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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常荣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神情阴鸷的盯着苏矜,苏矜毫无畏惧迎视,决绝的态度,就连苏瑾一个劲在她身后揪她的衣袖都不能动摇。
从宣武门的守卫处出来之后,安王与汐容随着苏矜入宫,走在月朗星稀的宫道之间,汐容走在最后,安王与苏矜的影子被皓白月光拉得老长。
“你可真有种!这么些年,苏大人在朝堂上的威风你是没看见,除了皇上和逐鹿王爷,还真没其他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安王的容颜在月光下更显苍白,唇角的微笑却是发自内心的温柔。
苏矜抬头看着漫天星光,叹出了一口舒爽之气,说道:“他怎么威风是他的事,与我何干?”
安如月光般柔和的目光扫了一眼苏矜,学着她的样子,仰望星空,说道:
“不过,最令我觉得意外的是这个世上,竟然有女人能够拒绝皇后宝座的诱惑。”
苏矜收回目光落在安王身上,看了他好久后,才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皇后?我可不稀罕!”
安王些微收起了笑容,与苏矜对视:“为何?莫不是因为你真心爱上了‘他’,所以才……”
苏矜知道,安王与晏岑不和,所以言语中并没有太过尊敬,只是用‘他’来代指,面上愣了愣,这才扬起大大的笑容,用夸张的声音解释道:
“我?爱上他?你开什么玩笑?”苏矜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安王,在对方不甚相信的目光下继
续说道:“皇后之位有什么可诱惑的?三年死五个,到时候有运无命,跟 ‘有钱没命花’是一个道理!”
安王呆呆的看着苏矜,苏矜以为他没听懂自己话中的意思,于是又再接再厉的解释道:“不明白啊?就是……人死了(liao),钱没花了(liao),明白?”
在苏矜套用当代小品大师的句子之后,安王终于从呆愣总回过神来,移开苏矜脸上的目光,看向别处。
因为安的突然沉默,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凝固,苏矜心情复杂也就没再说话,两人一路并肩走回了冷月殿,安王则去了冷月殿隔壁的梅林。
苏矜也是以后才知道,原来在梅林深处,有一所香梅别院,那里便是安王在宫中的落脚点,不过一墙之隔,怪不得苏矜总觉得安那个家伙在梅林神出鬼没的。
当汐容为苏矜打开寂静的宫殿之门后,内里的情景着实让苏矜傻眼好些时候。
晏岑正一脸铁青,站在院子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知道为何,苏矜心中一个咯噔,就好像是被抓奸在床的女人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么晚去哪里了?”
晏岑走近苏矜,握住她的柔荑放在手中,奇怪的问道:“怎么手心都是汗?难道爱妃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
苏矜紧张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僵笑着问道:“皇上不是说,今儿歇在养心殿吗?”
怎么突然又杀了个回马枪?苏矜在心中哀嚎,真是天亡她也!
被女人抽回手,晏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盯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回道:
“哦,朕原本是歇在养心殿的,可后来小福子给朕送去了爱妃亲手作的……呃,沙冰?朕甚觉美味,这不刚批完奏折,便想来看看爱妃睡了没,没想到爱妃却给朕唱了一出空城计。”
“……”
苏矜后悔不已,她怎么就突发善心,想起来给他送去水果沙冰呢?刚把这尊神送走,没成想还没几日就又给召了回来,回来也就算了,还好死不死的给他抓了个现行!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了。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失策啊失策!
“来吧,朕给爱妃又送来了些冰块,咱们进屋好好说道说道爱妃这么晚去哪儿了。”
“……
”
二十斤冰块并没有给苏矜带来凉爽。
虽然皇帝嘴上说进屋说道说道,可是当汐容将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苏矜便被横抱而起,半句废话没有,直接搬上了炕,二人缠绵悱恻,水|乳|交融,非但没有降温,反而升温不少。
苏矜在控制不住的喘息声中,出了好大一身汗,累的筋疲力尽,趴在晏岑胸膛之上,如一条离水之鱼般赤条条又干渴干渴的。
想要爬起来去喝点水,却被晏岑紧紧扣住腰部,不让她起身,正想反抗之际,却听晏岑低沉的声音自腹腔发出:
“苏家找上你了吧。”
一句简单的问话,让苏矜觉得吃惊极了,她这厢还未开口,他便已然通晓全局,真不愧为终极大boss。
既然他都知道了,那么苏矜还有什么瞒的必要?没有了,干脆坦白!将今晚之事一五一十告诉晏岑之后,苏矜闭嘴,静待他的反应。
“朕就知道他们一定会把心思动到你身上,一定许了你很大的愿望吧。”晏岑笃定的问道。
苏矜不得不对这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竖起拇指说道:“没错,皇后之位,五年唾手可得!”
