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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听了,忙吩咐丫环去请大夫,于是又是一阵忙碌,善银一直插不上话,直至许大夫再三说无碍,老太太和太太才放心,又嘱咐好生照顾养着,俩人才离去,只是临去时,太太吩咐春燕看着玉庭,自己把善银带回了院子。
回到正屋,太太炕边坐下,又让善银伴着自己坐下,却没有开口,善银心中捉摸不透太太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喝完一碗茶,太太无意地问道:“你进府也有快一年了。”
善银愣了一下,还是点了头回了声是,太太似在回忆往事般又道:“我十六岁进张府,到如今三十二个年头了,该见的都见了,该有的也都有了,家里人都说我命好,虽是这样,但也不是,若是二少爷和三少是李姨娘的,恐怕如今这个位置是她的了,没有老大玉麟,我得不到这个位置,没有老四玉庭,我保不住这个位置。
咱们元府和那些世家大族出生的女儿相比,我们要坐稳正室的位置,远比她们付出的要多,我说的这些,我希望你能明白。”
善银听了低垂着头,自己进府快一年了,没有半点音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太太知道皱皱眉头又道:“你现在身子也调得差不多了,而你和玉庭如今的感情,要个孩子应不是难事,若是有个儿子,往后你的位置也就稳固了。”
善银从未想过这些,也不愿想这些,此刻听了太太的话,心里只觉得无奈,只好道:“银儿知道太太的意思。”
“迎雪和香梅是老太太一手调教的人,我见过几回,都是不错了,你拿捏一下,也劝劝玉庭,什么时候给个名份,本来这些事不需要你来提的,但若是你提出来,却能图个贤名。”
善银只觉得一下子泡在了冰水中,浸凉浸凉的,忽抬头,太太目光犀利瞧着自己,善银急着避开忙道:“我会劝劝他的,但还是他拿主意,媳妇也不敢擅自做主。”
太太收回了目光道:“你能如此想是好,但玉庭也该听人劝劝,不能什么都由着他的性子,这都是小时候跟着老太太的缘故。”
善银默然,没有接口,半晌又听太太道:“你先回院子,我让锦芸送你回去。”
善银起了身告退,太太盯着茶碗发呆,好久才喃喃道:“也不知道这丫头有没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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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银回来时,玉庭躺在床上已睡了,脸上也上了药,估计白纱布是新换上去的,一时静了下来,想着太太的话,心里却又难受起来,那些话上回在气头上倒是说了出来,可若真叫自己开口,自己还愿意开口吗?心下一时之间大乱。
到了晚间,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府中女眷都来了,送走了吴管家的媳妇,众人才歇了口气,又听春燕道:“今儿还只是府里的,明儿各府各房的都来,还不知道怎么的,这几天,我们少不得累几日。”
“也就这几天,各府的人也就问候一遍,就不会再来,大家也就是意思到了就算完整了,其余的他们才不会理睬呢。”桂儿明显的不屑,众人都心知肚明,却没人吱声。
眼瞧着春燕把药捧了过来,善银接过去,给玉**了药,半晌弄妥当后,只听玉庭看着善银道:“今儿你有别的事?”
