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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明鉴……此人绝对不是草民的儿子……请皇上明鉴……他真的不是草民的儿子温显!草民的儿子温显已经死了,草民亲自操办了丧事,将他下葬入了祖坟,此人如何会是草民的儿子?请皇上明鉴……皇上明鉴……”
裴少逸移到了温晋的身边,“岳父请放心,皇上明察秋毫,绝对不会让我们蒙受不白之冤的!”
“父皇,若是证实了温显就是辽国忠勇侯,这此时私通外族的死罪,依照大隋律例可是要灭族的!”杨章冷笑道:“他自然不会承认!”
“皇上,正如大皇子所言,私通外族是灭族之罪,甚至连其姻亲也会受到牵连!”齐怀若正色道:“事关重大,还请皇上命人彻查!”
“如今已然有了一个最好的办法可以证明,还需要彻查?”杨章盯着齐怀若,“还是齐大人生怕验出来的结果证实两人是父子而……”
“大皇子!”齐怀若打断了他的话,“忠勇侯不但是辽国的重臣,更是我大隋的贵客,大皇子此举非但让我大隋的臣民蒙冤,更让我大隋的贵客受辱!此时事关国体,岂能是大皇子说验就验?再者,大皇子所言也不过是空口之言,根本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别说忠勇侯和臣的舅兄只有几分相似,就算两人长的一模一样,只要没有证据,我们大隋也绝对不能做此有辱邻邦使臣之事!大皇子如此亟不可待地欲敲定这事,究竟欲意何为?你的心里可有我大隋?可有皇上?”
“你——”
“皇上!”齐怀若转向皇帝,“臣妻先前无端命丧火海,如今臣之岳父又无端受冤,甚至还牵连到辽使身上,臣怀疑有人暗中设局,意在挑拨构陷安国公府和裴大人,同时挑拨大隋和辽国友好关系!”
杨章冷笑:“齐大人是指本殿就是这个幕后黑手?”
“臣不敢。”齐怀若道:“臣只是担心大皇子被奸人利用!”
“究竟是本殿被奸人利用还是你们……”杨章嘴角一勾,“私通外敌本殿相信你们是不敢的,但是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是逃不掉的!还请父皇滴血验亲!”
“大隋皇帝。”一旁沉默良久的温显笑着开口:“看来你这位大皇子殿下是真的是不让本侯好过了!”
“侯爷若真的不是此人的儿子,有何好惧怕滴血验亲?”杨章冷笑道,“本殿相信若是辽主知晓此事也会同意本殿的建议,毕竟堂堂辽国忠勇侯却是一个隋民之子,这如何了得?”
“本侯乃韩家子嗣,若是真的要论血统,本侯的身上的确有大隋的血统。”温显笑着看向皇帝,“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主方才会派本侯前来大隋,只是没想到竟然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大皇子,我主尚未怀疑本侯不是韩家血脉,何时轮到你来置疑?”
“辽主认下侯爷之前恐怕还不知晓此事。”杨章并不退让,“听说韩家在辽国乃忠烈之后,我大隋一向愿意亲睦邻邦,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不查清楚,岂不是让人笑话我大隋?”
“大皇子口口声声称我大隋,倒像是如今大隋已然是你来做主!”温显直戳要害。
杨章面色一变,“你……”
“好了!”皇帝终于开了尊口,“忠勇侯,朕这个儿子所做虽然有些过了,但出发点却是好的,既然如今存了这样的疑惑,朕觉得还是验清楚的好,免得将来侯爷也麻烦。”
“皇帝真的要不顾两国体面?”温显沉下了脸。
皇帝笑道:“若是辽主真的要因为这件事而兴兵,我大隋自然不会惧怕!”
“你——”温显语塞,咬着牙道:“好!既然大隋皇帝如此为我主着想,本侯岂能不领这个情?但若是滴血验亲的结果正是本侯并非你们所说的那个人,此事又当如何了结?”
“侯爷想要如何了结?”皇帝眯眼道。
温显冷笑:“我主既然派本侯来隋便是欲与大隋交好,但是也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侮辱我大辽的行为,至于究竟要如何了结,本侯是客,自然随主便!”
