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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我吧……
这一突变谁也没有料到，就连叶璇玑也呆怔在那里。
看着这惨烈一幕的发生，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忧，无忧，不要紧，这个孩子没了也不要紧，以后我们再生，你好好活下去，孩子还会有的……会有的。”
黄龙国君紧紧抱住她，拼命许愿。
何云烟却再也不看他。
体内的大量失血让她的生命也随之消失。
她的脸色已苍白的发青，唇角的笑容若有若无：“陛下，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她低声呢喃，漆黑无神的眼眸望向不知名的方向，一副即将解脱的模样。
那样的神情让人心惊……
黄龙国君怔怔垂眸看着她。
她不是他的，从来就不是！
她虽然嫁给了自己，他得到的是她的身子，可是，却从没得到她的心。
她的顺从只是认命，并不是爱……
一抹悲哀从心头泛起。
这一刻，他终于认清了这个他从来不想承认的现实。
痛彻心扉，真真正正的痛彻心扉！
他似被人扼住了喉咙，几乎喘不过气来。
更紧地拥紧了她：“无忧……朕会救你，朕一定会救活你的……”
他一叠连声地招呼太医。
可是在现在这样的非常时候，又向哪里寻找太医？
“放开她！”
一直震惊到几乎失语的墨云聪总算醒过神来。
手掌一探，将何云烟凭空抓了过来。
衣袖一挥，黄龙国君骨碌碌跌了个跟头，跌的头破血流。
“云烟，云烟……”
墨云聪紧紧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将她箍在怀中，呼唤出这个盘旋在喉中的名字。
心像烫伤般颤抖：“云烟，对不住，你不想让我杀他，我便不杀他好不好？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咬与不咬
有血泪自他眼中流出来，滴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有一种妖冶的美……
何云烟紧闭着眼睛，她的生命正在飞快流逝。
指尖已经发凉，人已经晕了过去，随时都会丧命。
墨云聪一双琉璃般的双眸中现出一抹狠厉和决绝：“云烟，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蓦然露出了晶亮的獠牙，向着何云烟脖子咬去！
他只要吸了她的血，就能将她也变成僵尸。
不生不死，不老不灭……
“唰！”
有森绿的光芒一闪，一条鞭影游龙一般向着他的眼睛抽过来！
那条鞭影上带着强大克制僵尸的符咒，让他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抱着何云烟流水似的一退，避开了那条要命的长鞭。
他似乎这才看到叶璇玑，一双琉璃般的眼睛闪电般落在叶璇玑身上：“你……叶璇玑？！”
叶璇玑没想到他只凭借着一条长鞭便认出了易容的自己。
微微笑了一笑：“是我，墨候爷，别来无恙？”
她胡乱和他打着招呼。
墨云聪打量了她一眼。
只这一眼，便确定她是一个活人，和他不是同类。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你不是死在监牢了吗？”
叶璇玑虽然后来也和他见了一面，但叶璇玑那时易容成镜天师的鬼脸童子。
她虽然认得他，他那时并没有认出她。
在他的印象中，她是死在墨州城的监牢中了。
当时他还为来不及营救她而扼腕不已。
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咳，我那是诈死出逃，没真死。”
叶璇玑回答着他的问话。
脑中却在急剧转着怎么平息这场动乱的念头……
“哼，那恭喜了。”
咬与不咬
“哼，那恭喜了。”
墨云聪声音里不怎么有诚意：“你就是他们请来的炼妖师？现在你还想趟这个浑水？”
语调有些森然冰冷。
今时不同往日，他已不在是那个墨州城的墨候爷。
而是流淌着魔血的红眸僵尸。
叶璇玑知道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何云烟。
在他的心里，其他人都是狗屁。
她自然不会傻到认为他会顾及原先相识的那一点情分而对自己手下留情。
“你想把何云烟也咬成僵尸？”叶璇玑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抛出一个问题。
“是又怎么样？！”
墨云聪冷哼，手指轻轻拂过何云烟的脸颊，流丽的脸上满是柔情：“我要把她变的和我一样，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叶璇玑冷笑：“真的能变的和你一模一样？也是红眸僵尸？完全是人的模样？而不是一个遍体白毛的绿眸怪物？！”
墨云聪脸色一变，身子微微抖颤了一下：“你……”
叶璇玑并不放过他：“夏雪就是你咬出来的二代僵尸吧？功夫倒是不错，可是，是她自愿的吗？她做那绿眸僵尸做的可很喜欢？”
她这一番话凌厉如同刀子，刀刀劈在墨云聪心头。
墨云聪脸色煞白，整个身子也颤抖起来。
夏雪确实是他咬出来的帮手。
虽然也拥有前世的记忆，但是遍体的白毛横生让她极是自卑。
白天像老鼠似的缩在地底。
夜晚出来的时候她也把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敢露出一双眼睛……
如果没有记忆，或许她会好受些，偏偏还有做人时的记忆……
她渴望阳光，渴望在人群里生活。
但那些看起来很平平常常的事，对她来说却成了一种奢望——
这——正是立功的好机会！
曾经那么忠心的侍女到了后来对他也萌生了隐约的恨意……
云烟呢？她就算是能不死不灭，她真的愿意做那样的怪物？！
只怕她会更恨他，会直接疯狂吧！
墨云聪口中的獠牙伸伸缩缩，眼睛明明灭灭，显然思想斗争的很厉害。
何云烟在他怀里体温渐冷，呼吸细微，性命就在顷刻之间。
可是——他却拿不定主意！
他紧紧抱住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心中一会儿迷茫，一会儿痛悔，一会儿痛恨……
种种情绪在他眼眸中翻涌，他的心在深渊里颤抖。
无奈，苍凉，痛楚，悲哀像浪头般袭来，要将他灭顶……
叶璇玑屏住了呼吸，知道他正在天人交战阶段。
她悄悄地挥了一下手，示意兵士后退。
墨云聪无论咬不咬何云烟，他狂怒之下，说不定会让整个皇城中的人陪葬。
现在趁着他无暇它顾，正是退出去的良机。
没想到那带兵的头领不知道红眸僵尸的厉害。
在他的眼中，这却是一个射杀它的良机。
刚刚射杀了夏雪那只绿眸僵尸让他错误估算了眼前的情势——
虽然墨云聪的怀中还抱着何云烟。
但看何云烟的样子像是已经死掉，那他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这——正是立功的好机会！
刚才他趁着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