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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青让他说了对现如今朝庭及天下的看法。
那叫随喜的太监感动得泪眼蒙眬,做为一个太监,一个已被深宫埋没得几乎没出头之日的太监,他以前的满腔热血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变得几乎看不见了。
牟青在心里感叹古人对所谓的知遇之恩的看重,及忠君这种思想的根深蒂固在他的心目中,他的君当然是正统的太子而不是现在这位。
牟青以随喜在冷宫曾帮过她为由,跟皇帝说明了想调他入中宫的想法。
皇帝着人调查了一番随喜的身份,很早年前的太监了,不可能是姜家安擦进宫的,身份也没事,很愉快地同意了。
他十分享受牟青现在为了些小事求而不得,需要他批准同意的状态。
牟青此时才反应过来,这个太监在小说中应该最后跟了季贤妃。小说中提过季莺去冷宫路遇一太监,闲谈几句让太监感触良深,最后选择投靠季贤妃。
让季莺没想到的是,这太监在后面给她出了不少力帮了不少忙。
季莺于是更坚定了自己走亲和路线收服下人的想法做法。
牟青无意中夺了书中小说女主人公身边的重要人物,感觉还真有点不太自在。跟随喜谈过几次之后,牟青想,不自在就不自在了,这随喜还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随喜本质上来说,真的更象个读书人,牟青跟他探讨书中的知识真是最合适不过了。
牟青笑着对随喜说:“虽不能尊你为先生,但我心里以先生之礼待之。”
如果说之前随喜还抱了些别的想法,那牟青这句话算是彻底打动了随喜的心。
除了探讨,牟青就是请教,然后对随喜说:“随喜若愿意,可在闲时写些书传,我自会找机会帮随喜出书。”
随喜早发现,牟青在宫中看重的人面前,从来自称“我”,这对牟青来说更自在的称呼,让随喜、承吉、红叶、石友等人纷纷感动得私下一想起来就心潮涌动。
若牟青得知,还不知会做如何想法。
随喜又感到得一把鼻涕地道:“若有幸早遇娘娘,奴婢肯定会有此等弘愿大志。现在这年纪这样子,奴还是算了吧,奴的心早已丢了,没心,不能写东西,亵渎字文。”
牟青再一次感叹随喜这种人对某些东西的坚持。
牟青说:“心丢了可以捡回来,人活着,总得为自己活着,哪怕只几年,随喜哪天想明白了,再行定夺不迟,宏篇巨章是好,短小诗词也一样流传千古,就算不为流传,也算是为自己而写。
我反正是没那才华,不过一切随随喜心意罢。”
……
承吉十岁时,宫中各种人马争到了白热化,皇帝特别喜爱看别人争来争去的样子,一直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
朝中呼立太子的声呼一阵高过一阵,皇帝充耳不闻。
牟青想过皇帝的心思,觉得他这是过度补偿心理在作崇。以前自己争,现在看别人争,感觉一定很好。
随喜摇头说皇帝此举确不配当君,这样争斗内耗,将天下百姓置之何地?国久不立太子,国本不稳。
牟青从书中抬着看随喜一脸悲愤,笑眯眯地想:这皇帝不急太监急,原来是打这儿来的呢。
随即随喜说道:“娘娘,让奴婢教六皇子吧,六皇子敏而好学,有明君潜质。”
牟青心想,那熊孩子,比心深腹黑,连我都要打起精神应付,还明君呢,他若坐上那高位,定然是那种小说中常出现的腹黑无比的男主人公。
想罢,对随喜说:“莫急,四妃看起来热火朝天,实则到了比实力露真章的时候了,越是这时候越不能急。一动不如一静,承吉若有心,不用你我教,天天跟在我们后面听就行;若无心,随喜教也白教。再者,现在也不到暴露承吉的时侯。随喜莫急。”
随喜唱了些道歉的话,牟青笑眯眯看着他。随喜心一跳,暗想:若说现在谁最配当皇帝,眼前这位皇后才是这天下第一人。
这大逆不道的想法,吓了随喜自己一跳,他连忙说了些“娘娘高明娘娘胸中自有丘壑”转身便走了。牟青看随喜这一走,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想半天也没想明白,便也撂下不想了。
姜家这几年,慢慢沉到最水里了,牟青对此很满意。
