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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远苦笑一下,如果真的没事,你就不会这样吧堂兄,但还是迎合了童默那句话诚恳的说道,“嗯,希望她健康长命,幸福平安。”
两兄弟对望着便会意了彼此的意思—伤害农岑惜的人,他们不会轻易放过!
第二卷 第028章痴
第028章痴
昭翯今年的秋天,好像来的特别的早,也就过早的把萧索带到了锦都。秋风扫落叶,锦都的街道上,安静肃穆,风一起,卷起风沙混合着零落的树叶。
远远近近飘来的王室哀乐,一路幽怨的伴着风芊芊的棺木前行在通往王室陵墓群的所在地。风芊芊虽然已经正式的出嫁,但是现在全朝野都知道,农岑惜根本就不是男子,所以这婚姻也是根本作数的,所以,便按照王室未嫁的女子的葬礼来进行。而未婚的王室女子死后,是不能葬在王室陵墓的正位中,只能在王室墓群的周边选一个不那么远的位置作为陵墓所在地,也是希望她们死后不要离亲人太远孤单吧。
原本农岑惜的身体不适合这样的场合的长途跋涉的去送葬,可是以她和风芊芊之间的感情,也有许许多多的亏欠和内疚,就算是因此丧命,她也不能不去给她送行。
还好,她和童默磨蹭了半晌,他也终于同意让她去送葬,只是不能一路跟着走过去,而是他直接用马车载着她跟在送葬的队伍后面。农岑惜觉得这样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可是为了她,童默也顾不得避嫌什么的,拗不过童默,况且她现在的身体也根本没办法独自行动了,也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一路上,童默把什么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她不能受凉,不能受风,不能劳累,不能过度伤心,不能吃喝生冷油腻……所有这些点点滴滴他都亲力亲为,直到确认无误,才放心的把一切都放在马车上。所幸的是这马车够大,都快被他安排成旅*房车了,还钦点了好几个伺候的人和保护的人马,若不是农岑惜死命拦着,他还要安排更多的事情,让她舒舒服服的去为风芊芊送行。
可是日常琐事他都能安排到最好,只是这不能过度伤心,就真的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风芊芊从小丧母,加上来送葬的都是男人,即使再伤心也都不会让情绪失控。所以,葬礼只是庄严肃穆,并没有什么哭喊哭闹的声音,这也算一种福音吧,不然死了都不让人家安宁,也真是太不应该。
繁琐的安葬礼节加上路程有点长,天一亮便出发,到了黄昏十分才结束,农岑惜就这样跟了一整天,虽然路上已经照顾周到,可仍不是她现在身体能承受的范围。终于轮到她可以在芊芊墓前告别,还没说几句话,便一度情绪失控哭到了晕厥。
等她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就是童默担忧到憔悴的容颜。看到她醒来,童默终于松了一口气。
农岑惜强挤出一个笑容,只是想让他放心而已。握着童默的手放在脸庞摩挲,她是那么无力,好似柔弱无骨的弱女子一样,但不管是怎样的她,都能丝丝牵动他的每一根神经。
“帮我,给芊芊报仇,让她安息!”任是再虚弱,这报仇的话,农岑惜还是说的毅然坚定。
童默轻轻点头。不用农岑惜说,他也得好好收拾收拾那两个人了,把他的辰西弄成这幅样子,死一千次就不够他解恨的,而很显然,杀了风芊芊的人,就是嫁祸给农岑惜要害她的人。
武灵在站门口,不远不近的看着两个人的情意绵绵、你侬我侬,心里的酸痛自是不必多说,绿萝和彩衣站在她身侧,主仆这几年的情谊,已经能让她们瞬间读懂武灵眼中的羡妒和内心的恨意,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便能了然都想为主子出力意思。
“夫人,咱们先回吧,此事,还当从长计议。”绿萝一向办事谨慎稳重,看出武灵在门口的踌躇,便点醒她此刻不是冲动的时候。
武灵意会了绿萝的意思,又再若有深意的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暂且离开。只是,这回去的路上,把心中繁复的情绪整理到清晰,也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她不是没有犹豫过,也知道自己欠了农岑惜太多。但她始终认为,爱是自私的,必须不择手段。若是她欠了农岑惜的,或者还会欠她更多,那么她愿意死后甚至用未来的几生几世来偿还,因为,能遇到童默那样的男子太难,一旦遇到,她必须倾尽全力能伴随在他左右,一生一世,不容任何人阻了她的路。
