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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压根就不是事儿一般。
可软榻上的国师,却觉得眼前这个干瘪小猫儿的身躯里,匿藏着的则是一个危险,强大,诡异而阴邪狠毒的灵魂。
国师笑了笑,那笑容,同轻狂这笑比之起来,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处,颇有一种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感觉。
国师起身,大掌摸了摸轻狂的脑袋瓜,感觉到手下那柔顺的美好感触,便有一下没有下的悠闲摩挲了起来,那动作,就好似在给猫儿顺毛一般。
“真是个厉害的猫儿,不亏是本座看上的……。”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夸赞轻狂的同时,更是把他自己也给夸赞上了。
轻狂对上哪一张痞气的绝美容颜,顿时就下意识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同时,作为一个颜控,若是不是畏惧这变态堪比超人般的身手,早就扑过去狠狠的蹂躏那张真不知道他爹娘吃了什么才生出来这么一张令人控制不住犯罪的脸来。
直直望着国师那脸好一会,轻狂都丝毫没有看出,刚才她那一番话,这家伙,究竟是真的相信了?还是假装相信配合的敷衍几句?
“你问的,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了,这下该说出你把我弄来的目的了吧?”
“目的?呵呵,你这猫儿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你怎么不说?本座只是一时对你起了些许好奇,想把你留在身边逗弄逗弄打发时间而已呢!”
“……”轻狂嘴角抽了抽,憋屈得当场就想要爆发,可是,在对方绝对的武力值面前,她只得憋屈的忍着。
既然他不肯说,那么,她也懒得去追究,反正看着情形,她估计一时半会,应该死不了,既然如此,那就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反正只要她还活着,有什么事情,大不了就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想到应对之策的。
这么一想,轻狂很快就释然放松了下来,刚躺在木质长椅之上,国师便猛的起身,掌心一吸,一柄长剑,便朝着轻狂怀里砸了过去,轻狂只得下意识的用手接住。
“干嘛?”轻狂坐起满心疑惑的瞪着国师。
“起来陪我练剑。”国师冷冽寒声道。
“……可我,可我除了一身的蛮力,半点内功心法,招数什么全都不会,你这不是让我找虐吗?”轻狂很是无语,随即火冒三丈的出生反驳。
可对上国师那越来越深沉,越来越阴寒的眸子后,顿时心里一个激灵,剩余的话,只得生生的又被咽了肚。
这该死的变态,该死的双重人格。
前一刻还一副知心暖男的模样,下一刻,便又成了这一副狂肆邪魅魔王形象。
国师不等吓得宛如乖顺猫咪般的轻狂反应过来,便率先一步走出了屋子,轻狂气得牙痒痒,死死的咬住了后牙槽,发誓等她有一天学会了高深的武功后,一定要把这该死的变态一天虐上无数遍,虐的他跪地求让,死去活来……。
心里一番打气之后,轻狂收敛好情绪,低头看了看那拖地的不合身长袍,提捡飞快的割短,直到满意后这才在国师阴冷的催促声中,认命的走了出去。
轻狂一走出屋子,国师扫了一眼,随即皱了皱眉,“德休。”
“国师有何吩咐。”正在揉着脑袋的德休听到声音,顿时一个激灵的赶紧立正站好恭敬的询问。
“按照她的身形,去准备几套方便练功的衣物。”
“是。”
德休带着满脑子的不解,余光扫了一眼这个刚才把他脑袋差点一拳都给砸得稀巴烂的恐怖小丫头,目光闪了闪,屁颠屁颠的赶紧转身离去,
雪花,再次飘飘洒洒满天飞舞。
轻狂和国师皆是一身白衣,光是看这衣袂飘飘,还真有几分仙人之姿,可这此刻两人周遭的氛围,却是充满了杀意。
“出招吧!把你全部的力量和本事都使出来。”国师一手背后,一手冲轻狂做出一个邀战的动作。
那一双充满杀意的眸子,让轻狂顿时就感觉被死亡之神给盯上了一般,情不自禁般,便本能的戒备起来,不管他此举的目的为何,此刻,她只能全身心投入的准备迎战。
轻狂使出七成的力气,持剑冲向国师,目标对准国师的胸口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当轻狂的剑头只距离国师心脏位置一指之时,突然间,便被国师单手两根手指头给夹住,手臂一挥,轻狂便连人带剑的飞出了两丈之远,直直的砸在积雪之上。
“再来。”国师从轻狂勾了勾手,冷声命令呵斥着。
“来就来。”轻狂一咬牙,便再次冲了过去。
当轻狂拿剑同单手空无一物的国师对战,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单方面被虐了半个多时辰后,终于累得虚脱倒地气喘如牛。
不管她阴谋阳谋,美人计,声东击西,无中生有,笑里藏刀……。
就算国师上当了,可最终,她这半个时辰,却连国师的一个衣角都没有碰到,真真是把轻狂想要从国师手中逃出去的想法,瞬间就击碎成了渣渣,信心全无。
这一刻。
轻狂望着国师面瘫了整整半个时辰的脸颊上,好似人格转换后露出的无害笑容,瞬间就顿悟明白了这变态,为何非要她陪练的要求了,这不明摆着,就是从心里彻底的摧毁她试图逃走的念头吗?
