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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这一坐,竟坐了这么久!
云皇丢开手中的折子,端起龙案上刚刚换上来的雨前龙井,吹开茶叶末子,浅尝了一口,而后,叹了声气,道“这个陈凌云啊,给孤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啊!”
李公公见云皇已经放开了手中的奏折,知道他这是要暂时休息一下,于是,打铁趁热的开口道,“陈大人固然是学识渊博,可是皇上乃真龙天子,所以,无论什么难题都难不倒您的,皇上您现在是思虑过渡,觉得疲惫了,信许您休息片刻,心情一开阔了,事情自然就有办法解决了。”
云皇睇了眼一旁低眉顺眼的李公公,“好你个小李子,说吧,这又的得了那宫主子的好处,非要撺掇孤到御花园去。”
李公公心理一惊,偷偷的瞄了一眼云皇,见他脸上并没有半分怒色,知道他这是在拿自己打趣,当下悬起的心又落了回去,脸上却立马委屈万分的说道。
“皇上明察,您就给奴才十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干这事啊!这不是上回杨太医就交代的,让您要多休息,不宜太过操劳,奴才才想着劝诫皇上出去走走。奴才,奴才这是真心心疼皇上的龙体,不想皇上太过操劳,真没收过那宫主的好处。”
云皇好笑的看着这个跟在自己身边二十多年的人,其实,他们私下里的那些小动作他又岂会不知,只是有个知道自己心意的人在身边,有时候也能省不少的事,再加上他们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一下,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得与这些个奴才计较。
“行了行了,孤不过是随意说说,你还跟孤委屈上了,走吧陪孤,去园子走走。”
李公公见云皇已经起身,赶紧退后几步,朝两边的随侍招了招手,就要准备随着云皇一同前去御花园的时候。门口,守门的一个小公公急急进来禀告,“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正在殿外求见。”
太子不是早就出宫了么?
云皇略皱眉头,心知云谦墨若没有什么大事,是不可能出了宫又巴巴的赶回来。当即就放弃了去御花园转转的念头,回身坐到龙案后,宣了云谦墨进殿。
传召后不一会儿,云谦墨就进了内殿,行至龙案一米处停下,颔首行礼,向云皇道了万安。
“平身吧,这些个虚礼能免就免了吧。”云皇扬了扬手,看向下面大殿上的云谦墨,只是这么一个看不出喜怒的眼神,却端端不怒而威,“墨儿,你这时候找孤,所谓何事?”
云谦墨一听,赶紧从怀里拿出之前莫叔送来的帖子,双手奉上,一旁的李公公一见,立马接过云谦墨手中的帖子,放到云皇面前。
云谦墨也没等云皇翻看,又开口说道,“父皇,这是文洋今早让人送到儿臣府上的,文洋在上面提到,要从横穿西北的大江,开渠引水,引江水灌溉农田。西北一带至今无雨,谁也不能保证明年的西北不会继续干旱,儿臣以为,文洋的这个方法,倒不失为一个应对之策,所以特将折子带来,请父皇定夺。”
“你说这引水之策是文洋想到的?就是住在第一庄的那个文洋?”云谦墨会在这个时候进宫,云皇就想到了肯定与西北大旱有关,可是,却没想到这个策略是出至一个小小的酿酒人之手。
“回父皇,正是此人。”
云皇心中一悸,先前陈凌云上折子献计,推行文黎氏的两季水稻,此时,我云国堂堂太子又推荐文洋的引水之策,这文家人果真这么博学多才?
本来让文家人进京不过是云皇一时兴起,颇为赏识这文洋的酿酒之术,却不想此人竟是治国之才,云皇当下就对这帖中的内容来了兴致,也不待云谦墨多说什么,翻开桌案上的帖子,细细的研读起来。
贴中,文洋并未详细说明该如何开渠引水,只是分析了西北一带的地质环境,和这条横穿西北的大江是为江河入海的接口,是以终年不会缺水,唯一的缺陷便是此江随横穿西北,却没有途经所有的州府,所以白白让这么好的资源给浪费掉了。
旱灾缺的是水,从江河中引水出来,无疑文洋提出的这个方法绝对是一个绝好的点子。
相比陈凌云提出的两季水稻,这个点子的可行度就要高出许多,只是怎样实行这个点子,还有待商议。
云谦墨没有错过云皇眼中一闪而逝的赏识,于是,乘胜追击的开口,“父皇,儿臣觉得这个方法确实可行,您觉得需要将文洋招进宫里,详细商讨此事么?”
