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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在这里,把门锁紧,我若有消息,立即回来通知你。”
“可是,若方子秋先回来怎么办?”
“他可能不会先回来,就算回来,你便告诉他,是我安排的,一切自无问题。”
“不妥吧,要是来了敌人……”
“会吗?你的身份极少人知道,何况躲在这是也只有你我知道,谁会摸来?何况除了这里,我已想不出哪里还好藏身。”
“好吧!谁叫我和你一见如故!”安盈盈落落大方,又露出调情眼神。
关小刀不敢多想,道:“你且别乱走动乱说话,我回来会敲三三五二一信号,你再开门便是。”
“这么长?我记不清……不过五二一倒像“我爱你”,这样就容易记了!”
安盈盈媚情瞧着男人:“你真的爱我吧?”
关小刀斥笑:“真是花痴!我看你跟方子秋说去,他可是有名的风流侠!呵呵真是绝配!”
安盈盈笑道:“我只对你痴啊!我俩才真的是绝配哩!”
关小刀斥了几声,跟她还是死皮赖脸模样,拿她无法,斥笑几声,再次交代,已自离去。
行掠中,总会想及安盈盈动人体态,媚情笑容,随又斥及骚女人,真是要命!暗暗下决定,莫要中了她迷魂妖法,否则只有深陷不能自拔。
半个更次不到,关小刀已抵神剑宫城后方一处小门,照着秘语先敲门,果然有位婢女迎门而出。
关小刀立即喝道:“无边落叶萧萧下。”
宫女冷斥:“你说什么?”
关小刀又喝:“无边落叶萧萧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宫女欲关门。
关小刀急了,赶忙伸手挡去,急道:“你不是要回答‘玉人歌舞宋曾归’吗?”
“神经病!”宫女仍关门。
“等等,我是安盈盈派来的,她有危险……”
“我不认识这个人。”
“怎会,她明明是夫人跟前……”
“不认得!”
“你胡说!”
“快滚,再不该,我要喊人了!”宫女猛地吊嗓子。
关小刀急迫别喊,一时觉得若惹来大批人马,他岂非百口莫辩?手一缩,后门已自闭上,人墙两隔。
关小刀仍低声叫:“姑娘,我真的是安盈盈派来的,她要你们派人去接她回来……”
里头仍自传来一句:“快滚!”而后再无回应。
关小刀连喊十数声得不到回应,不觉疑惑:莫非秘语有错?可是我明明记得清清楚楚,莫非是她传错了?可是这么重要的事,她岂会传错,除非是她故意的……
想及“故意”两字,关小刀心头一震,这安盈盈看来一脸精明,怎会如此随便把秘语告知他人?显然这其中另有缘故。
“莫非在要我?”
关小刀已有疑惑,反正秘语已行不进,只好再次折回,心想若安盈盈真的耍人,此刻必定已不在方子秋住处。
他不希望发生此事,否则实在失面子。
然而他匆忙赶回来,却已发现人去楼空,哪还有安盈盈影子。
她会被绑走?不可能,雅室一无打斗,根本不像被绑之态。
他不禁苦笑,被要得实在够瘪,要是传出去,未免英名有损,然而人已走脱,又如何能找人算帐?
他越想越苦笑,这筋斗栽栽不轻,他甚至觉得栽不起:“这女人一定有阴谋,或许会利用晚上行动,反正都已栽了,四处转转也好!”
于是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心态,兀自解嘲行向街道,茫无头绪却等待目标地东溜西转,希望能奇迹地发现什么。
一转,即已至三更天,一点收获亦无,他不禁有些泄气。
想及康太平住处不远,或而到他那儿探探,也许另有消息。于是转个身,取道行去,边行,他仍是东张首望,希望能探出什么痕迹。
正待他穿出一条小巷之际,忽而对街酒楼巷角,亦有一道黑影闪入暗处,关小刀对黑影自是过敏,心念一闪:“会是脸上有刀疤的家伙?”
还面想及那人身材并不高大,可自不是自己想寻之人,不过,如此深夜,鬼鬼祟祟,必有原因,他猛地吸气,立即潜追过去。
再转一条小巷,终于发现那人似在探什么,不断往两旁住家探去,瞧其动作、身躯,敢情是个女的。
尤其,她又偷偷拿出白丝巾照了一眼,深黑夜色中,照样瞒不过关小刀眼睛,他暗道:
“这不就是谷君平喜欢的丝巾?莫非她是无双夫人?呵呵,这下可好了,别的碰不上,却碰上这码事!”
