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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桓之三人转身朝祠堂大厅走去,脚步声越来越远,我用眼角余光看到他的背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他们进大厅了吧?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急促地寻找大门以外的其他出口,终于在第一进院落和第一进院落之间,发现了一扇小小的偏门,偏门的外面,就是上山的道路。
我尽量镇定地站起身,粗粗地扫视了一番走廊中避雨的人们,惊讶地发现,他们在望着大厅方向指指点点,小声地说说笑笑,看上去又是好奇,又是激动。
我忽然明白了,这些人在发花痴,就像粉丝看到偶像一样。
要知道,秋月公子虽然不是那么亲切可爱,却也是个俊俏的郎君,生了一副好皮囊,汉中郡的女子比中原地区的女子要热情奔放得多,想当年,马普村那么些年轻女子为了观赏玉郎的风采,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翻越大巴山,最后也不知如愿了否?
看着眼前一张张年轻的脸上焕发出古怪的光彩,我心中满不是滋味,总觉得要做点什么心里才能踏实,于是眼珠转了转,不怀好意地说道:“阿姐们,适才那位身穿白衣裳的郎君,想找人问路呢,妹子我对这里不熟悉,还请你们去帮帮他们吧。”
:“真的?”姑娘们七嘴八舌都笑着问,我用力地点点头,还催促她们快点过去,找到借口围观帅哥的姑娘们嘻嘻哈哈地涌向大厅,我借机从偏门溜了出去。
怕是用不了半天,她们就会向他抛出绣球,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吧?
我悻悻地将小门关上,抬头望天,雨还在下,已经小了,大片大片的乌云越过天空,用不了多久,就会风吹云散,依然骄阳似火。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雨过天晴,前面的山路光洁明亮,雨水将路面洗刷得十分干净,谢天谢地,山路不是那种一下雨就泥泞不堪的土质。
我手握短剑,施展三脚猫都算不上的轻功,飞快地行走。现在已是下午两三点的样子了吧?道路漫漫,我得在天黑前找到接应我的人,上次到镇上时,我和联络人交代过的,我将在哪天大约何时从何地出发,让接应的人在山的那边等我。
还特别关照,一切行动务必小心谨慎,切莫引人注目。
如今汉中郡已经落在秦氏手里,而是景王那一派的人,如果明目张胆的离开这里前往益州,只怕会殃及无辜。
至少不能让马普村的村民担负窝藏奸细的罪名,所以我只能诈死,走得干干净净。
:“公子,属下在此等候多时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顷刻间一道灰色的影子落在我面前,我吓了一跳,手中短剑本能地护在胸前,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接应我的人怎么是他?
大成!
车夫大成,之前在荆州被我雇佣,在飞凤镇神奇消失的太监大成。
可转念一想,玉郎如今为景王效力,景王派身边的太监来接应我也说得的过去,他应该不是冒充的,因为称呼我为“公子”的,只有我的“娘家人”。
我脸一沉,端起架子壮胆,不高兴地道:“就你一个人吗?”
大成拱了拱手,恭谨地答道:“前面驰道驿站内,还有两位姐妹,是公子认得的熟人。”
嗯,这还差不多,否则要我和一个太监形影相随,还真是吃不消,要知道,很多太监都是心理变态,况且眼前这位武功又那么高。
只是他说的熟人,会是哪两位呢?江东的李婶刘婶,还是别的什么人?
大成见我沉吟不语,以为我不相信他是接应的人,遂淡然的说道:“公子切莫多疑。飞凤镇的事,并非属下有眼无珠,而是大家的命令,属下只负责保护公子的安全,别的一概不管。”
大家,是对景王的尊称,跟“万岁”差不多吧?
