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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无灵一时大意,以为他跑不了。岂料他轻功高超,无灵身子一离开床位,不等着地,腰身急缩,双脚点地,一个“鲤鱼打挺”站直身形,就这么误得一误,孙可望已冲出了窗口。
凌无灵见他身形一晃,情知不妙,转身急急窜出窗口。孙可望已在数丈开外。凌无灵提一口真气,发力疾追而前。
两人轻功都不弱,无灵强在内力雄浑,几个纵跃,已把两人距离缩短了许多。二人一前一后向镇外奔去。不一刻,已远离镇甸。孙可望径直一个土丘上窜纵而上。
待到得土丘上面,孙可望身子慢慢停下。此时无灵离他不过丈许,见他停下,也自止步不前,防他暗算,并暗暗运功,把真气遍于全身,作势欲斗。
孙可望人—停,转身对着凌无灵,连声冷笑。
“哼哼,你的胆子倒不小,居然追到这里来了,莫非定要见个真章!”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无灵气得“嘿嘿”冷笑:“竟然跟踪我好几天!”
“没有什么,只是喜欢你小妞儿长得漂亮,哈哈!”孙可望大笑道:“那日溪边一展妙容,尊驾真个把我迷住了……”
无灵恍然大悟,那日在溪边偷觑的原来是他!几天来的情形,即刻了然于胸。思忖半晌之后,冷冷说道:“莫非你就是……”
“我就是人称‘夜猫子’的花子模!那日前欲夺下被挟持的年轻女子,再来找你。谁知你自己找上门来,还动了侠义心肠,助我一臂之力。既然如此,我们就做—对露水夫妻吧,哈哈!”几句话说出来,气得凌无灵浑身颤抖,捏着剑的手都出了汗,汗水在手心一滑溜,陡然使她警觉。她此时面对着的是江湖上的采花大盗,身手不凡,经验老到,决不可心躁气浮。当下,强制压下满腔怒火,气定神闲地静立当场,不紧不慢地跟他说话。
“你的春秋大梦醒了没有,你倒是露两手给我瞧瞧!”
花子模见她这样说,误以为她心存怯意,又笑道:“你若是跟着我,在下决不会亏待于你……”
“你”字刚落音,凌无灵剑已出手,一招“玉女投梭”急刺当胸,她面对江湖败类,毫不容情,出手尽是杀着,狠辣无比。
花子模未料她出剑这样迅急,说打就打,慌不叠地后退三尺,随手执剑,还一架“横架金梁”。这里又一招“横指南天”“划破天河”。一招接着一招,如惊涛骇浪般层出不穷。
霎时把个花子摸裹在剑网中。
她的剑势本以攻击见长,此刻抢了先机,兀自着着抢攻,杀得花子模手慌脚乱。饶是他武功高强,剑术有道,一时竟被迫得透不过气来。只觉剑幕重重,排山倒般向他涌来。尤其是对手出招无声无息,影子缠身,神鬼难测,只得尽平生之力,急速展开独门绝活,把手中剑舞得呼呼生风,织成一道剑网,暂时挡住潮涌般的剑势。
耳听得“叮叮当当”的一片金铁交鸣之声,尖厉刺耳。仅仅五十招光景,花子模已败相呈露,吓得他三魂去了两魂,魂飞天外。心无多想,急施一招“孔雀开屏”,集尽全身功力,荡开来剑,就势一滚,只见他左脚点地,向斜方比纵腾跃起,意在取长衫短,展开轻身功夫,一走了之。
凌无灵急忙举剑架格,以为他要施展什么绝招,正凝神以待,呆得一呆。就在这弹指间,花子摸双肩微耸,人已倒纵而去,凌无灵才知上了他的当,旋急双脚点地,向前急跃。同时,真力凝集左手,人在空中,向前猛发一掌。
这一掌,她用了中层劲力。一来人在空中,二来两人相距二丈开外,力道颇嫌不足。饶是如此,掌力也把花子模震得那身子向前打了几个趔趄,险些摔倒,纵跃势头大减,身体已经受伤。
花子模心想:“若她再发一掌,自己岂不要重受重伤,不能坐以待毙。”又道是因兽犹斗。他虽受伤,却并不重。他急转身双手—扬,一对铁蒺藜,对着无灵急射而来。
无灵正自奔跃之中,两枚铁蒺藜分击她的胸腹。花子模受伤、转身、发暗器,虽只是弹指间的事,纵腾中的凌无灵,身子始终未停。因此,她与花子模的距离缩短了许多,二人间距不过丈许,躲闪已来不及,她急旋于中剑将两枚铁蒺藜击碎,打住身形。
谁知这个采花大盗,用是打暗器的高手。随着铁蒺藜碎落,弹子、钢镖、飞蝗石如雨般接踵而至,劈头盏脑地向着凌无灵全身上下招呼上来,逼得无灵展开剑式格挡。
二人距离近,暗器力道又强,无灵虽剑术精巧,强劲暗器对她压力也不小。只听得“吱喳”连声,铿镪刺耳,饶是无灵将真力贯注剑身,兀自震得手臂微微酸痛,加之她的剑式,以攻击为上,这样的一味防守,特别吃力,内力消耗甚重。心道:“暗器不断,稍有疏漏,不堪设想。与这种无耻之徒交手,受不得半点伤损。否则,会受他的凌辱,至万劫不复之地!”
