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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在选妃大典前突发昏迷,将各方势力引出台面,探听虚实,然后牢牢的控制在他的手中。选妃大典上再给众人雷霆一击,最后还毫无保留的让所有人知道,这从一开始不过是他一手安排的局罢了。”
“好个燕国,好个燕皇!”
血煞开口低沉的问道:“那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帝君眼中难得的燃起一缕战意,说道:“他既然这么喜欢玩,那本王就奉陪到底!”
“燕皇不愧一代皇者,有他坐镇,燕国难以动摇!”
帝君遥了遥头,不认同的说道:“血煞,你错了。这燕国上下真正可怕之人并不是燕皇。而是太子——贺兰玥!”
“贺兰玥?”
“不错,贺兰玥!”帝君嘴角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眼中有太多疯狂的东西,本王看得见,那不是常人所有,假以时日他会成长为一个最强大的对手。”
几乎是有些慎重的说道:“血煞,你记住。此人一日不除,燕国一日不灭!”
帝君沉声吩咐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以静制动,两国使者好不容易齐聚燕国,作为一心想要称霸天下的燕皇怎么会放过这大好时机呢?等着吧,在我们回国之前,他会再出手的!”
“之前燕皇重病昏迷,除了贺兰玥和贺兰哲明争暗斗之外,大夏与秦国一直按兵不动,燕皇的一箭数雕之计玩得并不完美,他哪里甘心?”
“主子……”血煞惊呼一声,瞬间想通了什么,“你是说,在燕皇昏迷之际,若是我们有所举动,现在的局势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错!”帝君点了点头,“那时若是动了,燕国出师有名,两国使者能不能活着回国就难说了。两国随行的军队不过区区十万人,在这几十万军队包围的皇城里很难杀得出去。”
“这燕国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帝君终于将手中的白子放在了该落的位置,沉声问道:“国内怎样?”
血煞闻言回道:“一切安好!夏皇每日被王爷送去的西域舞姬迷得失魂落魄,皇室的几名皇子全都是胆小如鼠的无能之辈,王爷不杀他们,许他们一世富贵荣华,他们哪里还能起逆反之心呢?”
帝君淡淡点了点头,“切莫大意,兔子急了也是会还咬人的!”
血煞毕恭毕敬的垂首,“是,主子。”随即似乎想起什么,再次开口道:“夏皇终日沉迷女色,近日又迷上了胡人女子,属下已经差人送了几名过去。不过主子放心,这些女子都是经过严格盘查,并无细作混入。”
帝君轻哼一声,算是应答。
血煞想起夏国皇室的奢靡与腐败,不禁说道:“真不知道这女人有什么好?居然能让男人如此失魂落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帝君闻言一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渐渐浮上心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烦恼和不安。血煞这句话让他的心不经意的跳了一下,他冷冷的扫了血煞一眼,道:“你今夜的话似乎特别多。”
血煞触及到男人眼中毫不掩饰的锐利寒芒,心下一惊,急忙伏地而跪,沉声说道:“属下逾越了,请主子责罚!”
“下去!”帝君不经意间暴露了自己的情绪,他眉头紧蹙,带着几分莫名的狂躁,登时起身,紫貂大裘甩动之间掀起空气里的层层冷气。
血煞起身之际,帝君早已走进内室,血煞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今日的主子似乎有些失态啊!
内室的衣架上挂着一件名贵奢华的深紫色锦衣华服,帝君缓缓向上两步,华服上绣满皇家图腾,龙头狰狞仰天长啸,若是细看,便能发现前胸的位置有几滴暗红色的血迹,早已经干枯凝结。
仿佛又看见了那天晚上那双眼睛,如此的鲜红清晰,似乎又感受到了女子将匕首刺入身体之际,血液撒溅在自己胸前的灼热与异样。
帝君淡漠的看着那几滴有些唐突刺眼的血迹,心中越发觉得烦躁不安。他猛地一把扯下华服,高高举起,正欲丢进一旁的火炉里。
双手却不受控制似的,久久不曾松开,只需要轻轻一放,这套锦衣华服便会落入火炉,瞬间燃烧,灰飞烟灭。
好久好久,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依然紧紧的拽着华服,虽然未曾放下,也没有松开,就这样沉重而压抑的僵持在半空中。
啪的一声,帝君将手里的锦衣华服一把扔在地上,一脚踢得丢得远远的。胸口猛烈起伏,那里仿佛有个东西就要破口而出,带着淋淋鲜血,一点一点的向外拥挤。
“啊!”一声如同野兽低鸣的咆哮沉沉的响起,帝君紧紧的捂住跳动不已的心口,脚下一个不稳,登时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那是帝君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失态忘我!在这个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夜里!
