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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等不及了,信里说来日无多,我是真怕,怕我万一赶回去,人…人却没了。”说完呜咽一声,眼泪又冒了出来。
子宓瞧着她是真伤心真着急,只怕片刻都不愿意耽搁,忙伸手替她拭去眼泪,一时也顾不得太多,下了决心说道:“别哭了,好,我答应你,我们赶早走,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子宓转过身,拿过桌子上两封信笺,走到屋子里外间的书桌旁,吩咐着杏儿研磨,桂儿去收拾东西以及要准备些什么,又把纪妈妈唤了进来,让她去外面召集护卫,一连串的吩咐让善银应接不暇。
子宓望着走过来的善银道:“我立刻给善鈌表弟写回信,说我们这边要回京,让他早作安排,等会儿就交给来送信的人,至于玉庭表弟的那封信,不是由你来回,打发了这两个来送信的人,我出去交待那些护卫,务必要挑几个身强力壮的人,今晚就要出发,我陪你去,我们要赶路,丫头只带上桂儿一个。”
善银本不惯理这些俗事,何况此刻她早已是六神无主,所以听了子宓的交待,点头如捣蒜般应着。
这一行一共带了八个护卫,都是从那一干人中挑出来,这一去,快的话,至少也需要三个月才能回来,少不得好好交待一番,内院的事一律由纪妈妈照应,外面由奕护卫看着,其余不论,又嘱咐纪妈妈第二日给各处送个信。
纵是这样简单的一番安排,也搁到子夜时分才出发,子宓只觉得自己疯了,要不怎么真就这样不管不顾半夜出发了。大约是这些年来做过最大胆的事了,带着这几个人,还有三个女着就直接连夜赶路,只怕大哥知道了,也会嘡目些舌。
回身马车里,瞧着善银瞪大着眼睛,望着车顶,不知道在看什么,一副忧心忡忡的急切模样,子宓顿时所有的心思都化作了无奈。
过去挽着善银的胳膊,劝道:“这马车日夜赶路,至少也得二十天才能到迁民镇,你再急也没法子,若睡不着,闭着眼睛养养神也好,要不,等到了迁民镇,你身子吃不消的。”
善银转过头望着子宓瞧着她满心满眼的担忧,回过神来,想着她一晚上的忙碌安排,又甘心陪着自己来这一趟,这份情谊真是难得,不由心头一阵感触,似一股暖流滑过,回握了握子宓的手,嗯的一声点点头。
第五十一回:闻讯
更新时间2012…8…6 20:40:40 字数:2029
日升日落,清晨黄昏,一路之上几乎都在马车上度过,八个护卫轮流着歇息,如此不舍昼夜,赶到迁民镇时此次行程一共用了二十五天。
信使已于十几天前抵达京中,因而善鈌早已做好了准备,前两天善银鈌又派人送来了信,因而善银和子宓到达迁民镇后,并没有立即进元府,而是去了善鈌安排的幽枫酒楼。
一行人是中午的时候抵达的,善银因心里着急,如今已到眼反而不得见,一时之间只想直接去元府,只是让子宓拦住了,“难不成你这回回来,想回张府,若是想,你现在就回去,只怕府上会很高兴,然后直接送你回张府,若是不想,就等善鈌晚间过来,听他的安排。”
因着子宓这几句话,善银顿住了脚步,两腿一时之间如灌了铅一般重,怎么都迈不开步。
回来时给玉庭的那封信并没有说自己要回来,而且还特意嘱咐了常福一番,张府的事,以往在南关,因着远隔千里,她只认为一切都远着,逃避着不去想,而如今回到迁民镇,京中近在眼前,再想起宜居院,竟是恍如隔世,却也如影随形无法再选择逃避。
那府上,那院子,她还能回去吗?
善银眼里明显增加了几分迷茫和挣扎,一旁的子宓瞧得真切,不由替善银叹息,伸手拍拍她的后北,安抚她坐下来,又吩咐着护卫去元府打听消息。
善鈌从京中赶来时,已是戌时一刻,匆匆而来,一眼瞧见她们俩,心中欢喜不已,满满都是久别重逢之喜,冲散了善银心头的几分惆怅,善鈌拉着善银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蹙了蹙眉头,带着几分心疼:“不是说丰腴了不少,怎么还瘦成这样?”
