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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厢。
可见当时情也真,只是似海情深,却是抵不得身份的差距,落得个从此望月月难圆的局面。思及此,忙不迭地把书扔掉,其他人吓了一大跳。
桂儿把小丫头支开,上前道:“姑娘既是不喜欢,就别看了。”说着,见善银又哭了,自己只得不再说了,把丫头都支了出去。
没几日,善银收到了一封信,是桂儿递交给她的,说是二门上有人送进来的。善银有些迟疑,但还是打开了信:
把信反复看了几遍,,没有署名,没有题目,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写的,只是不曾想他会写这样的句子,思及此,泪水又涌了出来。
半晌,却听桂儿道:“姑娘,送信的人还在二门外等着。”
善银回过神,拭干眼泪,方起身走到书桌旁,提起笔,搁了半日的功夫,心中早已百折千回,纠结万缕情丝,却终是写下了这首诗:
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厢。
泪又掉了下来,桂儿正要劝慰,却听善银有些不成声道:“好了,把玉佩和他送给我的那些旧琴谱都拿去,吩咐人别进房,我躺一下。”桂儿有些担心,却只得赶紧把按她的吩咐去办,让芬儿侍候姑娘。
第二十六回:遣散姬妾,前情飘渺
更新时间2011…11…29 22:52:38 字数:3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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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一年,由于正月里的国丧,使得原本在三月上旬举行的会试,延期到了四月中旬。
玉庭他们几个在清议书社,刚坐定,只听蒋庭宇问道:“玉庭,且问你一句,你最近给的那两个八字,到底是哪家姑娘的,弄得我们大家都糊涂了”
玉庭迟疑了一下,笑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让三清庙的庙祝随便占了两个,看我们家老太太和太太能不能真找到这么两个人来,若找到了,又会是什么样子。”
听了这话,大家都有些吃惊,更多却是不信,唯有王励先嚷了出来:“玉庭,不会吧,你才二十一呢,离二十六还差五年,不会真要看破红尘了。”
玉庭想都没想,就把手里的扇子朝王励头上扔了过去,王励忙躲开,正要叫嚷,却听玉庭道:“谁说我看破红尘了,那个道长的话,你竟是扯到我头上了,几天不收拾你,是不是你皮痒了。”
王励有些叫屈道:“我只是在说事实,哪错了,再说这话也不是我起先说的。”玉庭瞪了王励一眼,王励只得委屈得不再开口了。
“我倒是挺期待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前日个你把陈姬输给我堂哥是怎么回事,当日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就和我堂哥赌一会儿筛子,倒真舍得。”王志笑着望向玉庭,显然他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愿赌服输,没有什么舍不得。”玉庭只得漫不经心的轻笑道。
“那蒲姬呢,别告诉我,你缺银子,需要用美妾换名画。”明研询问道。
玉庭摇摇头,道:“这倒不是,只是项掌柜为蒲姬的一片痴心,令我感动,所以做回君子,以求成人之美,不挺好。”
这话一说,众人更不信了,终是徐湛开口道:“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终有明白的一天,今年春闱推迟了一个半月,眼见着京城待考的学子越来越多,听老师的意思,还是希望你能参加这次考试。”
玉庭知道他是受了托付,点头笑道:“大伯是和我说过这事,舅爷爷前两日就把我叫了过去,也说了这事,所以接下来,就算只做做样子,也不得空。”说完看向若平道:“那个药,你还是给我弄一剂,考试的时候应该是用得到的。”
大家听了都没反应,仿佛已经习惯了,倒是蒋庭宇沉不住气道:“你这是何苦,考完了就好了,省得每回这么装病折腾。”
玉庭顺手拍了一下蒋庭宇的肩道:“我不是你,若我真考上了,我就必须入朝,我可还想着享几年清闲,才不掺和进去了。”
他这话,倒使得王励连想哭的心都有,少不得嚷道:“玉庭,你若是能代我去参加考试就好了,免得我整日被逼着都快受不了了。”
一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明研就忍不住翻白眼,但还是提醒道:“哭也没用,想想昨日你家老太爷给你留的题,好好在这让徐湛给你代做一篇应付作业才是真的,否则今晚又得到祠堂里罚跪了。”
