖,什么时候炎北宸变得那么神了?
明天就是三月三了,心一紧,没由来的紧张。
三月三,晨光熹微之时被云夫人催促着起身。站起身任宫人们为她装扮,为月昭宁梳妆的是宫里的老嬷嬷,昭宁长及臀部的黑发被盘成飞云髻,老嬷嬷小心的为她戴上凤冠,插上九重飞凤金步摇,又妆点了一些其他首饰在发髻上。满头珠翠压得她脑子昏沉沉的。
穿上猩红色的嫁衣,曹夫人为月昭宁带上佩绶及幜,碧枝和紫墨跪在地上整理裙摆。整整一个上午才打扮好。今天要嫁了,有没有人告诉她这是做梦?虽然对那个男人无感,但在三月三不得不陪炎北宸去演那场华丽的戏。
正午之时正使和副使持结到碧瑶殿迎接新皇后,两位使者跪在月昭宁面前,奉上皇后的金印和金册。捧着金印金册领了封后的诏书,尔后又将金印和金册交给中常侍保管。
三月三艳阳高照,整个宁城皇宫都变得光彩异常。炎北宸大婚是国事,同姓的亲王及余下三位异姓番王都到宁城观礼。他们与文武百官在碧瑶殿向昭宁叩首跪拜,月昭宁收起惊慌和不可置信的神色,学着老嬷嬷教的端庄,目不斜视一步一步掠过他们,登上来接她的马车。
到了含元殿,炎北宸高坐在御座上,修饰一新的他傲然独立,俊美无匹让明媚的春光也失色了三分。看到炎北宸的时候,月昭宁也有片刻失神。
炎北宸走下御座到月昭宁身边,靠近之时可见他脸上似有似无的笑意。笑,笑什么笑!害怕被炎北宸灼热的灼伤,月昭宁低下头去看嫁衣上的纹饰。
拜过天地之后已是正式夫妻,从此以后他们两个的命运将时时绑在一起。同牢而食,每吃一小口东西,就有司仪说着四字吉祥的话,月昭宁听了只觉得很讽刺。
龙凤呈祥,他们面和心不和,不过炎北宸会看在两国关系上保持对她表面上的尊重。皇后宜男,早有御医说她不能生育,独孤琉璃还在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