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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袅袅而来,步伐轻盈却也带着大气,神态安详但自有太后威仪——关键是那张脸!
临泉有好大一阵都不能呼吸——太像了!即使隔着摇曳生姿的珠宝,还是能看清武润的五官,那秀美绝伦的眉,那如深潭迷人的眸,那鼻,那唇,分明是记忆深处那惊鸿一瞥的女子!
莫小艺狠狠瞪了他一眼:“喂!回神啦!”
武润已停下脚步,眼前男子的神态自然落入她的眼中,虽发呆的样子有失身份,但她也不得不赞一个——这男子好俊的相貌!
男子生了一双桃花眼,深邃迷人,肤色偏白皙,鼻梁挺直透出刚强的男子气息,薄唇弧度——武润微微地颦了颦眉,刚刚一眼扫过还不觉得,这仔细看去,这男子的相貌……
亦吉下意识地想瞪他——如此直视太后,简直……可她瞧见他的容貌,顿时愣了一愣!
临泉反应倒也迅速,被莫小艺一声喝醒,人家也不觉得失态,大大方方规规矩矩地给武润行了个礼——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弯腰九十度:“临天国临泉有礼了。”
武润的身份自然不同,她是皇太后,比大商皇帝还高的身份,即便出使,她也受得起任何人的礼数:“临泉王爷多礼了。王爷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人中龙凤,卓尔不凡。”
临泉礼毕,却再没看武润一眼,眉眼之间也少了之前的戏谑和玩世不恭:“太后娘娘过奖。大商才是地大物博人才辈出。”
莫小艺看过来看过去,本以为临泉还会语出惊人,谁知两人说来说去,尽是些无聊透顶的体面话!临泉的样子,也是严肃认真,正儿八经的,她甚至怀疑向她抛媚眼的临泉刚刚是不是被鬼上身了?这分明是两个人嘛!
最后,临泉礼貌地提出告退,武润有礼地寒暄——莫小艺连忙跟上,她要弄清楚临泉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亦吉欲言又止:“太后——”
武润起身:“亦吉,沐浴。”
莫小艺与临泉并肩而出,彻底无视门口的慕枫:“临泉,你真丢人!你们临天是不是没有美女?”
临泉走得很快,开口说话了却答非所问:“你们太后是哪一年入宫的?生辰是哪一日?”
莫小艺被他的跳跃思维弄得一愣一愣的——她哪里知道!她只知道武老师的生日,这太后的生辰,她还真不清楚!再说临泉问这些干什么,他有什么意图:“你什么意思!我警告你,我们太后可是天人,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随便亵渎的!”
临泉停下脚步,颦眉:“天人?此话怎解?”
莫小艺一副鼻孔朝天的牛X模样,恨不得把武润夸得天上有人间无,什么临天云国以后都让他们乖乖地俯首称臣:“天人你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啊!我们太后娘娘可是天上神仙派下来拯救苍生的!精通五行八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知前生后世,博古通今,英明神武——总之,你以后乖乖的不会错了!”
临泉面色一变:“此话当真?”
武润不知道,莫小艺一句“天人”,给她招来了多大的麻烦——这是后话,暂且不提。晚膳时分,驿馆来人通报,说仁德王爷奉旨给两国使者接风,摆宴仁德王府。
武润不得不佩服炎如霄的手段——这刚刚抗旨,说不娶含烟公主,竟然还能得云国圣上信任,担任接待来使此等重任。
炎如霄主动请缨肯定是为了一己私欲——为了避嫌,他不可能去驿馆找武润,没办法,只能让武润光明正大地到他王府来。
武润来得不止光明正大,而且兴师动众——尚云百姓都知大商使者乃是皇太后,闻听仁德王爷宴请,纷涌至街道两旁,只为一睹太后真容!
两架八人抬轿辇缓缓从驿馆门前开动,长者为尊,武润的轿子走在前面,叶炫烈高头大马人前开路,亦吉随侍轿旁。
临泉坐于轿中脑海里都是武润的绝色容貌——并非他孤陋寡闻,也不是他临天缺少美女,实在是那张脸勾起了太多他埋藏在心底从未唤醒过的记忆!是巧合还是注定?那被临天皇室奉若至宝的图画,究竟是空穴来风还是确有此事?那一年,他七岁,无意中撞见父皇拿着那幅画,怀里还抱着未满一岁的小皇子——他的弟弟,十一皇子。那天,他看到了画里的女子,看到了上面的题诗。
他苦恼地闭了眸,不愿去想却不得不想——一步错,失去的可能就是临天近千年的基业。他轻轻叹了口气,这等难题,如果十一皇弟在,也无需他如此伤神,只可惜……
炎如霄傲然挺立王府门外,俊眉飞扬,眸子闪亮,一身银白长衫衬得他俊朗异常,神采飞扬!
