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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庭宇道:“听二叔跟前的人说,赵士诚有个小女儿,正是待嫁的年纪,所以想请二叔保媒。”说着,望着另一边闹得正哄的人,又看了一眼正在看戏的玉庭。
一听这话,王励倒是先笑了,只听他道:“呵呵,这也奇了,今年不是大比之年,赵府要选女婿也得到明年,我可记得,赵家的女儿非进士不嫁,大比之年也是赵家选女婿的年份,难不成科举提前考了?”
说着满脸疑惑地看向众人,众人只当笑话听听,最后还是明研看着他可怜巴巴的,于是拍拍他的肩提醒道:“亏你想得出来,科举提前举行?这考试的年份可是定律,除非朝廷有大的变动,可如今天朝国运昌隆,哪会有这种情况,也不想想,翰林院有那么多进士出身的人,赵家从里面挑一个不是好了,只是不知道哪位有这个福份?”
蒋宇只瞄了一眼玉庭,没做声,倒是徐湛细心,留意出来了,王志、王励却也是认同明研的想法,陈若平却是想着庭宇不可能无缘无故去了解这件事,于是询问道:“别人嫁女儿干我们什么事,庭宇这般用心,难不成是垂涎赵家女儿的姿色,不过要是真讨进门,少不得委屈嫂子。”说到后面,倒有些打趣的意味了。
蒋庭宇呷了口茶,敲了一下一旁的陈若平道:“你胡说些什么,我就是再谗,也不会把念头转到这些个世家女儿的头上,那不是自找罪受,看看王志就知道了。”
这话一出,倒是使得王志浑身有些不自在,只见王志抢白道:“在家里本就不舒坦,到你这儿来了,你就还得这么戳我的痛处。”
蒋庭宇不理会王志,冷哼道:“能怪谁,自己屋子里的人倒翻了天,如今你媳妇有了身孕,只怕这会子越发得意,你连这个尺寸都没有,谁也没法子帮你。”
明研见王志被这话说得有些急红了眼,为和做和事佬,立刻劝道:“表哥的情况也不是一两日了,今日你的寿日,本是你的好日子,何必挑起这些话呢。”
蒋庭宇撇开眼,一旁的王志却是急了,刚要说话,只见徐湛抢道:“庭宇,你是不是打听清楚了,这回赵士诚选的是玉庭。”一句话,倒是成功地抢了大家的注意力,都有些惊讶地望向徐湛,又望向蒋庭宇,最后视线却落到玉庭的身上了。
蒋庭宇略微点点头,诧异看向徐湛,没想到这个他都能看出来,玉庭却是装作不在意地呷了口茶,然后轻笑道:“这事我也略有耳闻,只是恐怕他的主意打错了,我伯父自是不同意,就算同意,我舅爷爷也不会同意的,舅爷爷和赵士廉同朝为宰多年,免不了意见相左,有冲突,只是不明白赵士诚怎么会这么做,他不可能不想到这一层的。”
蒋庭宇见玉庭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盯着自己,只得轻声叹道:“听说是赵姑娘自请出嫁,此女是赵士诚嫡室所生,自来娇惯,赵士诚也是没办法。”
玉庭摇摇头,不再纠缠,倒是专心看戏,大家见其不在意,似云淡风清般,倒也不再说话,都专心看戏。
第二十回:此心不再,魂牵梦绕
更新时间2011…11…22 21:00:22 字数:4255
台上一出戏终了,下一场是五女拜寿的戏,却听玉庭开口道:“刚才那个小旦不错,倒想见见。”说着望向一旁的常福,然后道:“去,带些赏银过去,把人带来。”
常福得了令,马上便去办,众人也没有吱声,没有别的缘故,只是近来习惯了,自从玉庭不再寻水莹姑娘后,但凡能看入眼的姑娘,都往自己府上带,两个月里,带了好几个人,立了两房侍妾,不知这位姑娘又会如何。
众人原本怕他受了打击后,看破红尘,度入空门,如今这一桩倒使大家也放下了悬心。这时,只听若平悠悠道:“你在外面这么带人回府,倒不如把玉清姐迎入门,玉清姐不会比这些人差。”
玉庭回过头看了若平一眼,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轻笑道:“我倒是想,可老太太有些忌讳,这一点只得顺着她老人家的心意,我现在这么糊来,我家老爷天天都想揭了我的皮,可得让我们老太太帮我顶着。”
蒋宇直摇头,没好气地道:“你难道真不打算成亲了,估计你家老太太、太太都不会同意的。”
玉庭看向众人,不经意地笑道:“娶,当然娶,我最近不是一直在挑嘛,只不过我得娶个性子温顺,又倾国倾城的女子才行。”说着这话,玉庭是一直在笑,可众人却笑不起来,连最没头脑的王励都笑不出来,没法子起哄。
