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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豢养男宠,风流成性,索需无度——老天有眼,让他听到含烟公主和心腹婢女的对话,他只能孤注一掷!
本想开口求她,让她放自己离去,可看她靠近,木子风心底的想法那么清高地从口唇泻出——他知道,他不该如此激动!大商皇太后再无耻,那声“淫妇”也不是他能叫的!可让他怎么办!圣上抢了他的蕊儿,又设计把他送给大商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他就活该么?
武润真的是一头雾水——她没听错吧?这男人叫她什么?淫妇?还真是——够胆量!她站定,仔细地瞧地下一脸紧张的男人。那表情,并非伪装,气愤中有点恐慌,无奈里又带着心酸——这孩子是怎么了?
亦吉在一旁怒喝:“大胆!敢对太后出言不逊——”
亦吉话未说完,木子风突然挺直脊背,一脸决绝:“你杀了我吧!”
武润觉得他更莫名其妙了:“脑残?确实该死——给本宫推拿不知轻重,拖下去,三十长棍!”
亦吉张口就要唤人。
木子风铁了心一般地再次重申:“你杀了我!有本事你杀了我!”
武润都懒得和他说,云国皇室送过来的人,她能杀吗?如果不是他刚刚的话太难听,不给他点教训的话怕他日后更是没有规矩,这三十长棍也是不该打的:“亦吉!”
木子风被拖了出去。
结实的长棍打在身上的时候,木子风狠狠地咬着下唇——他连死的自由都没有!他不能自尽!只因那个男人说过如果他死了蕊儿的下场会很惨!所以他不敢死!可他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父母被奸人所害!心爱的女子在别的男子身下承欢!
炎如霄来的时候,木子风已经被人送回了房间。炎如霄以探望饮醉太后的身体为借口,堂而皇之地站在了武润面前。
亦吉正给武润的手背上擦药,昨晚上没察觉,今儿一看,武润的手背都让她自己掐淤血了!
身边伺候的都是武润带来的人,炎如霄也没行礼,眼尖地看见武润白皙的手背淤青一片,心里一疼,他大步跨过来:“怎么弄的?”
武润不理他,看也没看他一眼。
炎如霄就瞪着亦吉。
亦吉白他一眼:“明知道太后不能喝酒,还说什么喝三杯!这是太后怕失态自己掐的!”
炎如霄随手拿过亦吉手里的药:“我来。”
亦吉一个没防备,药被他抢走,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粗手粗脚的——”
炎如霄突然对着亦吉弹了一下手指。
亦吉瞬间闭了嘴。
武润脑海里蹦出一个词——隔空打穴?她也没阻止炎如霄给她上药的举动,但肯定不会让他欺负亦吉:“给她解开。”
炎如霄小心翼翼地把药膏涂在她手上:“她话多——疼吗?”
武润不想说话,她不能喝酒炎如霄是知道的,可他昨晚什么意思!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最后那个动作什么意思!只不过在她身上点了一下,她立即就觉得有力气了——他敢说酒里没有问题!
炎如霄知道她生气了,笑嘻嘻地把亦吉的穴道解开,又来哄她:“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武润发誓这辈子也不进他的仁德王府!
炎如霄无奈地叹口气,不能忽略她眸子里的不悦:“是我错了——我招供……”
他突然靠近武润,在她耳边轻语:“其实,昨晚想让你留下的,想你了……”
武润一把把他推开,面色冰冷:“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炎如霄没防备,退了两步,皱了皱眉,明显觉得武润的表情不对:“怎么了?”
武润端起茶杯:“说说,那个医官怎么回事。”
炎如霄闻听此言,眉头皱得又紧了些,他上前,接过武润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继续给她擦药:“他说什么了?”
武润长这么大就没被人骂过,现在好了,被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指着骂“淫妇”!先不管他骂的什么,关键是他为什么会这样骂!武润看着炎如霄:“他什么身份?”
炎如霄本来也没想隐瞒,他这么一大早赶过来,一是不放心喝了酒的武润,再一个,就是为了木子风。他小心地把药膏揉散,又把武润的手放到口边吹了吹:“好些没有?”
武润抽回手:“不想说?”
