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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都拦不住,这一回来,果真就中了暑,怎么就不看顾着自己的身子,再说,奶奶仔细想想,这样一来,十二爷不疑心都难。”
“他要疑心就让他疑心好了。”善银无甚力气地说完这一句,稍微转了转身子,阖上眼不愿再多话。
杏儿拿药过来时,瞧着善银似睡了,轻轻地放在一旁的案几上,看着在一旁打扇子的桂儿,桂儿只对她摆摆手,让她下去。
善银这一觉睡得极沉,中间子宓闻声过来,瞧着她睡着了,虽不解她怎么大中午的赶了回来,却没有再过来打扰她,只嘱咐桂儿,善银醒来后记得通知她一声。
太阳落了山,西边的天空依旧火红依旧,善银醒了过来,全身只觉得湿粘粘的,桂儿正拿着湿手绢给她拭汗,善银推了推,“别忙活了,打水过来,我要沐浴。”
声音甚是嘶哑,桂儿答应了一声,对着守在外面的青儿吩咐一声,扶着善银坐了起来,“奶奶可觉得好了点。”
善银坐在床头,用手支着头,望着桂儿问道:“你信不信这世上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没有任何关系。”
桂儿啊了一声,搓洗手绢的动作停滞了一下,转过身望着善银道:“之前蒋府的瑶瑛姨娘不是说过,那个进宫的江贵妃不就和奶奶长得一模一样,都说极得宠,我虽没见过,却相信是由于和奶奶长得一样的缘故,今儿算桂儿大胆,从这回的事情来看,七爷对奶奶的心思,只怕不曾消减半分。”
叮当一声,床头案几上放药丸的瓶子摔到地上,只听善银语气明显有些冷,“我只问你信不信,没问你其它。”
大约是善银从未对桂儿发过火的缘故,桂儿明显地吓了一跳,外面的杏儿进来,瞧着地上的药丸滚了一地,善银又满脸愠色地望着桂儿,又忙地退了出去。
桂儿放下了手绢,难得规矩地跪了下来,“若是我说错了话,奶奶就尽管罚我,但是这些话我还是要说的,七爷如今都过来了,唯有四爷,上回派常福送回去那句话后,这几个月以来四爷一丁点消息也没有传过来,既然是这样,奶奶何必再盼着。”
“你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善银显然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番话,勾起玉庭的事来,心头一时翻腾得厉害,疾言厉色地盯着桂儿,伸手指着门口吼道:“你出去,马上给我出去。”
桂儿只跪着不动,正要再说话,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正是杏儿领着子宓过来了。
“这是在做什么。”子宓走过来,看着桂儿跪着,善银趴伏在床头,满脸寒霜,情绪有几分失控。
“把她带下去,我用不起这丫头。”善银抬头瞧着子宓,指了指桂儿道。
子宓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握住善银的手,“让她下去就下去,你也不用这么激动。”
安抚了善银,子宓回过头瞧着跪着的桂儿,知道她从小跟着善银,又与其他丫头不同,这一次惹善银发了脾气,只怕是因为实诚说错了话的缘故,于是道:“你先下去,这里我守着她就好。”
桂儿抬头望了子宓,点点头,磕了头,然后又向善银磕了一个响头,“就算是我说的是错话,也请奶奶想想我的话。”
善银转过了脸,子宓朝桂儿使了使眼色,又摆摆手让她下去。
“一回来又中了暑,又和丫头闹脾气,连药也不吃,这是怎么了?”子宓拉了拉善银问道。
“还吃什么药,反正都当我死了,还不索性死了一了百了。”
“呸,年纪轻轻的胡说什么,好好的,哪有自己咒自已死的。”说完看向善银,只瞧着她眼角渗出一滴眼泪,子宓吓了一跳,上回玉庭要娶亲,善银没有哭,后来送善银离开京城,也不见她哭过,不由得手忙脚乱,惊慌失措。
用手绢替她拭去眼泪,关心地问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善银扭过头去躲开,子宓一把拽住她,“难不成你有事连我也要瞒着,是不是十二爷又从京城给你带来了什么消息,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把你恼成这样,大中午的也不怕中暑就赶了回来。”
“不干他的事。”善银使劲摇了摇头,又问道:“你信不信这世上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没有任何关系。”
