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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斥喝:“你敢!”手中无刀,抓来树枝,硬追着公孙白冰背身即砸,公孙白冰头也不回,左掌一翻,喝着“让开”已将阿祖推倒在地。
关小刀见状苦笑,勉强忍住颇为沉重的伤势,喝道:“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神刀一抖,那招“神刀斩魔月”竟然威劲十足再次迫来。
然而他已重伤在身,纵使霸刀仍带劲,却仍无法与往昔相比。
公孙白冰冷笑,一连三掌打得神刀喷掉远处,小刀到此完全绝望,苦笑道:“三天一运,看来我今儿惨了……”
“不但惨,而且是很惨!”公孙白冰狂笑:“你尝过脸皮被剥滋味?当然不会,否则你这张脸怎会还在头上?不过就快了!”
他哈哈狂笑,猛欺过来,探掌即想擒人,每以为必定手到擒来,岂知银光一现,那身受重伤的家伙竟然还能反击,一把锋利匕首猛刺而出。
它本是小刀随身携带之物,上次还以此刀制服阿祖,此时在拚命中刺出,其势何等霸道,而那公孙白冰却陶醉在报复快感之中,完全忽略重伤之人还能反击,这一疏忽,匕首刺来,已不及三寸,吓得他赶忙运功护身并躲闪。
关小刀猛觉他身上传来一阵劲罡之气,想及他练有护身气功,猛地把匕首一转,刺向对方大腿。
公孙白冰见状大骇,他在情急之下,勉强提劲护胸,谁知对方竟反攻自己大腿。
他若伤势完全康复,或可分劲挡去,可是自己前次受了数次棍击,内伤不轻,此时欲力闪扭躲,已是不及,唉的一声,右大腿被划一刀,痛得他闪掠右侧,嗔怒中再次发掌反击,存心劈死算了。
他掌劲啸来,又猛又急,眼看就要伤人。
关小刀却拚出最后几口劲,喝着“阿祖快走”,身形有若车轮猛滚再滚,以消抵不少劲道。
那滚身过去,匕首猛砍向大腿粗树干,一连砍下十数棵他又喝着“神刀破天地”,猛将匕首化成轰雷般炸去。
公孙白冰见势太急,顾及有诈,不敢迎掌击落,猛闪左避,匕首飞向背后古松,叭叭叭叭猛然绞动,那古松被斩得枝碎身倒,压向左右,复把断根之树压倒,哗轰轰扑罩下来。
那公孙白冰右腿受伤,本在气恼之中,此时见及树倒,猛地劈掌打去,叭叭暴响中,碎叶烂枝乱飞,然而他却顾及前面,忘了后面亦有树枝压来,待他发现反击,已显狼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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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凋尾我路
关小刀趁他狂怒之际,喝着“阿祖快逃”,阿祖猛抓大刀在手,掠冲过来,扶向小刀,凭他轻功还算不弱,快急施展,竟也派上用场,眨眼逃出老远。
关小刀突喝:“快躲回宫!”
那意思乃让公孙白冰误会他俩往小公主住处逃去,然则两人却往反方向逃窜,希望调虎离山之计能够奏效。
公孙白冰被残枝断茎砸得狼狈不堪,好不容易劈出通路,待要追赶,哪见得人?
突闻声音,直觉反应,若让人躲人宫中,再兴师问罪恐怕麻烦多多,当下猛地一啸,准备唤来高手阻挡,自己则快马加鞭,追赶过去。
那啸声一起,灵刀堂护卫岂是饭桶,登时呼喝相应,围了过来。
公孙白冰才掠行五百丈,正赶往小公主住处之际,已见护卫迎面追来,他急道:“可见刺客?”
护卫哪见过英俊的副堂主怎会满睑疮疤,一时怔愣当场:“你是……”
“我是副堂主2”
公孙白冰在那眼神中瞧出自己不堪入目容貌,不禁更恨关 公孙白冰本就是灵刀堂之人,对绿蜂针自有了解,情急之下闻之,顾不得对方是否有此玩意?如何得知?只是直觉收回三成功力护体,仍攻势不断,迫掌过去,砰然暴响,打得关小刀再吐鲜血,倒跌七八丈远,撞向梧桐,枯叶抖抖下落。、。
公孙白冰一击成功,且未发现绿蜂针,心念一闪,冷笑道:“原来在耍人!你死期到了!”猛地掠身再攻招,欲置人于死地而后快。
阿祖好不容易爬身而起。见及关小刀几乎奄奄一息,公孙白冰又逼前欲杀人,他哪顾得自己,猛地扑前,喝着:“绿蜂针在此!”急于救人。
公孙白冰仗着护体神功,根本不管,仍自逼前,双掌凝力,就欲杀人。
关小刀只能苦笑,眼看逃躲无处,干脆先装死算了,正待翻眼倒地之际,忽闻沉声传来:“副堂主手下留情!”
