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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皇上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没有。”
千谣看了他很久,微微叹了气。
“若朕说没有呢?”
玲珑王心里那道过不去的坎,终于在一点一点的消融。
“那就没有。”
声音虽轻,但玲珑王听的很清楚,也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
夜渐渐深了,千谣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想到有可能还在世的红豆,肚里的孩子,还有为了找她二心急如焚的镜玦,心里堆积的东西有些多了,腹中翻江倒海,一时没忍住,趴在榻沿干呕了。
“娘娘,皇上担心你的身体,让奴婢送来了太医院煎的药。”
她的身体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玲珑王还真的会送来安胎药让她安心养好镜玦的孩子吗?
深色的眸子转动了几圈后,端起药碗送到自己的嘴边,却没急着喝。
“这药怎么这么苦?”
“娘娘,良药苦口但利于病。”
这丫鬟不是平日服侍她的那个,两人年龄虽相仿,但精明程度完全不同。眼前的这丫鬟举止虽中规中矩,但眼底的狡黠骗不了她。
“哦?那你说说,本宫得的是什么病,这开的又是什么药?”
“回娘娘,奴婢不知。”
知字还未说出口,脖子就被千谣死死的掐住了。
“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
冷漠如冰的声音,下手也无半分怜惜。
“你应该知道,杀一个人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别以为你呆在宫里,我就不敢让你变成一具横尸。”
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那丫鬟被掐的几乎窒息。
“说,是谁派你来的!”
“我…我说…是…皇…皇后”
皇后?
这么快就知道她怀孕了?难道是偷听了她与玲珑王的对话?那应该知道她的身份才对,难道要对她下手的另有其人?
夜风微凉,吹开了朱窗,一封厚厚的信函飘了进来。
熟悉的字迹,让千谣顿时有些心安了。
信是镜玦写的,让她连夜出宫,他已派人来接了。
行李迅速的打点好了,守卫也没有很严,千谣没花什么功夫就溜了出去。
“要走了吗?”
身后有温柔声响起,千谣没想到这么晚了玲珑王还来给送行。
“是,要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还有人我给你带过来了,自己小心。”
“好。”
玉色的身影不经意间消失了,黑夜里只有她和那日救下来的丫头。
“抬起头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倔强的眼神让她有一瞬间的错额,红豆似乎一直都在,只是她没发现而已。
“奴婢的命既然是主人所救,那也请主人赐名。”
“那就叫红袖吧。”
少女蓦然抬头,略微有些震惊,但又悄悄地抹去了,恢复了平静。
“多谢主人赐名。”
“红袖可会赶车?”
“会。”
“那是否认识去安远国的路?”
“主人放心,红袖自会将主人送回。”
“好。”
车外红袖正在赶车,车内千谣还在思考着事情。
镜玦说已安排好人来接,她却没看到任何身影。若说红袖是他派来的,也不该在新婚之日就把自己引到悬崖,还到了玲珑王的后宫。
若说红袖是玲珑王的人,却又不像,明明临走前还嘱咐过自己。
这丫头是好还是坏,自己救她究竟是对还是错?
心突然好累,想的多了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马车突然停下了,红袖摘下自己的耳坠,拿下了镶嵌在上面的珠宝,一股粉末散在了风里。
远处有一只纯黑的大鸟飞到了她的手里,将便条裹在它的脚上后,轻拍了一下让它飞走了。
郊外有些寒冷,红袖解下了自己的外袍,掀开车帘,轻轻的披在了千谣身上。
☆、第一百十章 战乱挑起
红袖的那封信送到了定远王府,镜风打开一看,茶色的眸子里有了浅浅的笑意。
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剩下的就是看戏了。
“魅影,去了那么久,东月氏的二王子伊图解决了没有?”
书房里本是静悄悄的,有一道黑影蓦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回主人,千将军跳下悬崖后,属下就解决了伊图。”
镜风微微皱眉,千谣会跳崖倒是他没想到的。看样子红袖这步棋下的不错,千谣对那丫头还真是上心。
“很好,有没有给东月氏放了风声?”
