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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着呢,比你明白。”
一说话就要碰钉子,莲菂揉揉鼻子,听着安公子又缓声道:“你妹妹凤凰于归,也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会管的。”
莲菂姑娘又要迷茫:“什么龟?”听起来象是一只好龟。安公子忍俊不禁,眼睛里是一抹笑谑:“就是你妹妹的亲事。”
闹了一个大红脸的莲菂心中重拾不忿,谁要你管,我对你说留弟不明白你对她的好。是想你以后不要再用吃的玩的衣服首饰来收买留弟。
“或许你要我对留弟多多怠慢,”安公子语调安详,慢慢问道:“或许你不喜欢的人。你也要你妹妹一起恨他。”
莲菂摇一摇手上的纱袖,赶快分辨:“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种从头到脚到想什么都要控制的**是古人的,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秦始皇焚书坑儒;是现代人的我。还没有被同化的我,当然是要留弟有自己的独立思绪。
针对莲菂说她不是这个意思。安公子眼眸明亮地追问上来:“那你喜欢我?”啊?莲菂微张一下嘴,才明白他刚才说的是什么,而自己刚才回答的是什么,赶快再摇手,手上安老夫人给的金钏叮叮响几声,莲菂再次分辨一下:“就是请公子多多照顾留弟。。。。。。”
说到这里,莲菂姑娘自己闭上嘴。觉得还是闭上嘴比较安全,不会中招,也不会上套。青色洒花帐内的安公子又一次轻笑出声,眼睛不时打量过来,然后再就笑几声。莲菂姑娘紧紧闭上嘴,眼观鼻、鼻观心,不进不退你奈我何?也不怕笑呛了您那弱身板儿。
笑了一时,安公子才轻声道:“你对公子无情意,好似流水无情;公子对你是关心体贴爱护,好似春风拂柳枝。”然后微微一笑:“柳树妩媚。倒也有趣。”
文人评题花草,有梅香家家为奴,柳树随风舞而献媚的说法,这样评题时。是觉得格调都不高。莲菂姑娘莫名又被安公子讽刺上一句,她没有听出来。她听着这句话又是流水又是春风柳枝,想象一下一片明媚风光。但是她不明白,所以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心往何处,唯在自身。莲菂守着自己脑海中一片宁静,一个字也没有回,免得再次上当。
看到莲菂这样,安公子才正色了:“我家里这些人都为我所用,这些人我都能容下。留弟姑娘以前说过爱学针指,要给我当大裁缝呢,你是个榆木脑袋,我就要低看你妹妹一眼吗?”
“你才是榆木脑袋,”听得明白是骂人,莲菂这就气鼓鼓还一句。安公子神色微嗔:“你再说一次,”莲菂闭上嘴,过一会儿低声道:“是了,留弟能学一身好针线活,我很喜欢。”
安公子微晒:“你喜欢,”你喜欢算什么!他早就把书重新拿在手上,只说过这一句就再也没有说话继续看他的书。
洒花帐内这个看似书呆子的人,其实一点儿也不呆。安公子不再说话,孤单站着的莲菂有些眼馋他手中有书解闷,很想侧着头对他手上书看看。眼前看不到,就对着室内一架子书继续眼馋。
“七太太和表姑娘来看公子。”房外丫头们回过话,莲菂很是欢快:“我避出去。”不然打起来,可别怪我。莲菂的眼睛里分明就是这句话。
看得明白的安公子又是一笑,答应道:“你出去逛会儿,到中午回来陪我吃饭,记住了,”安公子再郑重交待一句:“别再把亲戚们往水里踢。”
“我没有,”得到大赦地莲菂小小声回一句:“我站河边儿上呢,她扑过来打我。”结果自己掉到水里去。安公子养病期间,和来的这些亲戚们过招,是莲菂姑娘松松筋骨的时候。
对着这无辜的一张娇容,安公子笑起来:“你好好站河边儿干什么,不是你踢的,她衣服上怎么有你的鞋印子。”七太太的女儿绣香,身上天青色绣红杏枝头的衣服上,腰间一个清晰分明的鞋印子,分明是莲菂一脚踹下河。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莲菂姑娘一般哑口无言,低头装老实,安公子低笑一声:“出去吧,别往水边儿去,也别往山石上头爬。”这样对莲菂说过,安公子才略提一下声音对外面道:“请她们进来。”