子宓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道:“不信,听药师说过,世上若是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必是孪生子,若不是也一定能血缘关系的。”
“可如今这世上就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善银眼睛死死盯着窗外,竟透着几分茫然,脸色却是最近以来难得的惨白。
“但你不是说她进了宫。”这事,善银曾和她说过,不对,怎么这会子她提起这个。
“我记得小时候,娘亲经常做恶梦,每回梦醒来,总哭着说自己把女儿弄丢了,你说,进宫的那位,是不是就是我娘亲弄丢了的女儿。”
子宓瞠目结舌地望着善银,大约是太震撼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若是怀疑,写信回去问问这事就清楚了。”
“嗯,我要写信。”善银竟是一骨碌爬了起来,趿上鞋往外间右侧的书案走去,只是刚走两步,整个人就似要倒了般,杏儿和子宓忙上前扶住才不至于倒到地上,人却是昏了过去。
第四十二回:话说从前
更新时间2012…7…22 16:39:00 字数:2033
善银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夜深时分,睁开眼子宓守在旁边,杏儿坐在床尾,一瞧着善银睁开眼睛,杏儿忙道:“奶奶醒了。”
子宓也跟着松了口气,拉着善银急道:“可算是醒过来了,方才快把我吓死了,我还第一回见到人就这么倒下了。”
“劳你担心了。”善银坐起身来语带着几分歉意。
瞧着善银额头上一层薄汗,想起方才来的大夫说过,只要发了汗就不碍事了,悬着心跟着放下了,用手帕替她拭去汗,想起先前的虚惊,不得不板想脸训斥两句,“既然中了暑也不让丫头去请大夫,也不吃药,还强撑着,总算知道你的病怎么治了四五年也不见好,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纵使有神医也治不好。”
善银听着这话,先是一愣,尔后却是淡淡一笑,莫置一辞,外面青儿端了药过来,竟是一碗中药,自从来南关善银就断了中药,这会子瞧着这药,不由皱了皱眉头,问道:“可放了糖?”
青儿回道:“没有放,厨房只有白沙糖,找不到红沙糖,今晚上奶奶先将就着喝,明早就让采购的妈妈出去买。”
善银摇摇头,刚想说不喝,不料一旁的子宓的接过药,一眼瞪过来道:“大夫说了这药必须喝,你将就一下,我亲自伺候着你喝。”
“表姐。”善银唤了一眼,得了子宓的大白眼。
“叫我也没用。”子宓用手拭了拭温度,刚刚好,递给善银道:“先喝了药,等会儿再吃点东西,中午到现在还未吃东西,大约也是饿坏了。”
善银无法,只得接过药,一口灌了下去,青儿接过药碗,杏儿忙递上水让她漱口,子宓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难得语重深长地道:“这药既然这么难吃,怎么就不好好爱惜身体,纵使发生了天大的事,也不至于大中午的顶着大太阳出来,我在南关待了那么多年,大中午都不敢出门,何况是你。”
“往后不敢了。”善银虽发了汗,还是虚弱,半歪在床头不想动。
子宓吩咐着杏儿和青儿下去端粥,拉着善银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昏迷的时候,我问了桂儿,可那丫头嘴倒是紧,我怎么问都问不出来,倒是难得你身边有个这样的人。”
善银垂下了头,声音无力道:“表姐不必为她说求情的话,她的好我都知道,中午的时候,只是我心里乱,偏她又劝了些不中听的话,我一时在气头上才发作了她,自然不会真不要她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多说她的事了,但是我还是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善银顿了顿,抬起来头来,望着子宓却似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若是真的不想说,我也不听了,但这一回已吓得我够呛,往后我是再也不会放你独自一个人出门了。”子宓拉着善银的手,满眼关心地道。
善银想着让她如此担心,心中不免有歉意,摇摇头道:“也不是不能和你说,这事我还只告诉过一个人,如今你也算是第二人,这件事我唯一怕的是让他知道。”
虽没明说,子宓却知道她说的他必是玉庭无疑,知道了她心里的担忧,少不得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