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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了不起!了不起!区区怎敢轻视六绝中人?不过区区感到奇怪的,是你祁老
头名列六绝,怎地气量如此狭小?两兵相接,难免损伤,毒冰轮上有三十六枚倒钩,削毁了
两枚,不是还有三十四枚,这也值得小题大作?”黑衣昆仑道。
“小子,你焉知老夫的毒冰轮乃是……”王屋散人哼道。
“万年玉根所制,专锁敌人兵器,最锋利的宝刀宝剑,都无法伤它分毫,不料被咱们小
师弟的七星剑削断了两枚倒钩,你就心疼,对也不对?这也容易,我问你,两枚断钩,可曾
保存着?”黑衣昆仑接口道。
王屋散人被他抢着说出,如数家珍,心中微微一怔。及听黑衣昆仑忽然问起削断的两枚
倒钩,可曾保存,更感奇怪,这就沉声道:“还在劣徒身边。”
黑衣昆仑咧齿笑道:“怕就怕你丢了,只要不丢,这就好办。”
王屋散人心中一动,立即问道:“你办得到龙角胶?”
黑衣昆仑故作神秘的道:“这个你用不着管,啊!咱们也以三月为限,我保证还你三十
六枚倒钩就是。”
王屋散人似乎不信的道:“你说了算不算数?”
“哈哈!”黑衣昆仑指着江青岚笑道:“昆仑门下削损你毒冰轮。”
接着又指了指自己鼻子道:“昆仑门下负责赔偿你毒冰轮,难道昆仑门下还会打诳不
成?”
“昆仑门下削损你毒冰轮?”姓江的小子,明明是崆峒门下,怎会又是昆仑门下?
王屋散人越听越惊奇,猝然问道:“你说姓江的小子,也是昆仑门下?”
黑衣昆仑道:“谁说不是?”
王屋散人道:“好!老夫就相信昆仑传人的话,如果超过三月,老夫依然唯姓江的是
问。”
黑衣昆仑道:“这个你尽管放心。”
“好!璜儿,咱们走!”王屋散人一语出口,带着徒儿,飘然出厅。八臂剑客也忙向闵
长纲、公孙无忌等人拱手作别。江青岚目光掠过站在三眼比丘身边的柳琪,小姑娘却故意别
过头去,理也不理自己,她还在使着小性!不!她肩头有点抽动,敢情在哭!
“琪妹,小兄走了。”
江青岚心中暗暗说着,随在八臂剑客身后,走出客厅,早有堡丁牵着马匹,在厅外伺候。
黑衣昆仑摩勒,忽然回头望着展元仁师徒两人,咧齿笑道:“展大侠,小师弟,在下尚有要
事。须先走一步。”
他话才出口,不容两人回答,微一拱手,迳自纵上驴背,双腿一夹,别看那匹瘦骨嶙峋
的黑驴,嬴弱可怜,这一洒开霜蹄,可快得出奇。
江青岚心中一急,脱口叫了声:“黑大侠……”
黑衣昆仑的那匹驴子,早已风驰电卷,奔出老远!但黑衣昆仑的声音,却逆风传来:
“哈哈!小师弟,你现在可以去找她了!”
“自古人间推百善,好从拱木觅青灯。”
崤山之会,表面上虽由天痴上人传谕,命双方揭开过节,但秦岭崆峒两派的误会,不但
未能因此消泯,却因只手翻天门下四个弟子的被人杀害,而更趋尖锐。
八臂剑客展元仁当年误伤穿帘燕聂五娘,因为聂五娘本身,犯了滔天大罪,秦岭诸人,
无法包庇,才等到十八年后,要她女儿自己寻仇。后来独角兽公孙无忌在田王府栽了一个大
跟斗,邀约展元仁赴崤山之会,了断过节,也不过只是个人恩怨,还不敢惊动天痴上人。
这会只手翻天的四个弟子在终南遇害,江青岚又出示了天痴上人随身佩玉,闵长纲不得
不向师傅面陈经过,中间当然也免不了渗杂片面之词。天痴上人一怒之下,才有要崆峒派掌
门人妙手空空,亲把凶手送上流云岭之言。这么一来,显然两派之间,已由个人恩怨,演变
到正面之争。
不仅如此,还因穿帘燕聂五娘是死在天狐迟锈的白眉针下,于是这中间,更介入了天狼
天狐,使未来的江湖上掀起一场轩然大波,此是后话。却说八臂剑客展元仁,眼看黑衣昆仑
业已远去,就从堡丁手上接过缰绳。公孙堡居然还另外替江青岚备了马匹,江青岚也不再客
气,师徒两人,翻身上马,出了崤山。
一路上江青岚就把自己经过,向师傅详详细捆从头说了一遍。直听得展元仁频频点头,
为自己爱徒,有如许奇遇,感到快慰。他等江青岚说完之后,沉吟有顷,徐徐的叹了口气,
道:“为师离开师门一十八载,目前旧怨初释,新端又启,此事虽是误会,但天痴上人三月
之约,为期不远,为师急于赶往崆峒,面谒你大师伯请示,你可于三月之后,在潼关相候。
黑大侠临行之时,既嘱你前去找寻红线姑娘,也许另有深意。不过红线姑娘,天襄奇女,
她自从田王府盗盒之后,飘然远引,真要找她,怕也并非易事。”
江青岚听恩师提到红线,说什么另有深意,不由心中一阵激动,一张玉脸,也胀得通
红,,嗫嚅的道:“弟子愚鲁,黑大侠那两句……”
他“隐语”两字还没出口,蓦听八臂剑客忽然“唔”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自古人
间推百善,好从拱木觅青灯,难道她还没离开潞州?”
