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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大人,劳你进宫把王爷详细的情况和皇上说一遍,他若是不信,可派御医来。但是,王爷现在根本不方便走动,所以暂不回厉王府。”安然留下几句话后,已经推门而入。
湛伦心里很惊讶这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竟然有这种考虑,几句话便将君莫离未醒来之前的事情全部交代好了。而最重要的是,君莫离昏迷不醒,生死不明,君鼎越就算再想打压君莫离,也不会在这个当口为他赐婚办喜事。若是君莫离醒过来还好,若是醒不过来,那新妇便*,永乐侯一定会和君鼎越产生隔阂,而人都死了,打压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君莫离这几天算是能清静清静了。
药室之内,安然替君莫离诊了脉后,心已经凉了一半截,那蛊毒释放的毒素越来越厉害,她引进君莫离身体里的蛊虫已经全部爆体而亡,他血液中的毒素越来越浓。现在既是重新为他引入新的蛊虫,顶多让他再苟延残喘几天而已。几天过后,他还是要死!
君莫离的身体机能已经被蛊毒毁了,若是不能引出蛊毒,再施以静养和药疗,君莫离就真的死了。想要救活君莫离,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其一:杀死母蛊,君莫离体内的蛊毒自行而灭。可是,那蛊毒很可能是苗疆蛊王所下,想要找到苗疆蛊王杀死母蛊,短短几天之内根本不可能。苗疆蛊王不会轻易离开苗疆,一生的心血都会付出在研制心蛊上,疯狂的蛊王甚至会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其二:渡引,把君莫离体内的蛊毒引到别的人身上,由那人承受毒素浸体,消逝身体机能的痛苦。而渡引却又有相当高的危险性,再者被渡引者,将来蛊毒吞噬掉身体机能后,不能找到第三人为其承受渡引之苦。换句话说,若她找不到解蛊的法子,被渡引那个人就要替君莫离死!
这样的事情,谁愿意做?
安然替君莫离的几处大穴施了针,面无表情的看向烈火,明明是平静无波的眼神,却让烈火害怕的心都在颤抖。
她的眼神很可怕,因为在你看不出她有什么目的是,你已经被那墨黑色的瞳仁所深深吸引,陷入黑不见底的旋涡中,不可自拔!
“烈火,你信我吗?”安然终于开口问道,但声音如同她的脸一样,平淡的没有一丝表情。
君莫离的蛊毒已经不能再拖,她不敢用他的命来赌她三天之内可以研制出解蛊的蛊虫。但是只要渡引到别的人身上,虽然毒性会比在君莫离体内时强上一倍,但是三年的时间,她必定配出了蛊虫消灭蛊毒。
烈火被她看的心里发毛,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这不管是本事,还是为人,他都是信服的。虽然看不惯她清冷淡漠疏离的模样,但他确实是从心里相信她、佩服她的!
“姑娘,你可是有什么事要让我做?”烈火见安然的神情越来越严肃,心里越来越没底,忍不住开口问道。
骄阳站在一旁,完全搞不清状况,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应该替主子引入蛊虫吸收毒素吗?
“你愿意为你主子的蛊毒做被渡引的人吗?”安然突然冷了几分神情,声音也不由得冷了几分,“若是你愿意,我一定竭尽全力研制蛊虫替你祛毒,决不食言。我也可以救你主子,只是你主子等不及了!”
渡引?
烈火和骄阳都是同时一惊,主子的蛊毒可以渡引在别人体内,让他人替他受苦受折磨?她为何早不说呢?
“我愿意!”安然话落,烈火和骄阳同时应道。
他们本是街上的乞儿,是君莫离好心给他们饭吃,还收养了他们,还专门派人教他们武功,也从未像对奴才那样使唤过他们。他们的命是君莫离救的,别说现在只是渡引蛊毒了,就是立刻要他们的命,他们也绝对不会犹豫一下下!
“骄阳,你不适合,这个任务只可能是烈火在完成!”安然看了一眼骄阳,出声拒绝!
“为什么?”
骄阳不甘愿让烈火一个人涉险,更何况他也想为君莫离的蛊虫出一份力。他上次为了儿女私情差点害死主子,害死烈火,他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烈火在冒险。
“为什么?除了烈火之外,你们三个侍卫谁还是童子身?”安然沉着眸子,将他们不适合的原因朗声说道。
烈火的老脸都丢尽了,这么多年了,还没尝过那种味道。而屋内的骄阳和门外赶来的寒殇兄弟,皆是低下了头,脸全都红的能滴出血来。本是很正常的事儿,结果从安然嘴里说出来,好像他们有多么十恶不赦似的。
“烈火,羞愧个什么劲儿?去榻上挨着你主子躺下!”
