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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却没有责骂,而是笑着对司徒锦说道:“也不知道那车夫怎么做事的,居然让马受了惊。锦儿你放心,母亲一定会重重责罚他,断不会让你们娘儿俩受委屈的!”
司徒锦假装感激了一番,将周氏迎进了门。“劳烦母亲挂念,是锦儿的不是。缎儿,上茶!”
周氏也不客气,径直在主位上坐了。
司徒锦屋子里简陋的很,又常年背阴,光线不足,隐隐散发着一股子的霉味儿。司徒芸姐妹站在门外,都没有进来的意思。
“这屋子里什么味儿,真难闻!”司徒雨嘟嚷着。
司徒芸打量了那屋子一周,没发现什么好玩的,便把注意力放到了院子里。
周氏也没有理会那姐妹俩,一味的跟锦儿说着话,倒真像是把锦儿当成自己生养的孩子,关切不断。
“锦儿也喜欢看书?”周氏眼尖,发现桌子上除了茶壶杯子之外,还放着一本地理志。
司徒锦顿了顿,恭顺的答道:“回母亲的话,这些都是锦儿没事用来打发时间的。”
“你倒是能静下心来…”周氏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又问了一些生活上的用度,这才吩咐丫鬟婆子道:“二小姐这屋子里的家具有些旧了,去挑一些新的进来。还有,这屋子光线不好潮气大,将东厢的梅园收拾出来,明儿个二小姐就搬过去。”
那些丫鬟婆子先是一愣,然后才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
“母亲费心了,锦儿觉得这屋子挺好的,不用那么麻烦吧?”司徒锦心知周氏并非真心实意的想对她,不过想给她树立几个敌人,好转移某些人的视线而已,她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上当。
“你的身份可比不得其他人,将来的世子妃怎么能住在这么阴暗的屋子里!放心吧,这点儿小事,母亲还是能办到的。”周氏一语双关的说道。
是啊,这世子妃的身份,的确是个很好的借口。
司徒锦微微颔首,不再反对。“多谢母亲费心了。”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没什么事的话,多去其他姐妹屋子里走动走动。以后这太师府,还得靠你们姐妹帮衬着…”周氏没有把话说明,但她知道司徒锦一定能懂这话里的意思。
说完,她也起身打算离开了。
司徒锦也赶紧站起来,假装诚惶诚恐的送周氏到门口。“母亲的大恩大德,锦儿一定会谨记在心。”
“好孩子…”周氏放下这么一句话,便带着司徒芸姐妹俩走了。
直到她们的背影消失在院子的一角,司徒锦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身进了屋子。
“小姐,夫人这是什么意思?”缎儿也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见到小姐没有发话,忍不住开口道。
“缎儿…你觉得…小姐我要是出了事,谁的好处最大?”司徒锦问道。
缎儿抹了抹发辫,说道:“这个问题太难了!奴婢一时想不出来…”
司徒锦叹了口气,道:“也是…。你一个小丫头,怎么会知道呢…”
从刚才周氏的一番话来看,她是知道这件事的,有没有参与很难说。不过,最大的嫌疑者,就是王氏。
周氏的态度很明确,也是个很有智慧的女人。与沐王府的联姻,对太师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她出了事,沐王府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双方关系破裂,太师府将失去一个强有力的靠山,这是何等不划算!
所以,周氏断不会为了争宠,而让太师府陷入危机。
吴氏虽然也不喜欢她们母女,但她好歹有个儿子可以依靠。她的死,对她没多大的好处,反而会阻碍了她儿子将来的前程。
而王氏只有一个女儿,生的如花似玉,但是却只有一个庶女的身份。为了她女儿的将来,她是最巴不得她死掉的!
只要她们母女出了事,那平妻的位子也就空出来了。王氏一直不想屈居人下,家族势力又比不上周氏一族,但那平妻之位她也是有资格坐上去的。如果她的女儿能够顶替自己,嫁入沐王府,那就更好了!
