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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的实力,所以就来了。”
我沉默了半晌:“公子不在营帐的事情,有几人知晓?”
:“除了崔先生再无他人。”槐冲回答我。
:“不对,还有一个人知道。”我们身后响起了秦桓之的声音:“茂林。”他的脚步有点飘忽,“只有他能冒充我在营帐里呆上一些日子。”
我惊呆了:“夫君到底过来多久了?”
然后我就见到槐冲和秦桓之两人相识一笑,异口同声:“你猜猜看。”居然一副撒娇卖萌的萝莉口吻!真叫人哭笑不得,不过我更担心的是他的精神状态,还有身体。
:“我没事,就是气血逆转,放了一点血就好了。”秦桓之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对着槐冲微笑:“还是你的法子管用。”
槐冲看看我,神情变得复杂。
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他一定是让秦桓之用自残的方法唤醒自己,人在身体产生巨大的痛楚时,的确会比安逸状态下清醒一些,但是这样的方法又能维持多久呢?人对疼痛的承受程度是会不断加强的,医学上叫疼痛免疫力吧?第一回是轻轻划一口子,第二回呢,可能是两个口子,那以后呢?卸胳膊断大腿吗?
我几乎不敢想象下去,只觉得鼻头酸酸的,眼睛涩涩的。
:“默存,我们明天就回去吧今晚繁星满天,明天一定会是个好天气,我想那江面,水流也不会太急了。”
槐冲也附和说江面水位下降了许多,正是渡船过江的好时机。秦桓之却沉吟不定:“有平原侯夫人的消息吗?”
槐冲看了我一眼:“属下听说,平原侯夫人在几天前已经逃出秣陵城,不知去向。”
我赫然一惊,小春跑掉了?好啊,那殷妈妈呢?:“据说她的贴身婢女在同一天夜里突然暴病身亡,遗体被丢入朱雀湖里。”
殷妈妈死了?还暴病身亡?我看是为了掩护小春逃跑,壮烈牺牲的吧?顾支谦还真是下了死命令啊!连一个老婆子都不肯放过,话说殷妈妈能有多大的利用价值能翻起多大的波澜呢?
我的某Ex是极品。
秦桓之略显担忧地凝视着我,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不过他接下来同意了我的建议,表明他对伊春德母女的事情不会再多加过问,同时也表明他的精力有限,身体情况堪忧。
第二天早晨出发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摆渡的码头并不在村子里,而是往更上游的地方,槐冲说那里有几道悬崖,正好遮挡路人的视线,有利于秘密行动,不过地形也比较险峻,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坠落江底。
皑儿送我的那匹白马,被我放逐在半路的树林里,秦桓之是个爱马之人,见不得优质良驹受委屈…我们是没法将白马带过江去的,放归山林,任凭它自由驰骋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段路不算短,大约中午时分,我们三人才到达目的地,为了避免引人耳目,我们一行人分头行动,其他乔装打扮的紫衣龙士还有随从有先行准备的,也有在后面断后的,总之除了槐冲,我没见到旁人。
走出密密的树林,终于见到两道高高的朱砂色悬崖,悬崖上的石块有着斑斑点点的白色痕迹,像极了北欧大陆上的古老石块,结构一定很松脆吧?但愿不要发生什么意外才好!
我暗暗祈祷。
:“我们从悬崖边走下去,船只就在后面。”去除伪装,秦桓之脸上的肌肤白得有点不正常,像透明的白釉,似乎能看见血液在血管中流动。
我上前拉住他的手,努力展颜一笑:“好,我们走。”
却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直直地朝我们奔驰过来,被我握住的那只手猛地反手一握,将我拖到身后,然后那只手的主人缓缓转身,动作是那样从容不迫,举止是那么落落大方。
他那被风吹起的衣角挡住我的视线,我一时间没看清来人的面容,却清清楚楚地听到有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不徐不疾地说道:“秦二公子既到我江东,为何过门不入啊!莫非嫌愚兄的寒舍太过简陋吗?”
