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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这样,父后便会心满意足的!”
司慕涵渐渐的也听明白了儿子的话,“你父后是母皇的凤后,母皇自然不会不管他,好了,进去看看你父后吧。”
“儿臣不进去了,时候不早,儿臣不打扰父后和母皇了。”司以晏摇头道,“母皇,时辰不早了,你来了便是要宿在朝和殿吧?”
“你啊。”司慕涵佯怒道,“大人的事你管这般多做什么?小心母皇让庄之斯收拾你。”
“母皇才不会了!”司以晏笑道,“不管,母皇既然来了,便不许走了!”
“好,不走了。”司慕涵笑道。
司以晏松了口气,“那儿臣便不耽误母皇去和父后相聚了,儿臣告退。”说完,行了一礼,便起步离开。
司慕涵好笑叹息一声,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司以晏这般了,“这孩子自从成亲之后便越来越懂事,有时候懂事的连朕都有些怀疑那是不是朕的大皇子了,难得今晚上如此跟朕撒娇。”
“大皇子有赤子之心。”一旁的冷雾回道。
司慕涵看了他一眼,“对,赤子之心。”说罢,笑着起步上前,在进了寝殿之后。
冷雾转身挥手让随行之人退了下去,自己带着两个宫侍守在寝殿外值夜。
寝殿内灯火璀璨,外室的烛火比平日多了好几盏。
而内室,却比外室都还要亮。
司慕涵进了内室,便见水墨笑低头坐在了床沿边,侧着身,正在抚摸着床铺,缓缓的,轻轻的,像是在抚摸什么珍贵的物品一般。
司慕涵环视了四周,随后,将目光定在了水墨笑身上。
水墨笑没有起身行礼,甚至像是没有发现司慕涵进来一般。
司慕涵缓步走到了他的身边,“凤后?”
水墨笑抚摸着床榻的东西听了下来了,身子也僵直起来,沉默了半晌,然后方才转过身,缓缓抬头,看向了她。
这是这一日他第一次直视她的脸。
这一日,从她携着雪暖汐回来之后,他便一直可以忽视着她的面容。
他害怕在她的脸上看见了已经消失了十三年的幸福。
这会提醒他,这十三年来,他不管如何的努力,都无法让她重拾幸福,反倒是雪暖汐……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要陪在她的身边,便可以为她带来幸福。
他明知道这是事实,可却宁愿自欺欺人。
然而,自欺欺人,终究不可能长久。
她的面容和离开京城之时没有任何的改变,唯独,眉宇之间,眼底深处那仿佛永远也无法消失的悲伤此刻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雪暖汐。
“陛下怎么来了?”他缓缓起身,平静道。
他原以为他会发疯会发狂,至少,不会想如今这般平静。
可是,如今,平静却是他唯一能够给出的反应。
“过来看看你。”司慕涵上前,坐在了床沿上,然后静静地打量着他半晌,“朕在云州接到消息说你病了,如今可康复了?”
水墨笑淡淡回道,“都好了。”
司慕涵凝视了他会儿,随后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让他坐在了她的身边,“你瘦了不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这是臣侍的责任。”水墨笑缓缓道,“说到辛苦,臣侍倒是要多谢多谢德贵君,臣侍病了这些日子都是德贵君在帮臣侍的忙,辰安殿的一切也都是德贵君准备的,不知皇贵君可满意?”
“很好。”司慕涵简单回道,“辰安殿久无人住,能够收拾的如此模样,定是费了不少心思。”
“那陛下可要好好恩赏一番德贵君。”水墨笑淡淡微笑道。
司慕涵看着他,眉头微微蹙起。
“臣侍说错了话了?”水墨笑见状,问道。
司慕涵摇头,“没有,只是凤后今晚似乎……”
“别叫臣侍凤后好吗?”水墨笑忽然打断了她的话,面上的平静也有了龟裂的现象。
司慕涵凝注着他。
“叫我名字好不好?我知道你现在没有什么需要我做,可念在我们多年结发之情,念在晏儿的份上,叫我的名字好不好?”水墨笑握紧了她的手。
司慕涵沉默半晌,然后,轻轻唤道:“墨笑。”
“再叫一次。”
“墨笑。”
水墨笑紧紧地抱着她,眼眶涌出了泪珠,却没有再说话。
司慕涵缓缓地抬手轻拍着他的背。
半晌,水墨笑呜咽出声,“我想你。”
司慕涵手一顿,“朕知道。”
“我好想好想你——”水墨笑继续道。
司慕涵仍是缓缓道:“朕知道。”
水墨笑松开了手,随后便环上了她的脖子,主动吻上了她的唇,不管这一次她为何而来,可她来了,便是意味着心里还有他!
