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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熙!”
洁妮紧张地走到他面前。
刚刚她在临时休息室外面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应声,推开却发现屋里重重的
窗帘将窗外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明明是下午,屋内却黑暗无光,并且似乎已经
很久没有让新鲜空气进来过。
看到洛熙骤然紧闭的眼睛和他苍白得象湿透了的白纸一样的双唇时,洁妮心
中大惊,在沙发前半蹲下身体,连声问:“怎么脸色这么差?不舒服吗?”
不是她……
是啊,她怎么会在这里……
“……没有。”
半晌,洛熙从沙发里坐起来,漆黑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他的眼睛上,他
默默发了一阵呆,然后抬眼望向洁妮,说:“拍到我的戏了?”
《天下盛世》即将杀青,这几天拍戏赶得特别紧,他已经将近三天没有完整
地睡过觉。不过,这样也好,就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似乎要将他逼疯的事情。
“是的,导演让我喊你。”
“那走吧。”
洛熙站起来,微微的一阵眩晕让他呼吸忽然有些困难。
“可是你的身体……”
“没关系。”
洛熙走到拍摄现场,场务满头大汗地跑过来,抱歉地对他说:“阿洛不好意
思,1 号摄影机出了点问题,你等一下吧,马上就好了。”
“洛熙,到这里来坐。”
片场的角落里,沈蔷出声喊他。见她身旁有个空椅子,洛熙走了过去坐下,
默默地望着场中央忙碌的工作人员们,什么话也没有说。洁妮也跟着他走过去。
沈蔷拿出一只保温壶来,关心地对他说:“这是保姆炖的汤,一直温着,等
你睡醒来喝。”
“谢谢。我不想喝。”洛熙客气疏远地回答,并没有接它,只是随手翻开剧
本,开始温习下场戏的内容。
沈蔷尴尬地怔了怔,略微咬住嘴唇,忽然说:“对了,你看今天的报纸了吗?”
“我没兴趣。”
她将保温壶放下,拿出一份报纸翻看,眼神里隐约透出嘲弄,说:“大新闻
呢!估计整个娱乐圈都震惊了吧。尹夏沫真是令人想不到啊……”
洛熙顿时有些僵硬,仿佛“尹夏沫”三个字刺痛了他的耳朵。麻木地从她手
里将那些报纸拿过来,当他的目光落在那醒目的题目上时,惊愕了起来,握紧报
纸看下去——
《尹夏沫身世大揭密,母亲原为卖笑女!》一个署名为“华锦”的记者揭露
出尹夏沫的生母竟然是靠卖唱卖身为生的酒吧女,在世时艳名远播,昵名“露娜”,
尹夏沫和其弟都是露娜和男人们露水情缘生下的私生子。该新闻图文并茂,配有
露娜过去在酒吧演唱时风情万种的旧照片,和尹夏沫的出生证明。照片中的露娜
容貌与尹夏沫竟有六分相似。而尹夏沫出生证明发黄的纸片上,父亲一栏空缺,
母亲一栏赫然写着“尹露娜”三个字!
“难怪攀龙附凤的事情她做起来总是那么自然……”望着洛熙盯住报纸惊愕
苍白的神情,沈蔷忽然胸口一滞,忍不住说,“……她根本不值得你这样!”
洛熙的手指握紧报纸。
这时,场务大声喊过来:“阿洛,机器修好了,马上开始!”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看这种三流报纸了。”洛熙扔下报纸,站起来,淡漠地
说,“她虽然未必很好,可是从来不会在背后说人是非。”
看着他冷漠消失的背影,沈蔷如被一盆凉水浇下,呆呆地坐着,半晌一动不
动。
角落里只剩下她和洁妮。
洁妮尴尬地咳嗽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翻出随身的记事本,圆场地说
:“沈小姐,后天下午你和洛熙有通告要到婚纱店为杂志拍照,不要忘记啊……”
*** ***
舆论在一天之间哗然!
镜头前素来清纯美丽又淡静得略带贵族气质的尹夏沫,居然是这样的出身!
