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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刀这才嘘喘大气,喃喃说声:“盈姐姐,你该可安息了……”
复靠于树干,心神一泄,疼麻立即上身,这才想到被绿蜂针刺中,急得往左半身瞧去,已自青肿起来,吓得他赶忙伸手揪扯毒针,然而背面根本揪之不着,便大声尖叫:“阿祖快来啊,我完了!”
阿祖本在收拾黑青锋,忽闻小刀叫完蛋,急得她惊心动魄,飞命冲来,见及小刀靠于树前,惊急道:“你!”
看人仍会喘气,心头稍安。
关小刀急道:“我中了绿蜂针,帮我拔,有毒!”
阿祖早听及水自柔说过有这门武器,闻言即凑上来,抓开衣衫便拔取毒针,见红绿痕如花点,惊笑道:“还好阿柔要我带了一些药,她说可解灵刀任何堂武器之毒,大概也能解绿蜂针之毒吧!”
她从怀中取出玉瓶,倒出解药,抹于伤口,解药渗去,清凉顿现,关小刀嘘气:“有效!”安心不少。
阿祖自也放心,替他抽了十数针,然而再下来便是裤裆臀部,她窘热笑起:“下边有受伤吗?”
关小刀不由窘笑:“我自己来,你叫他们快住手,司徒昆仑已死了。”
阿祖怔诧:“死了,人在哪?”
“后面!”
关小刀伸手指向背后,阿祖狐疑,往树干那头瞧去,见及司徒昆仑死状甚惨,怔然讶叫,跳闪一边。
随即又嗔笑起来:“死得好,咱们几乎毁在他手中。”
关小刀道:“去通知他们,免得徒增伤亡。”
阿祖自知道理,立即飞奔而去。
关小刀趁此机会,跳向隐密处,解了腰带,小心翼翼拔去臀部毒针,边拔边斥笑,这臀部倒是对打什特别有缘,一有机会便遭了殃。
毒针除去后,他始抹上解药,随即穿妥衣衫,活动一番筋骨,但觉疼麻去之不少,始盯向司徒昆仑,瞧他全身是毒,实是让人头疼,不敢动他,拔下大刀和刀柄,司徒昆仑倒栽地面。
他倒想要火化,遂瞄向古松,准备攀折枯枝以燃火。外头却传来阿祖叫声:“他们不相信司徒昆仑已死!”
关小刀往外瞧去,一大堆人往此移动,他倒落个轻松,瞄向黑青锋,冷道:“自己看吧,如果你认为他是师爷,师爷便死了,如果你认为他不是师爷,那请你去把师爷找出来吧!”
黑青锋和几名剑手立即掠来,乍见此人胸穿肚裂,已然毙命,黑青锋为之轻叹,几名剑手却疑惑此人是否是师爷?黑青锋不语。
关小刀冷道:“不管他是不是,你们要找人打斗,大可冲着我来,否则滚一边去!”
大刀一耍,威风立于当场。
那群剑手吃过他的亏,纵使心中下服,却也不敢张声。
黑青锋冷道:“师爷不在,暂且饶你,待我找到师爷再说!”
伸手一挥,喝着手下走人,大群人马立即掠去。
霹雳侠雷万钧喝声大笑:“找到也未必好到哪儿去,师爷府迟早要被拆掉!”
黑青锋冷哼,头也不回,掠墙而去。
雷万钧示威一喝,舒畅不少,忽又间及关小刀:“他真是司徒昆仑?”
他和天龙骑老早已被支走,回来却被囚禁,哪曾见过师爷面目,没想到乍见之下,会是个不男不女的家伙,难怪会疑惑不解。
谷君平亦自追问,想得到证实。
关小刀笑道:“的确不错,这件事若非亲眼见着,根本难解释,如果你们想证明,我看去练阴阳真经,保证让你们满意。”
雷万钧闻言,急摇头:“使不得,若真的变成和老妖一样,我宁可自杀!”
谷君平道:“还是把他火化吧,若师爷真的已死,神剑门将重见光芒,咱们快把门主接回。”
关小刀猛点头:“那当然,呵呵,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收复失土,晚上先畅饮一番再说!”