她倒也想早点完成任务回家,只不过她现在要保护姜家,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站上高位,让别人不能伤害姜家。
这几年,季莺不是没想到皇后不声不响存在中宫丝毫没受挫,定然不是凑巧,只不过她分不出精力来对付。她要分出一部分心思应付皇帝,更重要的是要跟另三位争斗还不留痕迹。
她给皇帝的印象始终是不挣不抢,而且她也的确想保持这一形象走到最后。
季莺也派了好几个人进中宫,可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传出来。她隐隐觉得,华贵妃贵为皇贵妃也无所谓,她最后要对抗的恐怕还真是中宫那位。
季莺一直想,到底是中宫那位开了窍还是她以前一直扮猪吃虎,或是身边有了特别能人。
不管是哪样,都让季莺夜里辗转难眠。
承吉十二岁时,后宫发生了一件大事,华贵妃的长子酒后失足落水死了。
牟青第一反应是:意外不可能,谋杀是肯定的。只不过这杀手……
接下来的日子,中宫成了侦探所,牟青跟身边几个人偷着从得到的蛛丝马迹分析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华贵妃象失了幼崽的母兽,彻底疯狂了。
她充分发挥出了宠妃最大的能量,又消又打,把她认为的另三妃打直接用最粗暴的武力打得落花流水,又为泄愤把皇帝身边的女人打倒一大片。
皇帝也始终配合着,看贵妃把后宫闹得乌烟漳气。
没了孩子的皇贵妃变得特别霸道,如果说以前的性子让皇帝欢喜,那后来真正的霸占惭惭让皇帝心生不喜起来。
疏远皇贵妃只是时间问题。发觉这一情况的皇贵妃变本加厉。最后终于发展成跟小说中一样,两人总算把他们之间的感情挥霍怠尽,皇贵妃急怒之下以死相逼,发觉皇帝根本无动于衷。
最后皇贵妃自缢于她初次承欢的地方,听说是个小花园里的小亭子里面。
牟青象听大戏似地听这宫里不时传来的人和事,她算是知道变态是如何修炼出来的,她现在的心态多少都是有些变态的。
皇贵妃的死让皇帝性情大变,连季贤妃都不敢肯定她到底能不能把皇帝拉到她身边来。
贵妃之位虚待,三妃都聪明地选择了视而不见;可底下的妃嫔们仿佛看到了挂在眼前的奖赏,一个个卯足了劲往上冲。
这年是牟青来这里八年了。
她觉得这短短几年漫长得超过她上次任务的几十年。好在,她还能看看书,练练武。
宫里皇帝阴晴不定,下面的人暗流汹涌,季贤妃在一次跟皇帝的酒会上,三绕四带终于说道:“皇后娘娘掌握宫中事宜才最合适。”
季莺冒险提出这一论点,一是为了试试皇后的深浅,二是以退为进,三是就算被皇帝驳回,她也没舍下什么。所以她明知现在皇帝情绪不太高,还是拐带着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淑妃德妃在被皇帝问是不是跟贤妃一样的想法时,两人都表示“原为娘娘分忧”,皇帝于是道:“如此正好,贤妃既然觉得自己掌握宫中事宜不合适,正好,把手里的事务交出来,跟贵妃事务合在一起,一并交给淑妃德妃打理吧。”
季莺心里暗骂:“尼玛,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呀。”耳边已响起淑妃德妃两人兴奋的谢恩声。
季莺只得独自咽了一口血,心道:“姐我辛苦带着外挂穿到这没手纸没姨妈巾的破地方,难不成不是女主角反倒是个炮灰?这不科学呀。不行,得重新做计划做打算了。”
季莺开始使出全身力气给皇帝做小吃,皇帝倒是十分享受这种待遇,很满足地说:“爱妃果真配得上贤字,那些扰人心烦的东西,爱妃交出去不理会是对的,朕之前想差了,爱妃这样的性子果真还是这样才最好。”
季莺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且不说季莺这边如何想法翻身,那边淑妃德妃好得象是一个人一样,同时找新人固宠,遇事有商有量,把整个后宫事务一分为二,整理得井井有条。
皇帝心情欢喜,觉得这样是真正好。加之已走出前皇贵妃阴影,重新宠爱了一个新鲜热辣的年轻妹子,不到三个月,跃居成为四妃之首,比起前贵妃的宠爱有过之而无不及。
季莺和牟青几乎同时想:尼玛皇帝这是要一直遵行这种模式?
六皇子承吉慢慢长大了,也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