司徒锦一边分析着,一边想着怎么去证实。
“小姐,翠兰最近老是跟奴婢抱怨,说五小姐在那个什么小郡主跟前儿受了气,回来就拿她出气…您说,这事儿会不会跟上次的遇袭有关?”缎儿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于是老实的交待。
“哪个小郡主?”锦儿睁开那双明眸问道。
“好像是叫什么景阳郡主?奴婢替小姐去打听打听。”缎儿一时想不起来,打算找个机会,去找翠兰问个清楚。
“回来。”司徒锦叫住她,说道:“此时不宜打草惊蛇。”
缎儿将信将疑的转过身,没敢再吭声。
司徒锦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吩咐道:“这件事暂时放一放,你先去帮我打听一下沐王府的情况。”
“沐王府?就是小姐要嫁的那个?”缎儿好奇的问道。
“费那么多话干嘛,还不去做事?”司徒锦有些害羞的红了脸,将缎儿赶了出去。
缎儿哦了一声,匆匆的往外面走。刚刚跨过那门槛,她忽然停了下来。“小姐,那个景阳郡主,好像就是沐王府的…”
!
21 敲打
更新时间:2013…1…11 6:58:20 本章字数:3472
翌日一大清早,司徒锦便被外面的吵嚷声给吵醒了。唤来缎儿一问,才知道是夫人派人过来帮她搬家的。
她在这间屋子住了十几个年头,突然要换一个地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
“缎儿,去打水进来。”司徒锦顶着一双熊猫眼起身,迅速穿好了衣裳之后,坐在梳妆镜前打量着镜子里的影像。
那张白皙的小脸,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个十几岁的孩子,充满了沧桑感。略带病容的脸上,不见丝毫的血色。五官平平,小鼻子小嘴,极其的平淡。唯有那双眼眸,放佛看透了世事,波澜不惊。
这双眼,算是这平淡无奇的脸上,唯一看的顺眼的。
长长地叹了口气,司徒锦又陷入了思绪中。这样平凡的一张脸,怎么会得到那个男子的青睐呢?他用那样的手段,要将她娶进门,到底有什么目的呢?就因为参不透这其中的缘由,所以她昨晚彻夜无眠。
“小姐,这里有您一封信。”缎儿打水进来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散发着墨香的信封。
司徒锦小心的拆开那信封,将上面的内容扫了一眼,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缎儿不知道那信上写了些什么,但是看到她脸色不好,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
“缎儿,一会儿去请管家过来一趟,我有事问他。”司徒锦一边梳妆一边下令。
缎儿乖巧的出去了,不一会儿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二小姐找我?”
司徒锦听到那个“我”字,心里很不舒服。
一个奴才,居然敢在主子面前自称我,简直是胆大包天。看来,这府里的下人,真真是太过嚣张了。
“管家,那门房的李二,可是你的外甥?”
许管家有些惊讶,他没料到司徒锦会问出这个问题。“回二小姐的话,李二的确是我的外甥。二小姐怎么忽然想起这件事了,是不是他不小心得罪了二小姐?”
司徒锦忍着一口气,没有发作,而是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听说他在外面欠了不少的赌债,最近忽然手头宽裕了,竟然把欠了好几年的债都还了。”
管家一听这话,就有些沉不住气了。“二小姐打哪儿听来的闲话,绝对没有这样的事。”
“哦?难道是我记错了?”司徒锦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想必是我记性不好…要不这样吧,咱们去把那些债主找来问问,这样就一清二楚了…”
那管家见司徒锦态度如此强硬,感到十分惊讶。
这二小姐一向不过问府里的事情,这一次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起来了?难道说,那件事她有所察觉了?
想到这里,他的态度顿时谦恭了不少。“二小姐明鉴。李二的确是喜欢赌,但最近手气不错,赢了不少的钱,所以才还了那些赌债。二小姐若是不信,可以去赌坊问问。”
司徒锦眼帘低垂,没有看他。“如此说来,就是我冤枉他了…”
那管家额头忍不住冒出细小的汗珠,一个劲儿的说道:“想必…想必是误传…误传…”
“好吧,没你的事了,下去吧。”司徒锦倒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而是将他打发了出去。接着又吩咐缎儿道:“跟着他,看他去见了什么人。记得,小心一些,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缎儿点了点头,悄悄的跟了上去。
虽说司徒锦屋子里原本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