皇帝盯着他沉默半晌,随后扬手:“来人,召太医,滴血验亲!”
“是。”
裴少逸看向齐怀若,用眼神示意他想办法,可是对方却没有回应,他也只能暗自着急,旋即又看向温显,见他一脸的怒容,却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
至于温晋,早已经吓的几乎趴在了地上。
齐怀若不信温显来京没有预料到眼前的这一幕,虽然他不知道温显为何会成为韩家的后裔,但是他能够成为韩家的后裔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他真的是韩家的后裔!
所以,滴血验亲应当没有问题。
如今唯一的问题就是为何大皇子会如此快就知道此事,还有荣华的事情,究竟是温显做的还是大皇子的手笔?!
若是温显做的,他自然是为了保护这个妹妹,他能够假死,也同样能够让荣华假死,若是大皇子做的……
齐怀若的心弦顿时绷紧,面色也更加的凝重。
而这看在杨章的眼中便成了恐惧,他几乎无法压抑住心中的兴奋,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样一个可以一举将他们击垮的机会了!
虽然他方才说他们只是知情不报,可是只要证实了这忠勇侯是温晋的儿子,他就可以一步一步地将安国公府,齐贵妃,杨衍一路牵连下去,他就不信父皇连通敌卖国的罪名都能容下!
就算无法将他们击垮,背着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杨衍也休想坐上太子之位!
很快,太医便来了,为了公允起见,过程由皇帝派出的内侍以及忠勇侯身边的随从监察着,以防有人暗中做手脚。
当太医拉着已经吓的浑身发软的温晋的手滴下一滴血之后,温显也上前,取了银针往装着清水的碗中滴下了一滴艳红的鲜血。
鲜血在水中花开,渐渐变淡,可是终究没有和另一滴血融合。
“这不可能!”杨章顿时喝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裴少逸心里松了口气,低着头置身事外。
齐怀若看了一眼温显,心里的猜疑渐渐落定。
温晋在得知结果的那一刻彻底地昏厥了过去了。
而温显似笑非笑地看着杨章,“如今大皇子看明白了吧?”
“不可能!”杨章由喜转悲,“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一定是!”随即揪着一旁的太医喝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了手脚?是不是你和他们勾结……”
“够了!”皇帝沉喝一声。
杨章看向皇帝:“父皇……”
“还不够丢人现眼?!”皇帝一脸怒容。
杨章松开了太医,身子踉跄了两步,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齐怀若和裴少逸,又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温显,最后却是认定有人设局陷害他,“父皇,儿臣……”
“够了!”皇帝打断了他的话。
“的确是够了。”温显缓缓开口,“大皇子与其想着利用本侯来打击你的对手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让自己便的更强,我们大辽最敬重的便是凭借自身本事得到自己所想要的勇士,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蝇营狗苟,整日只会如妇人一般躲在暗处算计别人的小人之徒!本侯来大隋之前也听闻过大皇子的威名,只是没想到……呵呵,还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你——”杨章脸色更加的难看,“就算你不是温晋的儿子也不能证明你就不是温显,说不定……”
“大皇子爱说什么就是什么。”温显讥讽道,随后直接对皇帝道:“大隋皇帝,方才本侯的话相信您也听的很清楚了,既然如此,本侯就等候大隋皇帝的了结!”说罢,拱了拱手,转身拂袖离去。
杨章面容狰狞。
“皇上,臣的岳父受惊过度御前失仪,还请皇上恩准臣带其回府。”裴少逸抬头拱手正色道,“若是大皇子还有怀疑,臣和臣的岳父在府中静候!”
“岳父一年之内一女病重一女……亡故,本已经受了极重打击,如今臣何处得罪了大皇子,让岳父又蒙此惊吓,臣愧为人婿,臣恳请皇上恩准让臣和裴大人送岳父出宫。”齐怀若也恳求道。
“你们……”
“下去吧!”皇帝的话压过了大皇子的失控之言。
“谢皇上!”
两人谢恩之后便扶着晕厥的温晋离开。
杨章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彻底地输了,看着皇帝的怒容,双腿一曲,跪下道:“父皇……”
皇帝的神色渐渐地深沉起来,高深莫测。
……
裴府
“裴大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