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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过一听他没事我就放心了,望他保重,莫要记挂家里。”
杜固一听直点头,回去还跟兄弟们吹嘘,夫人好说话得很,就算知道了是他扯了谎,也没怪罪他,只说大人没事就好。
另外,他还得了五两赏银。
这让狄大人帐中众护卫皆羡慕嫉妒不已经,只有大军老神在在,一点也没理会兄弟在他面前的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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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 禹祥是在两万大军进入秦北之后才从前阵回来,这次来秦北作战的士兵中,有一万是珍王的精兵,这些精兵中有一部份的老兵曾随狄禹祥打过仗,而绝大部份的士官 都曾被狄禹祥调谴过,知道狄禹祥的行兵打仗的手法路线,有这些人的到来帮忙,军中练兵排布的时间就要少花许多。
狄禹祥回来后,一直忙着军中之事,孩子们他也带走了,剩下被冷落的狄夫人隔三差五的就出去窜门,跟着陶夫人去拜访城中的大小守防官员的内眷。
办宴之事还是了了,前线死去的士兵已经运到了秦北入葬,他们的尸骨都送回家乡去的可能都没有,不管他们在家乡有没有亲人,他们已是客死异乡了。
落叶尚且归根,为国死去的人,只能守在他们的死亡之地,静待春去冬来。
萧玉珠有时想,带还小的孩子们来见识这些,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他们本该有个不谙世事的童年……
冰国的疯狂反击在一次大挫后停了下来,这时已经进入冬天,冰国的探子也传回了消息,冰国在全国大征粮草。
依狄禹祥的布局,再在两次正面交锋之后,冰国士兵人数急速减少,到时,冰国就要大肆征兵征粮,征不到就会强征,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涛天的民怨……
他要打的是长久之战,易国这次不会接受冰国的投降,皇帝要的是把冰国收入囊中,要的是冰国百姓憎恨他们的国家,对易国的统治甘愿俯首称臣。
而这,虽然时间,易国急不得,统帅秦州的狄禹祥更是片刻都不能着急。
他带着一千士兵杀敌五千,已经振奋了前线的士气,开了个好头。
随之只要后来的粮草军银供应上,多打几年,按现在的易国国力,他们打得起。
冰国之后,越过草原高山,就是另一个神奇的国家,狄禹祥不知道皇帝的野心有多大,但他知道朝廷已经派出外使,前往那些他以前都不知道的国家去了。
皇家,暮家,他们告诉了他太多的另一个天下,狄禹祥知道自己的软肋,一个是家人,一个就是他被皇帝激起的雄心壮志。
就如那些受皇帝之令,带着重责和雄心前往神秘他国的外使一样,他也想在他有生之年里,看到易国重回古易,看看易国的远方,还有什么样的国家存在……
那些先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想在他活着的岁月里能知道一些。
狄禹祥这晚从军营跟将军们议完事喝完酒回来后,带着酒意的他搂着妻子又把冰国那些成群的牛羊有多美味跟妻子重复了一遍,又遥想着冰国之后的国家……
他想得挺美,说得挺美,只是说完后一低头,怀里的美人儿早就沉睡,看样子,她是早就睡了。
大抒特抒了一翻的狄大人心下一凝,看看床桌上还没熄灭的灯火,再看看怀中的妻子,完全不知什么时候,他于她是这般乏味了。
再一想,自他回来后,她就没差人找过他一次,他回来得早回来得晚,她也没说过什么……
一深想,狄大人满腔豪情顿时全失,酒意全无,脑子这刻再清醒不过。
☆、第198章 最新更新
怀里的人睡得很香;狄大人搂着人想了大半个夜,才困倦入睡。
不过一早人一动;他就醒了。
萧玉珠看到他睁开眼;推了推他;掩着嘴打着哈欠道;“大郎,下床了。”
狄禹祥“嗯”了一声;看她神色跟平常无异;心里想着难不成她不是在生他骗她的气?
