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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桂儿忙拆开,然后把里面折好的信纸递给善银,善银打开信,从头浏览了一遍,抓着信纸的手力却是越来越大,连信纸都揉成一团了,只是自己没有觉察到,瞧着她的脸色不好,桂儿抢过信纸忙问道:“怎么了,奶奶,这上面写了什么?”
善银摇摇,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会是这样,你瞧瞧就好了。”
桂儿打开信纸,仔细看了一遍,也是惊奇,忙对善银道:“风荷姑娘怕只是一时意气用事,要不奶奶好好和风荷姑娘谈谈,或许就能打消她的念头。”
善银摇摇头,可脸色一点都没好转,一旁担忧的芬儿忙问了句:“出了什么事,风荷姑娘怎么了?”
桂儿瞧着善银不愿意开口,又瞧着芬儿真急了,忙道:“今儿赵五爷给风荷姑娘赎身,然后娶风荷姑娘过门做七姨娘,也不知道风荷姑娘是怎么想的,估计是一时急了的缘故。”
一听这话,芬儿姑娘倒是放下了心,见善银心里难受,为风荷姑娘不值,于是劝道:“赵五爷对风荷姑娘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奶奶应早料到有这一天,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一来,风荷姑娘能脱离风尘,除了贱籍,二来,上回三爷要给风荷姑娘续身,小二奶奶还托付奶奶让四爷劝劝三爷,如今这样,奶奶也对小二奶奶有了交待,也算齐全了。”
桂儿不同意,皱眉反驳道:“可风荷姑娘也应该挑人,赵五爷可是出了名的浪子,那么多人,凭风荷姑娘的条件也不一定非得挑赵五爷呀?”
听到这,善银恍过神,忽然想起事来,忙急道:“玉庭今儿去哪了?”众人错愕,佩芸先回道:“回奶奶,今儿没听春燕姐姐提起,春燕姐姐约摸着要从五姑娘那回来了,我先去替奶奶询问一下。”
善银道:“那好,我先回屋换身衣裳,你去春燕那得到信息就到屋里来告诉我,叶儿,你让二门上准备车,我要出门。”众人回了一声喏,芬儿和桂儿跟着善银一起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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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坊外曲江水,杨柳坊中尽笙歌,舞低杨柳自风流,多少王孙折腰趋,这是城中有名的舞坊杨柳坊流传的一首歌,也透出进出坊中是哪些人。而且杨柳坊不比别的歌舞场,男女皆可入内,只要想进去的,没没有人会拦你。
此刻玉庭和庭宇正聚在里面,台上歌舞不断,台下呼笑声不断,由于杨柳坊中新引进了一批西凉舞女,别国异域风情,吸引了一大批五陵子弟。这些女子长相略与中土人相异,以至于使得整个杨柳坊生色不少,仿佛置身于疆土之西。
玉庭看着坐在一旁斟酒的姑娘,笑道:“姑娘多大了?”
那女子笑着摇摇头,用生涩的汉话道:“公子猜下,若猜对,我就喝了这杯,若是不对,公子就喝了这杯?”说着这话,把手中的小酒杯举起,满满一小杯酒。
玉庭不可置否地摇头,却是道:“久闻西凉人擅饮,无论男女老少,这小杯酒对你来说,应该不是挑战,这样,不如玩大点。”
说着把桌子上盛酒的壶拿了过来,接着道:“我们以这壶酒作为赌注,谁输了谁就喝了这壶酒,如何?”说着挑眉看着那姑娘。
那姑娘明显地面有难色,蹙着眉,抬头见玉庭望着自己一脸得意,不由不甘心,只听她道:“好,我应了这赌注,只是若是我输了,请公子代我向荀嬷嬷说一声,允许我今天下午休息,这样可好不好?”
听了这话,坐在一旁的庭宇抬起头望向这边笑道:“这可不行,姑娘,玉庭还未开始猜,你就先认输了。”
那姑娘望了庭宇一眼,只谈谈一笑,又转眼看向玉庭,询问道:“好不好?”
声音软绵绵的,耳畔若香风拂过,玉庭忙笑应了声好,那姑娘自是笑了,坐在庭宇旁边的姑娘瞧着他们俩神情,笑着打岔道:“哈刺妹妹从不怕喝酒,用你们中土的话说,只怕是等会儿,酒不醉人人自醉,我说的可对?”