再联想到她出道以来的种种绯闻事件,难道果然是“家学渊博”?她跟洛熙、欧
辰甚至凌浩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果真是以往所说的那么清白,还是另有内幕?
尹夏沫再次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
《橘子日报》和《爆周刊》炮火猛烈地不断披露出尹夏沫生母的陈年旧事,
其他媒体好像受到某种力量的控制般不敢太过乱说话,可是终究也不肯放过如此
轰动的题材,纷纷绕过挖掘尹夏沫生母的往事和对尹夏沫本身的评论,改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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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欧辰的婚事会不会有变化,欧氏集团这样的名门望族有没有可能迎娶如此卑
贱出身的女子……
“报纸杂志都不要让小澄看到,”医院的花园里,尹夏沫将那些报纸合上,
沉吟地说,“电视最近也不要让小澄看了。”
“好,我知道。我已经和进出病房的护士们打过招呼了,让她们也不要把报
纸杂志带进来,不要在小澄面前讨论这些,她们都很心疼小澄,说肯定会注意的。”
珍恩点头说。唉,上午还蛮开心的,小澄请她在婚纱店帮忙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小澄最近的气色也好多了,原以为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谁知道会突然发生这
样的事情。
“谢谢你。”
尹夏沫感激地望着她。
“说这些干什么,好像我是外人似的。”珍恩瞪她一眼,接着又困惑地看向
《橘子日报》里那些耸人听闻的内容。
里面有一篇“华锦”的最新报道,将夏沫生母露娜当年自杀惨死在酒吧舞台
下的旧报纸照片登了出来。照片里虽然光线很暗,现场很混乱,但是依然能够感
觉出当时那种悲惨恐怖的气氛,淌血的尸体旁边呆呆地跪着一个小女孩,那小女
孩只有背影,看起来又瘦又小。
那是小时候的夏沫吗……
珍恩的心紧缩成一团,她知道以前夏沫吃了很多苦,可是不知道竟然有这样
的过去。小心翼翼地看向身边的夏沫,见她的神情如常平静,但是珍恩依然无法
放心,犹豫了片刻说:“你没事吧……”
“没事。”
“可是……那些过去……很痛苦吧……”
尹夏沫仰起头,蔚蓝的天空里静静飘着洁白的云朵,她笑了笑,眼睛象蓝天
一样澄澈。
“当时都是痛苦的,可是咬咬牙就过去了。”
珍恩呆呆地看着她,出了一会儿神,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她低下头,目光
落在那篇报道的作者署名上,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叫‘华锦’的记者怎么一直
抓着你不放呢,好像对你很有兴趣,又好像很熟悉你……”
尹夏沫也有这种感觉。
似乎“华锦”是她曾经认识的一个人,所以对她如此熟悉,而且“华锦”揭
开往事隐约是按照一个顺序,仿佛是有计划的,并不是漫无目的地去做。然而,
“华锦”这个名字在她的记忆里却毫无踪迹。
夜晚。
西蒙站在黑色办公桌前,向欧辰汇报同众媒体联系的情况。
在广告和赞助的诱惑威胁之下,多数媒体都表示不会对尹夏沫的过往和身世
穷追不舍,只有《橘子日报》及其旗下的其他报纸杂志和《爆周刊》态度敷衍。
橘子传媒和《爆周刊》素来以八卦密闻为立社根本,虽然名声不佳,但是发行量
巨大,并不畏惧欧氏集团的影响力。而所有关于尹夏沫的不良报道,也几乎都是
从这两个地方传播出去的。
“有无收购的可能?”
欧辰神情淡漠,视线落在《橘子日报》上。
“近年来橘子传媒和《爆周刊》经营业绩颇佳,是可以考虑的收购案,”西
蒙回答说,“不过它们毕竟是有根基的大社,而且收购媒体必须经过新闻署的审
批,要完成收购的话至少需要三个月到六个月的时间。”
“好,尽量加快进度。”
《橘子日报》的旧照片里,那个呆呆跪在母亲尸体旁的小女孩背影使欧辰的
眼底沉黯如夜。
《橘子日报》和《爆周刊》继续对尹夏沫的身世不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