随着选妃大典的落幕,这几日的帝都显得格外平静。燕皇苏醒,朝纲井然有序,贺兰玥和贺兰哲纷纷按兵不动,如同战败的公鸡,低迷而消沉,但是局中的人都明白,随着燕皇的势压,年轻的皇子们心里早已燃起浓浓的雄心烈火,终有一日,将淹没强大雄浑的煌煌皇权!
由钦天宫太祝夜观星象,占星卜卦,燕皇下旨二月二十八日为太子举行大婚仪式,距离那天不过短短两月不到。
在选妃大典五日过后,燕皇突然下旨,率领满朝三品以上的文武百官前往玉龙雪山皇家猎场举行春季狩猎大会。这是自培罗真煌便传承下来的规矩,每到春秋两季时,燕国皇室总会大肆操办,举国同庆。
天家恩赐,皇恩浩荡,此番特允满朝文武百官携带家眷参会。就在局中人纷纷揣测燕皇此举究竟有何深意的同时春季的狩猎大会已经缓缓的拉开序幕,在这场硝烟弥漫的土地上风风烈烈的开展起来。
夏秦两国此时还未回国,燕皇盛情邀请,让两国使者前往参会,处处彰显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大国之风,美其名曰作为邻国友邦本该睦邻友好,源远流长共享天下。
金之南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握着一个骰盅,摇晃得昏天暗地。女子白皙的脸颊此时一片绯红,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她吞了吞口水,看了眼案桌前自己所剩无几的五两白银,再看看对面成玄奕面前堆成一座小山的黄金白银。眼冒红火,一把撸起袖子,吼道:“再来!”
成玄奕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春猎这件事你怎么看?”
“少说这些!”金之南抓起骰盅,死命的摇起来:“先赌完这一局再说!”
“你呀!”成玄奕溺爱的捏了一下她红润的脸颊,“说到赌,你真是天大的事儿都得放在一边!”
“快快快!”金之南不禁催促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难道赢了本小姐的银子就想走不成?”
“快下注!”
成玄奕看了看她唯一的五两银子,再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筹码,问道:“这把赌多大?”
“五十两黄金!”
成玄奕眉头一蹙,说道:“你就区区五两白银,还想和我赌五十两黄金?你到底还有没有钱?要是没有我可不玩了!”
“怎么?皮痒呀?”某人冷飕飕的说道:“老娘我就只有五两白银,你又能怎么地?”
成玄奕认命的垂下头来,放了五十两黄金下注,无力的说道:“好吧,我认了!”
“大还是小?”金之南一把抹掉自己额间的细汗,这把要是输了可就连翻本的机会就没了。
“你先选。”
金之南看了成玄奕一眼,只见他眼中滑过一丝精芒与狡诈,金之南顿时说道:“你先选。”
“那我选大吧!”
金之南想了想,说道:“不行,我选大,你选小,就这么定了!”
“开!”
成玄奕爽朗的笑出声来,“一二三点小,你输了。”说完得意洋洋的将金之南唯一的五两白银拿了过来,还不知死活的炫耀了几下。
输完了也就死心了。金之南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低声的嘀咕:“真不知道你这几日老是跑到我这里来干嘛?害得我输了这么多,混蛋!”
成玄奕歪着脑袋,盯着金之南看了半响,温柔的说道:“生气啦?”
“哼!”金之南用眼尾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说道:“愿赌服输,本小姐还不是输不起的人!”
“其实我人都是你的了!”成玄奕嘴角掀起一丝邪魅且放纵的笑,说道:“你又何必跟我赌呢?要什么,我给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