说完望了望子宓,笑道:“表姐也是,比过年时瘦了许多,连下巴也猴尖猴尖的了。”
子宓听了这话,没好气地瞪了善鈌一眼,分辩道:“我们坐了二十五天的马车,赶了二十五天的路,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累得腰酸背痛腿肿,遭了一路的罪,不瘦却是怪事了,下回表弟有时间可以尝试一下,看能不能掉骠。”
善鈌指了指子宓,笑道:“从来不饶人,我用了个猴尖,你就直接把我比成了马。”
笑笑闹闹中气氛有几分轻松,尔后,善银上前拉住善鈌,问道:“娘亲的病怎么样了,可有好转,二哥打算怎么安排我进府看娘亲?”
善银满腔的期待,又满眼的担忧,只是这话一出,善鈌的笑突然止住了,脸色变了变,拉着善银的手不禁紧了几分,愉悦的氛围一时全淡了,善鈌对上善银担忧的眼眸,不时不忍,生生避开移开了眼,善银瞧着他这神情,这举动,心蓦地一沉。
果然,只听善鈌语带不忍道:“三妹,节哀吧,听闻你在路上,前两日送信,我不敢告诉你,其实,姨娘十天前已不治而亡。”
善银不信,猛地摇头,整个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口中呢喃道:“不会的,不会的,二哥,你骗我的,你说你是骗我的,走,我们走,现在你就带我去瞧娘亲,我直接回府,直接回元府。”
说着伸手使劲地拉着善鈌就要往外走,子宓也被善鈌所说的消息惊呆了,不曾想到是这结果,又瞧着善银神情不对,根本不相信善鈌的话,似不顾一切的要亲自去寻结果,忙上前拦住她,不让她出房门。
“善银,你冷静些,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不如节哀顺便。”
子宓这话说得大声,无奈善银完全听不进去,善鈌把她摁到椅子上,不让她起身,善银挣扎着要起来,喃喃道:“二哥,带我去瞧我娘,带我回元府…”
无论善银如何使力掰善鈌的手,善鈌都不放,善银心一急,张口就咬了上去,善鈌只觉虎口处突然一痛,手一松,善银直往外走,连着子宓上前都拦不住。
此刻,善银似浑身憋着一股冲劲,任谁都拦不住,一时情急,善鈌顾不得其他,忙上前拦腰抱住善银,急道:“善银,你听我说,纵使我们现在不管不顾回元府,你也见不到姨娘,姨娘已于七日前下葬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那一瞬间,善银停止了挣扎,安静了下来,呢喃着下葬两个字眼,眼瞳猛地迅速收缩了几下,目光忽然间涣散开来,善鈌只觉得怀中一软,前面的子宓道了声:“不好,人昏过去。”
善鈌转过怀中的人,善银果真是双眼紧闭,人已昏死过去了。
善鈌忙把人抱到里间的床榻上,满心担心地盯着善银,半晌,转身望着跟进来的子宓道:“麻烦表姐在这守着三妹,我去外间打发人找大夫。”
子宓点点头,心中同样是担心,没承想姨娘已死的消息,对善银的打击是这么大,坐以床榻前,紧握着善银的手不敢松开。
已是晚上,外面的医馆早已关门歇业,善鈌无法,只好偷偷回元府,找了府上的坐堂大夫诸葛大夫,领着大夫赶到酒楼已是子夜时分。
诸葛大夫瞧着眼前的人是善银,面上一惊,不过并不曾多说,低头给善银诊脉,又伸手翻了翻善银的眼皮,子宓急急问道:“怎么样?”
诸葛大夫略低了低头回道:“不碍事,只是精神不济又受了刺激才昏过去的。”
尔后,又上前替善银把了把脉,却是暗暗称奇,跟着善鈌到了外间,先回道:“二爷不用担心,姑奶奶只是昏过去了,醒过来后记得吃点东西就不碍了。”
“若真的不碍事,那就有劳大夫。”善鈌点点头,由于诸葛大夫之前给善银瞧过病,还曾去过张府待过一段时间,对善银自然是认识,因而善鈌又叮嘱了一句,“但是,今晚出来的事,还请先生保密。”
“一定,二爷请放心。”诸葛大夫忙道。在元府做了十年,诸葛大夫心里明白,在府邸做大夫,最要紧的一点是问事不知,闲事不管,更惶论主子的事。
第五十二回:上坟
更新时间2012…8…7 20:16:52 字数:2008
诸葛大夫是大夫,何况从前还替善银看过病,临去时还是对善鈌开了口,问道:“可否请二爷告知一二,姑奶奶的病如今是由哪位大夫在治,刚才我替姑奶奶把脉,姑奶奶的病似乎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