而景楠和容海棠,她始终没有把她们放在防范的范围之内。这世上,只有农岑惜才是她最大的阻碍,所以,她要好好规划,必须一招处之而后快,永绝后患。
农岑惜的身体每况愈下,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欲睡的状态。陆仙翁和古杨也在努力研究古籍,童默则是在遍寻天下名医,可是就连陆仙翁都没办法的病患,那便也没有什么人有良方可以医治。
虽然在农岑惜清醒的时候,古杨也曾经试图从侧面了解她是不是清楚自己的身体,但是她经常沉思半晌,也没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其实她也从未听军医们说过会有现在这样的后遗症,而如果真的是跟在那个时代种植的那些病毒有关、或者和大脑里的芯片有关,想必在这里也肯定没有解决的办法。
而她,其实是很想说出关于她那个时代的一切,可是,她却越来越没办法表达自己,甚至思考起来都很费神,经常是努力的思考,却变成昏昏睡去。这样的状况在三个月之后的某一天,便突然恶化到几乎最坏的状况—农岑惜几乎变成了植物人。
那时的她,每天只能简单的听懂一些指令性的语言,比如吃饭的时候,要有人跟她说张开嘴巴,然后她才张开嘴巴,而送到嘴巴里的食物则是没有咀嚼直接咽了下去;到晚上要睡觉的时候,是需要跟她说闭上眼睛,或者要把她的眼睑抚下来才行;到了早晨,她睡够了就呆呆的躺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发呆,直到有人发现她行了把她扶起来还要跟她说,你乖乖坐好,她才坐定在那不动。
童默时常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不管说什么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有说一些简单指令的时候才有些许反应,好像一个机械娃娃一样,甚至可以任人摆布。
她,再不是那个慵懒馋嘴的小滑头,也不是那个和他一样有着远大理想被光环罩着的耀眼人物……
“辰西,你究竟怎么了?跟我说句话吧。”童默等了半天,农岑惜也还是没有反应。
童默哀叹一声,他明知道每次的希望都会是失望,却还是每天要跟她说好几遍这样的话才安心,也总是抱着无限的期望,期望着说不定哪一次他问她,她就会忽然说,我是逗你的,然后便是哈哈大笑。
可惜,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他一次次的失望,就快要到绝望的地步。可是,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这辈子都会守着她,等着她好起来的那一天。
自从农岑惜变成这样,只要是天气好的时候,童默便会推着她在童府里四处走走。就像今天,童默推着农岑惜到童府的花园里四处走走看看。锦都已经是初春了,阳光明媚却并不怎么刺眼,童默特地让花匠在花园种了更多种类的植物,只为了给农岑惜养眼用。希望到夏天的时候,她便能看到满院子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花儿,那样,或许她就会好一点儿。
童默推着农岑惜到了童府后园的小湖边上,湖里有好多的小动物在活动,或者飞起来或者悠闲的游弋,一副生命跳动的鲜活。童默在耐心的给她讲解那些小动物的名字,都在干些什么,讲着讲着,就讲到他希望她好起来之后,两个人就可以像之前那样,不问世事的游山玩水。那副美景,就在他眼前晃动,无限期许。
飞云缓步走上来,听着童默说完那些畅想,又等了一会儿,农岑惜还是一样呆愣愣的看着远方,童默只好仍是哀叹,飞云这才开口说话,打破了有些压抑的气氛。
“主子!”
童默仍是蹲在农岑惜身侧,看着飞云等他禀报。
“那件事已经查清楚了。奸杀芊芊公主的,确实是国师穆合隆!并且策划了西南那件事的,也是他。而王后,确实也参与其中。他们暗度陈仓、互通款曲、狼狈为奸已经好多年了,也在一起策划陷害、意图谋杀世子和辰西多次。这次,也是他们借着王上的名义,让世子拿绿幽石换辰西的命的,花舞也是他们找来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童默身体里的暴戾因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