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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拎起那一团,就将它扔出了窗外,青蛇睡得眯眯瞪瞪的呢,突然就感觉自己身体腾空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啪答一声,掉在了草丛里,耳边传来女王白的嘲笑,“活该!”
沈自秋早就起来做好了早饭,一大家子吃过早饭,沈袭玉特意将黑姐儿和她的两个孩子召唤出了空间,她只带了青儿,其它小动物都留在山上,给它们的任务只有两个,一是保护娘亲,二是看顾花田。
小金的钻山鼠队伍分散在进山出山的各个通道口,大红蚂蚁就负责当卧室,如果有人上山,就爬上对方的身体,随时向小金等人发送信息。
一有情况立即向沈自秋汇报,小白则负责空中警戒,黑姐儿先藏起来,如果真有小金 小白都解决不了的麻烦,再让黑姐儿出面。
紧急情况下,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证沈自秋的安全。
不知道为什么,沈袭玉今天早起心里就有些不安,有心想带老娘一起去,但是沈自秋坚持要留下来照顾花田,她只得由她,但是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便想到这招,将小动物军团都留下来帮娘,相信应该无虞了,这才骑着青蛇,和娘亲道别。
青蛇的速度很快,阿牛却是更早就到了,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青蛇,不过阿牛还是有点胆怯,沈袭玉也没强求他,有些想法,不是三两天能改变的。
青蛇化成小蛇卷在沈袭玉的手腕上面,沈袭玉坐进牛车,重新给自己化起妆来,见过自己真面容的人并不多,现下也只有钱子轩和赵启浩,吉祥酒楼的厨子帮工里面,很难保会没有和沈家有关系或者认识的人,还是小心为上。
不过这次,她没有画很多麻点,只是稍为点了几点,经过连续的灵泉水洗泡喝,她现在的皮肤好的不得了,吹弹可破,只是她那头发也着实奇怪了些,仍然没有转变成乌黑色,而是朝着棕色发展。
非但如此,而且还有些自然卷,有时候沈袭玉不梳发髻将它们自然披肩时,感觉就像前世染了头又卷了发。
虽然没有变黑,但是棕红色却也非常的顺滑,不知道是这具身体的遗传,还是灵泉水改造的结果,沈袭玉倒也没在意太多,棕红色的也不错呀,天然烫发啊,呵呵,她这算是自娱自乐么。
牛车很快到了吉祥酒楼,钱子轩并没有迎接出来,只有酒楼现在 的掌柜,以前的帐房先生,刘春喜。
他朝着沈袭玉作了个揖,“席小姐,您过来了,因着来了几位贵客,少东家便接了贵客去相爷府了,他临走前吩咐说人手都按排好了,席小姐只管教授便可。”
沈袭玉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她现在 相当于是过来培训厨师 的,人家的总BOSS在不在有什么关系?
看着沈袭玉走了过去的背影,刘春喜嘴角浮上一抹不为人知的冷笑,不过转瞬即逝,也跟了上去。
只是当她带着阿牛走到后厨时,却发现,后厨里一个人也没有。
沈袭玉看了看天空的日头,眉头微皱,现在 总该有巳时一刻了吧,相当于现代的九十点钟了,按理说,那些学习的厨师不是早就应该到了吗?为什么这后厨房一个人都没有?
“刘掌柜,这是怎么回事?”沈袭玉转过身看向刘春喜。
刘春喜心里暗乐,但是表面上却做出惊讶的模样,“咦,人呢,少东家早就按排了两个手艺最好的大厨,四个手脚最伶利的帮工过来跟席小姐学习的,怎么这些人这样懒怠,到现在 还不曾过来。来福!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不想好了吗?不知道席小姐是少东家请过来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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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零三章挑衅滋事
沈袭玉眉头一皱,这刘春喜字字句句为她好,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把她放在火上烤,她眼珠子一转,心下已经了然,这个刘春喜恐怕还是记着当日的仇哪。
她还以为这家伙是个能扶得起来的阿斗,所以当日钱子轩要辞退他的时候,她才多了句嘴,但来是她识人不清啊,这样小鸡肚肠的人又怎么能当酒楼的掌柜呢。
她不动声色,倒想看看这刘春喜玩什么把戏。
来福过不多会气喘吁吁的跑回来,看了看沈袭玉,又看看刘春喜,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刘春喜干咳一声,“席小姐是少东家都要尊敬几分的人,少东家不在,这里就是席小姐当家作主,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说!”
