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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善银还未说话,桂儿先急了道:“不用了,你和喜儿现在去含清阁,就说奶奶昨日回来身体不舒服,让她们不用来了。”
原来是这事,难屋两个丫头今天一大早上的就浑身不自在,桂儿说完话,杏儿抬着头,眼巴巴地望着善银,等着善银的主意。
善银自然也是瞧到了,却是不可思议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自上回陈玉清出去后,也快有一年不见了,也该见见了,说到底也是院子里的人。不是吗?”最后一句话却是望向了桂儿,脸上竟还挂着一抹笑意,恍得无论是桂儿还是杏儿,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两人还在发怔时,门口却传来了喜儿请安的声音,善银知道他们来了,果然,通报声传来,是玉庭带着陈姨娘过来了,善银一慌不忙地起了身,向往走去,桂儿和杏儿忙着跟上。
“给四爷请安。”破天荒的善银行了礼,玉庭一进门却是怔了下,这神情太自然,那有半点和自己置气的样子,眼睛微眯地望了善银,到堂上的正位坐了下来,陈玉清却是没有进门,手牵着孩子站在门口,给善银行了礼。善银却是吩咐丫头让她们进来。
当陈玉清整齐站在善银面前时,饶是善银做足了心里防线,在对上玉清那微微凸起的肚子,脸上的平静还是不可抑制地碎得一塌糊涂,手中的绢子抓得紧紧的,眼睛不经意地瞟向一边的玉庭,他却正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竟是半个字也没有,一时间,善银只觉得一股恨意涌向了心头,他怎么能这样,原来自己一直蒙在鼓里,原来一切不过是虚晃,瞬间,善银再回想着过往种种,竟不觉得好笑,连带着嘴角微微上扬,竟带着几分讥讽。
“看来,又得恭喜四爷和姨娘了。”善银竟是笑出了声来,又道:“丫头们站着做什么,姨娘有了身子,你们该给姨娘看坐才是。”话一出口,众丫头面面相视,弄不清楚状况,最后还是蕙云去搬了张小杌子进来,陈玉清却是推辞着不敢坐。
善银又道:“这喜事早该打发人让我知晓,我该给你们准备贺礼才是。”说完看向身后的桂儿道:“你平日收着我的东西,去取一件能拿得出手,让我送给姨娘做贺礼,快去。”说完竟急急地推着桂儿去找,桂儿瞧着善银满脸含笑,心下担心不已,却还是答应了。
“不用了。”不料坐在上位的玉庭开口了,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恼火,眼睛望向侧坐在小杌子上的玉清道:“你先下去。”
玉清似被弹了一下,忙起了身,朝着两边福了福身,退着出了门,连带着奶娘把孩子都抱了下去。
玉庭又对众丫头挥了挥手,让她们都下去,屋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他们俩人了,善银瞧着人少了下来,脸上的笑意也跟着隐了下来,却不愿待下来,正要起身,不料,玉庭看出了她的意思,忙道:“你别走,我有话几句话要说。”
善银没有再动,却并未抬头去看玉庭,只玩弄着手中的手帕,片刻功夫,玉庭起了身,走到善银身侧,半蹲下身子,伸手要去握善银的手,善银却连忙缩了回去,玉庭空着手幸怏怏道:“我也是昨日才知道了。”话一说完就知道自己错了。
只听善银道:“难不成孩子不是你的,什么时候知晓又有什么关系。”略顿了顿道:“是去看重阳节的事。”语气不是询问,是肯定,双眼了然地看向玉庭,玉庭心头一窒,却是疑惑地望向善银。
善银却是呵呵地笑了出来,“看来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只是人都喜欢自欺欺人罢了。”说完竟是要起身,玉庭却是拉住善银,不让她起身,善银看了玉庭,又道:“四爷今日应是请假了,这会子了,只怕还是去上房给老太太请安才好。”
玉庭没有理会,只抓着善银的手道:“你是知道的,玉清她性子好,也易相处。”
“四爷应该要说的不是这个。”
一下子被善银看穿了,玉庭还是有点不自在,避开了眼,艰难道:“若是这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孩,记在你名下做可好?”
善银吃了一惊,看来自己不易生养的事只怕阖府都知晓了,不禁冷笑道:“爷都拿定了主意,我能说不好吗?”
