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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只是,我怎么甘心?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紧紧握着的刀已经浅浅的插到了他的胸口,只要再深两寸,我的仇人就必死无疑了。手颤抖着往前推进,却再一寸也难以为继。
两个人只是喘息,我血仇得报近在咫尺,犹如天涯之遥;他胜券在握,却堪堪流连,胸口的刀还是稳稳的插在他的胸口,丝毫不动。
“真的,真得这么恨我吗?”腕骨火烧火燎的疼,比不得心中一点点的痉挛抽痛。
“你杀我父母,欺我爱人,我恨不得你死!”我立刻说道,可是心里却没有一点点复仇的痛快淋漓。
他定定得看着我的脸,一点一点的,就好像曾经经常这么做一样,细心而又纯熟。
然后他笑了,有点洒脱,有点调皮,完全脱去了平日的冰冷孤寂。带着这样的笑容,那张俊逸却又因失血而苍白的脸慢慢的靠了过来。
我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因为靠过来的不只是他的脸,还有尚插着我刀子的胸口。颤抖的手进不得退不得,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锋利的刀口慢慢陷进鲜活血肉的恐怖触感。
一寸,两寸,短短纤毫,已经是生死边缘了。
冰冷的唇印了过来,沾染了甜甜的微笑和血:“不要怕,我不会死的。”他像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呵呵笑了起来:“刚才打打杀杀的明明是你,怎么现在反而这么害怕,杀人这件事,终究还是不适合你的。”
“对不起,不管你是多想杀死我,我还是不能死。”他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胸口上的刀,竟然又俯身占我的便宜,“如果我死了,你肯定会以轼君之罪被连累的。而且到时天下大乱,将会有多少无辜百姓又要遭受国乱之苦。我不能,我不能就这样死去。对不起,对不起。”
他是疯了吗,竟然因为不能让我杀了他而向我道歉?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可是很多很多的画面,熟悉的不熟悉的狂风乱舞般飘荡翩飞,倏尔清晰,倏尔模糊。灵魂似乎飞了出来,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眼前这荒诞而有血腥的一幕。
又是一个血淋淋的亲问:“对不起,小猪,原来我能给你的距离,也只有这胸口的方寸而已。”
“可是小猪,我还是爱你。”
可是小猪,我还是爱你。
我还是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看着他的冰冷苍白的嘴唇一张一阖,只有这三个字像个魔咒一样直直的钻到了我的脑袋里,原本混乱的画面像是被光击中了一样霎那清晰,而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曾经冰山男对我冷冷的笑意。“我爱你”是把钥匙,开启了第一道门。
我只觉得浑身冰冷,头中剧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昏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说不出的轻松、清明。
前尘往事像江流奔腾一般从记忆深处倾泻而来,恩怨情仇、各种瓜葛,纠缠在一起, 编织成密密麻麻的网,缚住了我,缚住了尘尘,也缚住了阳阳。是的,阳阳,曾经让我魂牵梦绕却又轻易抛在脑后的……爱人。
缓缓的睁开眼睛,果真立刻就看见了惴惴守候的爱人。那眼中包含的焦急隐忍,那胸口胡乱包扎的隐隐血迹,让我的心炸开一样,欣喜、心疼、怨恨、思念、愧疚等等等等一起爆炸开来,哪里还说得出一个字?
不见他,已经好久了。当初的恩怨情仇,经过这几近两年的时间,只剩下淡淡的别扭,和浓浓的思念。
不自觉地用最温柔最贪婪的目光在他的脸孔上逡巡,苍白的皮肤,消瘦的脸颊,充满苍凉凄怨的眼睛,还有记忆中与皑皑白雪融化在一起的雪丝银发。在我沉溺在尘尘给予的幸福生活时,我曾经心心念念要给予幸福的阳阳,究竟因为我而过着怎样痛苦灼灼的生活呢?
我们两个之中,究竟谁欠谁多一点,早就已经算不清了。
眼神动也没动,凉凉的脸颊就靠了过来,冷冷的湿意,是他的辛酸和无奈。
“小猪,小猪~~~”他轻轻的唤着,却再也说不出其他的什么话,关于爱,关于恨,关于原谅,已经说过太多太多了。
我轻轻的扭了过去,在重逢的这一刻,抑制不住地想拥有一点点无关爱恨的喜悦和幸福。久违的名字,久违的爱人的名字在喉间转了几圈还是忍不住了,唤出来的时候,就连自己也不相信,竟然冷冷的,充满恨意和恶毒:“这名字,你还配叫么?”