随行宫人高声唱道:大商皇太后驾到!临天临泉王爷驾到!
有人压下轿子,有人放下挑起轿帘,有人搀扶,有人下跪。
四周哗啦啦跪了一片——平常老百姓不想跪都不成,没看仁德王府的管家都跪了吗?不光跪,人家还唱——恭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福寿安康!恭迎临泉王爷!王爷福泽如海!
这跪拜礼,既不显得突兀,也不会让人觉得失礼。武润抬眸——炎如霄正含着浅浅笑意看着她,她抬手:“诸位不必多礼。本宫此次来云,能得尔等圣上如此厚待,能得云国百姓如此礼遇,本宫甚慰。”
临泉也下了轿,丰神俊朗比之炎如霄丝毫不逊色。
炎如霄快步迎过来:“迎太后、王爷入府!”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王府,只余跪着的人久久不能压抑疑惑的情绪——为何偷偷扫过的一眼,大商皇太后如此年轻?容貌没看清,但这声音——清脆柔和,温润如玉,可是说不出的好听!
武润在主位坐了,临泉坐她右手边,主人炎如霄则坐在武润左手边,三人成三角之势,倒也无人在意谁主谁次了。
炎如霄的目光并未在武润身上多做停留,临泉在这里他也不可能让人看出什么,举起酒樽,场面话还是要说:“欢迎最尊贵的客人!两位贵客来临,是我云国之幸,我主圣上甚是欢喜,一再叮嘱本王向二位表达谢意!今日,本王斗胆,替我主圣上向二位致以诚挚的谢意!”
武润举起茶杯,本不想说什么的可这种场合不得不说:“王爷客气了。四海之内皆兄弟,如此客气反倒见外了。”
临泉也开口:“王爷请!”
炎如霄笑笑,装作不经意地看武润一眼:“太后莫非不胜酒力?不远万里而来,不尝尝我云国特酿,岂不可惜?”
武润面上也没什么表情,珠帘遮着更没什么人能看清:“多谢王爷美意了。听闻云国清茶芳香甘甜,本宫以茶代酒,心意也是一样的。”
炎如霄可不打算这样放过她,她不喝酒,他接下来的戏怎么演:“太后,以茶代酒也并非不可,只,我云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家中宴请宾客,无论男女,前三杯,必要喝酒。本王也料到太后不胜酒力,特准备了较小的酒樽,太后不会不给面子吧?”
武润闻言,也不多说,放下茶杯,端起酒樽:“如此,二位王爷请。”
三人一饮而尽,炎如霄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太后,王爷,尝尝云国最为出名的菜肴,这可是我主圣上特意派了御厨下来烹制的。”
席间,几乎是炎如霄一人在唱独角戏。武润还是看他不顺眼,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反正知道他也不会为难自己。可她没想到,临泉也是个闷葫芦,一顿饭吃下来,他基本就没怎么说话。
炎如霄其实对临泉第一印象非常不好,不为别的,就为临泉那张脸——看上去,让他想起一个人!反正心里不爽:“临泉王爷,此次来云,可要多呆一段时日,圣上说了,寿诞过后,准备让两位尊贵的客人四处看看,云国美景可是数不胜数啊!”
临泉兴致不大:“如此,多谢圣上王爷一片美意。”
武润不置可否,这些客套话她也没当真。但她开始觉得不对劲,身上有点热,头也有点晕,她看了一眼炎如霄,那厮正勾着唇角冲她笑,她面无表情地移了目光,喝了一口茶——明知她不喝酒,还说什么要喝三杯!他是故意的吧!
三杯酒过后,炎如霄又安排了歌舞,三人的话更少,大厅之内,只闻丝竹乐器入耳,不见三人互相寒暄。
武润抚了抚额。
炎如霄立即开口问:“太后可是有何不适?”
临泉也看了过来。
夜明珠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如白昼,武润喝了酒,脸色红润得如三月桃花,珠帘遮也遮不住,眸子水润,双唇嫣红,真真的惹人动心!
武润收了手:“无碍!王爷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