玉庭只觉得心头一阵窒息,格外难受,是的,昨儿本是赌气去见玉清的,当时看了玉清的肚子,也吓了一跳,尔后听说有五个多月了,玉庭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派人去告诉他一声,玉清只反问一句,告诉了他又怎样,当时玉庭竟说不出话来。
善银进府几年,一直在养病,又不得老太太和太太欢心,上回卫大夫把善银不易生养的消息说漏了嘴,这几个月以来,老太太已生了心思要让玉庭休妻再娶。玉庭早暗示过老太太和太太,自己不愿意,所以见到玉清后,遂起了心思,带着他们母子回府,玉庭只有一个要求,孩子生下来,若是儿子,养在善银名下。
第八十回:只是当时人
更新时间2012…4…30 12:36:46 字数:2036
玉清母子回府,最高兴的要数太太了,却也因这事把玉庭和善银训了一顿,不过见到善银愿意让玉清母子回府,还是很欣慰,想着善银终究有了几分改变,少不得赞了几句,又嘱咐她要有容人之量云云。
没过几日,善银去水月庵探望风荷,借在水月庵为府上祈福,索性在庵里住了下来。风荷在庵里待了一年有余,原本她的模样就是超脱出尘,如今脱离红尘,更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善银不禁心生几分羡慕,整日里和她一道参禅礼佛,一住就是半个月,府上打发人过来时,善银只说还要住上一些时日罢了,渐渐地太太也明白她的心思,竟是也不再多理会。
幸而风荷于这事上也不多说半句,真真把自己当作方外之人,不理俗事。这日午后,风荷在屋子午憩,善银昨日晚上睡上早,却是不困,这时候前面香客来往不绝,喧闹不已,善银信步去了后院的静园,静园的后面是天柱山南麓的末段,倚着山川屏蔽,并未砌围墙,入眼便是一片山川丛林。这会正是百花齐放的时节,清幽中又添了几分丽色。
善银刚入园,不料从上面却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善银吓了一跳,仔细一瞧,不是别人,却是李云德,善银恍过神,转身就要往回走,只是李云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由让善银脚步一滞。
只听道:“妹妹既然这么喜欢别人夫妻和离,想必遇到自己夫妻和离也是欢喜的,相信不日就有好消息了。”
“胡说。”善银还未说话,桂儿先出声喝道。善银回转头,瞧着李云德还是那副**模样,脸上带着笑意却是格外刺眼,善银收回了视线,看向桂儿道:“知道他是胡说,何必理会。”
说完转身就走,桂儿忙跟上,可后面李云德的笑声及说话声还是传入了耳际,“妹妹在山中才住了几日,府上已准备休妻再娶妻了,是不是胡说相信不日就有消息。”又是哈哈一笑,竟是不怕引人来。
听到这话,善银脚都打了颤,幸好是桂儿扶着善银,要不站都站不稳,何况走路。善银几乎是一路颤栗着回到了屋子里,脸色也是煞白煞白的,似受了惊吓般,桂儿忙倒了水,让善银喝一口压压惊,在屋子里的杏儿见到善银的神情,急和忙问了句:“怎么了?”
善银没有回答,桂儿没功夫,只在一旁劝道:“不过是个阴魂不散的人胡说八道,见不得别人好,奶奶不用理会,这话当不得真,不说别人,四爷第一个不会同意的,太太怎么说也是奶奶的亲姑妈,也不会赞同这事的,奶奶就放心好了。”
方才李云德突然出现,又说了那番话,善银一时脑中大乱,才受了惊吓,没了思量,这会子坐了一会子,听了桂儿的话,心思渐渐清明起来,却是笑了起来,望向桂儿道:“这样或许也是好事,休妻再娶,或许他说对了一下,我是极欢喜的,那个府上我也不愿再去了。”
“奶奶胡说什么,可是被吓着了。”听了善银的话,桂儿和杏儿的心一时被悬了起来,尤其是桂儿急得起来。
善银拉着桂儿坐了下来,不让她在眼前晃,“这样正好,只是我没想到罢了,那个府上没什么意思,也没可留恋的,却找不到理由不回去,如今可好了,这法子也好。”
桂儿却是摇摇头,“不行,奶奶不能再在这院子里住下去了,今日我们就回府,现在就回。”想到这里,忙看向杏儿道:“你快去让外面的人备车,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府。”
杏儿虽还在云里雾里,却也听吩咐去做,正要出门,“站住,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