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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衍笑笑,“或许这就是身为皇子的悲哀。”话落,看着齐怀若继续道,“其实我自幼就很羡慕二表哥,不仅仅羡慕二表哥能够得母妃毫无顾忌的疼爱,更羡慕二表哥不必背负这些数不清的迫不得已。”
“三殿下,贵妃娘娘其实……”
“二表哥别误会,我并非记恨二表哥,一开始我的确曾经不明母妃为何可以疼你这个侄子多于疼我,后来渐渐的也明白了,母妃之所以这般,一是因为当年二皇兄一事,二,也是最主要的,因为我是皇子,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在皇家,即使是母子,也始终隔了什么,毫无顾忌的疼爱并非是最好的爱。”杨衍说道。
是释怀,也是伤感。
这是他认为自己和母亲一直像是隔了什么的原因,由始至终他都是这般认为,一直到了后来的某一日,他得知了真相。
那时候他方才真正地明白过来。
可是,那一刻,他却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知道过。
147 隐患
面对杨衍的坦荡,齐怀若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不管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他们将来的命运。
一出生就已经定了的命运。
……
齐贵妃并未在御书房待很久,因为继杨衍和齐怀若之后,建明帝还召见了丞相以及御史台的御史大夫。
一个是百官之首,另一个则是当年反对建明帝立杨衍为太子的第一人。
没有人知晓建明帝和他们说了什么,只是据太极宫外各方安插的眼线所报,葛丞相和御史大夫在出来的时候一个面色凝重,另一个则满脸怒容。
……
齐怀若回了户部衙门之后,户部尚书也曾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番,可却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自己手下的人却比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要多,甚至比自己都要得建明帝看重,这对于户部尚书余光来说并不是一件舒心的事情。
若是换做了其他人,他定然想办法打压让他在户部呆不下去,可偏偏这人是齐怀若,不仅和三皇子交好,而且很的贵妃看重。
在不少人的眼中,齐怀若其实只是一个靠着齐贵妃而进户部之人,并不足畏惧,当然,余光并不是在这不少了人的范围内。
能从一个小小的进士一步一步爬到这个位置,他凭借的可不是只有运气。
今日建明帝召见,定然不是简单的话家常!
而眼前这个从未涉足官场的年轻人,也不会是一个一无是处之人!
动不得,便只能供起来。
这样既不会得罪那些不能得罪之人,也不会危及到自己的地位。
齐怀若岂会不知今日之事对自己造成多大的影响?可是他无法避免,更不能将事情明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第一日去户部衙门报道,不能说是平静,但也总算是顺利度过。
下衙之后,杨衍便派人来请。
齐怀若不得不应邀前去。
杨衍没有避嫌,直接将齐怀若请到了三皇子府。
“去准备一下,晚膳我和二表哥好好喝一杯。”杨衍对着陪同在旁的甄氏道。
甄氏点头,“妾身这就去准备。”
“多谢三皇子妃。”齐怀若拱手道。
甄氏微笑点头,随后便去安排。
“我们先去书房聊。”杨衍道。
齐怀若点头。
书房,是一家之主最为重要以及机密之处,杨衍请齐怀若来这里,自然是聊正事。
“今日父皇交代的差事,二表哥有何看法?”
齐怀若沉吟会儿,“此事牵连太大,若是处理不好,便可能引起朝堂动荡。”
“我也是如此认为。”杨衍道,随后从书案上拿起了几本书,“这是我下午让人找的近十年的记录,依着这十年的记录来看,南方各州县并未有过严重的天灾,各地的土地丈量也无明显减少,单从这些资料来看,父皇的忧虑并非空穴来风。”
齐怀若沉吟会儿,“若真有此事,三皇子可曾想过那些凭空消失了的税收去哪了?”