“饿了吗?”国师冲倒在地上轻狂伸出右手,笑得灿烂无比关切出口问道。
“饿得都快能吃下一头牛了。”轻狂假装没有看到眼前伸出的双手,自顾自的提剑起身,低声嘟囔着。
国师笑了笑,脸上丝毫都没有因为轻狂不给面子而有所不悦。
“走吧!”
“去哪儿?”
“去弄条牛来吃……。你喜欢炖着吃?还是烤着吃?”国师转身率先迈步朝着院外走去,语气轻快,看得出来,此刻这变态人格转换后,心情很是不错。
轻狂愣了一下,双眼微眯,着实有点跟不上这变态如此跳跃的思路。
“怎么?难道你还有别的吃法?”国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有点发愣的轻狂,好奇的询问着。
看来,刚才她一句夸张的戏言,变态还真就当真了。
一个国师,一个出道之人,居然会沾染荤腥,不过,转瞬一想,眼前这个变态国师,指不定真实的身份,压根就不是这个什么狗屁国师呢!
既然有牛吃,为什么不吃?
“当然,煎炸蒸煮,我都想尝尝……。”
“行,不过,我只会炖和烤,煎,炸这两种做法,就交给你了……。”国师看着轻狂,无比正色的说完后,轻狂却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于是,在轻狂对国师的怀疑目光中,在国师对轻狂的期待目光中,两人一前一后,便在德休惊愕的注视之下,朝着后山走去。
……
燕王府。
燕王爷的密室之内,燕王爷看着眼前这满脸擦伤狼狈的儿子,眼眸里的震怒,以及杀意,丝毫都没有掩饰的呈现在燕回的眼里。
“你可知道,你若越是看重那年轻狂,对于她而言,便越加的危险?此刻看到你这浑身是伤,眼神呆滞的模样,你信不信,本王即刻让人把年轻狂的人头送到你的面前来?”
今天,当国师和那年轻狂离开后,他这好儿子,便借着把白虎送往相国寺的由头,不顾他的阻拦擅自离开,一想起自个好不容易恢复身体的优秀儿子,居然为了那么一个冲喜的低贱玩意倾心以待,如此看重,燕王爷就恨不能一剑杀了轻狂,免得将来害得他辛辛苦苦培养了多年的儿子,最后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呵呵……父王,想要杀她,若是没有国师的允许,别说杀了她,估计连相国寺的最外围都没有进去,便全部给折损了去。”燕回冷笑一声道。
“你什么意思?”燕王爷顿时坐直了身子,沉声追问。
“我这一身伤,便是国师所为……。儿子自以为豪的一身功力,同国师交手,却连国师的四成功力都及不上,难道……父王你以为你手下的人,又有几个身手能及得上我?”
燕回的面上,透着屈辱,以及浓烈的仇恨之光。
燕王爷闻言深深的看了燕回一眼,其实心底以为,这只是燕回为了保护年轻狂,而说的慌,还不等燕王爷开口,燕回便继续道。
“父王,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我门所经历的一切,其实都有人一手在暗中操控的吗?”
“你在怀疑谁?”
“国师。”燕回声音极轻的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可是,却好似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这才说了出来。
燕王爷从未见过眼前这般失控,一副备受打击挫败以及浑身释放着滔天恨意的儿子。
审视了燕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