一听这话,哈刺迅速涨红了脸,转头对着那姑娘娇羞道:“兰姐姐胡乱说话。”
玉庭见她这副模样,不禁心头一荡,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哈刺姑娘的面庞,只是刚抬手,忽见庭宇猛地咳嗽一声,玉庭听了不喜,转过头,却不禁忙得起了身。
却说玉庭转头看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善银领着芬儿叶儿丫头进来,抬头望向四周,仿佛在寻人,玉庭忙地起身,急急赶了过去,芬儿首先看见了他,忙对着善银道:“四爷出来了。”
善银顺着芬儿所指的方向望去,果见玉庭向这边走来,叶儿还忙着对玉庭挥挥手,幸好杨柳坊从来不禁女子入内,此刻他们进来也不显得注目,然而玉庭一走上前还是忙一把拉住善银问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见周围有几个平日相熟的公子在问话:是不是媳妇到这来寻人了,…难不成四公子成了第二个王大少…等云云,玉庭听了这些话,一边敷衍着一群人,又语气不免有些重地对叶儿道:“你就别这么招摇。”叶儿不愣,却忙得躲到善银身后,拉着芬儿的衣袖。
玉庭看了一下四周,见有人起哄,不由皱了皱眉,对善银道:“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先出去,。”说着不理会众人,不由分说拉着善银往外走。
一行人出了杨柳坊,玉庭扶着善银上了马车,对着芬儿和叶儿道:“你们先在外面候着,或是去我今早乘的那辆马车。”说完自己上了马车,放下帘子。
他一进来,善银就迫不及待地道:“玉庭,去蕴荷居,去救救风荷姑娘。”
玉庭很少见她这般着急过,忙拉住她道:“好,你先别急,你先慢慢和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想起什么事,转身又掀起帘子对冬原道:“去对面茶楼把常福他们叫下来,就说爷要回去了。”冬原忙答应,然后飞快地跑开了。
玉庭回过头来,瞧着善银道:“等常福他们下来,我们就过去,你先说说,风荷是怎么了?”
“你上回说的那个赵五爷,听说今天下午要给风荷赎身,然后娶回家做七姨娘,你去给风荷姑娘赎身好不,不要让她去做什么七姨娘。”只听着善银急切地说道,满心都是担忧,仿佛要嫁给赵五爷做七姨娘是自己般。
玉庭瞧着她这样的神情,有些迟疑道:“银银,你匆匆赶到这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你在和我开玩笑,你的意思是让我从赵翼德手里把人抢过来,然后给风荷姑娘赎身。”
善银没有多想,只想着能救风荷,根本就没留意他说话的语气不似平时,忙点着头说了几个是。
果然,玉庭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甚至有含着几份自嘲道:“就算我去抢人,你问过风荷姑娘吗?她是否愿意我去给她赎身,赵翼德对风荷姑娘早已是志在必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其中包括我,今儿下午去风荷姑娘的出阁宴多半是去捧赵翼德的场,我这样贸然去不是平白不给他留脸面,你巴巴来找我,倒真给我寻了个好差事。”
善银听了这话,有些愣住了,她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曲的缘故,原以为只是单纯钱的交易,更何况玉庭此刻的言辞凌厉与平日相比,判若两人。
玉庭本就气恼她今天贸然去了杨柳坊,更何况她找自己是为了给风荷姑娘赎身,竟是这样的自然,没有一丝妒意,让他觉得他们之间还是待在原点,没有向有迈进一步,这个认知使得玉庭心里极度不舒服,语气自然是不善,可回头一瞧她这样子,知道她是没想到这一层,又想着自己语气太重了,忙补充道:“上回敏之姑娘我是用屋里庭宇赠送的两个姑娘换的,如今这阵势,我纵有心拿四个姑娘去换,赵翼德也未必愿意换。”
听到这,善银心里却是不好受,特别他提到敏之姑娘的事,又想着用两个姑娘就这么随意地被赠送交换,而他竟能如此平常地说出来,心里竟是窜出一小撮气来,只听她道:“我没想到过这些,终是我莽撞了,不打搅爷的兴致,我这就带着丫环们回去。”
善银说完就起身下车去,然而刚起身,却被玉庭一把拉住,把她摁在自己身边坐下,善银想挣脱,但抵不过他的力气,只得由他,却是撇过眼,盯着马车地板。
玉庭仔细瞧着善银脸上的变化,好半晌道:“你生气了。”善银没有动静,等了一会儿,玉庭正打算开口,只听车厢外的晌起常福的声音:“请问四爷这是要回府还是去哪?那两个丫头已经上了另外一辆马车了。”
玉庭瞧了善银一眼,见她抬起头,望向车帘,却仍是回避自己的眼神,沉吟一下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