“大郎。”见他不动;萧玉珠又叫了他一眼。
狄禹祥看着她,眼睛从她的脖子扫到她微敞的里衣衣襟,眼眸有些深遂了起来。
萧玉珠一见,就拦了他的眼,趴在他身上懒懒地道,“不成,不知怎的,饿得慌。”
“你昨晚没理我。”狄禹祥假装淡然道。
“没理么?”萧玉珠困惑。
“没理。”狄禹祥很确定地道。
“我睡着了?”回忆了一下的萧玉珠“嗯?”了一声。
“睡着了。”狄禹祥还是很淡然。
萧玉珠听得笑了起来,把放在他眼睛上的手放开,笑着与他道,“是我不好。”
狄禹祥不动声色,“这几天也没怎么见你叫我。”
“你不是出去了?怎么叫?”萧玉珠睁着眼,想看看死鸭子嘴硬是怎么个嘴硬法。
狄禹祥语塞了一下,道,“回家要找你,才找得着。”
以前在门边等他的那个人哪去了?
“我忙啊。”萧玉珠也没事人一样地笑着道。
“忙?”狄禹祥眯了眯眼,好一会才说,“忙就可以不等了?”
“嗯,”萧玉珠淡道,“就像你觉得有事可以跟我不用说,你就不说了一样。”
狄禹祥半晌没话,良久皱着眉不快道,“原来在这等着我,你还道你没生气,说是你不好。”
“那我说我不好,你就真觉得,是我不好了?”萧玉珠慢慢回他。
“我说不过你……”在妻子面前也没讨着过什么便宜的狄禹祥撇撇嘴,“现在我回来了,我就是最重要的对不对?”
“得 看情况,”萧玉珠并不是故意冷落他,这阵子她一上床沾枕头就睡,人没回来的时候,因忧虑他的安危她还会睡不着一些,他一回来,她心落定了,睡得就更快更沉 了,但既然他提起,那她就此解决了他先前叫人跟她说谎的事也好,“我觉得你好的时候,你当然是最重要的,但我觉得你对我不好,你就不那么重要了。”
狄禹祥头疼,垂下眼不说话了。
萧玉珠凑到他嘴边,吻了吻他的嘴,问他,“知道你对哪我不好吗?”
狄禹祥轻咳了一声。
“你不应该叫人对我撒谎说受伤的不是你,你知道我看得出别人跟我有没有撒谎,明知道我看得出你还心存侥幸叫人来骗我,我只会认为你觉得我傻,觉得我不配担心你。”
“你这说的什么话?”狄禹祥皱了眉,又见她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他声音也小了点,“别胡搅蛮缠的,都好几个孩子的娘了。”
“所以你跟给你生了好几个孩子的媳妇,都不愿意说实话,宁愿她胡猜乱想,自己吓自己?”萧玉珠脸色认真了起来,“你知道我不知道实情,我会想得更多。”
“我不知道。”狄禹祥伸手抱了她,心想这才是他们两个人说话应该有的样子,像昨晚那样她扔下他不声不响地睡下,她都不知道他心里有多冷,“你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
“所以,这都成我的错了?”萧玉珠好笑。
“难道不是?”狄禹祥靠近她,用嘴堵了她的反驳。
一阵后,萧玉珠捶了他的胸,两人分开。
“饿了……”萧玉珠有气无力地说了这么一句,狄禹祥再不舍,也只得下床洗漱,跟着狄夫人一道去厅堂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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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珠吃的跟过去无异,早膳用一碗粥,吃一个包子就饱,也不会因为容易饿多吃,饿了,吃几块点心也就好了,只要不空着肚子就不会难受,头两天她没多想,但等到这个月的月事都没来之后,她就起了点疑心。
先前那个月没来,她还道是路上赶路,加上前段时间在京事情颇多,心间压力太大所致,现在这个月都没来,加上嗜睡好吃等症,她就觉出不对来了。
自进京后,她就没服避孕的药汤了,她算了算日子,觉得对得上,但又怀疑依她的身子,怕是没那么容易怀上,所以该不该叫大夫来把脉,她有点迟疑不定。
狄 禹祥因着得罪了妻子,这几天把心思放了一半在她心上,一回来就要找她,哪怕他有事处理也会叫她去书房陪他,自然也是看出了她的不对来,遂在这日一进门把孩 子们打发回他们的屋去把外出的毛套毛靴摘了,夫妻俩进了他们的屋,他开口问了她,等问出话,狄禹祥也是好一会都没说话。
等萧玉珠还在掐着手指又再算时间,狄禹祥就走到了门边,让候在外面的阿桑婆去叫大夫。
大夫不久就请了过来,在厅堂为萧玉珠把脉不过一会,就朝夫妻俩道了喜,说是喜脉,夫人有喜了。
狄禹祥看着萧玉珠的肚子,在大夫的贺喜的声音,眉眼慢慢舒展了开来。
不一会,府衙上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