近十年来并无大灾祸,土地没有锐减,可这些年各自南方呈上来的税收却是逐年锐减,大隋税收分为金银以及现粮。
银子收归国库,而现粮,一半上交朝廷,另一半则填充各地的粮库,以备灾祸之年或者战事所需。
近十年来,北方各自的税收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可南方,尤其是江南富庶之地的税收一直在减少,每年的幅度不算大,可十年算下来,数字却触目惊心。
若真的是少了,或者是被各级官员给贪去了,倒不会动摇到大隋的根基,可若不是……这其中毕竟藏着更大的危机。
杨衍闻言不禁一凛,“二表哥的意思是……”
“只是一个想法。”齐怀若摇头道,“目前还没有具体的意思,我只是担心若是这些税收,尤其是现粮若是流出大隋,那对大隋来说就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流出大隋?”杨衍蹙眉,“先帝在位之时便已经下令禁止大隋商队贩卖粮食,这可能性应该不大。”
“三皇子,可能性不大未必便没有可能。”齐怀若正色道,“三皇子可还记得去年有辽国密探潜入江南一事?”
“你是说……”
“我一直想不通辽国密探去江南的目的。”齐怀若继续道,“如今听了皇上所言,便将两件事联系到了一块。”
杨衍面色凝重,“根据密保,前几年大辽一直天灾不断,可是却也从未听闻过有动乱,如今看来……可若是要将粮食运往辽国,便必须通过雁门关,而要通关,也必须经过检查,他们是如何躲过检查?”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齐怀若道,“具体还需要调查。”
杨衍沉思了会儿,“那就查!若是只是被贪去了倒也没什么,处置了那些贪官就是,可若是真的投运出大隋,那便是通敌卖国!明日我就向父皇请旨,亲自去一趟江南。”
“三皇子要亲自去?”齐怀若有些讶然。
杨衍点头,“事关重大,若是亲自去,无法安心。”
“那我……”
“二表哥便无需跟着我去了。”杨衍打断了他的话,随即笑道,“二表哥方才成亲,我怎么好让二表哥这时候离京?母妃知道了恐怕也不会答应。”
齐怀若失笑,“三皇子……”
“这就样定了吧。”杨衍笑道,像是担心齐怀若过意不去似的,又道:“我让你留下除了私心之外,还有其他的顾虑,去年二表哥无端遇刺,恐也是辽国密探下手,你若是再出京,目标太明显,再者,在京中,我也需要有人继续替我查证资料,父皇只是让我们查这件事,也就是不希望这件事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闹大。”
齐怀若沉思了会儿,“也好,只是此趟去江南危险重重,三皇子务必小心。”
“之前运河事件不了了之,父皇一直耿耿于怀,我会以彻查此事为借口出京。”杨衍道。
齐怀若却不赞同,“运河一事牵涉到了护国公府,三皇子若是以此为理由出京,恐会引起大皇子和护国公府的不安。”
“二表哥。”杨衍微笑道,“这也是我的目的之一。”
齐怀若蹙眉。
“我不想和大皇兄相争,可是也决不允许大皇兄为了与我的争夺而伤及我所在乎之人!”杨衍正色道,“这趟出去,我就是要告诉他们,若是要下手,冲着我来,否则,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齐怀若没有说话,眼底闪过了一抹复杂,“运河一事并非……”
“温氏是你的妻子,杀了他,便是伤了你,况且当时所有人都相信是温氏的福气让你醒来,那些动她,便是欲夺你性命!”杨衍面色渐渐深沉,“而所有人也都知道你对母妃有多重要,伤了便是伤母妃!我决不允许!”
齐怀若面上没有多大的反应,可心中思绪已经如巨浪翻滚。
即使他最终的目的是为了齐贵妃,可是,他的话却仍是震动了他的心。
“三皇子……”
“二表哥无需有心理负担。”杨衍打断了他的话,“在母妃的心里,你是她的孩子,在我的心中,我也早就将你当作了兄长看待,再者,这样的事情,本就是我该面对的!”
齐怀若握紧了拳头,“如此,那我就在京中为你做后援。”
“多谢二表哥。”杨衍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
在三皇子府用完了晚膳之后,齐怀若便离开了。
杨衍喝多了几杯,有了些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