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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到了沈宅了,马车一停,陈诩道“到了”沈虞低声道“多谢世子爷今日应急之恩”陈诩道“若是有事我能帮得上忙的,就到侯府中去找我。”沈虞苦笑想,自己哪里敢劳动他的大驾,也没应下,掀起被子下了车,等人走开了,他掀起窗帘见沈虞向沈府走去,才低声说“今日还真是太巧。”说完这话,吩咐启程办自己的事去了。
沈虞到大门口,墨棋和玉池也到了,沈府的家人见姑娘回来了,忙迎上去道“姑娘快进去吧,老太太想来是不成了”沈虞听了这话,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功夫不大,有人赶上陈诩的车子低声回道“世子爷,是沈家老太太去世了,那沈家那人,才听了一句,就昏过去了”陈诩也没说话,恩了一声,下人转身闪开。难怪形色匆匆,原来是祖母去世,今日看着怎么比过年的时候瘦了一些,脸儿都尖了,不过越显得腰肢柔弱,楚楚可怜起来,她肌肤白皙,就是不知道穿上孝服会是个什么样,陈诩在车中乱想着,突然骂道“家里都死了人了,你胡思乱想什么呢”又嘲笑自己一阵,将被子拿过来,就看见下面露出个小包裹,他拿在手中看了看,这想来是她丢的,还有见面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过几天单位出去旅游,就会断更,
大老板说去长白山……
二老板说去内蒙古骑马……
同事们都想去张家界……
我想去云南……
结果还是要去长白山……
等我看金三胖回来的再补文吧……
☆、丧事
沈虞猛然听见这个消息,眼前一黑,等下人掐人中捏虎口的一顿折腾,总算醒了过来,她刚睁开眼,就推开围着自己的下人,往宅子里面走去,玉池早过去了,还剩下墨棋扶着。
等沈虞挣扎到后院,就见院中下人们都在低声抽泣,沈虞双手颤巍巍的往前摸索着,腿不听使唤,都不知道该迈哪条好,墨棋一边拉着她,一边往里走,等到了门口,先看见了躲在一旁的沈珮,她见沈虞回来,低身施礼,眼睛通红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下人们掀起门帘,沈虞挣扎着走了进来,刚进门就见玉池腰上系着一条白色的腰带,脸都哭的变了颜色,见沈虞进来,几步过来,和墨棋一起扶着往里面走。
沈虞盯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床不动,她推开两人搀扶的手,自己走了进来,沈老爷见沈虞回来了,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哑声道“你回来了?”沈虞只点了点头,又往前走,就见床上的幔帐都换成了白布了,那上面躺着的,就是自己的祖母么?她颤巍巍的抬起手要去掀起蒙在脸上的白布,沈老爷张了张嘴,要阻止的话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沈虞深吸一口气,拿起一角,慢慢的掀了起来,下面是祖母,真的是,沈虞双手捂住嘴,发不出一丝声音,自己同祖母最后一次见面是在要成亲之前,那时候祖母身体好一些了,还教导自己如何在夫家立足,每说一句话的样子,她都能想起来,就跟在昨天一样,沈虞止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这不是真的”声音小的几乎都听不见,沈老爷过来低声道“是急病,你,”他此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沈虞腿上一软,摊在地上,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腿就是不听使唤,沈虞无法,只好匍匐在地上,慢慢的往床边爬,沈老爷见了,呜呜的又哭了起来。
好不容易沈虞能够到床了,她死命的抓住盖在沈老太太身上的白布,一团一团就揉在手里,慢慢的拽到地上,沈虞摸着沈老太太的手,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她又过去努力的摸着沈老太太的脸,老太太面容平静,想来走的时候没多少痛苦,可沈虞始终都不相信自己的祖母就这样离开了。
“不要!”她发出一声低沉的哀鸣,接连不断的泪珠全滚了下来,沈虞伏在沈老太太身上大哭起来,玉池边流眼泪,心中叹道还是哭出来好。全屋子的下人们都擦着眼角,沈老爷更是伏在桌子上痛哭流涕。哭声一直传到沈老太太的正房外面,在门口指挥换灯笼好挂幔帐的余氏,两行眼泪全落在刚换好的孝服上。