事实上,云皇并没有下召招文洋进宫,而是在次日早朝,将这‘开渠截流,引水入田’的法子拿到了早朝上,让朝中一众大臣一起商讨解决之法。
在云皇的心里,觉得自己满朝的文武,都是经过层层科考,精雕细选出来的国之栋梁,如果连区区一个酿酒出生的后生都比不过去,那他有何颜面,所以虽然文洋是提出了这个点子,云皇却想的是等大臣们拿出了具体的解决之法,再招文洋进宫,也显得我朝中有人。
所以,今儿一早,云皇就丢出了‘开渠截流,引水入田’这句话。而此时,整个大殿的人都是叨念着这句,却谁也拿不出个具体的实施之策。
“众爱卿,有谁想出了解决之法了?”云皇阴沉着脸,迥然的眸子巡视着殿中的所有人,缓缓开口,希望他们可以拿得出解决之道,这样一来,所有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然而,云皇一开口后,大殿之下,众大臣们谁也没能接的下云皇的话,一个个你看着我,我瞅着你,面面相视的谁也不肯开口。
“你们一个个的,都哑巴了不成,苏爱卿,您老是两朝元老,学识丰富,你先说。”
没有人说话,云皇一章老脸黑成了锅底,只好直接点名了,第一个抓的人便是当今皇后的父亲,当朝的国丈大人,更是当朝辅国公。
虽然他已经年过半百,却是只实打实的老狐狸,向来主意最多,家里养着三千食客,有不少的能人异士。
被点到名字的苏大人也毫不意外,这么些年能位于百官之首,他也是有主意的,可他心里也在权衡,昨天他就听说了太子为云皇献了这么一个计策,他若是把这事全过去了,那这功劳也不见得能落在他身上,对他来说可是一点好处也没,可若今儿被云皇点到,他不说出一二,这事也抹不过去。
苏大人看了云谦墨一眼,暗暗打定主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好。于是,他踱步出来,微供着手,淡然的回应,“回禀皇上,微臣觉得这开渠一事兹事体大,还得从长计议。”
云皇目光一暗,迥然的眼光直视着他,“说下去!”
“皇上,老臣认为,西北一带并不是一片平原,这想要将个州府都引去江水,让这江水翻山越岭怕是没人能做得到吧。而且,先不说这渠怎么开,如何开,这是一个大问题,就开渠这事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工程,这可是几年甚至是几十年都不一定能完成的工程,耗时耗财不说,能不能完成还是一说,现在西北正值大旱,百姓流离失所,与其将钱财花在这看不到眉目的事情上,还不如想着如何解决当务之急。”
苏大人这话一出,殿中一竿大臣立马出声符合,可见这苏大人如今可是权倾朝野,不过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些人安静的立于一旁,这些便是平日以龚丞相马首是瞻的一竿文臣。
这龚丞相也是如今唯一能与辅国公苏大人分庭抗衡的人,云国如今的局势分为两派,一派是以龚丞相为首,拥戴太子云谦墨的太子堂,另一派则是以辅国公苏大人为首,拥戴贤王云浩天的四爷党。
就在四爷党的一众大臣小声附和的时候,云皇却看向了冷眼站在一旁龚丞相,“龚爱卿,你也说两句来听听。”
龚丞相闻言,也从行列里踱步出来,手持玉简,微微躬身,不卑不亢的开口,道,“皇上,微臣觉得苏大人此言差矣,西北一带经年不大旱就是大涝,那条大江大旱的时候帮不上忙,大涝的时候就是洪水泛滥成灾,那大江早就该整改,如今能将江水引入农田,实为大善。正好也能趁着这个机会,多分出几条直流入海,分善大江的水压,这再遇上大雨也就不怕了,这可是好事。
再说了,云国年年都有拨银子到工部,这江道也是年年在修建,却从没见有和成效,这该发洪水的时候还是一样发,如若将这些银子用在这开渠之上,只怕这条大江早就整改好了。”
辅国公听到龚丞相如此一说,却是冷笑一声,“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