然后听到我那夫君朗朗的笑声,然后慢吞吞地说道:“允节兄,好久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七十八章 赌 徒
秦公子和吴公子二人,距离上次在双清苑喝酒论道,已经整整二十年没有如此光明正大地面对面了吧?青春飞扬的少年郎变成了成熟沉稳的怪蜀黍,由于身份,那时候的他们说起话来就含沙射影话里有话,今天更因为各自身份的敏感和我这个拧巴怪表妹的存在,不得不再次语带双关,含蓄深沉。
唉,如果我手边有一件隐身衣该有多好,可以立马消失,用不着妨碍人家哥俩个耍嘴皮子斗口才功夫,可惜我没有,唯一能做的,只是木木地站在秦桓之的背后,躲避突然冒出来的那人高高在上的俯视。
顾支谦没有下马,这是一种蔑视的态度,他既然自称吴王,就该对秦桓之行君臣之礼才是,毕竟吴王这个封号是秦桓之给起的,他使用了,就表明他承认自己是臣,可是这位吴王此刻并没有对天子表达出最基本的敬意和礼数。
他单枪匹马,身后并无随从侍卫,也许在后面的树林中待命吧?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想先叙叙旧,然后翻脸不认人亮出底牌?
槐冲的软剑早已出鞘,伺机出击。
:“你们先回避一旁,我和允节兄有话要说。”秦桓之对槐冲和我说道,十分平静的口吻,“允节兄不会反对吧?”
顾支谦露齿一笑:“不反对,不过表妹必须留下。”他望向我的眼神温柔得令人心悸,我忽然觉得很害怕,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秦桓之,秦桓之微微一笑,再次示意槐冲退避,并对我点点头,收到明确指示的槐冲略一低头,宝剑收起,身影倏忽如电,顷刻不见踪影。
:“我记得许久以前,也是只有我们三人,坐在一起谈论人生的道理。”顾支谦终于从马背上跳下来,他穿一身黑色的丝缎锦袍,绣有同色的花纹修饰,绣工精良,极富质感,加上他身材高大,一派意气风发,当他迎面走来时,我感觉到一种咄咄逼人的气魄。
反观我身旁的秦桓之大人,身上的衣衫是大面积的素白,甚少装饰,身材虽颀长却消瘦,人又嬴弱苍白,像是大病未愈,放佛风一吹就倒了。
而且世道也在变化,我们三个人站的位置与当年不尽相同,变成顾支谦是大法官,我和秦桓之是原被告双方,唯一不变的是,大法官还是率先挑起话题的那一个。
:“上次清谈是秦二公子做的东,这一次由愚兄来尽地主之谊如何?我想表妹不会拒绝的吧?因为再过些天就是姑母的忌日了。”顾支谦的语气诚挚极了,真像一个关爱弟弟妹妹们的大哥哥。
他还真是细心周到,连给俺老妈上坟的事都替我想好了。我没吭声,夫君大人在跟前,还轮不到我大放阙词,我垂眸看地面。
秦桓之当然一口拒绝:“承蒙允节兄的好意,桓之心领了。只是内子已经离家数日,是该回去孝敬婆婆相夫教子了。允节兄也是有家有室的人,定能明白女子一旦出嫁,就该嫁夫从夫的道理吧?”
留客反被客人揶揄,顾支谦明显一点都没感尴尬,他呵呵一笑,不置可否,但他脸上自信满满的表情在告诉我们,他断然不会让我们就此离去的,而且他一定也带了不少人,此刻就埋伏在附近的地方,只要他一发号施令,那些人准会以最快的速度包围过来。
我不禁替秦桓之的安全忧心忡忡。
:“道理是没错,可贤弟该不会在乎这三两天吧?既然来都来了,岂能说走就走呢?贤弟啊,请吧,把悬崖下的随从们也都带上。”
看来他已经完全摸清我们的情况,话说他手下那些人办事效率还真高哎。我环顾四周,想找一件防身的家伙,结果却发现之前放走的白马茫然地从树林里跑出来,慢吞吞地往我们之前住的村子那个方向走,我猛然想起什么,赶紧嘬唇打个呼哨,白马果然停下脚步,朝我望望,然后掉转马头,竟撒蹄朝我嘚嘚跑来。
我强忍心头的大喜。
顾支谦一见到白马,怔忡了一下,随即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绿色的眼珠变得愈发明亮有神,那是他发怒的标志,我才不管他生不生气,一把将白马牵到跟前。
:“表哥,还记得我在霞光岛说过的吗?我的剑法乃是秋月公子所授,今日秋月公子就在眼前,表哥要不要和我师傅切磋切磋剑法。”
我故意说得很大声。
顾支谦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以为我说到他某件丢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