善银手头微颤,忙否认道:“没有。”说完又补充道:“别尽瞎想,早些休息,今儿我睡外间的床上,让佩芸守着你。”
说完起了身,玉庭却一把拉住她,善银想挣开又恐碰到他的伤,倒是不动,玉庭望着春燕一眼,春燕见这情形忙领着众人丫头出去,自己还强拉着桂儿走,人都走后,玉庭问道:“一下午没和我说几句话,脸色也不好看,太太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你若不说,明儿太太来了我就问太太。”
善银摇摇头,转过身,脸色缓和了些道:“你不用问太太,太太只是问起你怎么打架的事,这我原不知道,只是回说不知道,太太也就没问其他的,只是嘱咐我好好照顾你。”
“真是这样。”玉庭犹疑不信,拉入怀中抱着善银的腰,忽又道:“这样也好,我还以为是那两个丫环的事,上回我回绝了,我还以为太太让你劝我,所以你才一下午不和我说话。”
善银只觉得心口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她扳开玉庭的手,然后淡笑道:“即不是这事,你就歇息好了,别再胡想。”
玉庭笑盈盈地看着善银,双手握着她的手不放,也不让她起身,善银心头乱糟糟的也不敢推开他,好半晌,却听玉庭道:“几日前,我说的那些混帐话,你就当我没说过,那原是气头上的话,自然是不着调的,你也别在意,往后你说什么我都信。”
善银的手明显地收缩了一下,却被玉庭握得紧紧的,善银抬头望着玉庭,那双眼一如既往地饱含深情、专注而有神,身上的伤,脸上的伤,看得自己满身难过,先前的疙瘩一瞬间仿佛都解开了,叮嘱道:“往后别这么不爱惜自己,你伤成这样,老太太和太太也跟着难受,大家也都难过。”
玉庭见到善银的眼眶都有些红了,忙道:“别难过,再也没有,我和崔允文这一次全清了,没有下次了,你放心。”
善银转过头,玉庭沉吟一下又道:“今儿你也累了一天了,扶我躺下休息,你也去歇息。”善银点头,忙叫春燕芬儿进来帮忙,侍候玉庭躺下,自已才到外间去歇息。
第四十一回:效法兰亭
更新时间2011…12…22 1:00:27 字数:2314
闺阁之中闲泼茶,后园之内勤弄弦,话千古文章,聊古今词话,无限光景等闲度,闲中岁月情无限。借着身子不好,玉庭难得大半个月没有出门,每日除了晨昏定省,就是与善银待在宜居院里,连明研和王励几次登门都被二门上的人给拦住了,硬是没让进府。
这一日,善银和玉庭俩人正在园子里下着棋,一旁的善银落下一子,疑问道:“今儿倒是奇了,这会子都没人来闯府。”
“这样不正好,冬原他们几个也轻松,也少了受点气。”玉庭笑着放下一子,善银却是摇头,前些天这个时候来通报的人一拨一拨的,今儿一个都没有,岂不奇怪,然而也没多话,认真地落子。
俩人才下了两三个来回,却见庭宇带着人走了进来,前面还跟着冬原,都没让丫头通报一声,俩人转过头去,只见来的人还不少,除了庭宇他们六个外,还有崔允文,玉庭忙起了身,待他们走近允文拍手笑道:“这就是你们俩的待客之道,上回说要好好招待我,就是这么招待的,今儿要不是桂儿,我连二门都进不了。”
玉庭赶着笑道:“这也怪我没把事情交待清楚,原是养病,所以吩咐二门上的人说不会客,不承望你会来,你身体全好了?”
“你要拦我们几个也就明说,打发人去通知一下我们就好了,没得这么拦着我们几个。”明研一时不忿抢白道。
王志忙拉住明研笑道:“你多大了,难不成你还计较这个,再说这几日来闹门的除了你和三弟,没别的了。”
众人都哄笑了起来,王励红了脸忙躲到一边去,过一会儿,玉庭拍着允文的肩道:“我们到外面去说话,我前几日得了了茶,让你这个江州来的人也尝尝。”允文忙称好,玉庭领着众人出了园子,善银听了玉庭方才的话,也忙出了园子,自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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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大家都散去了,玉庭自是在席间陪了不少酒,两颊通红,善银扶着他进屋,让他先在外面的榻上,又吩咐春燕去端醒酒汤,却见玉庭忙阻止,自已撑起半边身子,摇头笑道:“我没醉,上回我就答应你不多喝酒,怎么还能醉,我现在特别清醒,我们俩好好说说话,我正有话和你说。”
说完又躺下,目光如炬,闪烁光芒,紧握着善银的手不肯放,一旁的丫头都在,善银想挣脱可玉庭不依,善银只好好说歹说道:“即是要说话,你先放开我,要不让众人看着,这成什么样子。”
玉庭见她是真的别扭,淡淡一笑,却是放开了她,又嘱咐一句道:“可要坐着,不许走开。”
一句孩子气的话,引得善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玉庭涎皮笑道:“我们好好说话,九月初九,他们去登高,今儿是来请我们的,前几日庭宇来过一次也是为了这事,我和他们说了,若是你去,我就去,若是你不去,我也不去。”
善银诧异道:“这是何缘故,你愿去就去,不愿去就不去,何必扯上我,这样倒不怕他们笑话你了。”
“自是有缘故,往年都是和蒋宇他们一道,今年我想带上你,上回许大夫也说了,你要多出去走走,有益你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