只有心里有他,便证明,雪暖汐你并没有完全抢走她!
没有——
186不值一晚
辰安殿宫门前,白氏不知道自己在宫门前站了多久,一直到了冷雨上前唤醒了他。“正君。”
白氏面色一慌,竟不知他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你怎么在这里?”
“主子想太女殿下今晚上是不会出宫的,因而让奴侍给殿下和正君安排住处。”冷雨回低头道,仿佛方才什么也没看见似的,“奴侍正是来禀报殿下和正君,住处已经安排好了。”
白氏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方才……你都看见了?”
冷雨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头,默认了。
白氏深吸了一口气,“冷雨……本君错了吗?”
冷雨抬头。
“本君知道她对那人有意思……本君心里也是不好受,可是,她是太女……本君也只想她开心……”白氏和冷雨并不熟悉,可是,如今他真的想找个人问问。
他错了啊?
“你告诉本君,本君错了吗?”
冷雨看了看他,随后道:“回正君,奴侍没有嫁过人,并不懂这些,只是……”沉吟会儿,语气转为了凝重,“殿下是太女,而程公子,虽说是大师身边的人,可毕竟是在后宫,此事若是传出去,殿下便会落得一个惦记陛下后宫之人的名声。”
白氏面色一凛,“可他和陛下并无……”
“程公子也并非皇贵君身边的人,甚至不是凤后身边的人。”冷雨打断了白氏的话,“正君,在这后宫,所有男子在名义上都是属于陛下的,若是有凤后的恩赐或者殿下父君的赏赐,太女或许还可以名正言顺地得到那人,可如今却没有!殿下染指陛下后宫宫侍,这并不比犯上之罪轻!”
白氏慌了,思索也随之停顿,“那……那我该如何做?”
“要么立刻停止一切,要么将程秦要到辰安殿来。”冷雨继续道,“皇贵君方才回宫,太女定然不想在这时候给皇贵君添乱的,因而,最好的办法便是停止一切!”
“可是殿下……”
“正君。”冷雨叹息道,“奴侍虽然不懂情爱,可奴侍是局外人,方才殿下的反应,分明是在恼正君的冷静。”
白氏眼眸微睁。
“正君是殿下的正君,结发之夫,您是没有权利阻止殿下纳新人,可是,你却有资格过问。”冷雨正色道,“即便程公子真的入门了,将来也是由你来管你来掌控,正君如何可以如此的不紧不顾,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白氏不是糊涂之人,他没绕过出来是因为他身在其中,“你……你是说……殿下气我在这事上面过于冷淡?”
“您是殿下的结发之夫,或许之前殿下和您没有来往,也没有多少感情,但是,你们成婚了,便是最亲密的人,殿下是将您当成了结发之夫,因而方才会在乎你的不在乎。”冷雨分析道,“而您的不在乎,便是让殿下觉得在您的心中,殿下无足轻重。”
白氏如醐醍灌顶一般,一股异样的兴奋在血管里面跳动着,“多谢!”对冷雨郑重点头致谢之后,便起步往司予述离去的方向追去。
很快,他便找到了司予述了。
便在寝殿的外面。
司予述站在了寝殿外面,目视着仍旧亮着烛火的寝室,心底的躁动渐渐平息了。
里面有着她这一辈子最爱的两个人。
他们都好好的。
这就够了!
“殿下……”白氏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司予述转过身,看着眼前的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男子,眉头蹙起。
“殿下!”白氏伸手握住了司予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