七太太和绣香走进来,和莲菂擦身而过。七太太和绣香一看到就一脸的恨意,只想扑过来。莲菂正眼儿也没有看她们,昂着头就走出去。绣香又恼上来,拉着七太太道:“妈,你看她,看她多大样。”
“先看你表哥的病。”七太太也是恨,哪里杀出来的程咬金,在这里好吃好穿。还天天装的象受逼迫。眼前先办正事,七太太带着绣香走进来看安公子。
安公子让丫头搬座儿过来,想想莲菂刚才的话。不要对留弟太好。安公子轻笑,这些亲戚们。我都在用,各有各的长处和短处,这丫头说话无端,自己脑子里不知道想什么乱心思,还能拦得住留弟亲近我?安公子暗笑,我好好和留弟亲近亲近,家无长兄的小姑娘。应该很好亲近。
“这是刚整理出来的账册,”七太太殷勤送上来给安公子看,再回头笑视女儿绣香:“你表妹要来看你,说是好些天没有看到你,我就带她来了,你病中烦闷,有她陪你一天,说句话儿也可以解解闷。”
安公子接过账册来看着,听到七太太这样说,就对绣香一笑:“不劳表妹辛劳。”再继续看手上的账册。
七太太满面堆笑。一堆话就要出来:“绣香在家里,天天晚上焚香拜月,求神佛保佑你早些好。可惜了的,为着那么个东西。你耽误秋闱,让我一想起来就要为你抱屈。”
随着这句话,母女一起举绣帕装着拭泪,安公子对这魔音贯耳,只是一句话:“命中如此,也没有办法,我还病着呢,听不得哭声。”七太太和绣香再放下绣帕,一起是笑容:“那是那是。”
安公子看似匆匆,把手中账册一页一页飞快翻过来,这就放下安然问出来:“去年表少爷在的时候,有一堆京里老式样的金首饰,约重两百斤,这里却没有?”七太太瞠目结舌:“啊,我再去找找。”
“还有一批珠子,约有上百斤重,”安公子凝神细思一下:“是庞管事去海边儿采买回来,我记得报上来的重量是一百零六斤六钱,其中有十枚差不多大的白色珍珠,都大如鸽卵,”七太太的额头上沁出冷汗来,慌里慌张地道:“那火烧的,会不会迷失在火里也不一定。”
安公子温和地冲她笑一笑,却是肯定地道:“不会,那是在货仓里,几处货仓都没有烧到。”七太太觉得坐不住,手中绣帕原本是装样子拭眼泪说莲菂不好,此时正好拿来擦额头上的冷汗。
“我再去找找,或许压在最下面也不一定。”七太太这样说,安公子也一笑:“有劳七太太,”七太太刚松一口气,听安公子又不慌不忙地开了口:“还有。。。。。。”
半个时辰以后,七太太和绣香从安公子院子里走出来,绣香才不解地问出来:“妈,你说让我陪表哥,就只提一句,你再也不提。”绣香噘起嘴:“我今天打扮的这么好,就是来陪表哥的。”
七太太回身看跟自己来的一个小丫头,让她后退几步:“我和姑娘说话。”等小丫头后退,七太太是语重心长地样子:“我们去见老夫人,让她留你,公子也不能说什么。”
“妈,你看,”绣香恼怒地让七太太看小桥边依栏看鱼的莲菂,她一件绣金梅纱罗衫,正低头看鱼很是喜欢。
七太太鼻子里哼一声:“咱们去找老夫人,对她好好说说去。”七太太此时没有心情去和莲菂怄气,她心中又惊又惧,不想安公子记得这么清楚,想想他幼年的时候,不敢说过目不忘,却是记性很好。七太太中饱私囊的东西,眼看着是保不住。
现在赶快去讨好一下安老夫人才好,和她说说亲戚情份。七太太带着绣香往安老夫人房中去。
在小桥上的莲菂看到七太太母女走开,再看看眼前游鱼数尾的流水,把表姑娘绣香踹到河里就是在这小河边。
说起来怪自己不好,看到表姑娘气愤满面奔着自己过来,莲菂还特意调整一下位置背对河水站好,然后与表姑娘口角起来,绣香那一双尖尖指甲往自己面上就扑过来。女人养指甲应该是为着抓人方便吧。莲菂看看自己光秃秃的指甲,一长的长些就啃到光秃秃,为什么,就是因为安公子要自己留指甲,是以没事就啃。
至于那留下证据的一脚,是自己闪过去,绣香眼看着要掉到河里。被七太太一把抓住。莲菂抬脚就踹,原意是把七太太母女一起踢到河里去,不想七太太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