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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知李春风已奔于通道口,一脸孤苦无依,声带悲苦道:“不带我一起走?我武功尽失,攀不了高崖……”
关小刀心下一软,毕竟她解去自己禁制,留有恩情,若看她困死这里,实是过意不去,心想待救她出去,再分道扬镳,她武功已失,该不可能再胡作非为才是。遂招手道:“过来吧,女骚货!”
李春风登时春风化雨似地欣笑,飞奔过来,道谢连连,还调情说道:“就是对你骚,如何?”
想粘男人身子。
关小刀瞄眼:“粘那么紧,怎么爬出去?”
李春风见了一声,窘笑放人。
关小刀讪笑道:“别太骚啦,要是我受不了,松了手,可就地底下见了。”
李春风媚笑:“那可好,做个同命鸳鸯,今生无悔。”
关小刀斥声真是,始往外爬,攀上岩块后,便伸手把李春凤拉出来,纵使李春风骚,但身形悬空之下,再也不敢吭声,遂往上攀掠。
虽然带着人,但上头松枝凸岩不少,得以借力,眨眼已掠高数百丈,或见较平滑地区,李春风只好负向他背面,小刀得以腾出四肢,照样攀得有惊无险。
足足攀高千余丈,方始登上崖面。一此时东方吐白,野鸟轻鸣、枝头沾露,碧草合青,佳景天成,再世为人感觉,使小刀欲高吭长啸,但想及可能惊动司徒昆仑。便自忍了。
李春风则满脸喜色。大呼好啊,足足半年未见过日出山景了。
关小刀瞄她一眼,捉笑道:“骚女人,你可收敛些,回到人间别再胡搞乱搞,免得惹祸上身,你走吧!”
心想自己也不知去路,但带着她又不习惯,遂叫她先离开便是。
李春风闻言,笑容顿失:“你要抛弃我?”
关小刀想笑,道:“这不是抛弃,而是分道扬鞭,我又没娶你当老婆,谈什么抛弃?”
李春风苦着脸:“陪我走出山区好吗?看在我解你穴道份上……”
关小刀终被此恩情扣住,道:“好吧,若出了山区,你得自行走人,不得再缠我!”
李春风轻叹:“难道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关小刀道:“这得怪你以前做了那么多坏事。”
李春风再叹:“或许将来你便会了解我了……”
“走吧!”
关小刀招手,先行踏步,他心想,还是别去了解她这种人的好,免得吃不完兜着走。
李春风跟在后面,失去武功的她,走得跌跌晃晃,有若千金小姐。
关小刀但觉这样下去,不知要走多久,送回头,一手抄她腰际,掠奔下山,李春风终于笑颜再展,直道小刀最是体贴,找到机会便腻过来,享受片刻温存。
关小刀懒得理她,他只想赶快离开此山区,自是全劲奔驰,或而掠树梢,或而纵险涧,几乎直线掠行。
终在一时辰之后,掠出深山区,凝目望去,却发现神剑宫即在山脚下,小刀始知自己身落腾龙山脉。
他放下李春风,道:“你走吧,我还得进人神剑宫探消息。”
李春风急道:“你不怕司徒昆仑?”
关小刀想及阿祖不知如何,当然非闯不可,冷道:“怕就不来了,再见!”
说完,径往前行。
除了探查阿祖消息,他仍得夺回兵刃。
李春风突然追叫“等等!”关小刀仍不理,甚至走得更快。
“我知道有条秘道可通神剑宫!”
李春风这一喝,终于把小刀喝住,他反眼望来,倒想听听答案。
李春风追前娇笑道:“当时司徒昆仑对我好时,带我走过那说道,现在你救了我,我报答你便是,跟我来!”
说着引在前头,往神剑门后官行去。
关小刀直觉那是真话,便跟在后头,沿途,李春风不断说那司徒昆仑如何无情无义,实是该杀,至于小刀嘛,总是讨人喜欢。
小刀懒得理她,催着她快找秘道,李春风瞄眼媚笑,道声:“煞风景,要快,抱我啊!”
关小刀终于抱她掠行,终又逗得她呵呵笑起,总像找到老公似地心满意足倚得甚紧。
两人终掠于一处数百株腰粗古松林,李春风始道地头到了,关小刀放下她,她便往松林中几棵业已长着青苔、绿蕨之巨岩处,寻了几眼、扳向一小石,突见一小岩块往下沉,秘道终于出现。
她欣笑道:“这里便是了,直通深宫,你……”
关小刀早已钻身进去,讪笑道:“后会无期,自行保重啦!”