炎如霄在她身边坐下,先叹了一口气:“不是。我对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武润突然勾唇一笑:“仁德王爷还真的爱开玩笑,我一个小国太后,哪里担得起王爷如此信任?”
炎如霄脸色变了变:“你不相信我?”
武润抿了唇:“如若王爷不想说,本宫自然也查得到。”
炎如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武润此时的表情,明显是对他有意见,他自认——他敏感地挑了挑眉,莫非……他小心地开口:“木子风是礼部侍郎之子,原是太医院最年轻有为的御医,可他父亲被查出来私自铸金,一家人都被判了死罪,木子风本来也难逃一死,可因为蕊贵妃求情,免了死罪,却被降职为级别最低的医官。”
武润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人物:“蕊贵妃?他们什么关系?”
炎如霄继续如实相告:“蕊贵妃没入宫前,和木子风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
蕊贵妃和木子风的事,在宫里是个忌讳,任何人不得提起。胆敢私下议论的,无不被云含卿杀了头——炎如霄是皇帝身边的近臣,知道的事情自然又比别人详细了些:“说起来,算是圣上横刀夺爱——当然,这话也就你我之间说说罢了,自然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圣上出宫,巧遇二八年华的蕊贵妃,自此对她念念不忘,后来查到她的身份,让她入了宫,破格封为贵妃,专宠至今。”
武润颦眉——这段经历倒是像极了她和叶炫烈之间的故事:“一路行来,倒也听说了你们圣上对蕊贵妃的宠爱。只是,他将木子风送给本宫是何意?而且,你知道木子风刚刚骂了本宫吗?”
炎如霄能来这一趟,肯定是把事情调查清楚了的,他猜也猜得到云含烟是何居心,但他听到武润的话,睁大眸子:“他骂了你?”
亦吉在后面轻轻哼了一声——如若不是猜到太后的心思,她真想把木子风乱棍打死!一个小小的医官,竟敢对太后出言不逊!
武润嗯了一声,慢慢将思路理顺:“把他送给本宫,是云含烟的意思吧?他骂本宫淫妇,想必是云含烟和他说了什么。再一个,你们圣上也趁此机会甩了这个烫手山芋——不管怎么说,自己心爱女人的青梅竹马一直在宫里,他一定是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但顾忌蕊贵妃,他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对木子风下手。本宫的身份,自然让蕊贵妃明白,本宫想要一个人也是易如反掌。他们兄妹二人此举倒是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炎如霄一脸苦笑,武润说得一点都没错,把木子风送给武润,圣上和云含烟都是打得自己的如意算盘。云含卿不必说,他自然希望木子风离皇宫越远越好;至于云含烟,她的心思就狠毒了些:“润儿,你别在意。这事,我会处理的。不过,那木子风,你尽量少与他接触,免得落人口实。”
武润抚了抚额:“本宫累了,王爷先回去吧。”
炎如霄见不得她口口声声与自己如此疏离,认识这么久了,她就没温柔地唤过一次他的名字:“润儿,我才刚来……”
其实武润就是仗着他不敢乱来才如此强硬的,如果时间退回到炎如霄救下她的那一刻,她还不是乖乖地扮柔弱任炎如霄欺负。这女人其实也是见风使舵的主,不过对炎如霄的态度冷淡,更重要的是因为另一件事。
炎如霄见她不说话,也确实拿她没辙,他至今记得她在他怀里语气冰冷地说自尽时脸上的冷酷绝情,更何况这是云国天子脚下,他也不可能乱来。可武润这样对他,他心里真的是非常难受:“润儿,我知道我昨晚做错了,还有木子风的事也让你受委屈了……”
武润扫了他一眼:“仅此而已?”
炎如霄顿时觉得委屈:“润儿,还想让我怎么样?我把心都掏给你了你也不看一眼。”
武润对上他的目光:“炎如霄有些话不是你想说就可以说的!你的心本宫要不起本宫也不想要!”
炎如霄顿时就想跳脚——她又说这句话!他已经很努力地在按照她的要求做了!她为什么还是这个态度:“让我怎么办?到底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武润冷哼一声:“如果觉得委屈大可不必如此卑躬屈膝!本宫也没强求你一定要怎么样!你是云国王爷,本宫自认没有能指使你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