“风声已经放出去了,说是千将军失手杀了二王子伊图。”
镜风茶色的眸子里笑意更深了,想必现在东月氏已是混乱成一团了,没头脑的大王子伊特恐怕已带兵攻打过来了。
天已渐亮,快要到上早朝的时候了,想必他聪明的七侄镜玦这时候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
新婚之日,新娘失踪,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东月氏又来犯,爱卿们有何想法?”
武帝茶褐色的眸子在众臣中转悠了一圈后,落在了这几日一脸阴沉的靖安王身上了。
“玦儿有何看法?”
“回父皇,若是狗不听话,儿臣就给一鞭子,再不听话,就给一骨头。这鞭子给过了,骨头也给过了,还不听话,那儿臣就没有耐心了。”
别的人还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可是清楚的很。
新婚那日,千谣追上了一模样酷似红豆的女子,被伊图逼到了悬崖边上,两女子跳了下去。
平山虽不高,摔下也不至致命,但是不见人怎么不让镜玦窝火。
“靖安王说的不错,朕虽无意与东月氏为敌,只是东月氏多次挑衅,朕就算想息事宁人,也不能让安远国丢脸。”
武帝还未在外人面前称过镜玦为靖安王,可知他是真的动怒了,东月氏这次是遇上劫难了。
“皇上圣明。”
群臣皆跪,大呼万岁。
“朕命靖安王为统帅,攻打东月氏。”
“儿臣接旨。”
靖安王跪下接旨时,镜风茶色的眸子笑的是越发的不怀好意。
东月氏这么一大块肥肉,怎么可以放着不管呢?
靖安王府,黄家大小姐黄蓉这几天的脾气一直都很暴躁。
你说说有谁做个新娘有像她那么委屈的吗?
新婚之夜,夫君消失。镜玦把全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能派的都派出去找人了。
甚至还动用了军队,三千铁骑都用来找千谣了,她能不气吗?
更气的还在后头,她本是顶着喜帕安安分分的坐在新房里的,到后来竟然穿着喜服出去找人,这像话吗?
还有除了新婚之夜见过镜玦一面,后来看都没看到过,他的整颗心可都是放在了千谣身上。
黄蓉越想越郁闷,一个人坐在后花园绞手帕,正出神时就看到了风尘仆仆的镜玦。
“靖哥哥。”
黄蓉逮到了机会就缠上去了,一只小手还没搭上镜玦的肩膀,就被他不动声色的拍下来了。
“靖哥哥,你讨厌蓉儿吗?为何都不让蓉儿碰一下?”
连续几夜没睡好觉的镜玦连搭理她的心情都没有,却被她死缠的紧紧的,实在是郁闷的很。
“蓉儿乖,哥哥明日要出战。”
一提到出战黄蓉就心痒了,别看她整天好玩,但是对于出兵打仗还真是不陌生。
黄国公镇守苗疆时的好几场战役,她都参加过,甚至还出谋划策过。
“镜哥哥,能不能让蓉儿和你一起出战。”
镜玦很是头疼,对于这个表妹他可是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劝诱了。
“不行,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
“靖哥哥,你就是不相信蓉儿。连爹爹都放心让蓉儿上战场,知道蓉儿不会给他丢脸。靖哥哥,你就只相信千谣。”
黄蓉的最后一句话很轻很轻,但还是被镜玦听到了,沉默了片刻后直接去了书房,再也没说任何话。
第二天黎明出发时,镜玦也没有来告别。不过黄蓉也不介意了,因为她一宿都没睡,换上过去的劲装混入了镜玦的三千铁骑中去了。
临行前清点人数的士兵傻眼了,一路小跑到镜玦的身边,吞吞吐吐说不上话来了。
“王爷…不…不好了。”
镜玦皱了皱眉,深邃的桃花眼底有些不悦。
“出什么事了?”
“多了一人。”
多了一人?难道是那丫头跟上来了?
不容多想,镜玦调转马头转到了后面,一眼就瞧见了排在队伍最后的黄蓉。
“出来!”
眼看着镜玦要动怒了,黄蓉没有办法,只好弱弱的走了出来。
“靖哥哥,你就让蓉儿跟着一起去嘛。蓉儿保证不扯哥哥后腿,否则以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