王励赶紧求助于徐湛。徐湛是满脸无奈,只为以前发善心代他做过一回,就有了这个甩不开的包袱,这会子自然是为之前的那一次好心,忏悔不已。当然,此是外话,还是得帮王励做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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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旬,又有文正的消息传来,是外面有人递来口信,让她出去一趟,善银原是不想去,桂儿眼见着她日日伤心,劝了一句:我不知姑娘和七爷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见着姑娘这两个月来的伤心,不得不劝一句,不管怎样,七爷即说是要见姑娘,想是有心还在极力挽救,姑娘不论拿定什么样的主意,也该见一面,把什么都说清楚、道明白了才是个事。
也是这一句话,把善银点醒了,之前除了日日想着他早有妻妾,又是那样的身份外,俩人的距离又是那样的远,想到以后一片漆黑,便也没了盼头。过多的伤心,使得忘了这道坎终是要跨过去的,既然存在那儿,就必须面对,拖着也不什么长久的法子。于是便央求了善鈌带他出门一趟。
善鈌答应了,只是说不放心,要跟着她们俩出门。
善银带着桂儿去一趟清江边,在路上,少不得大略说一下具体的事,只是没有说文正的身份。当善鈌听后,已然是惊讶,或者说是震惊,便不想善银再去。
善银知道善鈌担忧自己步入大姐的的后尘,心中却是已拿了主意,说了一句话:若是二哥不让人跟着,我一定如二哥所言,不让二哥担心,断得一干二净,若是二哥不放心,那我一世清白没了,也没法从了二哥的意愿。
听了这话,善鈌倒是放下了心,放她下了车,并让桂儿也不跟着,目送她上了另一辆车,在车上静静地候着,也幸而今日出门原是偷偷出来的,只让木纳跟着自己。木纳自小时在街上被善银执意要买回来,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只是一直都没有改变寡言的习惯,不过幸来做事没有错失,倒也使人放心。
且说那厢善银上了马车后,车子徐徐开动,马车上的明政原是斜靠在车厢内壁,见善银上来后,忙坐起了身,淡淡一笑,两人都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对方,眼里看到的尽是清减了许多。
半晌都是一言不发,一直都是静静的,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却是停了。只听文正问道:“送你来的是谁?”
“我二哥哥,我是央求了他,方才出了门。”又是没了言语。
文正从一旁掏出一把东西,放到善银手上道:“不要把这些给我,即是我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了,我不会理会你如何处置,但你也别还给我。”
善银瞧着手上的这些东西,上回还给他的玉佩、他的旧书、他的书信,听着他说这话时,声音中带着疲倦、带着嘶哑,心中一恸,哽咽道:“何苦呢?”
“看来你是已经拿了主意了。”说着竟是闭了眼,遮掩了眼里的惶恐。
“不是我拿定主意的事,燕雀云泥之别,我做不来祖母,也学不来。我多希望你只是普通人,而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高高在上?那若是我放下所有,你愿意?”说着竟是睁开眼。眼里的光芒让善银闪之不及。
善银好不容易情绪稳定些才道:“我们或许正如你所说,只是轮回的错乱,只怕不生这样的念头,往后也是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厢。你伤心,我何尝不伤心”
“即是伤心,何苦要如此,我不是李益,你也不是霍小玉,何苦做霍小玉般绝情,也不是你要的,非得如此折磨自己,往后我不许你再生这样的念头。”
善银扭过头,半晌方哽咽出声道:“文正,两个月里我想过无数这种可能,可无数次把它打碎了,这不是你要的,你的身份决定了你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想来想去,除了放开你,我不知道我还有其他什么选择。”说着竟是哭出声来了。
见这样子,文正倒是放开了善银,只见他盯着车厢顶,然后道:“你非得这么倔,非得、非得让我放下所有,你才会愿意不成?”说着竟是逼视着善银。
善银使劲地摇头道:“我从不曾这么想过,相处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