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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多条吧,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挖了,不用担心,我们很安全,想要逃离开很容易。”自从他离开北国,他从来没有一刻放弃报仇过。
钟晴鼻子有些酸酸的,难受的看着南宫墨,很是心疼他,要有多深的执念,他做了多少努力才支撑到了现在。
“没关系,我不觉得辛苦。或许上天给我这么多的磨难就是要遇见你,遇见你一切都幸福了。”
南宫墨摸了摸她柔软细腻的长发,带着她走在黑暗的密室中,心却前所未有的安宁,半年的时间,他会将这个国家彻底的毁灭,让北国彻底成为历史。
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从一扇厚重的墙上推开密室的门。
钟晴目瞪口呆,“这里不会是南宫衍的寝殿吧?”她快要风中凌乱了好不好,南宫墨胆子也太大了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吗?”难得看到她发傻的样子,南宫墨好笑的拍了拍她的手。
“我带你到母妃以前住的地方看看,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再行动,把顾家那对贱女人吓得半死,让他们为以前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
“好。”
不管南宫墨说什么,她都柔顺的站在他的身边。
他们很顺利就避开了巡逻人的视线,轻而易举的来到了熙瑶以前住的瑶湘殿。
宫殿里静悄悄的,看得出来经常有人打扫,所有的东西都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小小的书桌上甚至还留有他年幼时练字的纸张,稚嫩的字体,上面还落着点点墨迹。
每当他练完字的时候,娘亲都满脸温柔的打来水为他洗干净黑乎乎的双手,拿着柔软的帕子擦干净他的小脸,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温暖的笑容。
他嘴角含着缅怀的笑意,似乎陷入了童年的回忆中,娘亲是他在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唯一的温暖,只可惜这样的温暖太短暂,就让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母妃很温柔很漂亮,她心智手腕不亚于男人,只可惜被困在这座皇宫里,伺候她的都是皇上和太后派来的人,处处受人钳制,不然她现在肯定还活得好好的。”
南宫墨眼前又浮现娘亲温柔慈爱的笑容,他眼眶微微有些湿润,轻声的说道,“娘,我带钟晴来看你了,她是我的妻子,你的儿媳妇,很漂亮吧。儿子现在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也有了足够的能力为你报仇,以后也一定会过得很好,你安息吧。”
钟晴靠在南宫墨的怀里,轻声的说道,“娘,我一定会对南宫墨很好,一辈子对他好的,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我们带你回到云国去,不让你再待在这个冷漠无情的地方。”
南宫墨牵着她的手打开衣柜,在衣柜门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用绸布包着的本子,眉宇间的阴鸷更加浓郁,是时候将这本娘亲的日记交给南宫衍看了,不狠狠的虐一下他的内心,他以为娘亲跟着他真的那么幸福。就让他看看,那些在他面前温柔可人的妃嫔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恶毒的心机,让他看到娘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太后和那些自诩高贵的北国女人怎样折磨,更让他看看娘亲对他的恨意有多么的深刻!
“晚上的时候将娘亲的心得笔记拿给那个渣男看,让他知道娘亲有多么恨他。”
两人在诺大的宫殿里转了一圈,耐心的等待着夜深人静时候的到来。
寒风凛冽的吹着,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北国遇到了建国以来最为寒冷的春天,雪花落在地上堆了足有三尺多高,太阳像是出门远游了一样,怎么都不肯落在这个国家的上空。
夜晚更是寂静寒冷,南宫墨默默计算着时间,眼底迸射出一道波涛诡谲的寒光,“时间到了,我们去德馨殿,是时候看那个女人被吓得不成样子了。”
说完他和钟晴一起换上夜行衣,搂着她纤细的腰肢避开重重守卫,直接来到了德馨殿的屋顶上,微微掀开一个小孔,朝着寝殿里面看去。
顾瑀菲这几日被顾家接二连三的灾难弄得焦头烂额,又被降了两级,整个人憔悴了许多,精神恹恹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在寝殿里伺候的心腹宫女和嬷嬷睡在外间,早就睡熟了。淡淡的馨香涌过,宫殿内所有伺候的宫人就跟睡死了一样。
外面的寒风呼呼的刮着,摇曳着树枝,雪花扑簌扑簌的掉下来,愈加衬托得夜的寂静,就在这时候,寝殿的门发出空旷幽远的吱呀一声,刺骨的寒风从门口吹了进来,将温暖的寝殿带来了一股阴森恐怖的味道。
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女人压抑着的轻轻的叹息。
“是谁?”