岩块一推,隔了对方。
李春风跺脚直骂无情无义,丢下她一人。
然而人已遁去,骂又何用?还好已恢复自由之身,乐得哼起小调,飘身而去。
至于小刀深入秘道之后,已严加戒备,亦步亦趋搜行过去。
此秘道半似天然,半以人工穿凿,大约两人宽,却婉蜒如蛇王走来似入迷道,幸好只有一条,否则极易走失。
几乎探行七八百丈之后,始闻及油灯味道,关小刀自知地头到了,更加小心潜去,尽处石门挡道,他推敲一阵,发现按钮,将它启开,里头碎见火光传来,原是较宽秘道,右墙每隔十丈即置
(原书此处缺两页)
关小刀直觉神剑门并无此人。
那人已走进炼丹房,将瓶罐堆在一旁,并开始升起火炉,那煤块似乎放置过久,染了灰尘,不易引燃,他不禁破口大骂:“什么王八东西,连这时也想整我吗?”
一气之下把煤块用散。
关小刀乍闻那叫声尖锐刺耳,不男不女,心下惊愣:“会是司徒昆仑?”
想及是他,简直见着魔鬼,连呼吸声都快憋死,以免引他发现。
然而他若是司徒昆仑,怎生走路如染重病?
难道他中了什么毒?连面貌都毁去,亦或此人根本不是司徒昆仑?
关小刀决定证实此人是谁,便偷偷潜探脑袋,瞧瞧那躲在哪间秘室。
他尚未探出结果,忽闻左侧第三间传来声音:“没想到我会毁在阴阳毒功之上,我不该练它!”
说完,长叹后悔不已。
关小刀如被抽了一鞭,至此,他确定此人便是司徒昆仑,否则他怎会说及练了阴阳毒功?
司徒昆仑的确没想到会在秘室中遇到死对头,如若让他发现,凭他深强功力,自己岂非小命不保!
关小刀终于不敢蠢动半寸,藏于墙角,闭气以待,希望这老魔头赶快走掉。
然而司徒昆仑却只顾升火熬药,口中不断嗔骂、偶而传声较清楚,竟是“关小刀你害得我好惨,我要剥你皮!”
吓得关小刀心惊肉跳,坐立不安,不得已,又想逃走,他想潜回秘道,可是如此必定经过炼丹房,若被发现岂有命在,如若潜往无欲塔,能开得了那头铁门吗?外头是否另有重兵防守。
挣扎中,他仍选不出该往何处逃去。
司徒昆仑却己升起火球,置于铜鼎下,将铜鼎烧热,并倒了不少奇药入鼎,随后伸手往鼎中浸去,自时传来尖闷疼叫。
那叫声如杀猪,刺得关小刀心惊肉跳,不由想及司徒昆仑是中何毒?怎生需要如此痛苦治疗?那毒药必定十分厉害,否则怎连他这金刚不坏之身也挡不住?
那会是什么毒?
忽又闻及司徒昆仑汗流满面,暴戾吼声:“贱女人敢拿这毒功叫我练?待我治好,必定把你碎尸万断,我不该练它,什么阴阳无敌,什么刀枪不人,放屁,全是放屁!”
他猛劈铜鼎,打得锵锵作响,怒气十分火爆。
关小刀闻言又自怔愣:“他后悔练阴阳毒功,难道已后悔由男变女?还是走火人魔,反被毒功所伤?”
瞧司徒昆仑身上冒出一颗颗殷红烂疮,恐怕是潜伏已久之毒疮,看来他或许真的受了毒功之害。
关小刀心念直转,司徒昆仑已被毒伤所困,不知功力是否受到影响?若真如此,倒是收拾他之大好机会。
然而有可能吗?他那身天下第一毒功,纵使再怎么受影响,也不致于差到哪去吧!
想来想去,小刀仍不敢公然挑战。
然而闻及对方哇哇痛叫,该是全力治毒伤,自己或可找机会开溜便是。
于是他先潜往无欲塔那头,登上石梯,掀开石门,走了出来,忽觉一股浓沉带腐臭药味涌来,原来是传至那八字型练功台上的一堆烂衣服,敢情司徒昆仑躲入这里已经不少时间。
他无暇理会,掠向较高处那圆型通风口、往外瞧去,可惜乃因石洞太深,只能瞧及外面一点回,不能见及地面所有状况。
连换几洞皆如此,只好放弃,掠回地面,走向那只有肩头高想出去还得矮半截身子的拱形门前。轻轻敲及铁门,沉重声音传来,恐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