他凑兴潜跟过去,想瞧瞧那位想修行的谷居士和这女人会搞什么明堂?
那女子仍未发现,一边走,一边打量房子,终于在一栋看似古老小宅院停下来,那里没有大庭院,隔着墙的只有一排百年老樟树,看起来似乎是谷君平房子没错。
那女子似已认出此房子,立即转入屋角,便轻轻咳嗽几声,显然是联络暗号,随又敲往门墙,一连敲了几声始静待变化。
关小刀见状暗暗斥道:“谷君平啊!你这假正经的色鬼,三更半夜还偷偷幽会,还说什么将来要出家修道!”
未久,屋子里头打光一亮。
那女子甚兴奋,又往墙头敲几下,窗子已掀开,有个男人现身,可惜被对光,瞧不清脸容,那女子立即拿出自丝巾晃挥一阵,那男人会意,欣笑着拿出另一条丝巾欲和那女子变换。
关小刀趁此机会向前潜进,想看清楚两人面目,也好逮个正着。
岂知他方移动几尺,对方似已交易完成,窗口一闭,那女子已转头,并将黑巾蒙往脸上。
就在她转身之际,关小刀已然瞧情楚她面貌,竟然会是安盈盈这骚女人?她当真跟谷君平有一腿?她支开自己,为的就是跟谷君平约会?
关小刀一时满头雾水。
安盈盈却已潜往后街,他一时紧张,急跟过去,甚至带点醋劲,这女人未免大水性扬花了吧!
他方追前,安盈盈忽已觉出,回头一瞧,果然见着追兵,吓得她没命往前夺步奔逃。关小刀冷喝,更自加劲追去。
安盈盈稍有轻功似的,连逃两个小巷,待要躲入第三个小巷时,忽觉肩膀被人按着,吓得她登时转身喝叫:“你要杀要剐,我不会透露只字片语!”定在那里不动。
关小刀冷道:“我才懒得杀你!我只想搞清,你干嘛没事耍我?”
忽闻声音,安盈盈目光陡亮,乍见关小刀,已自嫣然欣笑。“是你,真是吓死我了。”
关小刀冷道:“能吓死你,天下早没女人啦!”
安盈盈媚笑道:“别生气嘛!我是万不得已才如此。”
关小刀道:“为了偷情,怕我知道,就要这么多花招?”
“偷情?跟谁?你吗?”安盈盈笑着,欺身便想扑来:“除了你,我还能跟谁偷情啊!”
关小刀赶忙跳开:“少来!你跟了谷君平,还想跟我,你莫非想破坏我们之间交情不成?”
“谷君平是谁?”
“你心里明白!”
“谷君平?”安盈盈回想,忽而恍然:“原来是三侠之一,错啦!呵呵,你完全告错了!”
“错?我看完全没错!我还看到你们传递手巾,想赖也赖不掉!”
“手巾?”安盈盈脸色顿变:“你全看到了?”
“不错!换来换去挺暖味的。”
“唉呀!完全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安盈盈急道:“你千万别把手巾之事说出,拜托拜托!”
“没怎样,为什么怕人知道!”
“告诉你,那人根本不是谷君平,他也不是我的情人,我只是,只是……唉呀!反正以后你会晤白!”安盈盈析来道:“如果你还喜欢我,请你帮我保住这秘密好吗?”
关小刀道:“想用美人计迷我啊!”
“就算是吧?只要事成,随你怎样都行!”安盈盈连自己都怦然心动地笑着。
关小刀虽有所幻想,却被理智克服,讪笑道:“我可不是大色狼,你这把失败啦!”
“可恶!枉费我对你一见钟情!可恶可恶!”安盈盈没好气骂了几声,瞧瞧天色,不禁面自焦切,道:“不管你在想什么,今天我是解释不了,明儿一定给你交代,现在你给我闪远一点,我还有事情办!再见!”
说完,气呼呼又带哀求地看了关小刀一眼,挑了巷子急钻进去。
关小刀想追,突又想及,事情都已摊牌,追过去又能如何?说不定还跟谷君子闹僵呢!
不禁筹蹉不前,然而他突又想及安盈盈如此紧张兮兮,似乎不像偷情,若要偷情,和男人约个地方即可,怎定东钻西钻自找麻烦,看来她真的有事吧?
关小刀难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