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难听点,她只不过就是个能让皇帝放心的摆设而已,让皇帝没有了外戚专权的后顾之忧……。
远离京城了整整十来年的六皇子归来也进入了朝堂了。
那从小就极其被皇帝看重的燕世子,如今也痊愈再次冲掌兵权了不说,更是同赵国公府结亲,一想到赵国公府背后那极其庞大的门阀世家,财力,人力,都将为燕回添加助力之时,皇后的心,便惶恐不已。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得想出个由头,查看一番可有合适的与之合作的对象。
“母后,你怎么不同孩儿商议一下,便在这个节骨眼上,邀约那些贵妇小姐们进宫?”太子得到消息后,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大冷的下雪天里,额头上,居然冒出了密集的汗滴,可见太子是真的慌了心神。
皇后对于太子的话,并没有责怪,反而淡淡的笑了笑,冲太子招了招手。
“太子过来坐下休息会吧!瞧你这满头汗的。”
“母后……。”太子语气很是焦急。
可还未说完,便被皇后打断。
“别说了……。太子,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避,是避不了的,反正左右都逃不过一个‘死’字,不若拼上一把,还能有一线生机……。”优柔寡断的皇后,第一次,说出了如此有魄力的一番话来。
太子苦笑一声,跌坐在椅子上,望着屋顶,半响都没有说话。
“太子。”
“母后……。不是孩儿不想去争,而是,孩儿连争抢的资格都没有,这么些年,我虽然名为太子,可却被父皇一直架空着,手中没有任何实权,没有庞大财力的支持,人脉支持,孩儿就如同被束缚在茧子里的虫蛹一般……。”太子艰难苦涩的咽了咽口水,哽咽着自嘲笑说着,那牵强笑容,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
皇后何尝不知现在的处境,可是,她不甘心啊!
不甘心就这么和两个儿子,坐着等死,那种明知道会死,可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会如何死的心情,折磨得人生生都快要疯掉了。
“难道,我们就这么坐吃等死,等着别人拿刀来砍下我的脖子?”皇后咬牙切齿的恨恨颤声道。
太子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半响后,这才抬起头看向皇后,“母后,若想求得一线生机,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皇后顿时从凳子上激动的起身,迫切的追问着。
“什么也不做,一切顺其自然……。”
太子说这话之时,眸子里仿佛划过如重释负的光芒,好似背负了多年的种种焦虑,责任,压力,全都瞬间卸掉了一般,就连坐在椅子上的背脊,也挺直了不少。
皇后怎么都没有料到,太子会说出这么这番自暴自弃的话来,气得浑身发抖的皇后,当即身子便坦然在了地上,目光望向太子,好似失魂了一般。
“母后,对不起,孩儿让你失望了……。”太子紧紧的抱住皇后,脑袋靠在皇后的肩膀之上,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皇后神情呆呆的,心底一片绝望,母子两个相拥低声哭泣,过了小片刻后,皇后恍然醒悟了过来,推开太子,抬手便朝着太子的脸颊上,狠狠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糊涂,你简直就是糊涂至极……。你怎么能把自己的性命,就这么交付到别人的手里呢!你怎么可以……。”皇后泪如雨下,又愤怒,又心痛。
“母后,孩儿并非怕死,不愿去争,而是我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只会是一个傀儡,一个挡箭牌而已……。我连争的资格都没有,我死了无所谓,可我不想让胆战心惊了一辈子的母后跟着儿子去死,不想让外祖父一族也跟着我去犯下那足以诛灭九族毫无胜算的蠢事……。”太子直挺挺的跪在皇后面前,双手抱头,嘶哑低声的痛苦呐叫着。
皇后跌坐在太子面前,方才眼里豁出去的光芒,全数散去,默默的流着泪,伸手抚上太子那红肿的脸颊,目光呆滞,好似精神崩溃了一般,嘴里不住的重复着,“儿子,也许,你是对的……。也许你才是对的……。你是对的,你是对的……。”