话出口的时候,他满满的情感就像冻结住一样,毫无新意的又被我伤害了。只是这次,不是我的本意。
比他还要痛苦惊异的人是我。我明明不想说这句话的,明明想充满爱意的呼唤他的名字,可是一字一句就像是自己已经纠结好一样,带着煞人的恶意和伤害,等待着他的回应,原来他的痛苦就是第二把钥匙。
冰山男,你好狠的心啊~~~~~
看着眼前的爱人,他说些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只能机械的把所有可以伤害他的字眼慢慢的吐露出来。
到最后,也许最先崩溃的人会是我。
已经不能再看着他饱受伤害的脸了,闭上眼睛的时候,脸上已经是一片狼藉了,我竭尽全力,即使浑身颤抖,咬破双唇,吐露出来的最没杀伤力的字眼也只是:“放了我”。
最后的最后,我终于想到了沉默,就算是咬断舌头也要保持的沉默。这是我所能表达得我最大努力也是我唯一能做得对于阳阳的保护和爱意了。正如刚刚他给予我的插入他胸口的那短短两三寸,明明是怀着什么都可以给他的心意,但是给予的这一点点,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
于是,最后的最后的最后,他也沉默了。
原来我们两人,用尽性命和感情维持的爱,也抵挡不住三言两语的伤害和沉默。
更不要说在我们之间那么多无辜牺牲掉的性命和情感,而且,还有尘尘,还有苦苦支撑、一心一意等待我回去的尘尘。
想到尘尘,心中更是酸痛。
张了张嘴,这句话果真是可以说出来的:“可不可以求你不要出兵和尘尘打仗?”
他只是眼神敛了敛:“当初要出兵,也只是因为后来我才知道他,一直都骗了你。”
“骗我的人那么多,又不止他一个。”
半晌无声,只得一声叹息:“我答应你。”
又是沉默。
回想自己离奇身世,来到这古代世界的种种遭遇坎坷,有幸福,有喜悦,有痛苦,有离别,纵算是登时死了,也是不枉此生。恨只恨自己懦弱一生,优柔寡断,连累无辜,就连自己最亲密贴心的爱人,也被自己搅得人生大乱,失去无数。而自己,左右摇摆,踏船两只,当真是当得起卑鄙无耻之名。时至今日,累人累己,尘尘之处,恐怕是再难回去,阳阳这里也是再没有挽回余地,山穷水尽之境,报应二字而已。
96开始
“话说哈里波特周身大穴被点,轻轻巧巧的放置在树丛中,一动不能动,只能看着他的恩师邓布利多体态虚弱的靠在旁的树干上,勉强支撑——他的剑,已经远远的抛在了一边。而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不学无术的马尔斯,这个可耻的叛徒手持利剑,直至邓布利多的咽喉。只要他的手指轻轻一颤,一代大侠顷刻就要死在这无耻小辈的手上了。
哈里波特心中火烧一般,恨不得要将手中的剑在那马尔斯身上刺出几个透明的洞出来,可是现在,他就连小手指也不能移动分毫。只能静静的当一个生死关头的旁观者。
不远处的对峙还在继续。邓布利多大侠正义凛然,循循善诱,而马尔斯本来就意志不坚,心中胆怯,此时被邓大侠训斥的惴惴不安,原本直指咽喉的利器也微妙的垂下了几分。属于正义的胜利,近在眼前。
哈里波特的衣衫已经尽湿,额上的汗水缓缓的蜿蜒而下,模糊了他的视线,可是他一眨不眨,死死盯着那低垂的剑刃,生怕马尔斯转眼间又改变了主意。
这时,一条黑色的身影又加入了战局,血红的夕阳下,是一张惨白而又诡异的脸。这正是武林同盟中最被邓布利多大侠信任的左右手之一斯内普。即使面对死亡也毫不改色的邓布利多却微微变了颜色,但是他只来得及张张嘴,就感到喉头一凉,那星星点点的红,已辨不清到底是夕阳,还是血。
哈里波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可怜他动不得说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代大侠邓布利多巍然倒下。
呵呵,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我啪的一下合上了扇子,喝口茶水,收工!
大咧咧的将我今天的收入随意放在口袋里,我看看头上的日头,慢吞吞的往回走去。
这种平实安稳的生活,放在以前简直是无法想象的。相对的,往日种种现在回想,就好像美梦一场,虽然爱过,恨过,被伤害过,也伤害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