此语一出,终引得天龙骑大喝欢呼,一扫多日晦气。
紧接着,谷君平唤来手下,找来干柴枯枝,架成一堆,并把司徒昆仑尸体丢上去,引燃火堆、加以火化。
焚烧中,仍见淡红烟雾飞升,可见阴阳之毒实是根深蒂固奇毒无比。
待司徒昆仑尸首完全火化之后,众人始安心离去,只留两名弟兄料理善后。
关小刀则觉得毒血让人恶心,便找向井边,取出井水加以冲洗兵刃,然后还抹了石灰粉以消毒,方始敢收回身边。
一切似乎已无碍事,小刀便提议大家打扫、整顿,不但是神剑宫,连总管府,以及街道皆要重新打扫,以换来新气象。
天龙骑登时大力支持。
在一声令下之际,众人欢天喜地拚命干事。
有的更到外面传递消息,直道师爷已死,天下太平,街道众生立即复活似地直叫衰运已去,开始说说笑笑,畅所欲言,甚至准备重新开张,大做生意。
那些被逼得暂时隐身的天龙骑。在同得消息之后,全都归队,相互道喜声不断,果真是重振帮威,气盖天下。
谷君平对无双夫人颇有暗恋,找了几回地把师爷手下给逼走,使得无双夫人行动不再受限制,感激之余,也就答应谷君平邀约,晚上赴那庆功大宴。
一切全皆在欢呼中进行。
直到夜晚,设宴神剑厅。
所有头领级干部全被邀来,足足席开八桌,关小刀斩了司徒昆仑,自有功劳,便被抓坐主位,这一坐,他倒觉得升起君临天下快感,随即不断敬酒,不亦乐乎。
然而酒过三巡,忽见白发老头现身大门,有人已喊长老已到。
众人怔愣瞧去,正是裂天手严上羽,众人纷纷拜礼。
严上羽拱手回礼,含笑道:“怎把老夫给忘了?”
关小刀干笑:“只是小兵小卒聚会,属下想把门主找回,再由他邀您,这样比较适当……”
严上羽朗声一笑:“门主邀,我可以不来,弟兄就算没邀,我也要不请自来!”
此话一说,豪气干云,引得众弟兄鼓掌欢迎。
关小刀哪敢再坐主位,立即跳开,恭请严上羽入坐。
严上羽哈哈一笑:“论辈分,我是该坐,但论功劳,我却不能坐,就以美酒三杯,敬你这小英雄,我先干为敬!
当下借来酒杯,连饮三杯,又自引起掌声。
关小刀急道别折煞小的,也陪饮三杯,在一阵吹呼中,终把严上羽接坐主位。
严上羽连谢弟兄,畅饮不下数十杯,却仍精神奕奕,不愧是老当益壮。
欢饮一阵后,严上羽始又说道:“下次别忘了邀师爷府那班弟兄。”
此语一出,众人怔愕。
严上羽便道:“其实神剑门之所以分成两派,全是师爷搞的明堂,如今他已死去,自不可能再兴风作浪,那班弟兄其实亦无大恶,只不过各事其主罢了。想想他们也有父母、妻儿,自不该自相敌对,自相残杀。天龙骑虽然得势,亦该拿出宽宏大量包含他们,毕竟他们是帮中一份子,人生父母养的。”
众人闻言,颇有感慨。
霹雳侠已受感动,立即支持喝道:“长老说的有理,罪魁祸首只有师爷一人,他们也是人生父母养,自已弟兄,我决定宽容他们,日后不再兵戎相见!”
转向手下,道:“支持我的,干一杯!”
此语一出,众人喝着举起酒杯,个个支持。畅饮而尽。
严上羽不由感动得含泪直笑,终于化解神剑门长远亡痛,便又再敬三杯,随即陪着弟兄真正痛饮。
喧畅叫饮中,渐渐有人不支醉倒。
直到三更,几乎全倒,尤其严上羽,还是弟兄把他抬回府中。
此中最为清醒者,该是谷君平和柳无双,两人半带醉意,相携赏月去了。
至于关小刀则倒在椅下,双脚朝天,不省人事。
阿祖不得不把他背回客房,自己亦因不胜酒力,或而带点半推半就,飞红着脸,倒在他怀中昏睡过去。
睡梦中,两人似乎梦起在邀梦窟相吻一事,不由得陶醉其中,享尽男欢女爱之乐。
阿祖直觉如嫦娥在飞,越飞越高越笑,关小刀在下头追着。
她边飞边舞,衣衫一件件褪尽,直到最后一件肚兜一掀,已是课程相见,她窃喜自己酥胸尖挺,身材健美,关小刀却拥了上来,亲吻着她,两人掉落月宫中,吻得甚是甜密,就快把持不住之示,忽见水自柔嗔哼撞了出来,厉吼“你骗我——”给他一巴掌。
阿祖唉呀一声,跳身而起,梦景尽失,再看看自己,并未全裸,暗自庆幸,可是胸衣似乎被敞开过,不禁窘困,发觉小刀仍自熟睡,始道要命,满脸飞红地把胸襟整理妥当。那幕激情仍让她怦动,急得她直咬舌头,直叫冷静冷静,终较能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