“母后,母后你怎么了?”太子察觉到皇后的不对劲,赶紧使劲摇晃着。
“你是对的,你是对的……。”皇后再次念叨了几遍后,瞳孔不住的放大,然后便身子一软晕死了过去。
“来人,快来人,传御医……。”太子慌神的抱着皇后,冲外面大声的吼叫着。
一时之间,凤仪宫因为皇后的晕倒,彻底的炸开了锅……。
一个时辰后,皇后再次醒来,却神志不清,御医诊断为疯癫之症。
虽然皇帝极力的下令隐瞒,可是,皇后疯了的消息,却还是在短短的三天时间内,传遍了整个京城……。
------题外话------
推荐桦的完结文文《天才宝宝魔医妈咪》现代异能《弃妇之一胎两宝》《将门农女》古言种田文。
☆、第071章 母子过招
世子府。
燕回站在轻狂不久之前初次练功被毁了大半的假山下方,厚厚的积雪已经淹没了他整个脚背,鹅毛般的大雪,轻轻盈盈,飘飘悠悠挥洒在宛如木偶般的燕回身上。
整个人,一动也不动,面无表情,目光幽深的望向那被轻狂所毁掉残缺的假山石处,思绪一点点的浮现起,当日看到她那张一贯肆意而为的小脸上,展现出的激动与懊恼。
还有被他坑了以后那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愤怒。
脑海里关乎她的每一个影子,都是那么的鲜活,那么的生动,可如今……。
想到这里,他唇角刚刚展露出的一丝清浅笑意,顿时便转瞬消失。
“表哥。”秦景澜一走进来,便看到表哥那孤寂的背影。
燕回身子一顿,片刻后,眼无波澜的转身,“有事?”
秦景澜面色一僵,望着燕回,略带紧张的干瘪瘪道,“没,没……。就是方才我得了一坛好酒,所以便过来想和你畅饮一番……。”
看着面无表情的表哥,秦景澜心里有点发憷,忍不住有点打退堂鼓,若不是想到自家姑姑的嘱托,此刻他真是恨不能即刻拔腿就逃离这个气氛极度压抑的恐怖氛围。
虽然这表哥只大他七岁,可是,在他的心里,这表哥简直就堪比他家那老爹还要令他感到发自内心的畏惧,崇拜和仰慕。
燕回瞅了他一眼,目光望向那酒坛停顿了片刻后,这才冷声拒绝,“不用,我对酒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你回去吧!”
语毕!
秦景澜顿时禁不住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表哥,既然如此,那小弟就暂且告退,下次我们再聚……。”秦景澜说完后,还不等燕回回应,便抱着酒坛,拔腿就冲出了院子,好似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赶他一般。
燕回自然觉察到了秦景澜因为紧张而导致的紊乱呼吸,眸子里闪过一丝身不由己的无奈和深深的疲惫,以及无可发泄的愤怒。
身子微颤,右手猛的一挥,手中的三枚柳叶飞刀,便闪电般的齐刷刷莫如只剩下一半的假山残壁之上,而燕回,紧跟着也半跪在地,满是积雪的地面,印上了点点刺目的猩红。
燕回垂头望向脚尖处地面那一滩猩红,咧嘴一笑,那笑容,苦涩得令人心痛至极,抬手胡乱的抹去唇角的血渍,再次望向那轰然倒塌后的假山方向,起身并缓缓的走了过去。
身子飞身一跃,便落在了世子府三层高的藏书阁楼屋顶之上,深紫色的衣袍,随风飘扬,微微扬起的下巴,透着丝丝倔强与不屈,脑袋缓缓的转动着,眸光扫视着整个世子府,然后再到燕王府,最后,目光久久停驻在了那金碧辉煌的庞大宫殿。
世人都道:他燕回从一出生,简直就如同上天的宠儿一般。
父王战场上被伤了根本,他成了燕王府,唯一继承香火的子嗣,不用什么兄弟争斗,哪怕他什么都不做,这一辈子,也能顺顺当当的继任王爷之位。
年幼之时,又得到皇帝的看重,培养,提拔,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天下皆知的地位。
好似注定了他从一出生,就什么挫折都不用经历,便能轻易得到所想要的一切,可谁又知晓,他从小到大,身上被各种以‘爱’为名义,为枷锁的禁锢之下,承受了多少同龄人不会背负承受的东西……。
就例如这次一般,轻狂被送走,其中大部分的原因,就是他那事事为他着想,为他考虑的父王掺和决定的。
谁又问过他,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谁又为他想过,他究竟喜欢的又是什么?
他活得压抑而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