心念电转,打定主意,脱开暗器网,
岂料花子模更是惊慌万状,手中暗器已经不多。自己打暗器手法虽高,也颇费力气。身体业已受伤,未及调息,暗器又用完,自己要跑也跑不动了,心念及此,杀机陡起。
本来,小姑娘美貌如花,实在舍不得取其性命,欲玩弄于股掌间,遂他色欲之愿,试想他花子模,武功尚不及凌无灵,如何能够生擒活捉别人。这也怪他色胆包天而自不量力。
现在已是生死攸关的时刻,鱼死网破在此一举,采花贼哪有怜香惜玉之心!
花子模猛然一招“满天花雨”,撒出一把蓬银针,银针细于麦芒,长不过寸许,根根针上淬毒。此毒不同一般,乃剧毒“见山红”。只要有一针上身刺破皮肉,则见血封叫做,无药可解。除非事先将解药敷在皮肤上。
花子模这招“满天花雨”,乃是用“摘叶飞花”的暗器手法打出去的,劲力非同一般,乃是花子的拿手绝活。他自出道以来,还没有人躲得开他的如此—击。是以,他信心十足地等着看这小美人儿香消玉殒,陈尸当场。
好个无灵,则那满天银针,烟雾般随着那“嗤嗤”破空之声急射而至,说时迟,那时快,内劲暗动,双肩晃动,一招“白鹤冲天”,人如一道箭矢向空中射去,离地三四丈,银针自脚下冲过。
凌无灵身子未停,左脚在右脚上一点,身子斜向空中继续升腾二丈有余,人已到了花子模头顶上空。
无灵双足缩至腹部,身子前翻,头下脚上,如老鹰扑兔。无灵把剑含在口中,两掌凝聚内家真力,合掌向花子摸头上击下。
此招乃“天雷炸地”,是她师门绝技。艺成之后极少施为。只能在无灵保身或对十恶不赦之逆贼淫徒,方能施为。今天无灵正好用来一试。
花于模银针撤出,不见凌无灵身影,正自诧异,猛觉头顶生风,心中一凛,情知不妙,急欲躲避,迟了,凌无灵双掌巳至。
“轰!”如晴天惊雷,凌无灵藉反震弹力,一个后翻,卓立当场,注目一瞧,自己都吓呆了。花子模已成—堆烂肉陷在地中,头骨碎裂,脑浆四溢,全身骨骼寸断。凌无灵轻轻嘘了一口气。
她感觉疲乏无力,立即盘膝坐地,运功调息,半个时辰过去,已觉周身舒畅,精力旺盛,便立即殿开身形,向来路奔回。
凌无灵回到店中,天已大亮,收拾—下,走出客店,又是只身一人。 经过这番折腾,她也慢慢地习惯独自其身,只是老想着谢羽晔,他的影子总在她脑际闪来闪去。这样的思来想去,不觉走出了“枫树湾”。一时不知所向何往,只好一头向南走去。
她之南行,是想到汉口“四海镖局”打听羽晔的下落。听说汉口在南边,方向倒是走对了,具体路线只好去闯。一路上不愿多问,生怕又遇到了个花子模。她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从与花子模相处,她到底悟出了一点道理,真刀真枪地摆明着干,她确实不怕,就是死也不觉胆寒,英雄死于战场有什么畏惧的。
怕的是遭人暗算。倘若那晚,她没有运功而是睡在床上,怕是着了道,后果……
她想都不敢往下想。要是羽晔哥哥在身边有多好,有他在身边照应,觉也睡得安稳,什么样的风吹草动他都警觉。
今儿个单身一人,时刻提心吊胆,晚上只能在床上打坐入定,藉运功调息恢复疲劳。
他哪里知道,武林人物在江湖道上,多是单独行动,吃江湖饭全是风餐露宿,刀头舔血的行当,她眼下的所作所为正是在受生活的磨练。武林好手,谁又不是经过一番跌打,一