来福这才慢吞吞的说了出来,原来那帮学习的厨师和帮工并非没有到,而是此刻都聚拢在一个包厢里头说话喝酒。
至于说什么话,内容是什么,来福看了刘春喜一眼,闭了嘴,只说请席小姐自个儿过去听。
沈袭玉嘴角一勾,露 出一抹了然的笑,套在这儿呢,早就挖好了坑,等 她来是跳是吧。
她一边跟着来福往包厢里走,一边心想,只是不知道这主意是刘春喜一个人想出来的,还是也有钱子轩的意思在里头。
“就一个十来岁的毛孩子,少东家被猪油糊涂了心不成”一个气愤的粗噶嗓音从包厢里传了出来,仿佛怕沈袭玉听不清似的,又多加大了几嗓子吼的。
“就是就是,刘大厨的手艺别说在青菊镇了,就是在长寿县,乃至整个上京都是数一数二的,少东家居然让您老人家给她打下手。这不是打人脸么这是?”又一个火上浇油的主。
“刘大厨,咱和您不一样,您是主厨,要不是您坐镇,我们哪里是那手段频出的富贵楼的对手,少东家毕竟年轻,识浅啊,啧啧啧”一个有些阴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们倒没什么,就是为您抱不平啊,听说人家只要指手划脚。不但拿每月拿五十俩,还有提成哪。”
包厢里的桌子上突然传来什么硬物碰桌子的声音,接着传出一个有些苍老的嗓音。“都别说了,我还有命在这儿做菜,都是相爷的恩德,别说让我当主厨,就是让我老刘当个烧火工。也是应该的。”
其它人立即又附和起来,说相爷恩德无量等 马屁的话,反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是了。
这时候那个阴沉的嗓音再度响起,“相爷待您自是没话说,可是这少东家就太不厚道些了。我要是您哪,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凭着您这手艺,走哪里不被当贵宾侍候着,谁还敢给您脸色瞧啊。”
“就是就是,他钱子轩也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嫡子,算什么。还不如五爷哪,五爷虽说是庶出。但是相爷看中着哪,他对刘老您又尊敬的很,听说五爷最近也打算开家酒楼,刘老,这里不留爷,咱就去别处,咱还不信了,有手艺还饿死了不成?”
众人又是一通七嘴八舌的议论,出言附和的有之,劝刘大厨转行的有之,存心挑拨离间的亦有之,只听得沈袭玉嘴角直发冷笑。
她转过身,定定的看向刘春喜,“刚才刘掌柜说,少东家不在,我就是二东家了,此话当真?”
刘春喜嗖然抬起头看向她,脸色阴晴不定,沈袭玉也不回避他的目光和审视,仍然那样安静 的,镇定的,甚至带点威胁意头的看着他。
别说她虽小小年纪,但却有些气场,刘春喜原本直挺的腰慢慢弯了下去,他觉得 沈袭玉的目光里有一种他无法触及的高贵和傲气,连钱子轩有时候都没有的傲气,让他感觉心虚和害怕。
虽然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但奴性发作,刘春喜还是点点头。
“那去喊两个手脚有力的下人过来!”
刘春喜不解,但是还是去喊了,每个酒楼都有自己的护院的,虽然 吉祥酒楼是相爷的财产之一,没有人敢动,但是这些人也是在的,平常不怎么出现罢了。
刘春喜指沈袭玉道,“这是酒楼的二东家,一会你们都要听她的。”
两个护院眼里一惊,眼前这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怎么就成了酒楼的二东家呢。
沈袭玉知道不镇住他们,接下来的事没法办,便朝着他们二人挥挥手,另开一间包厢,片刻后二人出来了,满脸是虚汗,而且脸色苍白,脚步虚浮,面无人色。
沈袭玉气定神闲的跟着后面,背着手走了出来,随意瞄了他们二人一眼,二人立即激灵灵起来,朝着沈袭玉就卟嗵跪了下去,“一切,一切都、都、都听二东家调谴。”
沈袭玉微微一笑,很好,她朝着阿牛一个眼神,阿牛一脚就踹开了包厢的门。
包厢里面的人都大惊,一起站了起来,两个护院这才晃过劲来,又做出凶悍的模样,一左一右,将门给把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