这句话可不是她瞎说的,是苏常荣亲口说出来的,只听晏岑听过之后,便冷哼一声:“哼,他倒敢说!”
苏矜耸了耸肩,表示事不关己,但她又十分好奇:“你到底对苏家都做了什么?”
一定是打压的非常厉害,才令苏常荣想起她这个被抛弃了,却又枯树开花的棋子。
晏岑听苏矜问出这个问题,唇边忽的勾起一抹调皮的笑,像个孩子般得意的说:
“没什么!不过是剪掉了一些小枝叶,将苏然封为镇边大将军罢了。”
“……”苏矜看着晏岑满脸得意的笑,强烈鄙视了一番这个男人。如果在职场的话,他这就是公报私仇,利用职权故意贬黜下属,是非常招人恨的。
更何况,镇边大将军?那不是明摆着将苏家的宝贝儿子赶去边境,没有宣召,不得回朝嘛!难怪苏常荣急了,苏家的实力也大大削弱了。
“皇上就不怕镇边大将军狗急了跳墙,给你来个起兵造反吗?
”苏矜有意给晏岑泼凉水,故意这么说道。
晏岑笃定一笑:“没有兵权,他也没那胆子!”
哈,原来是画了一块饼,不给兵权,空封大将军,投闲置散,苏然纵然郁闷,但苏家老小都在京城,他确实不敢怎么样,不得不说,晏岑这一招好毒啊。
“两日后,朕会去平湖避暑,爱妃可有兴趣同行?”
忽的,晏岑神情变得严肃,对苏矜问出了这个问题。
苏矜眨眨眼睛,想了想后问道:“平湖……比这里凉快吗?”
“那是自然!”晏岑的手在苏矜肩上摸了又摸,挑眉答道。
苏矜听后,立马回答:“我去!”
这像是暖炉的地方,她一天都不想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链接(甜宠古言文,喜剧向):
☆、第55章《一品皇贵妃》
每年到了酷暑的时候;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会去行宫避暑,今年也不例外;但有些不同的是;往年皇帝避暑带上的都是皇后,贵妃;最起码也是妃位的娘娘。
可是今年,令整个宫里都大跌眼镜的是,皇上不仅没有携皇后贵妃出行;反而带上了一个嫔位娘娘;带也就带吧,可偏偏这位娘娘却独获圣宠;随行仅一人而已。
苏矜坐在四处珠帘透风的上乘软轿之中,摇摇晃晃;舒服是挺舒服的,就是太热,而且是那种难以忍受之热,如果不是汐蓉和绿荷在轿子两旁反复提醒,苏矜简直想从轿子里跳下来,与她们一同步行,都比干坐着闷热的好。
“小姐,咱们冷月殿这回可威风了。”绿荷在轿子左侧,尽量保持皮肉不动嘴动的样子跟苏矜说道。
苏矜蔫蔫儿的扇着扇子,对绿荷颇带得意的话意兴阑珊:“是吗?”
她可没觉着多威风,但是闷热的空气已经将她逼得浑身是汗了,原来,不管是穿越前或穿越后,她怕热的特性还是没变。
“当然是啦!”绿荷像是生活在春天里的小花朵,精神雀跃,跟苏矜完全不像是待在一个环境中,只见她偷偷将头凑近苏矜的轿子,假装像是整理轿子边上的珠帘般,一双眉目却难掩兴奋之色:“整个宫里可都传遍了,冷月殿的曦嫔娘娘独宠于驾前,俘获了皇上的心。”
对于绿荷这种想想都觉得好笑的话,苏矜压根就不打算理会,将头靠近窗边,期望能够吹到一丝丝凉风,奈何,凉风是没有吹到,绿荷的话却又响起了:
“小姐,您别不信啊。这段时间皇上对您的态度就连我们这些奴才都看得出来,更何况,人家也没有瞎说呀,敬事房的方公公都说了,承恩簿子上,连月来可都是小姐你的名字,这种专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