得知飞凤镇的事不是玉郎的意思,我半颗心放了下来,可马上又悬了上去。
这个景王的智商不怎么的啊,话说飞凤镇那个计策很烂呢,没有连累到吴侯,反倒把秦氏的大军引到汉中郡来了。
秦桓之仅凭大成的年龄和太监的身份,就猜出白衣儒生的戏码是益州这边操纵的,而不是吴侯策划的,所以秦氏先打益州,而不是扬州。
孙静林告诉过我说,那个白衣儒生是清河郡主的儿子,同时也是秦桓之同父异母的哥哥,因为天生招惹毒蛇,武平侯只好将他送到南越一带生活,如今南越已归吴侯,白衣儒生突然在荆州境内出现,并且对秦桓之不利,首先被怀疑的自然是吴侯了。
可惜,景王的离间计失败,益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个计谋一点都不缜密,玉郎为何不劝阻景王呢?而且他真的一点也不担心我被开头颅剖肚腹么?他可是我的亲生父亲啊!
我心中苦涩难言,后背发冷,却不想在大成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于是抬起下巴,果断的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立即动身吧。”
大成简洁的应了声:“好。”然后发出一声清啸,没过多久,前面的树林中跑来两匹黑色的骏马,马儿的体格不算高大,不过看得出,是快马。
:“公子,请。”大成牵了一匹马过来,将缰绳递到我手中,我伸手接过,麻利地飞身上马,解下马鞭,回头张望,那大成早已稳稳地坐到了马背上,双腿一紧,骏马扬蹄奔驰,我不敢大意,急忙紧跟在后。
天黑前,我们到达驿站。
大成说的没错,在驿站等候我的果然是两位熟人,而且是老熟人,我的“父母”林子大和洗衣工娘亲。
林子大身量极高,气质不凡,按照现代的话说是知性美,儒雅温婉,落落大方。但我却想起从前她为了给我取名,翻书喝水不小心被滚水烫到的景象,往事历历,极是温暖人心,我的鼻子有点发酸
洗衣工娘亲也是快四十的人了,她和林子大穿的都是深色的短装,应该算是级别较高的侍卫了吧?
她们不等我感慨完毕,俱客客气气的朝我稽首行礼,道:“属下见过公子。”一下子把我的眼泪给赶跑了,只得一本正经的道:“不必多礼,路上有劳两位费心了。”
她们对我越是客气,我越是感到害怕,普通的侍卫对我这个毫无建树的“二世祖”恭恭敬敬,说明他们的主上很强大,否则,谁会给我这个小白面子啊?
只是,我的性子那能适应阶级分明的生活?“娘家”人会不会像秦桓之一样,必要时,给我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牺牲我的个人名誉甚至是生命呢?
前世的我和父亲的关系就很僵,这一世,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光凭玉郎对我母亲顾氏的做法,就让我心生抵触。
可是除了到益州找他,我又能去哪里?
:“公子。”大成对我说道:“属下在等公子到来的时候,杀了一个人。”
我愕然道:“杀了谁?”不会是兰台吧?
大成迎着我的目光,平静而轻松的道:“马普村的巫师。”
端公!他把端公给杀了!直直地望着他:“为何?”不知一再关照,不许伤及无辜吗?他怎么敢违抗我?
我气得不轻。
:“公子曾说过,端公可能对你有所企图,属下已经查清,他是想让你做他的儿媳妇。”
儿媳妇?端公没有儿子啊,我糊涂了。
:“那个叫兰台的傻小子,是他的私生子。”大成讥诮的道:“可惜他一直不敢承认。”
兰台居然是端公的私生子,真是太惊悚了,我怎么就没有看出一点点端倪来呢?只是大成杀了人家的父亲,兰台一定恨死我们了吧?
大成漠然地摇摇头:“傻小子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如今想必在河边放声痛哭的吧?如丧考妣,只怕是没空理会亲老子的死了。”
他说得清描淡绘地,好像杀死一个人根本不算什么大事,至于别人的悲痛与否,也一律与他无关。
他望着我浅笑:“就凭那傻小子,还敢对公子动不良的念头,不结果他,算是客气的了。主上有令,谁敢对公子不利,一律格杀勿论。”
他笑得轻松自然,可这笑容落在我眼里,却是阴森可怕,“主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不会是心智大乱,杀人成性了吧?
背上顿时冷飕飕的。
:“公子早些歇息吧,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呢。”大成忽然换了副关切的口吻,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剩下我站在房中望着灯光发愣。
作者有话要说: 试想想在古代,一个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以为“意中人”不幸溺水,在河边呼天抢地,一般人可能会觉得这个男子很没出息吧?
不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