江青岚听得心头一阵狂跳,但又不敢贸然插口,只见自己恩师,脸上挂起一丝微笑。
“不错!红线姑娘人间奇女,她只身犯险,盗来金盒,无非对督帅感恩图报,自然是个
孝女。”江青岚因恩师仍然不是和自己讲话,是以只是手控缰绳,跟在马后,不敢作声。
“青岚!”
“师傅。”
“你知道红线姑娘尊堂墓地,卜葬何处?”
“城北山麓。”
“哈哈!那就是了!”
八臂剑客一声敞笑,说道:“青岚,自古人间推百善,自然是隐寓百善孝为先。”
“啊!”江青岚兴奋得啊出声来,只听八臂剑客续道:“好从拱木觅青灯,明明是说红
线姑娘庐守母墓,长伴青灯,想不到她果然并未离开潞州。”
“啊!”江青岚蓦觉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黑大侠真是游戏风尘,这和自己说明了不好
吗?偏要打什么哑谜?
师徒两人,临歧分道,八臂剑客要赶上崆峒,面谒掌门。江青岚却因为心上人有了着落,
心急如箭,策马疾行,向潞州攒程。
第三天傍晚时分,便已赶到潞州,这里是自己姨父驻跸之地,他恐防被人认出,是以只
在城外找了一处寺院歇脚。初更才起,江青岚早已急不择待,悄悄纵出。一条人影,不!一
缕轻烟,飞掠疾驰,往城中奔去!何消片刻,城北山麓,业已在望。这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
情形自然非常熟悉,山脚下面,还有疏疏落落的几户人家,再过去,就是红线姑娘老母的墓
地了。
松林掩映,银月在天,他目光所及,果然,离坟冢不远,新盖了几楹茅屋,那以前是没
有的。
敢情就是红线姑娘摒谢尘缘,庐守之所?江青岚蓦觉心中一阵狂跳,脚下微现踌躇。人
是奇怪的动物,不见面的时候,相思刻骨,恨不得一下就飞到她身边。
现在茅屋在望,却又有点胆怯起来,不知道见到了她,该说些什么好?脚步显得异常沉
重,但一步比一步接近,丑媳妇免不了要见公婆,他强捺着紧张心弦,整了整长衫。先向墓
前恭恭敬敬跪拜了一番,然后向茅屋板门走去,他故意放重脚步!
暗想:以红线姑娘的功力,十丈之内,飞花落叶,都该瞒不过她的耳朵。何况夜阑人静,
自己又在墓地徘徊了一阵,她一定会闻声出来。
那知一直走近板门,屋内还是静悄悄的,连灯火也没有,难道她睡熟了?江青岚举起的
右手,又慢慢地垂了下来,他有点举棋不定,这么晚了,巴巴的把她叫起来,岂不太嫌冒昧?
自己应该白天来才对!
但是脚下却又不舍离开,心中自然想早一刻见到她好一刻。咳!既然来了,何不放得大
方一点?他鼓起勇气,轻声叫道:“红线姑娘!”
“红线姑娘!”里面依然没人答应,难道不愿见我?
“笃!”一笃!”手指扣处,“呀”的一声,板门应手而启!江青岚心中一惊,却感到
好像有点不对,这并不是因为屋中无人,而是一种奇异的预感。
他凝目想了想,立即闪身而入。那是一问小小的客堂,中间靠壁处,放着一张板桌,桌
上还供着一个木牌。江青岚目能夜视,早巳瞧清牌上娟秀端正的字迹:“显妣石氏夫人之灵
位”一点不错,正是红线姑娘母亲的灵位,造就可证明她确是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