既然烈火没有意见,那渡引之事便可立即着手,早一点将君莫离体内的毒蛊引出,他就少一分危险。
“妖女,我相信你,你可别手抖啊!”烈火尴尬的咳了几声,故作轻松的咧出一抹笑,和安然开玩笑,示意她别紧张,免得到时候两具尸体两条命!
“不会的,你死不了,你若是死了,我拿命赔给你!”安然也不计较他唤她妖女了,语气里全是满满的自信和承诺。
“姑娘,那我。。。”
“出去和寒殇兄弟守在药室门口,无论谁来,都给我守住了。若是有一点差池,我唯你是问!”安然的每一个字都咬的特别清晰,相信骄阳也听的明白,话音落下,她已经去暗格那边准备需要的东西了!
“请姑娘放心!”骄阳语气坚定,拔脚出了门,神色冷峻的注视着药室外的一举一动。
安然用五毒制出了混合的药汁,用特别的笛音唤了两只小狐狸进屋,用匕首在雪绒的脚掌上滑了一刀,让鲜血滴进那药汁中。
安然替它包好伤口,小家伙呜呜的叫了两声,便跳到地上去了。雪球在地上跃跃欲试,见雪绒从安然怀里跳下了,一个纵身便跳进了安然怀里,兴奋的很。
安然把匕首在火焰上消了毒,用同样的方法在雪球脚掌上滑了个口子,直接对准了君莫离的嘴,将雪域灵狐新鲜的血液滴在他紫色的唇瓣上,让血液沁浸他的喉咙里。
烈火躺在君莫离的一侧本就紧张,现在见那血一滴一滴的滴进君莫离的嘴里,他脸色都已经吓得不好了,不会他一会儿也要喝吧?他对这些东西没有嗜好啊!
“烈火,张嘴!”果然——
安然将小狐狸的腿移向烈火的嘴,谁知烈火紧闭着双唇,愁惨了一张脸,死活不肯喝。
“这可是雪域灵狐的血,喝了延年益寿、甚至可一解百毒的,喝不喝你自己随意!”安然深感无语,刚把雪球的血的功效解释了一遍,烈火立即张开了嘴。
直到安然替雪球包扎好,烈火才说了一句特别欠揍的话,“味道不错,能不能再来点儿!”
安然白了他一眼,从卷镇中取出了最粗的金针,下手有些猛的扎进了烈火的昏睡穴,烈火还来不及品味还留在齿间的血香,两眼一闭,昏睡了过去!
安然得意的笑了笑,抬起烈火的右手,用匕首在他手心划了一刀,鲜血立即就溢了出来。安然用干净的消过毒的药用纱布垫在榻上,将他的手放了下去。
君莫离的双唇占满了血液,脸颊发白,又红又紫的双唇,若是夜里看见,再配上那凄惨的哭声,保准吓死几个人。
安然将君莫离的外衫全部脱了,只留下一条长裤。取针在君莫离蜜色的胸膛上扎了几针后,又将五毒的药汁喂进他嘴里。片刻功夫后,就见他的心口处有一条一寸长的东西在ru动着,不停的反转扭曲身体,将君莫离的皮肤拱了起来。
君莫离的眉头蹙的更紧,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大颗,像一粒粒黄豆般滚落。顷刻功夫后,就见那东西顶着皮肤往心脏外油走,越来越远离心脏位置,移到脖颈处,一动不动了。
安然见那东西已经从心脏处离开,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安然又用毒蟾蜍的胆汁涂在了烈火的伤口上,足足涂了三次之后,才将烈火的手掌平放在君莫离拆开了纱布的手腕上。片刻功夫,只见君莫离脖子上安静的蛊毒又开始蠢蠢欲动,ru动着身体开始向下移。
安然紧张的看着这一幕,看着蛊毒一寸寸的离开君莫离的体内,慢慢的往下滑,慢慢地越来越靠近手腕的伤口。只要它游进伤口处,随着两人伤口处的血液融合,烈火的体内又未有毒素,蛊毒一定会选择进入烈火的体内,吞噬他的生理机能,获取养分。
“进去了!”
安然见那蛊毒成功的进入了烈火的手臂,迅速的消失在烈火的手臂内,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姑娘吩咐了,一定要守住门口,谁来也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