正在此时,常福已经把人带来了,此时那人已卸了妆,面如桃花,身量苗条,盈盈走来,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犹比台上莺莺更动人,倒把众人给看呆了。
那女子一进来,向众人福了身,只见玉庭笑道:“果真是个美人,曲也唱得好,不知姑娘是否愿意换个地方唱曲。”
那姑娘听了这话,自小在戏班长大,哪有不明白这话的,只是初一见面,还未通名姓,就说了这样的话,倒是觉得有些唐突,又有些失望。
原来这女子近日听戏里的姐妹们说过近日京城里的八卦话题,对玉庭自是有些兴趣,竟自思是怎样的男子,才对天香楼的水莹姑娘如此痴心,不惜翻遍整个京城,可今日在台上,先见了模样自是喜欢,可听了方刚的话,言语轻佻,倒是怯了心,水莹姑娘失踪才几个月功夫,他就开始寻花问柳,看来他也终不是长情之人。
心里有了这层意思,自是有了主意。于是良久方道:“多谢公子抬爱,只是现如今缘春堂上下与我情深意重,我倒是有些舍不得。”
一听这话,玉庭没开口,王励性急地道:“什么下贱的东西,给你高台,你倒还不乐意收,我…”
“行了,”玉庭打断王励的话,制止他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了你这性急的脾气。”再转头带笑看向一旁的那位姑娘,没有说话,把玩着手里的茶碗,众人不明白他的意思,倒也没得插嘴的了。气氛有些凝重,他们这起人,往往是一时兴起,平日都是众人哄着,几时受过拒绝,那姑娘一想到此,心里也有些害怕,不敢抬头。
好一会儿,只听玉庭凉凉道:“难得姑娘这般重情,领着赏钱下去吧。”场上的气氛才有些缓和,众人却是惊讶,那姑娘也是吃了一惊,在常福的催促下方回过神,她也没想到就这么没事了,随着常福下去。
待人走远了,明研见玉庭盯着那背影,忙开玩笑道:“若是真喜欢,就这么让飞了,岂不可惜了,多给点钱给缘春堂的班主,自会有人把人送到你门口的。”
玉庭回转过身,摇摇头道:“天下女子多得去,美人也不在少数,既然人家无意,何必招惹,这天下,又不只剩下她一个美人了。”
这话倒是正合庭宇和明意的心思,只见庭宇举杯,对着玉庭道:“这话我爱听,要真想要美人,你屋子现成的几个不说,我府里的那一班舞姬,只要你看得上眼的,我都赠送给你。”
玉庭见,也举起酒杯,然后一口饮尽,方道:“话切不可说得太满,那我只少不得夺了你的心头好,若我要茗欣,你也愿意?”
说这话的时候,是玩笑,然后蒋廷宇却是立刻道:“好,我马上让人把人送到你府上。”
说完就要招呼人,玉庭见他说得认真,忙拦住道:“好了,我只是开了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茗欣刁钻,我可吃不消。”
众人知道玉庭是开玩笑的,倒都劝着庭宇,庭宇方作罢,对于此事,众人一笑置着,大家接着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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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善银在藏曲阁弹琴,还是那首《凤求凰》的曲子,自从上次知道曲名,上次对文正的恼怒之意全没了,想来他不是不愿说,而是以为自己知道,就如同这曲。
一曲终了,桂儿上前道:“姑娘近日常弹这首曲子,每次都不一样,我虽不懂曲,但在姑娘身边待了这么久,终是知晓些皮毛,姑娘近日的心思竟全是凝在这琴音里,心思比以往重了许多,”
说着顿了顿,看着善银,见她没开口辩驳的意思,于是又劝道:“我还是想劝姑娘一声,如今姑娘孤身一人在外,何必想这么多,将来回去还指不定是什么光景。”善银自是明白她的意思,略摇摇头,却不愿吱声,让桂儿扶着自己进屋。
自上次允文来过后,屋里又多了两个使唤的丫头,院子里又加了几个干粗使活的,与在家时一般无二,想想,终是世家大族,连妾室别苑都如此用度。
回到屋里,只见桂儿又给她披了件衣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