声音未落,一条青影斜切过来。公孙白冰但闻此声,冷牙一咬,攻势更加强劲,似想先斩后奏。
关小刀亦闻言,不由燃起生机,喝着:“看九鬼夺命血!跟你同归于尽!”猛地吸口真劲,喷吐口红血。
那红雾喷来,带着血腥,复闻毒血,公孙白冰深怕可能是小刀之困兽之斗,当下不得不闪避开,右掌攻势不变,猛吐过来。”
然而这一闪身,青影已截追过来;双掌引力砰砰两响,终于化去公孙白冰掌力,关小刀则被余劲扫及,滚退三四圈,倒地不起。
另有一道纤纤人影掠追过来,扶向小刀,但见伤重,数指截下,真劲猛运,她正是小公主水自柔,在救人之际仍喝着:“爹,他就是证人,死不得!”
那青衣人正是灵刀堂堂主水无涯,他听得女儿说及阿祖之事,于是急于赶来一探究竟,没想到闻及打斗吆喝声,心知有变,在女儿焦切猜测下,更知可能发生何事,遂快马加鞭赶来,欲先阻止惨事发生再说。
公孙白冰却怒火攻心,厉喝:“此人是神剑门密探,数次坏我大事,毁我容貌,罪该万死、堂主想护他吗?”一连数掌,劈个不停。
水无涯连连拆招,道:“副堂主暂且息怒,有话问清再说。”
“无话可说,谁护敌人,谁就是灵刀堂叛徒!”公孙白冰狂吼,双掌劲道提至极限,啸风自起。水无涯见状惊愕:“副堂主你?”
公孙白冰狂笑:“灵刀堂公敌,人人得而诛之!”掌劲排山倒海劈涌而下。
水无涯惊喝一声,亦把功力提至极限,猛地对掌打去。双方掌劲交触,轰然一响,宛若石破天惊,周遭枝树项折乱飞。啸风卷得天昏地暗,两人各自迫退三数步,始稳住身子。
公孙白冰一招击后,惊诧瞧着冷静不动的水无涯,脸色表情变化莫定,突然冷哼一声,甩头离去。
水无涯仍自不动,待公孙白冰走远后,他始喝向四周赶来的护卫道:“四面看守,不准任何人靠近!”
护卫应声离去之后,水无涯伸手制止她说话,道:“先回宫再说,这小子伤得不轻。”
水柔但觉父亲受伤,还能撑着,倒是小刀伤势较重,于是不再多说,背起心上人,已往住处奔去。
水无涯轻叹一声,亦自跟去。
那突见小公主现身而躲在暗处的阿祖,虽甚想避开灵刀堂所有门徒,但他仍顾及关小刀安危。只好找了机会,亦潜往忆相思,也好有个照应。
及进忆相思,水自柔本想把小刀浸入灵泉之中,也好借灵泉之力治伤,然而父亲在旁,怎好泄露秘密,毕竟那是自己闺房,寻常男人岂可进入?
她只好将人置于客房。
还好,关小刀身强体壮,从小攵有药姑的母亲调理,经过半晌调息之后,已悠悠转醒过来。
水自柔见他已醒,欣喜一笑,急道:“别乱动,你伤的不轻。爹正以真力为你治伤!”
关小刀勉强挤出笑意:“难得你们及时赶来,多谢,老伯……”水无涯坐在他背后,根本见不着,只能以老伯相称,以笑声表示感谢水无涯淡笑:“骨头倒是挺硬,受此重击,五脏六腑都未移位,不简单!”
关小刀干笑道:“我娘教的,只要五脏六腑不移位,伤好得快……”
水无涯道:“你娘是一呃,我想到了,你是关海天之子,当然有一套了。”
关小刀怔诧:“堂主知我爹?”
水无涯道:“当然知,可借各司其主,失之交臂,唉!无缘响!”
关小刀闻他叹息声,知道仇隙没那么深,不由宽慰许多。
水无涯卫叫小刀别说话,跟着他运行真气,以便治伤,待功行三周天后,他始收功,关小刀但觉舒坦i午多,水自柔又让他服下灵药,伤势更形减轻不少。
此时水无涯已走下床,关小刀得以见及,但见他年约五旬,两鬓稍白,虽上了年纪,却隐含一股沉稳冷静,神韵中并非追求名利,倒以闲云野鹤心情居多,然而此时他却眉头稍锁,似,有心事。
他仍露出淡淡笑容,道:“好小子,听说你两次败走公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