沈老太太去世是件大事,沈老爷没有多少伤心的时候,就忙的脚不沾地了,沈胤带着外面总管也四处忙着,要到官府去通报,要迎接各府吊唁的客人,要招待亲戚朋友家上门来的女眷们,一家子就没有闲人。
沈虞跪在大堂中,呆呆的什么都不管,只是不断的给沈老太太烧着纸钱,元宝都是叠好的,一点点的扔到火盆中,看着蓝色的火焰慢慢的将金黄色的元宝燃烧透,最后化为白色的灰烬。沈虞都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了,有人过来请去吃饭,她都推开,此刻就是陪在老太太身边才是最舒服的,她看着在棺材中躺着的祖母,老太太闭着眼睛,脸上的皱纹似乎撒开了,头上戴着的是沈虞早前给坐好的抹额,要是知道祖母要带着走的,说什么也要做到再精致一些。
来来往往的人就没断过,陆家倒是派了个老嬷嬷过来,上来跟余氏解释说自己家太妃本来是要过来的,无奈腿脚实在不便,王爷不在家,不便说去了什么地方,只好派了自己过来,沈虞听着这话,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二夫人跟陆府的嬷嬷坐在一处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总是宾主尽欢的样子。
等一天过去了,外面来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余氏这才过来道“小鱼,娘求你回去歇会总成吧?”沈虞抬起头看着余氏,母亲忙了一天,神色疲惫苍老了能有十岁,旁边扶着的绿芽道“姑娘,陪着夫人回去吧”沈虞看了眼灵堂中间的祖母,微微摇摇头哀求道“我再陪祖母一会,娘,我再陪一会”余氏听了,弯下腰来扶沈虞,沈虞跪在地上不起来。余氏打了沈虞一巴掌哭道“你起来,这样老太太见了能好受么?”
沈虞嘶哑着嗓子道“娘,祖母是最好的,她看着我会高兴的,我不起来,我也不走”余氏见了又哭起来,玉池忙道“奴婢先送夫人回去,这就过来接大小姐,夫人明日还有的忙呢,如今老爷都快躺在床上了,一家子可都指望夫人了”余氏知道她说的在理。只好点点头往回走去。边走边回头看着缩在地上的沈虞。直到出了大堂完全看不见那一抹白色为止。
沈虞深吸一口气,没等顺过气来,就止不住的咳嗽开了,她用帕子捂着嘴,低低的咳着,墨棋起身去给沈虞倒水,刚摸到茶壶,知道是凉的了,又转到厨房找热水去了。
由于夜太深了,下人们该歇息的也都歇息了,大堂里空荡荡的,偶尔有风过,将幡吹的飘荡起来,引得蜡烛一阵阵的窜动,沈虞一天没吃饭,也没怎么喝水,脑子里有些发飘,空荡荡的,抬头看着门外,只有远处的门上的白灯笼一晃一晃的,她听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又看了看祖母道“祖母,,是你回来了?你回来看我么?”
一阵风吹过后,全都归于平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她又道“祖母,沈虞不怕,你若是回来了,就出来看看你的孙女好不好?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过年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母亲说等春天暖和了,就接你回来,沈虞还想着到时候祖母一定走路自如了,到时候咱们一同去还愿可好?”沈虞一个人慢慢的说着话,说着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沈虞”耳边一个声音轻轻的唤道,沈虞一愣,难不成祖母真的回来了,她忙抬头四下望去,却见门口迈进来一只黑色的靴子,顺着靴子往上看过去,是件紫棠色的长衫,再往上看,来人走到灯下了,为了沈虞看的更清楚一些,沈虞张了张嘴,这是人还是鬼,“你是……”沈虞迷茫的看着他,这个人是谁,好像在哪里见过。
来人无奈的蹲到沈虞面前道“是我”沈虞张了张嘴,还是没叫上名字,只问道“你是来看我祖母的?”来人身形一顿,还是深吸口气,慢慢道“我是陈诩,你又忘了?”沈虞将头转过来看着旁边的烛台,“多谢世子爷过来”
说完磕了个头,拿起元宝放到火盆中,陈诩见了也不起来,问道“别人呢?”沈虞看着陈诩道“都回去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老实的回答他的问话,陈诩慢慢道“那你也累了一日了,白日就见你一直跪着,夜太深了,早些回去吧”沈虞看着他,仿佛明白过来,站起来要去给他倒茶。
谁知道跪了一天,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