寒风吹起重重帐幔,顾瑀菲猛的从床上坐起来不耐烦的喝道。
“哎,顾婕妤,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
女人的声音温柔细腻,扣人心扉,很是熟悉,像是很久之前在哪里听过一样,可是究竟是在哪里呢?
顾瑀菲脑子有瞬间的模糊,她手指掀开帐幔,想要将来人看清楚,又一阵寒风吹来,将屋内的灯火熄灭了,室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来人啊!瑾儿,惠儿,秦嬷嬷,有人闯进来了你们怎么不将她弄出去!”
不知道为何顾瑀菲脊背处阴风阵阵,让她整个人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一股害怕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要再呼唤了,她们的魂儿暂时被我锁住了。顾婕妤,是我啊,上官熙瑶,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那道女音依旧那么温柔,却太过飘渺,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一般,顾瑀菲拽着帐子的手背上青筋暴涨,冷得像是浸泡在冰水中一样。
“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啊——”
然而不管她怎么呼唤,根本没有人闯进来保护她,外间伺候的宫女和嬷嬷就跟死了一样。
“是谁在装神弄鬼,是谁?你露出真面目来,本宫绝对不会害怕你!你还是大活人的时候本宫都能弄死你,你死了本宫就更加不怕了!”
即使惊恐得快要哭出来,顾瑀菲还是竭力的维持着面上的冷静厉声喝道。
下一刻,一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掀开了帐幔,寒冷得没有半点温度的手出现在顾瑀菲的面前,昏暗的鬼火从宫殿外面飘过,幽蓝透着诡异的寒冷。
顾瑀菲看清楚了站在床边的那张面容!
原本明艳无双的容颜毁得面目全非,血迹斑斑,赫然是被木棍捶得血肉模糊的伤口,原本清丽迷人的眼睛里此时涌动着恶毒的光芒,眼角有鲜红的血液流下来干涸在脸上,她身上穿着被处死时穿着的衣服,破破烂烂的,长到腰间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上,看起来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啊——”
漫天的绝望涌上心头,顾瑀菲看清楚那副架势的上官熙瑶,再也忍不住惊恐的尖叫起来,身体抖如筛糠,猛的从床上蹦起来连鞋子都没穿,发疯一样的朝着宫殿门口跑去。
“救命啊——有鬼啊,救命——”
她扯着嗓子哭喊着求救,然而却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喉咙像被人掐住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寒冷得像尸体一样的双手从身后拽住了她的领子,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拽了回来,将她扔在地上。
“瑶妃,不是我害的你,我也是奉了太后的命令,我内心并不想害你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去找太后,真的不是我啊,你放过我吧,我在这里跟你道歉了。”
顾瑀菲哭得泪眼模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将额头磕在地上求饶道,她真的很害怕,真害怕冤死的上官熙瑶把她杀了。
“我死之后,你拿着棍子打我的尸体可是打得最带劲的,脸上,脑袋上,挨了你几十下吧,我脑浆都快要飙出来了,难道这也是太后的主意吗。顾婕妤,你给我偿命吧。”
女鬼的眼底陡的迸射出绿油油的光芒,锋利的指甲落在顾瑀菲的脸上,恶狠狠的抓了起来,精致的容颜很快被抓出了一道道的伤痕,猩红而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滴答滴答落下来。
“啊——”
顾瑀菲浑身都像被定住了一样,想要逃跑根本跑不掉,那些尖锐的指甲挖在她的脸上,疼得她几乎要昏死过去,她本能的用双手去捂住,然而一股更强大阴邪的力量袭来劈在她的手臂上,疼得她的手臂几乎要废掉了,她吃痛的松开手。女鬼更是将她的脸抓出了数十道的痕迹。
“瑶妃,我知道错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你放过我吧。我一定到寺庙里去请得道高僧给你念往生咒,一定每个月给你烧纸钱,帮你超度,求求你了。”
顾瑀菲浑身被一股寒冷包围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